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足療師對望了一眼,彎腰低頭,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
這四位千金小姐顯然是認識的,她們之間在這里解決恩怨,她們還是不要在這里蹚渾水的好,省的當了炮灰,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兩名足療師一聲不吭的退了出去,蒼月砰的一聲將門關上,然後上了鎖,轉眸冰冷的瞪著柯寧琬。
柯凝月被蒼月的目光嚇到,不住往後退,顫抖著聲音問︰「你想干什麼?打人可是犯法的?」
「呵!」蒼月挑眉嗤笑,「現在想起做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了,早干什麼去了?」
蒼月冷笑著,一步一步朝她們逼近。
柯寧琬不住往後退,「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門外響起敲門聲,「芽芽小姐、表小姐,你們在嗎?」。
「進來!*」蒼月冷冷下令。
石宇推門而入。
得知柯寧琬姐妹倆在雅蘭廳之後,蒼月讓清芽給石宇打電話,讓石宇派人送東西過來。
她沒想到,石宇是親自過來的,而且還來的這麼快。
蒼月回頭看石宇,「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石宇將一個方便袋遞給蒼月。
蒼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剛好就在附近,買了東西立刻送了過來。
蒼月將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竟然是剪刀和電動剃須刀。
柯寧琬看著蒼月手中的剪刀,眼楮驚恐的睜大,渾身冰涼,語音顫抖,「你、你想干什麼?殺人、殺人是犯法的!」
「是啊,殺人的確犯法,可是……」蒼月活動了幾下手中的剪刀,剪刀發出刺耳的 嚓 嚓聲,驚起柯寧琬一身又一身的雞皮疙瘩,看向蒼月的目光越發驚恐,而蒼月臉上,則浮起狡黠的笑容,一步一步逼近她,「殺人的確犯法,可是……殺頭……發,不犯法啊!」
她將柯寧琬逼至牆角,一手反扭了柯寧琬的兩只手臂,另一只手三下五除二,就將柯寧琬一頭秀發剪成爛雞窩一樣。
柯寧琬拼命掙扎著,發出一聲又一聲淒厲的慘叫。
她是個特別有心機的女孩兒,知道現在很多事業有成的男人,在外面玩玩兒的時候,喜歡狂野美艷的女人,可是找老婆找妻子的時候,男人們通常喜歡清純可人的女人。
她平生最大的志願,就是做一個上流社會的豪門太太,所以平時她潔身自好,並且打扮得體。
她從來不化夸張的濃妝,一直都是清雅的淡妝,頭發從不燙染,只拉直,長發飄飄,像黑色的緞子一樣,長及後腰。
很多男人都有長發情節,包括夙玨。
夙玨最愛的就是她這一頭黑長直的秀發,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會很享受的撫模。
她平時花了大把的時間保養這些頭發,這是她最引以為傲的本錢,可今天,就這麼被蒼月給毀了。
她原本如瀑的長發已經被蒼月剪成了爛雞窩,可蒼月還不肯放過她,繼續一剪子一剪子的往下剪著,直到剪到頭發短的貼在頭皮上,蒼月一把將她的腦袋按在桌子上,又拿起電動推子,一下一下,將柯寧琬推成了光頭。
蒼月按著柯寧琬的身子,看著自己的杰作,總覺得還有些不太滿意,她直起身子端詳了會兒,終于想起是哪里不滿意。
她按住柯寧琬的面頰,用電動推子,推掉了柯寧琬的兩條眉毛。
看著像個鴨蛋一樣光溜溜的柯寧琬,蒼月終于滿意了,松開柯寧琬的身體,將電動推子扔在一旁,得意洋洋的抱臂欣賞自己的杰作。
離開蒼月的壓制,柯寧琬滑坐在地上,抱頭痛哭。
這期間,她一直在淒厲的慘叫著,喊著救命,可始終沒人過來查看,甚至她的妹妹柯寧琪,也只是渾身瑟縮的站在一邊看著,一言未發。
而且,用搖一搖的功能找到男人的號碼,將她們偷拍的清芽的照片,和提供特輸服務的廣告詞發給那些男人的主意,還是柯寧琪提出來的。
明明提出這件事的是柯寧琪,做的也是柯寧琪,現在受懲罰的卻是她,而罪魁禍首卻安然無恙!
一股氣怒猛的竄上柯寧琬心頭,她知道,此刻她絕對不是蒼月的對手,所以她不敢對蒼月怎樣,而是猛的站起身,朝柯寧琪沖過去,狠狠一巴掌打在柯寧琪臉上,「你、你……」
她氣的說不出話,又是劈頭蓋臉幾個巴掌將柯寧琪打倒在地上,然後對著柯寧琪的身體一通拳打腳踢。
柯寧琪慘叫著不解的問︰「姐、姐,你打我干什麼?」
「住口!我不是你姐!我沒你這樣的妹妹!」柯寧琬將所有的氣怒、委屈、不甘、仇恨,全都發泄在了柯寧琪的身上,踢打的柯寧琪在地上一圈又一圈的翻滾,撕心裂肺的慘叫。
柯寧琬又氣又恨,雙眼通紅,面目猙獰,將柯寧琪壓在身下,狠狠打著。
她恨蒼月和清芽,也恨柯寧琪!
