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穩婆全都是被抓到魔教的,每個人都是戰戰兢兢,哪里敢說半句話。只有其中一個穩婆稍微大膽點然後小聲的對春桃道「仙子有所不知,這時候可不能喊的,要留著力氣才行。您這要是有參片就拿來一些預備著,這雙生子本就不好生啊!」
「噢噢.對,參片。」春桃此時才想起來七月讓準備的東西,連忙親自去拿了過來。拿來參片後又想起大夫沒來,于是趕緊讓侍女去通知藍雙月還有找大夫。
藍雙月幾乎是听到七月生產的消息後飛快的就趕過來了。他的腿腳快,但是大夫的腿腳慢啊!魔教中也是有幾個大夫的,雖然和七月的醫術沒法比,但是放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藍雙月見人沒來也是惱了,一掌拍碎了一個桌子怒道「我都到了大夫還不過來,這是找死對不對?再不過來就全都去給我當蟲蠱的餌料好了,我們魔教不養這種閑人。」
其實藍雙月也是急的,這完全是無理取鬧,魔教里好像還沒誰比他的輕功還要快的,不是大夫來的晚了,實在是他飛的太快了。
藍雙月一來,屋里的穩婆就更是戰戰兢兢了,藍雙月這一聲怒吼,屋里的穩婆一瞬間昏死了一半,而另一半全都坐在了地上,嚇的是面如土色。
幾個大夫是連滾帶爬的跑過來的,只是剛一照面,大夫就被盛怒中的藍雙月一掌給拍死了一個。
看著剩下那幾個嚇的不敢動的大夫,藍雙月吼道「全都愣著干什麼。趕緊進屋去接生啊!你們姑娘要是有個好歹,我就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師傅,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屋里忍無可忍的七月大聲喊道。
藍雙月听七月這句話後怒極了的老臉頓時垮了下來。然後在外面喊道「七月啊,你別生氣啊,好好生孩子,你想要啥就跟師傅說,師傅去給你搶!」
「我想要我孩子的爹!」七月咬牙切齒的在里面說道。
「呃」藍雙月有點心虛,事實上當時是他強行非讓上官雲夢立刻去百蛇谷的,而百蛇谷本就是難闖。里面毒霧雲集,野獸滿地,想要活著出來都不易。更何況是這麼快出來的呢!藍雙月自認自己也是奇才中的奇才,但是也是三年才出的百蛇谷。三年在魔教的歷史上已經是絕無僅有了,更何況上官雲夢才進去了八個月,怎麼可能現在出來。
藍雙月正不知道怎麼說呢。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吵雜而喧鬧的聲音。藍雙月此時的火氣正大。如今有人撞到槍口上,他哪有不發飆的道理。
可是還沒等他發怒,就只見從外面飛身進來一個人,急匆匆的就往里面闖。此人滿面灰塵,頭發蓬亂,而身上的衣服早已經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了,一縷一縷的掛在了身上。
「什麼人,居然敢如此放肆。」藍雙月一掌就朝來人拍了過去。直接擋住了來人的去路。
藍雙月算的上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了,自從他傷愈之後。在江湖中從未又過對手,他滿以為自己這一掌定然能打中對方,可是那人卻是如同鬼魅一般直接閃過了藍雙月的攻擊,緊接著那人身上躥出一道白影,直奔藍雙月的面門而來。
若是旁人這一下恐怕是想躲也躲不了的,但是藍雙月是誰,他忽見那白影而至,心中大驚,但身法卻不亂,一個鷂子翻身險險的躲了過去。
那白影一擊不中,直接落在地上,此刻藍雙月才看到,那白影居然是一條拇指粗細的小白蛇,眼楮如同紅寶石一般,此時正吐著芯子,朝著藍雙月發出嘶嘶的聲音。
那小蛇仿佛通了人性一般,只是淡淡的看了藍雙月一眼,然後極為優雅的朝渾身髒亂的那人游了過去。
藍雙月在看到那小白蛇的時候愣了愣,緊接著他仿佛見了鬼一樣看著那人,然後不敢置信的喊了一聲「你是.上官雲夢?」
那人的臉孔藍雙月看不清楚,但是這小白蛇他卻是認識的。百蛇谷號稱神龍谷,那神龍其實指的就是這小白蛇。歷任的教主都是進谷內經受神龍的考驗的,卻沒想到有一天神龍會認主,甚至跟著出來了。
「對,是我!」那人隨意回答了一句,腳下也不停頓,依然是朝七月的產房而去。
果然是上官雲夢!
藍雙月看著上官雲夢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他本以為自己的天賦高,這些年也以自己能三年出谷而自豪,卻沒想到如今甚至出來個八個月就出谷的,這讓他實在是不由得感嘆,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勝舊人啊!
七月在產房中疼的實在是狠了,她咬著牙卻是一聲不吭的忍著,但直到她听見外面傳來那一聲上官雲夢說的話的時候,七月的眼淚就如決堤一般落了下來。
「我回來了,七月,你吃苦了!」上官雲夢幾乎是顫抖的聲音在產房外喊了一聲,隨後他絲毫不忌諱的就朝產房而去。
「你別進來。」七月在驚喜過後醒過神來,雖然她現在疼的厲害,但這一句還是洪亮的喊了出來。
「你別進來.」七月又喊了一句道。
七月現在很喜悅,但是她卻不想在此時見上官雲夢。七月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女為悅己者容,她不想在久別之後是以這樣的模樣見上官雲夢的。
愛情會讓一個人變的自信,但也會讓一個人變的不自信。會讓一個人心中滿滿都是另一個人,也希望自己是那人生命中最美的存在。
上官雲夢哪里肯听,這八個月他過的幾乎是地獄一般的生活,他從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中拼命掙扎才爬了出來,唯一支撐他的信念就是七月,而此刻,他的七月最需要自己,自己怎麼可能不去見她。
「不行,姑娘現在正生產呢,姑爺您身上太髒了!」
春桃趕忙攔住了上官雲夢說道。
若是別的話自然是不可能攔住上官雲夢的,但是這句話卻讓上官雲夢腳步頓住了。他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產房門口,最後咬了咬牙,還是轉身去準備洗漱一番再見七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