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拎著食盒往縣衙走去,路過的人對著她指指點點,但七月根本不看他們,只是急匆匆的把食盒拎好往前趕。
七月面上雖然沒什麼,但是心里卻很郁悶。七月也沒想到她給袁送藥膳的事會引起這麼大轟動,以至于成了全城人的笑柄。
如今已經給袁送了一個月的藥膳了,不但是有在縣衙那天做的的那一種,七月還做了其他暖宮的一些藥丸一同給袁調理。起初幾天袁還很有興致,但沒過多久袁就開始多藥膳厭煩起來,畢竟七月做的不是很好,而袁的口味十分的挑剔,完全是拿七月的藥膳當藥吃了。
七月只能默默的在改進,但廚藝這種東西不是一天兩天能學好的,雖然七月在以前的任務中廚藝還算挺好,捧場的人也很多,但在這個美食當國策的朝代,她做的菜和豬食也沒多大區別,七月只能靠醫術來取勝了。
「哎!秋家小送子娘娘,怎麼樣的,送個一個月還沒送到啊,別是你的法術還沒恢復,還要練練吧!」七月正走著路邊的一個人打趣的朝七月喊道,旁邊的人哄堂大笑,對著七月也是指指點點。
七月扁了扁嘴,也不理他們,繼續朝前走去。
「菊花妹妹,菊花妹妹」七月忽然听到身後有人喊她。七月听到這個名字後咬了咬牙,也不轉頭,把食盒換了個手後疾走幾步。嘴里念叨著「你才菊花,你們全家都菊花,你們祖上十八代都菊花」七月咬牙切齒不想理後面的人。但她人小,力氣也不大,還是被身後的人追上了。
「菊花妹妹,你怎麼不理我啊!」
來的人正是柏子林,他一個箭步攔住了七月的去路,臉上蕩漾起讓七月想一食盒糊上去的笑容,自認為風流倜儻的說道。
七月雖然不待見他。但也不能現在就和他鬧翻。
上次七月給了柏子林一個教訓,雖然柏子林十分的不想再往七月身邊湊合了,但他爹柏鹽卻是個為了菜譜不要的角色。死活的逼他來繼續忽悠七月,大有一副不把那本菜譜忽悠成嫁妝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今天柏子林之所以特意跑來不光是為了勾搭小姑娘,還有一個原因是柏子林的爹听說了關于七月的謠言後責令柏子林前來阻止。柏鹽已經把秋家的菜譜視為自家的物件了,對于七月這種大規模敗壞秋家菜譜名聲的做法十分的惱怒。于是柏子林就被委以重任。前來教育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七月看見柏子林討厭的手癢癢,但臉上還是笑著,假裝驚訝的說道「子林哥哥啊,我沒看到你,你有什麼事嗎?」。
柏子林畢竟還年輕,而且他還為七月上次菜的事情生氣,上次的菜讓他吃盡了苦頭,足足壞了兩三天的肚子。而且好多天只要看見吃的東西就反胃。于是他嘴里的話就帶著埋怨的說道「我剛才喊了你那麼多聲菊花妹妹,難道都沒听見不成?」
七月把食盒放在地上。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胳膊抿了抿嘴說道「子林哥哥難道忘記了?上次和你說以後叫我七月的。這段時間換了名字,所以自然是沒反應你是叫我。下次可不要再叫錯了!」
七月的話讓柏子林很不高興,但是他也不想和七月徹底鬧翻。因為按七月的情況肯定是要招婿的,除非是愛自己愛的死去活來,不然她也不可能連祖宗都不要,帶著菜譜嫁人。上次的事情讓柏子林隱隱的覺得七月月兌離了他原本安排的步驟,他總有些覺得現在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他再也模不透了。
「是我的錯,最近太忙了,所以就把這事給忘記了。」柏子林好脾氣的笑著說道,就好像沒有听出七月口氣中的指責一般,表情依然親熱。
「妹妹這是要去哪里?看你提個食盒,莫不是.要去給袁送餐點?」柏子林看著七月手中的食盒,就好像真是偶遇一般,疑惑的問七月。
七月心里罵了一聲大尾巴狼,但表情半點沒變。如今七月覺察出演技的重要性了,不然她現在想坑人時候的表現也不會那麼好。
七月轉了轉眼珠,點頭對柏子林天真的說道「是啊!最近我總是給袁送菜的,難道子林哥哥沒有听說過嗎?」。
柏子林嘆了口氣,勸導著七月道「我自然是听說過這件事,只是你怎麼可以這樣做,若是沒錢,只管來找我借也好,怎麼可以去行騙?現在秋家的名聲在城中要多難听有多難听,就算你騙過了這兩個月又怎麼樣,到時候還不是要露餡,你這樣豈不是徹底得罪了袁大人和袁,而且還成了城中百姓的笑柄。你的做法運陽城的廚界已經十分氣憤了,紛紛要求把你除名,若不是我父親攔著,現在看你怎麼收場。」
柏子林語重心長,七月看著他一臉為自己好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想到,難怪秋菊花對他死心塌地的,寧願冒天下之大不為絕了自己家的傳承嫁了,確實很會演啊,不當演員真的是可惜了。柏子林的樣子真的好像是完全為了自己著想,而且他語氣也是關心,換一個人听了即便是覺得他管的多了也會對他有十分的好感。
但七月卻知道他和他家里人打的什麼主意,他越是關心越是讓七月惡心。但是七月也不想現在和他鬧翻,一來是自己根基太淺,二來是因為柏子林他爹正是城中廚師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十分的有威望,若是現在得罪了對自己沒有半點的好處,所以七月現在還是要和柏子林周旋的,只是偶爾能給他添點堵七月也不介意。
七月哼了一聲,翹起小嘴惱怒的說道「誰說我是騙人的,這藥膳是我這段時間研究出來的新菜,真的是管用的,那些沒見識的不信我,難道你都不信我了?」
柏子林心中說道,我可是剛吃過你的新菜跑了三天茅房的,鬼才信你呢!但他雖然極度鄙視著七月,但卻不能直說,于是把自己罵街的話美化了再美化,將腦海中那些尼瑪的,他媽的,你他媽的之類的國罵去掉,盡量溫柔的說道「你不要太想當然了,這不管是做菜還是醫藥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怎麼能由著性子胡來?我是為你好,你听我的,好好的去給袁大人和袁賠禮道歉,他們定然會原諒你的,不要再這麼任性了。」說完柏子林搖了搖頭,眉頭輕皺,似乎是十分的為七月擔憂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