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大喊大叫,嘴里剛罵了一句,就讓那大漢一巴掌扇在了嘴上,頓時嘴角就溢出血來,嗆咳的吐了一口血沫子,半邊的牙都松了,這下知道怕了再也不敢多言。
許桂姐見這情景更害怕,也顧不上許母了,轉頭就要跑,卻被她旁邊的小廝揪著頭發拉了回來,她尖叫的想撓小廝,但那小廝雖然長的並不魁梧,卻十分有力氣,直接把胳膊擰到後面,疼的許桂姐連連尖叫。
「姑娘還是省省心吧!」站在門口台階上的婦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許桂姐說道。她邊說著邊下了台階,伸出後捏著許桂姐的臉來回看了看,也不顧許桂姐憤怒的眼神抿嘴說道「就你這樣貌也是將就,索性身子骨看起來不錯,經的起那群扛包的折騰,我也不算是白養個人口。你要是消停的听話點還好,要是不听話我這也有的是辦法,就是頭紅鬃烈馬到了我春娘的手里都能訓成個乖順。的小母馬,你可別給自己找不自在。」說完後婦人拿著手絹嬌媚的抖了抖,如果是個美女這樣笑一定十分嫵媚,但這春娘做出來如此的動作給人的感覺就是渾身雞皮疙瘩。
「你是什麼人?這是哪里?你趕緊放了我和我娘,不然我告訴我哥,我哥今年可是去趕考的舉子,要是考上了那可就是吃皇糧的大老爺,到時候讓他把你們全都給抓起來。」許桂姐被人擰著胳膊,頭發也散了。十分的狼狽。但她日日听自己娘說哥哥以後會是大老爺,所以現在雖然害怕,但依然把哥哥拉出來想嚇退這些人。
春娘听了她的話後若有所思。許桂姐見春娘有了些顧忌不由的得瑟了起來,眉飛色舞的說道「怕了吧,還不趕緊把我和我娘放了,不然有你好受的,把你們統統抓起來,全都砍頭。」
春娘原本還有點猶豫,如今被她的話一激反而笑了起來。兩手交叉的抱著前胸依然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尖聲說道「你哥能不能考上狀元我不知道,但進了我春娘的門的姑娘卻是不那麼好出去的。不過你的話倒是給我提了個醒,要是被你這麼亂說豈不是攪合了我的生意。反正把你弄進來的人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人家讓我好好的招待你,我也不能負了別人所托。不如灌了啞藥,我也落個清閑。大不了每天便宜點。讓你多賣上幾個鋪也是不虧的。」
春娘眼里泛出狠厲之色,揮了揮手,身後的大漢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藥瓶來,從里面倒出兩枚藥丸。他們這行手下的髒事多了,大戶人家不少得罪了主家的丫鬟姬妾,下手狠的主母不願給個痛快,于是就送他們這種窯.子里折磨,又怕這些人說出內院的事情便灌了啞藥。
起初春娘听許桂姐說自家哥哥是趕考的舉子還有點忌憚。但隨即一想,既然把她母女二人已經弄了進來。再看許桂姐眼中的恨意,便知即便是放了怕是有了機會也要來報復的,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徹底灌啞了,就是許桂姐有天大的能耐,她在這的消息也傳不出去的。
看著拿著藥丸朝自己走的那個大漢,許桂姐拼命掙扎,但根本就沒有用,她的嘴被掰開,一顆藥丸就塞了進去,隨後那大漢在她脖子上一掐,藥丸就咽了下去——
七月神清氣爽的走在大街上,真的想高歌一曲唱今天是個好日子。她心情十分的好,好到看見坨狗屎都能覺得它造型美觀,古樸大方,即便是為了這事花了她一白兩的銀子,也覺得這錢花的值得。
七月晚上在客棧好好的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早飯時候看到香茗頂著個黑圓圈,幽怨的沒事瞟自己一眼。七月也沒和他說什麼,她能明白香茗的怨念,因為昨天香茗不小心見到自己洗澡,于是驚恐的時候,這個冒名頂替的「」居然是個女的。
香茗整張臉都好像被雷劈了一樣,反而七月沒覺得有啥,反正早晚都要告訴香茗的,既然被他撞見了也無所謂。七月料定香茗不會報官。這樣做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他是奴籍,就算沒了七月也是要被官府賣掉的,而且他原本的主子死的實在是蹊蹺,若是他報官,七月只要反咬一口,說齊悅是他毒死的,就算他又八張嘴也說不清。你說是自己家為了祛痘所以瞎吃藥毒死的,有人證嗎?有物證嗎?沒人證物證,你說這麼個奇葩的理由,誰信啊?
既然已經上了賊船,香茗只能一條道跑到黑跟著七月混了,而且七月對他也不錯,也不苛待他,算的上是個好主子了,除了她是個女的,而且還要去趕考以外。
想到這個,香茗又快心梗了,要是沒考上還好,若是考上了,這可是欺君啊!
不過香茗的怨念並沒有多久,很快香茗就釋然了,因為他七月根本就是比自己這個文盲強不了多少。
此事追溯到幾天前,兩人坐在馬車里的時候,七月翻著齊悅帶的書,拿出幾本後茫然的翻了翻,皺著眉想了半天後施施然的對香茗問道「趕考要考哪幾本啊?」
香茗听了七月的話後眼楮圓瞪,嘴巴張成O型,半天都忘記呼吸了,心中有一萬只羊駝大遷徙般的呼嘯而過。
他又有種那天看到七月洗澡時候被雷劈的心情了,內心里無數個香茗在狂吐槽,你連考什麼都不知道,這幾天那麼胸有成竹干嘛?差點以為你是文曲星轉世了呢。
不過香茗的怨念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隨即想到,七月考不上好啊!這幾天他天天做夢七月考上後被人識破,然後被定罪欺君,他們倆人一起被推菜市口了。此是心頭久久未落的大石頭忽然落地了,看著七月磕磕巴巴的念著齊悅以前寫的文章,香茗更加安心了,七月要是能考上狀元,他就能當上太上老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