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超赫雖然人品不行,但家世好,長的也不錯,陳超赫那些前女友們,都是以嫁入豪門為目標,可惜皆以失敗告終。
作為最終的勝利者司南琴,是她們今天共同的敵人……憑什麼她們都成了過去式,只有司南琴嫁入豪門?
抱著這種心理,這些女人便刻意給司南琴添堵,不讓司南琴好過。
看著被淹沒在女人堆中,還不覺羞恥,反而洋洋得意的陳超赫,司南琴遍體生寒。
陳超赫追求她兩年多了,只是她知道陳超赫花芯瘋流,一直沒點頭。
這次被石宇刺激到,她有心讓石宇看看,她轉頭就可以找個比他強一萬倍的男人,一時沖動,答應了陳超赫的求婚。
陳家是京城數得著的人家,比她們司家,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當她告訴她爸媽,她答應了陳超赫的求婚,很快就會和陳超赫訂婚時,她爸媽喜形于色,只有她大哥,疾言厲色,把她狠狠教訓了一頓。
她爸媽或許不太了解陳超赫的為人,只知道陳家,家世顯赫,但她大哥司北笛,和陳超赫差不多年紀,對陳超赫的瘋流荒唐,最了解不過。
當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居然甩了石宇,要嫁給陳超赫,立刻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她,把她狠狠教訓了一頓。
司北笛一向疼愛她,這次居然毫不留情的教訓她,讓她十分委屈,和司北笛大吵大鬧,說司北笛不關心她,居然寧可讓她嫁一條別人家的狗,也不讓她嫁豪門貴公子。
司北笛被她氣笑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蠢,便問司南琴是不是有誰和她說什麼了。
司南琴委屈的不行,怒吼著告訴司北笛,因為石宇的身份,她在閨蜜面前抬不起頭來,見了閨蜜恨不得躲著走。
一向疼愛她的司北笛,罵她蠢貨,大聲告訴她,別看她那些閨蜜,當著她的面,酸溜溜的說石宇是顧家的奴才、顧家的狗,可背地里,說不定怎麼絞盡腦汁的倒貼上去。
人家挑撥她和石宇之間的關系,那是因為人家嫉妒她。
她大哥對她說,她要是不信,就讓她去找個販夫走卒去試試,她那些閨蜜肯定會說,愛情是不分高低貴賤的,她和販夫走卒是真愛,一定要堅持到底。
她大哥說,說白了,她那些所謂的「閨蜜」們,就是看不得她好,她要是嫁的好,她們就會嫉妒的挑撥,她要是嫁的不好,她們就會熱忱的祝賀。
她不願意相信她大哥的話,和她大哥狠狠吵了一架,說她會為自己的決定負責,然後摔門離開。
她不願承認自己的選擇是錯的,石宇被她罵的狗血淋頭,已經不會再回頭了,她只能繼續往前走,向所有等著看她笑話的人證明,她的選擇是正確的。
雖然陳超赫這些年瘋流成性,但陳超赫鍥而不舍的追求了她兩年多,她堅信陳超赫對她是不同的。
只要陳超赫和她在一起,一定會浪子回頭,以後只喜歡她一個人。
她抱著這樣的信念,答應和陳超赫舉行訂婚典禮。
昨晚,她大哥又找到了她,疲憊又語重心長的對她說,讓她三思。
以陳家的家世背景,只要她走進訂婚典禮的禮堂,就不可能再離開陳超赫了,陳超赫絕對不會是一個好丈夫、好伴侶,她大哥希望她能再慎重考慮一晚,再作出選擇。
她想了一晚,還是決定堅持自己的選擇。
雖然陳超赫人品有問題,可他家世好,他的出身和門第,是石宇拍馬也及不上的。
想到日後她挽著陳超赫的手臂和石宇遇見,石宇會恭恭敬敬的叫陳超赫陳少,她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這個念頭支撐著她,讓她走進了她與陳超赫的訂婚禮堂。
看到裝扮奢華的禮堂,再看看別的女人羨慕她的目光,她終于將她大哥的話帶給她的陰影,全部拋于腦後,堅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她穿著艷麗的訂婚典禮,驕傲的公主一樣,睥睨前來恭賀她訂婚典禮的人。
這些賓客,大都是陳家的合作伙伴,很多都是仰陳家鼻息生存的,對她自然是百般恭維。
她享受這種被人恭維尊敬,萬眾矚目的感覺,她再次暗中慶幸,沒有听大哥的話退婚。
可她驕傲自得的好心情,只維持到了敬酒的時候。
酒店的大廳極大,陳超赫的前女友們又坐在角落里,最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注意到。