這柯寧琪,不過是她們媽媽和別的男人生的野種而已,真相曝光之後,被她的爸爸關在地下室里,是她苦苦求情,央求她們的爸爸柯才俊將她從地下室里放了出來。
將她放出來後,柯才俊停了柯寧琪所有的零花錢,嚴厲告誡柯家所有人,柯家的錢,一分也不準浪費在柯寧琪身上。
如果不是她這個當姐姐的,拿出私房錢讓她來和自己到會所來做足療,怕是她連會所的大門都進不了。
可是今天,先是出主意陷害清芽,事情敗露之後,被打的是她不說,她挨打的時候,柯寧琪居然只是在一邊看著,一句話都沒敢說。
這樣的妹妹,她還要來何用?
她被柯寧琪徹底傷透了心,狠狠撕打著柯寧琪。
蒼月和清芽對她的舉動都有些難以理解,莫名其妙的對望了一眼。
石宇一直在旁邊冷冷看著,一言不發。
只要蒼月和清芽安然無恙,其他的,他漠不關心。
蒼月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掏出手機,對準柯寧琬猙獰的鴨蛋臉拍了幾下,然後挽住清芽的胳膊,「芽芽,我們走。」
清芽點頭,和蒼月一起離開。
除了雅蘭廳,清芽笑著問石宇,「石頭,你怎麼來的這麼快,像神兵天將,嗖的一聲就出現了。」
石宇見她笑的歡暢,也被她逗笑,「我剛好就在附近辦事,接到芽芽筱姐的電話,自然不敢怠慢,立刻趕過來了。」
「哦,」清芽應了聲,問他,「你我沒耽誤你的正事吧?」
「當然沒有,」石宇笑道︰「少爺說了,我的第一要務就是照顧好芽芽小姐,就算是有天大的事,與芽芽小姐的事先比,也要先讓一讓。」
听他提起謝清翌,清芽心里立刻像灌了蜜,甜甜的笑。
蒼月白了石宇一眼,「這是你自己說的吧?我可不信你家少爺這麼油嘴滑舌!」
石宇撓撓頭,「少爺雖然不像我說的這麼直白,但少爺就是在這個意思,對了,表小姐、芽芽小姐,她們怎麼惹到你們了?你們沒受傷吧?」
「沒有,」蒼月哼臉上哼,「那兩個作死的女人,居然敗壞芽芽名聲,拍了芽芽的照片,發給男人,說芽芽是那種女人,害一個不三不四的男人找到芽芽,說讓芽芽伺候他,我呸!剛剛忘了打掉那兩個女人滿嘴的牙!」
蒼月越說越氣,狠狠啐了一聲。
石宇赫然變色,「她們怎麼這麼下作?」
蒼月哼了聲,「以後她們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清芽見蒼月和石宇,一個一臉氣憤,一個一臉陰郁,笑著說︰「好了,為那種爛人破壞我們好心情不值得,不理她們,我請你們吃好吃的,你們想吃什麼?」
石宇說︰「芽芽小姐,如果你沒其他的事,我還要繼續去辦事,有事你再打我電話。」
「哦,我沒事了,你去吧,」清芽說︰「你路上小心,再忙也要記得吃飯。」
「知道了芽芽小姐。」石宇恭敬頷首,匆匆離去。
清芽挽住蒼月的胳膊,「姐姐,別氣了,你想吃什麼,我請你吃飯。」
「還是你好,沒心沒肺的,」蒼月捏捏她粉女敕的小臉,「吃什麼呢?私房菜吧!我知道東城新開了一家私房菜館,特別好吃,我帶你去吃?」
「好啊!」清芽立刻笑應了。
姐妹倆美美吃了一頓,又逛了一會兒,蒼月將清芽送回謝清翌的別墅午睡,自己也回家休息去了。
清芽一覺睡到五點多,睡醒了,賴了會兒床,下樓泡檸檬水喝。
泡好檸檬水,她打開電視機,窩在沙發里面看肥皂劇。
看了一會兒,門外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她下意識朝門口望去,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夙玨寒著臉,卷著一身煞氣,大步走進來。
清芽坐直身子,「玨哥哥,你怎麼來了?」
夙玨大步走到清芽面前,居高臨下看著清芽,「芽芽,你今天干了什麼好事?」
清芽仰臉看他,莫名其妙,「我干什麼好事了?」
夙玨皺眉問︰「你對柯寧琬姐妹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