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只有她和她哥哥兩個孩子,如今司氏由她大哥做主,她在司氏掛了個閑職領空晌,願意干活就干活,不願意干活,就約幾個閨蜜逛街吃飯購物做SPA。
和她在一起玩兒的比較好的幾個閨蜜,都是和她家世差不多的世家千金。
幾個閑著沒事的千金大小姐在一起,除了逛街吃飯購物做SPA,就是攀比。
談了戀愛的女孩兒都喜歡秀恩愛,司南琴也不例外。
尤其是石宇有錢有顏有身材,還對她體貼入微,紳士又大方。
她時不時就對閨蜜們炫耀,石宇去哪兒出差,又給她帶了什麼。
知道她來大姨媽肚子疼,人在外地還特地派人熬了紅糖姜鴨送到她的家。
兩人出去逛街,不管什麼東西,只要她喜歡,多看一眼,石宇立刻給她買。
她炫耀][].[].[]的最多的,就是石宇那棟別墅。
她不止一次和她閨蜜們顯擺,那片別墅區多豪華、多漂亮、多氣派。
她的閨蜜們羨慕嫉妒恨的不行,表面上還要幫著她夸幾聲,心里嘔的厲害。
直到今天上午,她和幾個閨蜜正在某會所做SPA,她的外套落在石宇車上,為了炫耀自己的男朋友,她沖石宇撒嬌,讓石宇幫她送到會所。
這種小事上,石宇一向是依她的,剛好他出去辦事,路過那間會所,就親自給她送了進去。
石宇的外形俊朗,氣質儒雅,堪比男模的身材,即便是在美男如雲的娛樂圈里,也能算是出類拔萃的佼佼者。
有這樣一個男朋友,司南琴驕傲的下巴差點翹到天上,而她那些閨蜜們,看到石宇這樣出色,心里酸的更加厲害。
等石宇離開了,一位和司南琴一向不怎麼對盤的杜家千金,才不屑的小聲說了句︰「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顧家的一條狗!」
她聲音雖然很小,但司南琴還是听到了,司南琴頓時惱了,氣勢洶洶質問︰「杜芸,你說什麼呢?有本事你再給我說一遍!」
杜芸看不慣司南琴這副得瑟的樣子很久了,掏出手機,三兩下就把存在手機里很久的視頻亮了出來,譏嘲的說︰「司南琴,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就是你那位超完美的男友!在你面前人五人六的,在顧家少爺的面前,不就是一條狗,有什麼了不起!」
這些照片,是杜芸有次出去逛街,無意中拍下的。
那天,石宇和清芽走進商店里時,男帥女靚,並且看氣質穿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下吸引了店里所有人的目光,也包括杜芸。
石宇身上有種很吸引人好感的氣質,溫和儒雅,不具攻擊性,情不自禁就想讓人接近。
杜芸在角落里盯著石宇看了很久,看的臉紅心跳,甚至猜想石宇和清芽的關系到底是男女朋友還是兄妹,如果他們是兄妹的話,她上前去問石宇要電話,會有幾分機會。
還沒等她行動,夙玨就闖進去了,幾句話,就逼的石宇向他單膝跪地請罪。
說實話,那時候她並沒鄙視石宇,覺得石宇是奴才或者是狗什麼的,雖然石宇彎腰低頭了,甚至是單膝跪地,但那時的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她心動不已。
就像她上大學時看過的一幅古畫,古畫上的男人,穿著黑色滾毛邊的披風,垂著頭單膝跪在王座下,明明是卑微的姿勢,卻裹著一身尊貴迫人的氣勢,說不出的動人,讓人心悸,令她情不自禁想,如果男人單膝跪地的那刻,是在向她求婚,會是怎樣的滋味。
她被那一刻的石宇深深吸引了,躲在角落里,把當時的那一幕錄了下來,日後無人的時候,反復回味。
她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一個她連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
顧家人一向低調,她又不想讓別人看到那個男人向別人單膝跪地的樣子,所以她費了好大力氣,也沒查到她不知不覺喜歡上的男人是誰。
直到司南琴和石宇戀愛,動不動就在她們眼前秀恩愛,而她無意中見了石宇一次,她才知道,原來那個男人是謝氏的總裁特助,叫石宇。
她對石宇有種特別的感情,是一種恨不得據為己有的感情。
所以,她是司南琴幾個閨蜜里,最嫉妒司南琴的一個。
看到石宇對司南琴言听計從,為了一件外套,特意送到會所里來,並且風度翩翩,溫文儒雅,她心里的嫉妒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她的心。
她憤憤不平,明明是她先認識石宇的,石宇怎麼能喜歡上司南琴那個虛偽的女人呢?
