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沒事吧?」兩個中學生模樣的小女生,將清芽從地上扶起來。
「沒事,謝謝你們。」清芽忍著疼,向她們道謝。
兩個小女生見清芽沒事,結伴走了。
清芽站在原地,活動了下腿腳,好像疼的輕些了。
她忍著痛,一瘸一拐的回到謝清翌的公寓,找出紅花油抹上,手掌在傷處捂了一會兒,簡直立竿見影,很快就沒什麼大礙了。
她從沙發上站起,原地跳了幾下,基本沒什麼感覺了。
將紅花油收好,吸收換衣服做飯。
謝清翌準時回來,一進門就聞到紅花油的味道,微微蹙起眉頭。
「芽芽。」他換好鞋,徑直走到廚房。
「回來了,翌哥哥,」清芽正在炒菜,翻動著鍋里的青菜,回頭看他,「你去洗手換衣服吧,飯菜馬。上就好。」
謝清翌沒言聲,只是徑直走過去,上下看她,「傷哪兒了?」
「啊?」清芽一時反應不過來。
「紅花油。」謝清翌的目光依舊在清芽身上掃視。
「哦,」清芽回過味兒來,「下車時人太多,被人推了一把,摔倒了,崴到了腳腕,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清芽原地跳了幾下,表示自己說的都是實話。
「我看看。」謝清翌彎腰將清芽抱進懷里。
「我的菜!」清芽連忙伸手關了火。
謝清翌將清芽抱到沙發上,卷起清芽的褲腳,寬大的手掌按上其中一只腳腕,「疼嗎?」。
他的聲音溫柔低沉,帶著淡淡的憐惜,清芽一蟣uo蹲×耍? 劭此? br />
他眼珠漆黑,目光如水,如朦朧月光,繾綣溫柔的籠在她的身上,清芽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謝清翌蹙眉,「很疼嗎?」。
「沒,」清芽回過神來,臉一下紅了,低下頭去,「已經好了,一點都不疼了。」
謝清翌盯著她嫣紅的小臉,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吻住她的唇。
清芽傻了,睜大眼楮看他。
謝清翌松開她,大掌蒙上她的眼楮,「閉眼。」
「不要!」清芽推開他,從他身上跳下去,炸了毛似的貓兒一般瞪著他,「憑什麼你想親我,我就讓你親,不可能!」
謝清翌轉眸看她,唇角微微翹起,「那換你來親我好了,你想親我,我就讓你親。」
清芽︰「……」這還是她的清翌哥哥嗎?
他居然會調系她!
清芽沖他做鬼臉,「想得美,不拿出十二萬的誠意來好好追我十年八載,別想踫我一根手指,更不可能讓你踫嘴唇!」
清芽轉身跑進廚房,留給謝清翌一個背影。
她吼的挺凶,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髒跳的有多厲害,簡直像是要從胸口蹦出去。
如果不是「積怨」太深,剛剛鐵定把持不住了。
清芽重新打開火,臉頰燙的像是要燒起來。
謝清翌的魅力,不可抵擋,如果他再堅持一點,沒準兒她就會丟盔棄甲,繳械投降了。
她暗自說著幸好,沒有就這麼讓謝清翌得逞。
而謝清翌想的卻是,反正清芽這輩子肯定是他的,他可以細水長流慢慢來,他不急。
吃過晚飯,清芽想去刷碗,謝清翌叫住她,「芽芽。」
清芽端著用過的碗筷回頭,「嗯?」
「放一邊,和我出去。」謝清翌站起身看著她。
「啊?」清芽眨眼,「干什麼去?」
「練車,」謝清翌見她站著不動,干脆走上前,奪過她手中的碗筷扔在餐桌上,抓住她的手腕,「走。」
清芽看向凌亂的餐桌,「那這些東西怎麼辦?」
「石宇回來收。」謝清翌淡淡說。
清芽︰「……」可憐的石頭。
車上,謝清翌打開導航。
清芽看了眼,導航的目的地是秦政國際公司,她工作的地方。
她奇怪的歪頭看謝清翌,「大晚上的,我們去秦政干什麼?」
「認路,」謝清翌目視前方,發動汽車,「好好看著我怎麼開,練幾次,明天自己開車去上班。」
清芽怔了下,很快明白過來。
她有車,但寧可擠公車也不開,因為她是路痴,不認路,有時即便開著導航也會走錯路。
而且一旦路不熟,她就容易緊張,一緊張就會出事。
一旦出了事,就會害人害已,她寧可擠公車,雖然不方便,但至少安全。
謝清翌說幫她認路,讓她明天自己開車去公司,應該是看她,擠公車時把腳腕摔傷了,不想再讓他繼續擠公車。
原來,他有心的時候,也可以這樣細膩周到。
再對比一下他以前的冰冷漠然,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芽芽?」她正胡思亂想著,謝清翌叫了她一聲。
「嗯?」她歪頭看向他。
「集中精神,看路。」
「哦。」清芽應了聲,集中精神看路。
這是謝清翌的一片心意,今晚她一定要把路記熟,不能辜負他的心意。
謝清翌一邊開車,一邊給清芽介紹路邊的標志性建築物,告訴她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清芽用心記著,謝清翌來回開了十幾遍,才把駕駛座讓給清芽,「你開,我看著。」
從謝清翌的公寓到秦政國際的路線原本就很順,謝清翌又不厭其煩的開了十幾遍,清芽就算再不開竅,也爛熟于胸了。
她自己開了一個來回,順順利利,一點意外都沒發生。
「不錯,」謝清翌贊揚了一聲,歪頭親親她的額頭,又揉揉她的腦袋,「就像今晚這樣,開慢點,不會有事。」
「嗯!」清芽被他親昵的動作弄的紅了臉,這才知道,原來,謝清翌對自己喜歡的女生居然這樣溫柔有耐心的。
她真的能扛得住他一年的追求嗎?
