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還不是找你!」緋月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她本就可愛嬌女敕的小臉被汗水一沁更顯得玲瓏剔透,玉雪可愛了起來,緋月不滿的翹起了小嘴,有些不開心的繼續說道「我問你呢,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啊?我找了你半天,問別人都說沒看到你,可把我急死了!」
「噢,出來晚了,街上人太多了!」七月敷衍的對緋玉回答。
「好啦好啦,快點到幻海樓去,大比的時間都到了。」緋玉拉著七月就朝幻海樓的方向走,但是沒走幾步就被七月給掙月兌了。
「你干嘛啊?」緋玉不高興的瞪著七月跺了跺腳。
「呃.」七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自然是不想去幻海樓,但也不想讓緋玉跟著自己去彩衣堂,七月忽然想起來昨天在郊外見到緋玉和雪錐在一起,于是心思一動對緋玉問道「今天早晨雪錐有沒有找你啊?」
「雪錐?」緋月因為听到了這個名字臉上頓時帶出了一絲不自然,「我這一早晨都在找你呢,怎麼可能會遇見他,還有,你今天怎麼會提起他啊?我現在和他沒有什麼關系了,躲他還來不及呢,你以後不要在和我說起他來了啊。」
緋玉的話語有些惱意,但不知為何,留心緋玉反映的七月卻在她的言語之間居然听出了一些慌亂。
「你和他怎麼了?你們前些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七月繼續問道。
今天早晨,七月在重新梳理風黎記憶的時候想起來這件事。仿佛就在前些時候,緋玉和雪錐走的非常近,風黎還隱約听人說起過。說雪錐前些時候居然到緋玉的家里家里拜見了,風黎一度以為緋玉的家里已經接受了雪錐所以倆人以後定然能在一起,但是現在這倆人怎麼又鬧不和了呢?
僅僅是因為小情侶之間吵架了?
「我才沒有跟他走的近呢!你不要亂說啊!」緋玉仿佛更加的氣惱了,她哼了一聲然後憤憤的說道「你今天也真是的,以往也不見你這麼八婆的,好了,不說了。咱們趕緊到幻海樓去吧,再不去等會輪到你的時候你又不在,到時候有你哭的。」
「我衣服和頭發剛才擠亂了。我先去一趟彩衣堂梳洗一下,你先過去,我一會再去找你。」七月想到了這樣一個借口,其實也不算是借口。剛才在大街上雖然有風堯護著。但七月的衣服頭發還是被弄亂了一點,按照七月本人的性格確實不會在意這一點,但是風黎卻是個大家的小姐,因此對于儀表風黎十分的在意,如此自己說要去整理儀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那好吧!」緋玉咬了咬嘴唇說道,可能是因為七月剛才的詢問讓她不太高興,所以緋玉並沒有提出要陪著七月一同去,這讓七月頓時松了一口氣。
七月本以為此行能有一點收獲。但七月到了彩衣堂的時候彩衣堂卻是安靜的沒有任何人,七月本以為即便沒有什麼發現也可能會遇到花涼和裴旭陽。可七月在屋前屋後的轉了一圈,整個彩衣堂一個人也沒有,安靜的有些詭異,只有清風拂過珍珠花花瓣的簌簌聲,甚至連蟬鳴鳥啼的聲音都沒有听到。
雲中歌也沒有在這里,七月有些失望,七月不知道現在是應該去找找其他的線索還是回幻海樓再想其做計較,但想到剛才自己是借口整理衣服所以來了這里,那現在就索性真的整理一下吧!
彩衣堂不大,此地本就是給學生更衣的地方,所以在茶室兩側各有一個偏房分做男女兩邊的更衣室,七月邁步進了女子的那邊,室內分成幾個小的隔間,外面有用來洗漱的水和梳妝的銅鏡,里面就是更衣的地方。
室內有些暗,但是銅鏡這里挨著窗戶,所以光線很好,七月並沒有往里面走,她來這就是想梳理一下頭發的,于是直接就來到了銅鏡的跟前。
七月伸手拔下了頭上的發簪,手指漫不經心的透過發絲輕輕梳理著,可就在此時,七月在低頭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地上有一滴血跡。
血?
七月的心猛然的跳了一下,她也不再梳頭了,隨手拿著簪子在頭上挽了一個發髻,迅速的蹲子細細觀看。
沒錯,果然是血!
血滴很小,只有小指甲大,若不留心絕對是看不到的,七月四下尋找,果然在不遠處七月又發現了一滴血跡。
七月順著這血跡低落的方向朝更衣室的里面走去,她一間一間的打開門,但里面都是空空如也,就在七月覺得自己可能多心了的時候七月推開了最後一間門,而她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饒是七月膽大果然也被這突然的一畫面驚的推門的手都抖了一下。
就在最後一間門的後面,一個吊在屋頂的女人長發凌亂的飛舞,而她此時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若是換個人此時恐怕已經被嚇的半死了,但七月是見慣了死人的,只是一瞬間心情便平復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已經接近了真相了,而此時她要做的,就是弄清楚真相。
七月並沒有叫人,也沒有進去,她只是打量著那個被一截腰帶吊著脖子掛起了的女人。雖然那女人的眼楮是張著的,但七月可以確定她其實已經死了,因為她的身體的月復部被不知什麼整個掏開,七月甚至能透過她月復部的窟窿直接看到它背後的牆壁,那窟窿里還有一些被絞碎的內髒的碎片,看起來惡心又恐怖。只是這樣大的傷口卻沒有流下任何的血來,地上也僅僅是有一小灘血,而那女人的血液就好像不翼而飛了一般,她渾身都慘白無比,長裙飄蕩,即便是白天也讓人毛骨悚然。
七月順著往上看,一直看到了那女人猙獰扭曲的臉。
「花涼?」七月皺眉輕聲驚呼。
那女人可能是因為死前極度的驚恐,所以她的嘴巴大張,仿佛是在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般,她的眼楮圓睜,幾乎就要撕裂了,滿臉的青筋暴露,全然沒有往日的嬌艷美貌,但是七月還是認出了這人的身份,居然正是花涼。
怎麼會是花涼?是誰殺了她?又是怎麼殺死的呢?
七月覺得自己好像踏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中一般,她不知道出口,但卻有一雙眼楮在看著自己,而那雙眼楮的主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答案。
「你怎麼會在這里?」忽然七月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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