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七月望著錢本良的目光滿是感動,又仿佛因為羞澀,臉色瞬間變得緋紅,更是顯得光彩照人了起來。
錢本良只覺得喉嚨一陣發干,發緊,只恨不得就直接把七月就給辦了才好。只是這里實在不是個安靜的所在,錢本良就是有膽子違背姑母的吩咐,也沒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風府對風家的大小姐就動手動腳的。
見錢本良一副強忍著的假裝正人君子模樣,但眼楮卻是在七月身上上下亂瞟,七月就覺得手開始癢癢,心里也跟吃了蒼蠅一般,直罵那個設定背景的家伙,居然會讓「自己」看上這麼一個人渣,甚至還差點得了相思病死了,真是令人惡心。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能留著他慢慢收拾。
七月仿佛此刻又想起來什麼一般,剛才滿是喜悅的眼楮中又溢出了淚水。她揮手讓下人全都下去了,對錢本良鼓起勇氣一般的說道「表哥,你想必也知道我明年就要去選秀的事情了吧!我實在是不想去,但是父親他執意要我去!表哥,要不你帶我走吧!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離了你我再也不能活了,咱們兩人以後找個山高水遠的地方躲起來,生生死死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什麼?」錢本良完全沒想到平時膽小的七月會說出這樣的話,私奔可是大罪過,男子還好些,但女子若是被抓回來最輕的處罰也恐怕是就要住一輩子家廟了。
當然了。他在意的並不是七月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他驚訝的是七月一向老實的甚至懦弱,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表妹。你冷靜一些,我知道你急,但是這事還是要從長計議的!」錢本良可不想跟著七月發瘋,女人他有的是,沒必要為了一個冒這麼大的危險。
「表哥,難道.難道你就真的想讓我去選秀嗎?」。七月仿佛不能置信的看著錢本良,眼中的淚水也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不是」錢本良有些想撓牆。他本來以為就是過來勸勸七月不要心血來潮去什麼京城的,可是看現在七月這痴纏的樣子,他除了得意自己的魅力以外還十分煩惱。他必須先安撫下來七月才行。
「表妹,你冷靜一點,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你先等等好不好,相信表哥。我會解決的。到時候我明媒正娶你,不是比私奔強多了嗎?」。錢本良溫言細語的哄騙著七月道。
可听完錢本良的話後七月還是搖頭哭道「表哥,我實在不想等了,而且我也做了些準備,娘當年留給我不少的銀子,我全都換成了銀票,只要離開這里,咱倆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保證可以吃穿不愁的過一輩子了!表哥,好不好。咱們走吧!」七月幾近哀求般的說道。
錢本良听到銀子的時候眼楮一亮,能吃穿不愁過一輩子的銀子想來也不是小數目吧!
想到這里,錢本良試探的對七月問道「呃表妹,你手里的銀票到底有多少啊?」
「足足有五萬兩,足夠咱們生活的了!」七月仿佛沒有感覺到錢本良的貪婪一般,一派單純的對他說道。
「五萬兩??」錢本良幾乎是驚呼的跳了起來。
「表哥,難道不夠嗎?」。七月听到錢本良的驚呼後有些緊張的捏緊了手絹,她咬了咬唇後又有些委屈的低聲說道「確實是挺少的,但我也就有這些銀子了,不過娘還留給我了一些首飾,雖然被妹妹拿走了一些,但是貴重的我全都藏了起來,到時候也可以當了,想來也能值個一萬兩萬兩的。」
錢本良現在心里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詞匯來形容了,這筆銀子在錢本良的心中已然是巨款了,而且是天大的巨款。他雖然是個公子,但是他的月銀也沒多少的,就是他一輩子的月銀加起來也不值五萬兩的。想到這一大筆錢,錢本良心中的貪念就再也壓不住了,一面是姑媽還有姑媽要給他的甜兒,一邊是五萬兩銀子和一兩萬兩的首飾,錢本良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後者。
只是錢他雖然想要,但是卻不能以私奔的方式。他知道若是他真的領著七月走了的話,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風廖給抓回來,七月固然不會得到好下場,但自己也肯定會被風廖給打個半死的,自己這輩子恐怕就完了。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七月手里的錢給騙出來,以他對七月的了解,自認為這件事很容易,于是就開口對七月道「表妹,你咱們要是真走的話,銀票帶在身上也不安全啊!不如這樣,你把東西給我,我找個妥帖的地方買上房子,然後再把你接過去如何?」
七月羞澀的笑了,然後說道「表哥,你不用擔心,我早已經準備好了!前些天我已經讓母親的一個陪房管事的去北邊置了房子和地,銀票我也大多留在那里一個安全的地方,你且放心就好!」
錢本良一听就更加急了,連忙又是勸七月把東西放的地方告訴他,但是這回不管他如何的花言巧語,七月都不肯透露半個字,最後錢本良幾乎是軟硬兼施,七月還是不說。
錢本良急的恨不得抓耳撓腮,那麼大的一塊肥肉就擺在眼前,但就是吃不到嘴,錢本良如何能不急。
最後,他一狠心,有道是無毒不丈夫,既然七月不識好歹,那他就不手下留情了。既然她非要跟自己一塊走,那自己就跟著她走,等拿到錢了以後再把她或殺或賣,那樣到更是干淨利落。
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這句話千古都是有道理的,錢本良在這一瞬間眼中就閃過了殺機,而這卻沒逃過七月的眼楮,被七月看個正著。
「那這事宜早不宜遲,姑父再過幾日就回來了,到時咱們更不好走!不如你收拾收拾,明日子時,你到後面角門來找我,我在那里等你。」錢本良對七月柔聲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