她覺得今晚就已經有些把持不住了怎麼辦?
「再開兩次,我們回去休息。」謝清翌坐直身子。
「哦。」清芽是慢性子,很少著急,開車更不會搶路,只要她慢慢開,應該不會有事。
她又開了兩遍,越來越熟,謝清翌很滿意,「好了,回去休息,時間不早了。」
第二天,清芽自己開著車,順利將車開到秦政國際,停在停車位上。
想到這是謝清翌的功勞,她心里美滋滋的,唇角一直微微翹著。
她剛到辦公室,忽然內線響了,她腳步輕快的走過去,拿起電話,「您好,這里是少董辦公室。」
「是顧秘嗎?」。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
清芽略一回憶,「董事長?」
「是,」秦政說︰「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清芽放下電話,心中有些忐忑。
董事長找她什麼事?
難道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闖了什麼禍?
她心里直敲鼓,走到秦政的辦公室前,敲門進去。
秦政的辦公室里,除了秦政,還站著一個三十歲上下的青年陌生男人。
看到清芽,秦政指了指那個陌生男人,「這是第一醫院蘇院長的院長助理,楊登科。」
清芽不明白秦政為什麼給她介紹這麼個人,但還是沖楊登科微微頷首,「楊助理您好。」
楊登科沖她客氣的點了點頭,「你好。」
楊登科打量了清芽一會兒,轉臉去看秦政。
秦政沖他笑了下,看向清芽,「顧秘,蘇院長找你有事,你跟楊助理去見見蘇院長。」
清芽愣住。
剛剛她太驚訝,一下沒想起來,現在她忽然回過神。
第一醫院蘇院長,那不就是……蘇逸塵的爺爺?
蘇逸塵的爺爺找她干什麼?
她猶豫了下,看著秦政問︰「董事長,我能不去嗎?」。
去見蘇家人,對她來說,每一次都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不能,」秦政說︰「這是命令,你放心,蘇老是講道理的人,也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你盡管去,他不會把你怎樣。」
秦政把話說到這份兒上,清芽只能說是。
走出秦政國際的大樓,坐上楊登科的車,清芽問楊登科,「楊助理,不知道蘇院長找我什麼事?」
楊登科五官端正,眉眼溫和,看起來很好脾氣的樣子,偏頭沖清芽笑了笑說︰「顧秘放心,秦董事長說的對,我們院長德高望重,是最講道理的人,不會把你怎樣。」
話是這樣說,可想起她與蘇逸塵之間的關系,清芽心中還是忐忑不已。
開了一段路程,清芽發現,楊登科居然把車開往了蘇家別墅的方向。
清芽疑惑,歪頭看他,「楊助理,咱們這是去蘇家別墅嗎?」。
「對。」楊登科點了點頭。
「可是……為什麼帶我去哪里?」想到過去在蘇家的兩次經歷,清芽實在不想再去蘇家了。
「顧秘不用擔心,到了你就知道了。」楊登科沖她溫和的微笑,像是怕她反悔一般,將車開的更快。
很快,楊登科載著清芽,駛入蘇家別墅。
楊登科開門下車,帶著清芽一起走向蘇家別墅的客廳。
楊登科打開客廳的房門,讓到一邊,沖清芽微笑著做了個請的姿勢,「顧秘,請。」
清芽沖他點頭道謝,邁步進去。
她剛走進客廳,房門就被楊登科在外面關上,清芽回頭看了看,心里更加忐忑。
楊登科送她過來,卻不陪她一起進來,怎麼這麼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