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所料沒有錯誤,左夫人剛開始听到小桃要過門做妾還是挺開心的,其實是不是小桃無所謂,只要能在兒子屋里添一個人給七月添堵就行,而小桃更加合適,畢竟小桃是七月的丫鬟,先七月一步進門,怎麼看怎麼打七月的臉。但是她的喜悅沒持續多久,當她听到回事的丫鬟結結巴巴的說出小桃並不是給自己兒子當小妾,而是給左丞相當小妾。左夫人先是不信,幾番確認後才知道自己不是听錯了,頓時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直接暈過去了。
左夫人幽幽的昏了半個多時辰,丫鬟嚇的半死,幸好今天丞相府的傷病患者太多了,太醫還沒來得及回去呢,便過來給左夫人扎了急診這才把左夫人救醒。
一醒過來之後左夫人頓時想起自己為什麼昏過去的事,也不管自己的身體了,連忙派人去叫左丞相,準備和左丞相算賬。
左丞相一向對左夫人都是很尊重的,這些年他雖然心里有別人,但是對左夫人卻一向不錯,家里既沒納妾,也沒收通房,不需要和花枝招展的小老婆斗法,這才讓左夫人會那麼閑,有時間去找沒過門的兒媳婦麻煩。
沒過多久,門一響,左丞相便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左丞相來了,左夫人的臉頓時聳搭了下來,還沒等左丞相站穩,她便冷笑一聲說道「我剛才听下人回稟,說老爺老來留戀花叢,竟然要納那個小妖精為妾,可是真的?」
左丞相進門,就見左夫人頭上敷著熱毛巾,歪在軟榻上,病病怏怏的樣子,心里便有些軟了,畢竟是發妻,還為他生了一兒三女,此時見她如此,也是心疼,可是等左夫人一說話後,左丞相剛升起的憐惜頓時化為烏有了。
「是又怎麼樣?」左丞相忍住氣,一臉不滿的坐在了旁邊的太師椅上冷冷的對左夫人說道。
「怎麼樣?」左夫人的聲音一下子尖銳了起來,一把甩開頭上的毛巾,對著左丞相怒道「老爺你都多大把歲數了?兒子閨女都要成親了,你竟然要納未來兒媳房里的丫鬟,你究竟還知道不知道什麼叫人倫什麼叫廉恥了?」
「啪」的一聲脆響,左丞相直接把茶杯砸在了地上,左丞相的臉氣的鐵青,指著左夫人的手都在發抖的怒道「我不知道人倫廉恥?你竟然敢說這樣的話,你再說一遍,看我敢不敢休了你!」
「你敢!那小妖精在花園子里讓男人看了模了個遍,就你還當寶兒似的想把人給弄回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她弄回家,我就敢把她拉著腳賣窯子里去!她不是愛勾搭人嗎,就讓她去窯子里勾搭個夠!」左夫人絲毫不讓,對著左丞相瞪著眼楮怒道。
她給左丞相生兒育女,為公婆守過孝,她量左丞相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如今那小妖精還沒過門就已經讓左丞相敢和她摔杯子了,若是讓那小妖精進門,她還不被擠兌的沒立足之地了。
「好、好、好、、、、、你可真是好,我納個妾都要被你管,看來我是對你太寬容了,讓你都不知道夫綱是什麼了!」左丞相冷笑三聲後對著外面喊道「給我拿筆墨來,我今天就休了這妒婦。」
左夫人只以為左丞相是嚇唬自己的,她根本不知道女主光環有多大的威力,遇見女主的男人都不能用正常人類的思維來猜測的。
被女主光線照射過的左丞相現在腦仁也就松子那麼大了,為了把美人弄進門,別說是發妻了,就是親娘都能趕出去。
直到左丞相拿著毛筆刷刷點點,片刻時間便寫出了一張休書扔到她的臉上,這時左夫人才知道左丞相是玩真的了。
「老爺,你怎麼能如此狠心,竟然真把我休掉?」左夫人不可置信的拿著那張休書看了一遍,見果然是休書,左夫人這才怕了,滿臉是淚的望著左丞相顫抖的哭道。
「哼,休書還能有假,你不賢善妒,乃是犯了七出之罪,我休你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你無需多話,趕緊拿著休書,帶著你的嫁妝和東西回娘家去吧!」左丞相絲毫沒有憐惜之情,只是冷冷的說道。
「我不走,我憑什麼走我是這相府的女主人,憑什麼給那小蹄子讓路!」左夫人一下栽倒在床上嚎啕痛哭的喊道。
「父親」
正在此時,門外忽然想起了左涼的聲音來,緊接著門便開了,左涼從外面走的進來。
「父親,母親還病著呢,若是惹您生氣了,您也不該這時候和母親斗氣的?」左涼看著屋里的情景便知道這兩人吵架了,于是責怪的對左丞相道。
左涼年少有為,儀表堂堂,在年輕這一輩中也是其中翹楚,左丞相對這個兒子還是很喜歡的。
「何止是斗氣,你爹竟然為了那妖精給我寫了休書了呢!」見兒子來了,左夫人頓時有了主心骨,一把抱住左涼,對左涼哭訴道。
左涼見了左夫人給他的休書,眉頭攢了起來,片刻後,左涼把休書折了折放在自己的懷里,對左夫人安撫道「爹只是在氣頭上,哪里真的會把娘給休了。娘您別哭了,今天本就身子不好,才吃了藥好了些,萬一再難受起來可怎麼得了。」
左涼說完左丞相便要反駁,左涼卻又繼續道「不過今天的事情確實還是娘的不是,爹一直也沒納過妾,想來爹也是見娘身體不好,所以才想納個妾為娘分擔一下的!娘放寬心,好好養好身體才是我們這些做兒女的福氣。」
「我」
「娘」左涼打斷了左夫人的話,看著左夫人聲音有些沉的道「娘,妹妹也還病著呢,剛才她醒了,惦記著娘,還要過來,卻被我給攔下了。」
是啊,她還有女兒兒子,那小妖精除了年輕漂亮還有什麼,就算是進了門,到了自己的手底下,自己想磋磨她又有何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