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很快渡過了,這次考試讓七月全班都大跌眼鏡,七月居然一躍考了二十多名,雖然這並不是好成績,在班級里也就是中上游。毋庸置疑,七月是班級里最努力的學生了,但參考他的職業,大家都露出遇到鬼的表情。
七月收拾好書包,往校門口走,還沒到校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前面堵著很多的人。
七月手插著褲袋,來到前面,大家看見是他,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校門口有上百個小混混手里拿著各種棍棒板磚,上官景和潘章在前面喊話,貌視是在開動員大會。
「你們這是干嘛啊?」七月皺著眉喊道。
旁邊圍著一群放學的學生,都小聲的嘀咕著看著這群人,順便用恐懼的眼神看著七月。
上官景看見七月,趕緊跑了道「老大,今天你不是和那個兔崽子打賭嗎?我們W@這都是來給您助威的,實在不行,咱們就去砍死那些狗日的。」
「誰說我不行了?你覺得我是比不過他,你們這是打算給我耍賴啦?」七月拍了一下上官景的腦袋,然後怒道。
「不是,老大,我是想輸人不輸陣!呃.不是咱們是人陣都不輸。」見到七月的怒視,潘章趕緊補充道。
見七月開始瞪著他,于是潘章咽了口唾沫然後說道「老大,他們那群人是專門玩車的,賭這個本來就不公平,我知道你是為了咱們幫會,但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您去送死啊。」
「你大爺才送死呢,得了吧,讓這些人都散了,還沒比呢,你就開始咒我。」七月狠狠的又拍了潘章一巴掌,氣的轉身要走。
「老大,那怎麼行,咱們就是不去打仗,也不能就你一個人去啊!」上官景急了,趕緊把七月攔住。
七月站住,看著上官景嚴肅的說道「上官景同學,幫規第一條是什麼?」
上官景躊躇了一下,小聲的說「老大說的都是對的。」
「第二條呢?」七月又問。
「老大說的都要听從。」上官景有不甘的小聲說。
「第三條呢?」
上官景拿鞋蹭了幾下地,郁悶的道「老大說的如果認為不是對的,也要把它想想成對的,嚴格執行一切老大的命令。」
「很好,上官景同學,既然幫規是你制定的,怎麼可以帶頭違反呢!現在,我下達命令,不許你們跟著,都解散吧。」七月很滿意上官景的回答,上次把上官景救回來之後,這家伙一直纏著自己,于是七月就給他找點事干干,管理幫派,制定幫規,沒想到幫規還是很有用的嗎!
上官景和潘章很不願意就讓老大自己去單刀赴會,但老大的命令也不能不從。
就這樣,七月在上官景和潘章哀怨的小眼神中,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阿星在約定的地點等著七月,他在的地方是江邊,江風習習,吹著他身邊一群騎著摩托車飛車黨五顏六色的頭發來回飛舞。七月遠遠的看到這片場景,不由感慨,這一片絢爛的毛,好像啦啦隊手里拿的彩色毛球啊!
阿星這群人等的不耐煩,第一次遇到要賽車,但還要等對方放學的,真是見鬼了。阿星摟著一個穿的十分清涼,但妝畫的十分濃郁的妖艷。按七月的審美,這模樣屬于十分抽象了,她很難理解,一個臉上掛著各種環,眼楮好像熊貓的有什麼漂亮的,但是這些小混混顯然不這麼想,不時有人上前揩油,而那個熊貓眼一臉高傲的嚼著口香糖,好像蛇一樣纏著阿星。
今天大概全城的飛車黨都都聚集在這里,大概能有幾百人,各種改裝的機車橫七豎八的停著,一群人穿的十分妖孽,放眼望去,很像老妖出山,群魔亂舞的場面。
七月拉了拉背包,往阿星的方向走去。
眾人都看見了七月,都靜了下來,看著她走了。如果忽略七月的長相,這身干淨整潔的校服,真的很像一個普通的學生,但這個人身上有一種氣勢,讓這群飛車黨不由自主的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沒想到你能一個人來!」阿星上下打量了下七月,邪氣的一笑。
「本來就是咱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一個就夠了。」七月把手插在口袋了,聳了聳肩。
「你知道我喜歡茉莉多久了嗎?」。見七月雲淡風輕的樣子,阿星心頭一陣怒火,不由憤恨的道。
七月挑了挑眉,也不回答,只是玩味的看了眼阿星懷里的。
阿星被七月的眼神挑逗的暴跳如雷「你什麼意思,男人,誰不在外面玩玩,別搞的你好像為了茉莉守身如玉似的。」
「我是不是守身如玉你不用管,你怎麼生活也不關我的事,今天是來飆車的,說說怎麼個玩法吧。」七月撇撇嘴,然後又淡淡的說道。
七月的態度讓阿星越發憤怒,但他也冷靜了下來,只把怒火含在心里。
是的,今天是來飆車的,只要自己贏了,或者只要這小子死了,說的一切都沒有意義。狂,是需要資本的。在阿星看來,七月就是不自量力。
「從這騎機車到海平涯,在那換賽車,誰先過了Z字地,誰就贏了。這場比賽,生死勿論,你如果現在怕了還來得及。」阿星看著七月冷笑,Z字地是飆車界有名的死亡地域,每年從海平涯飛下去的賽車不計其數,一個新手想過那里,簡直是找死。
「噢。」七月並沒有阿星意料中的緊張,只是答應了一聲然後繼續道「我沒機車,給我準備一輛。」七月沒半點不好意思的要求道。
「你沒機車你怎麼來的?」阿星有些不信的說道。比賽,怎麼可能不騎自己的車,還讓對手準備的,他玩了這麼多年了車了,從來沒遇到這麼不靠譜的人。
「坐公交車啊!」七月斜眼看著阿星,她的態度好像阿星想不到是件很白痴的事情一樣。
不止阿星,旁邊的人都有一種捂額頭的感覺。
阿星無力的嘆了口氣,忽然覺得斗志都快消散干淨了,他讓人幫七月準備了一輛機車,再也沒用和七月說話的沖動。
沒過一會,就有人開一輛重機停在她面前。七月其實沒開過這麼古老的車子,有點不太明白怎麼操作,她拉著開車的人,認真的詢問具體的操作方法。
碩大的廣場上,一群飛車黨看著廣場中心的七月問加油門是哪個的時候,無形中感覺一群烏鴉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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