清芽又往後退了退身子,「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蘇逸塵猛的俯子,按住清芽的雙肩,眼楮死死盯著清芽的雙眼,「我想要你,我想看看,你還是不是干淨的!」
「蘇逸塵,你別亂來!我是不是干淨的,與你無關!」清芽用力推搡他。
「怎麼會無關?」蘇逸塵冷笑,「我先驗貨,你是干淨的,我就娶你,你不是干淨的,也就只配給我做個情兒!」
「蘇逸塵……你……你怎麼會這樣?」清芽難以置信的搖頭,無法相信此刻面目猙獰的蘇逸塵,是那個曾經對她體貼溫柔的蘇大哥。
「我這樣,還不是被你逼的?」蘇逸塵猛的將腿壓上清芽的小月復。
他用膝蓋和小腿壓制著清芽的身體,雙手開始撕扯清芽的衣服。
「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清芽拼命掙扎。
蘇逸塵對清芽撕心裂肺的慘叫充耳未聞,清芽的外衣很快被撕裂。
清芽拼命尖叫,一股氣沖到頭頂,眼前發黑,幾乎暈死過去。
千鈞一發間,有人破門而入,看清眼前的一切,疾風一樣卷過來,一記直拳將蘇逸塵從清芽身上掀翻下去。
「芽芽小姐!」進來的是一前一後兩個年輕男子,一個擋住蘇逸塵,一個護住清芽。
清芽從沙發上爬起來,用已經被蘇逸塵撕爛的上衣裹住自己,其中一個年輕男子見狀,月兌下自己的上衣披在清芽身上,清芽拽緊他的衣服,死死摟著自己的手臂,渾身發抖。
「芽芽小姐,你別緊張,沒事了,少爺馬上就到了。」另一個年輕保鏢回頭安慰清芽。
「你們是什麼人,敢擅闖我蘇逸塵的別苑!」蘇逸塵挨的那一拳不輕,唇角已經青紫了,染了鮮血。
攔著他的年輕男子沖他狠狠啐了一聲,「我呸!人渣!等我們少爺來了,有你好受!」
「來人!」蘇逸塵冷笑著,朝外揚聲喊道。
「沒人了,你死心吧!」年輕男子輕蔑嗤笑,「就你手下那些貨色,三拳兩腳就被我們兄弟兩個解決掉了,你就束手就擒吧!」
他說的輕松,但實際上,這棟別苑里一共六名保鏢,身手都不錯,他們以二對六,著實費了些時間才把他們干掉,不然的話,他們第一時間就能沖進客廳,清芽也就不會被眼前這個人渣壓在身下羞辱。
蘇逸塵的目光從二人身上掃過,發現他們臉上身上都帶著傷,很明顯是方才剛與人一番鏖戰過。
可見,他外面那幾個人,確實都被這兩人解決掉了。
他並不懼怕,依舊目光冷沉的看著二人,「你們是什麼人?我將我女朋友帶到別苑,是我和我女朋友之間的私事,與你們無關。」
「我呸!」年輕男子又啐了蘇逸塵一口,「敢欺負我們芽芽小姐,看待會兒我們少爺來了,不扒了你的皮。」
「你們是誰的人?」清芽忽然開口問道。
護著她的那個年輕男子回頭看她,恭聲回答︰「芽芽小姐,我們是五少的人。」
清芽看著他,微微皺眉,「你們監視我?」
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一舉一動都活在別人的監視下,所以她出門從不帶保鏢。
她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喜歡打個噴嚏也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沒有,芽芽小姐,」年輕男子看出她的反感,飛快解釋道︰「我們是奉五少的命令,監視那個人渣……」
年輕男子反手一指蘇逸塵,「五少怕他傷害你,命我們二十四小時監視他,我們今天跟蹤他到了這棟別院,一直守在外面,房車開進別苑時,我們從玻璃窗里看到了芽芽小姐,我們覺得不對勁,想進來查看,結果被蘇家的保鏢攔住,才會來晚。」
原來是這樣。
清芽微微點了下頭,沒有說話。
他們口中的五少,就是謝清翌。
他擁有最聰明的頭腦和最敏感的嗅覺,大概從她挨了蘇逸塵那一巴掌,他就覺得蘇逸塵不妥,特意分出幾個人去監視蘇逸塵。
這有可能是有勞無功的舉措,因為蘇逸塵也可能什麼都不做,他派出去的人,每天都在做無用功。
而且憑這兩人的身手,便知道他們在謝清翌身邊並不是一般的手下。
清芽沒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謝清翌為她盤算了這麼多。
蘇逸塵轉眸看向清芽,忽然冷笑道︰「芽芽,我好像低估了你,原來,你的裙下之臣,還並不僅是秦風一人而已。」
清芽看著蘇逸塵,腦海中盤旋不去的,只有四個字︰人心險惡!