石宇離開後,司南琴越加不遺余力的秀恩愛,給自己拉仇恨。
杜芸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嫉妒,將她錄下視頻放給在場的所有人看,還把她洗出來自己欣賞的照片,扔在了司南琴臉上,「好好看看吧!這就是你的好男友,不過一條狗而已,也值得你天天在別人眼前秀,你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嗎?」。
司南琴看了視頻和照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面子上繃不住,和杜芸吵了幾句,摔門走了。
離開會所之後,她越想越生氣,覺得石宇害她丟了面子,想和石宇分手,可思來想去,又舍不得那麼好的男朋友,心想著,只要石宇離開顧家就行了。
石宇有錢有顏有別墅,最關鍵是他有能力,只要離開顧家,到她家的公司工作,或者干脆另立門戶,若干年後,一定是讓她那些閨蜜嫉妒死的存在。
她是真心喜歡石宇,石宇符合她心目中對白馬王子所有的幻想……除去他的身份。
只要石宇答應離開顧家,她一定會嫁給石宇。
打定了主意,她立刻把石宇約在這家咖啡館,和石宇談判,讓石宇離開顧家。
石宇一向對她言听計從,百依百順,這件事又是為了石宇著想,她本以為石宇一定會答應,可她沒想到,石宇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立刻拒絕了。
她苦口婆心勸了許久,石宇的神情越來越冷淡,咬死不肯離開顧家。
她越勸越氣,最後嚷了起來,沒想到把清芽招了進來。
她只是想讓石宇朝更好的方向發展,她並沒想和石宇分手。
她舍不得。
畢竟,除去身份,她再沒見過比石宇更優秀的男人。
有情有義,有修養,有氣質,兩個人在一起,什麼都不用做,只是看石宇那張臉,就能讓她意亂情迷。
這麼好的男人,她怎麼舍得往外推?
可她也受不了她那些閨蜜們,管自己的男朋友叫奴才和狗。
被她們用鄙視譏嘲的目光一看,她覺得自己什麼面子都沒了。
她很委屈,如果石宇是真心喜歡她,為什麼連這點小事都不肯依著她?
她越想越委屈,眼圈紅了,淚水一滴滴滾出眼眶,「石宇,你太過分了,我是為你著想!你想讓人一輩子看不起你嗎?你知不知道,那些人當面恭維你奉承你,轉過身去就罵你是奴才,是狗,你是想給人家當一輩子奴才,當一輩子狗嗎?」。
石宇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那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說的話,我為什麼要計較?而且他們說我是奴才我就是奴才,說我是狗我就是狗嗎?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喜歡說什麼就說什麼,我知道自己不是就好。」
「你怎麼就不是了?」司南琴氣急敗壞的跺腳,「你不是顧家的奴才,你為什麼給顧家的少爺下跪?你看哪家公司里正常的上下級關系,下級會給上級下跪嗎?」。
石宇盯著她看了幾秒,倏地笑了,「我竟無言以對了,好吧,你覺得是就是好了,我就是顧家的奴才,你不喜歡,我們分手就好,你不用這樣義憤填膺,我並沒隱瞞你什麼,我們交往的一開始你就應該知道,我就是顧家的奴才,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嗎?」。
「石頭,別亂說話!」清芽生氣的瞪他,「別听她胡說,誰把你當奴才了?」
「沒事,」石宇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一個稱呼而已,誰樂意怎麼叫就怎麼叫,我不在乎這些,別人喜歡說就讓他們去說,他們說他們的,我過我的,我從來不在乎這些。」
百度詞條,「奴才」是指侍奉主人的僕人,奴才一詞在春秋時期就已經出現了,只是對下人的一種稱謂,發展到清朝,王公大臣不稱「臣」而自稱奴才,滿清一朝全國上下皆奴才。
這樣解釋起來,別人說他是顧家的「奴才」並沒錯。
只是,到了現代,「奴才」才被引申成了貶義詞,用來諷刺挖苦別人。
對他看不順眼,想諷刺挖苦他的人,即便不用「奴才」這樣的詞語,也可以去想別的借口。
比如,他沒進顧家時,別人罵他最多的話,就是「野種」,有娘生沒娘養。
「奴才」和「野種」哪個更好听一些呢?
他反正分不出。
想要詆毀你的人,總能找到他合適的借口,不過是些泛酸的渾話罷了。
背地里罵他,可若他把這個位置讓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會搶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