直到她和陳超赫過來敬酒,她才意識到這是一群什麼人。
那些女人,視她為情敵,故意氣她,對陳超赫百般挑逗。
有幾個女人,已經有了酒意,平時就性格狂放,如今有了醉意,更加放的開,居然嘴對嘴往陳超赫嘴里渡酒,惹的旁邊看熱鬧的人們,一陣又一陣的敲桌子歡呼。
陳超赫早就醉了,被環肥燕瘦簇擁著,他左擁右抱,志得意滿,早已忘了這是什麼場合,他身在何處。
司南琴幾乎氣暈過去,她實在忍無可忍,撥開那些圍著他的女人,抓住陳超赫的胳膊,往外拖他,「超赫,你醉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我沒醉?誰醉了?」陳超赫腳步已經踉蹌了,還依依不舍的伸手摟住一個女人的脖子,將那個女人扯過來,在那個女人的嘴上,狠狠親了一口,「寶貝兒乖,晚上去我房里等我啊!」
司南琴氣的渾身發抖,用盡了平生所有的自制力,才沒把陳超赫狠狠推倒在地上。
陳超赫風流花芯,但他不傻。
他找女人,都是找一些妄想嫁進豪門的小家碧玉,從不會招惹他招惹不起的貴族千金。
他包羕的,都是一些影視學院的學生,或者京城一些大學的大學生。
這些所謂的「青春玉女」既然肯為了錢財出賣,自然不是什麼清高的人。
見陳超赫主動親她,那個女孩兒為了氣司南琴,也羞答答在陳超赫臉上親了一口,羞澀說︰「我等你哦!」
司南琴再也忍不住,沖過去,狠狠給了女孩兒一個耳光,「你要不要臉?」
女孩兒相中的「鑽石王老五」,被司南琴搶走了,正恨司南琴恨的牙癢,司南琴居然還敢打她耳光,她不甘示弱,沖上去一把抓住司南琴的頭發,「你這個小三兒!都是因為你,赫少才會和我分手,你把赫少還給我!」
兩個人撕打起來,場面一下亂了。
陳超赫的其他前女友,此刻同仇敵愾,都趁著混亂的場面,涌過來佔司南琴的便宜,這個給司南琴一拳,那個踢司南琴一腳,趁機出她們心頭的惡氣。
這邊打鬧成一團,陳家人和司家人很快注意到,大量的保鏢趕過來,把陳超赫那些前女友拽開。
司南琴已經被打倒在地上,衣服被撕爛了,妝花了,臉上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司北笛撥開人群擠進去,把司南琴從地上扶起來,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毛巾給她擦臉……不知道是誰趁機潑了司南琴一杯果汁,司南琴頭上、臉上、身上,都是黏糊糊的果汁。
司南琴氣的渾身發抖,羞的沒臉見人,跺了跺腳,打掉他大哥的手,撩起裙擺想往外跑,卻被司北笛一把抓住手腕。
「琴琴,我們去休息室,換身衣服。」司北笛不容拒絕的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休息室的方向拖拽。
「你放開我!放開我!」司南琴哭著大吼。
她後悔了!
她後悔了!!
她要悔婚!
她絕對不能嫁給這個噙獸不如的男人!
在他們的訂婚典禮上,他就敢不顧她的感受,讓她這樣出丑,以後結了婚,她還有指望嗎?
「琴琴,你冷靜點!」司北笛死死抓著她的手腕,鐵青著臉色,湊到她耳邊,咬著牙小聲說︰「我警告過你,開弓沒有回頭箭,陳家不會允許你退婚,你敢打陳家的臉,陳家就敢讓咱們家破產,你想害死全家嗎?」。
司北笛固然疼愛這個妹妹,但他還有爸媽要照顧,還有爺爺女乃女乃要奉養,陳家是最要面子的人家,司南琴如果敢在她和陳超赫的訂婚典禮上跑掉,陳家就敢不顧情面的對付司家。
司家那點家產對上陳家,根本不夠看。
他不能因為妹妹的任性沖動,毀了他司家的百年基業。
司南琴拼命掙扎,可她的力氣根本抵不過司北笛,被司北笛強硬的往休息室的方向拖拽過去。
她眼淚的眼前,晃過一張又一張賓客的臉,她在那些賓客的眼中,看到了譏笑、嘲諷、同情。
「……顧清芽?」她猛然睜大眼楮,死死盯著那張漂亮卻漠然的臉蛋兒。
清芽看著她,眼中有淡淡的憐憫。
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司南琴不是那麼刻薄虛榮,她原本可以幸福的。
是她自己親手放棄並推開了原本應該屬于她的幸福,她自己作死,沒人能幫她。
「顧清芽!是顧清芽!」司南琴看著清芽,拼命掙扎,「顧清芽!你為什麼會在這里?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