她無論如何沒想到,曾經對她那麼溫柔體貼的蘇大哥,竟會有這樣偏執可怕的一面。
如果不是謝清翌未雨綢繆,派人監視了蘇逸塵,他派來的人又及時出現,今日的後果,不堪設想。
她沒辦法去想,如果剛剛她真被蘇逸塵毀去了清白,她會怎樣。
即使不死,那也必定是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魘。
清芽一言不發,兩名保鏢,一名擋著蘇逸塵,一名護著清芽,沉默不語,蘇逸塵也只是冷冷看著清芽,唇角勾著淡淡譏嘲的笑意,也不說話。
偌大的房間,寂靜的讓人心慌。
不知過了多久,院子里傳來刺耳的剎車聲,緊接著是開關車門的聲音、急促的腳步聲,謝清翌的身影,出現在幾人面前。
「翌哥哥……」清芽喃喃叫了一聲,眼前一黑,她的人已經落入謝清翌懷中。
謝清翌用力扣住她的後腦,她的臉頰緊貼住謝清翌的胸膛,可以听到他急促有力的心跳聲。
謝清翌低頭,在清芽發頂吻了一下,目光一掃,如凌厲的冷電般,落在蘇逸塵身上。
蘇逸塵自恃家世身份,即使身處劣勢,也沒有慌亂。
他自信憑他京城排名前二十的身價,即使那兩名保鏢口中的那位少爺到了,也不敢將他怎樣。
如他所說,他只是想和他的女朋友玩兒些情趣,誰能將他怎樣?
可如今,親眼看到謝清翌的氣質與氣勢,他有些不確定了。
身為一個豪門少爺,他自然有識人的本事,眼前的謝清翌,不管從哪方面看,都不是個好惹的人。
他身上冰冷的氣質,凌厲的氣勢,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氣息,無不表明,這人的身份不簡單,甚至會在他之上。
而清芽,叫他翌哥哥。
他忽然有些後悔。
他只知道夙鳴是清芽的表哥,夙鳴家世不錯,他卻沒去深究一下,這個和清芽住在一個的翌哥哥,到底是什麼身份來歷。
作為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豪門少爺,他下意識認為,有權有勢的人住的都是觀景別墅,出入都是保鏢成隊,僕佣成群。
而謝清翌住的,不過是精品躍層公寓而已。
他想當然的便認為,謝清翌的家世便如同夙鳴一樣,只是不錯而已,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豪門。
京城排名前五十的豪門,有哪個住的不是莊園別墅?
可看著眼前的謝清翌,他忽然覺得他錯了。
房子能騙人,眼神氣質卻不能騙人。
即使他住的是躍層公寓,可很顯然,這絕對是個能住得起莊園別墅的人,只是他沒住而已。
謝清翌的目光只是在蘇逸塵臉上一掃而過,然後垂眸看懷中的清芽。
清芽抬頭看他,搖搖頭,「算了,他也沒把我怎樣。」
謝清翌的整人的手段有可怕,她比誰都清楚。
過去十幾年,她是沾了身份的光,即使纏到謝清翌煩的不行,謝清翌也沒把她怎樣,若是換個別的女人,在他身邊超不過三天,就被他修理的連面都不敢見了。
謝清翌沒說話,彎腰將清芽打橫抱在懷中,轉過身,看了眼隨他進來的石宇。
石宇點頭,「是,少爺。」
謝清翌抱著清芽出去,房門在他們身後關上,清芽抓住謝清翌胸前的衣服,忐忑不安,「石頭什麼意思,你讓他做什麼了?」
謝清翌明明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石宇一眼,石宇就說,是,少爺。
可見石宇明白謝清翌的意思,可她不明白。
石宇到底會將蘇逸塵怎樣?
「放心吧,死不了。」謝清翌抱著清芽邁下台階,站在汽車邊候命的黑塔站直身子,恭敬的打開後面的車門。
謝清翌矮子,抱著清芽鑽進汽車。
清芽透過車窗看了客廳一眼,又回眸看謝清翌,「石頭到底會把他怎樣?別做的太過了,他就是想讓我嫁給他,並沒把我怎樣。」
雖然蘇逸塵的做法有些偏激,可他始終在說,他會娶她。
蘇逸塵不是會把自己婚姻當玩笑的人,她相信他是太喜歡她了,才會做出這麼偏激、失去控制的事。
蘇逸塵幫過她許多,那次在醫院,如果不是蘇逸塵剛巧出現救了她,也許她會摔成殘廢也說不定。
點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雖然這次蘇逸塵錯了,但清芽依然沒辦法徹底恨他。
畢竟,他曾全心全意、真心真意的對她好過。
謝清翌垂眸掃了她一眼,眉心蹙著,顯然對她的心軟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