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我真沒有,這是謠傳」陳南雨俊俏的臉通紅,結結巴巴的說道。
「算了算了,年輕人嘛,難免血氣方剛,難免會有點沖動,這也正常。」見陳南雨又要否認,羅錦擺了擺手後繼續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也不用否認,究竟怎樣你也不用和我說。只是現在學里傳的實在不好听。祭酒大人听聞後本是不信,但使人前去你院中確實看見一女子,于是便對祭酒大人稟報。本來祭酒是想懲處你的,但又憐惜人才,再加上這次大比十分重要,因此此事才被壓了下來」羅錦拍了拍陳南雨的肩膀好心勸道。
陳南雨的臉已經僵的不能再僵了,張了好幾次嘴,也說不出解釋的話來。
羅錦見此復又笑了低聲說道「其實你也不用過分擔心,此事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單看你今天是否能為國子監爭光。祭酒大人最是愛惜人才,只要你能在今天。大展光彩,祭酒大人也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不知道過去了。怎麼樣?你今天可有信心啊?」
听到此,陳南雨心中的大石稍稍放了放,因為對今天的比賽他是有十分的信心和把握的。
陳南雨微微拱手,客氣的說道「定不負博士栽培,南雨必然竭盡全力,為國子監爭光。」
「這就好!。」羅錦擺了擺手,哈哈大笑說道「其實以你的才華哪里需要什麼竭盡全力,只要正常發揮便以足夠了。」
陳南雨此時才稍稍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他確實自負于自己的才學,雖然自己「金屋藏嬌」的傳言的確讓他心理沉重了一點,但是也正如羅錦所言,只要他有才華,便是有一些風月的傳言又有什麼?沒有才華的才叫貪戀,有才華的那就是風流多情!
陳南雨知道,羅錦挑這個時間和自己說此事便是要給自己多一點壓力,讓自己能竭盡所能贏得比賽。其實羅錦多慮了,即便羅錦不用這種手段陳南雨也會拼了權利來贏的。因為之前陳南雨就知道,大儒南星今日也會來,也正是因為如此,陳南雨才會如此重視這場比賽的。
見陳南雨的臉上還是有些沉重,羅錦便岔開話題,笑著對陳南雨說道「對了,我還真沒想到,你這個大才子竟然還有個大才女的妹妹啊!」
「啊?.什麼.什麼啊?」陳南雨本來在發愣,被羅錦一說,一時沒反應過來。
「嘖嘖,你又裝傻,這段時間京城里都傳遍了,你妹妹出了一本詩集,里面的詩簡直讓人拍案叫絕,如今這詩集在書坊之中一本難求,甚至連我想買一本都買不到,只能去傳抄了幾首!」羅錦嘖嘖稱奇的說道。
「我妹妹?我哪個妹妹?」陳南雨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他覺得羅錦沒個字都能听懂,但他就是弄不明白羅錦在說什麼。
「什麼哪個妹妹,你還有幾個妹妹?不就是你那有京城第一美人之名的妹妹嗎!」羅錦不滿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
陳南雨不敢相信的看著羅錦,只覺得羅錦是不是搞錯了。在他的記憶中,他那個孿生妹妹除了漂亮以外再沒有一點可取之處了,別說寫詩了,就連功課也都是小桃幫著做的。
「先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舍妹並不通詩文啊!」陳南雨說道。
「你啊!是不是怕我對你妹妹有什麼心思?」羅錦不滿的瞪了一眼陳南雨道「行啦,我知道你妹妹已經訂婚了。和你說這個就是想讓你幫我弄一本詩集。看你小氣的樣子吧!」
陳南雨直到現在還不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不等他再問,開始大比的鐘鼓之聲便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
比賽分為詩、書、禮、樂、騎、射六項,而第一天比的就是詩。
五年一次大比,可想而知今天來的人會有多少,除了學生和學生的家人之外,整個京城之中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全都到場了,甚至太子和各個皇子也全都來了,八個觀禮台坐的是滿滿當當,座無虛席。
今天比試的人一共有三十二名,太學和國子監各十六人,代表學院,參加比賽。
學子一個接一個的入場,直到陳南雨入場的時候,觀禮台上頓時沸騰一片。
陳南雨的詩被廣為流傳,不知多少閨閣少女把他當作夢中情人以往陳南雨所到之地也是會引起一陣騷動,陳南雨都習慣了,只是今天的騷動中卻夾渣著其他的聲音。
「听說沒,陳家的三少爺竟然和一個丫鬟在國子監里廝混」一個黃衣姑娘對另一個粉衣姑娘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陳家三少爺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粉衣姑娘滿臉不相信的說道。
「什麼不可能啊!這事都傳遍了,听說倆人竟然被國子監里的博士抓了個正著,若不是要參加今天的大比,可能都要被院里退學了!」那黃衣姑娘八卦的說道。
「啊呀,不能吧!我可喜歡陳家三少爺的詩了,今天還是特地央求我爹帶我過來的呢,真沒想到他竟然敢在學里就這樣胡來,還不知道背後是什麼樣的人呢!」那粉衣少女听完黃衣少女的話後又是驚訝,又是鄙夷的說道。
這些低低的話斷斷續續的傳到了陳南雨的耳中,陳南雨心中又是憤怒又是難受,他不知道到底是誰把小桃的事情傳了出去,更不知道這種謠言怎麼會在京城之中流傳這樣廣。
遠處看台上坐著一人,一身紅衣,容貌傾城,正笑吟吟的磕著瓜子,看著陳南雨那時青時白的臉。
陳南雨,這還只是個開始呢,一會還有更精彩的等著你呢!
「瓔珞,你在笑什麼啊?」坐在七月身邊的陳奇對七月問道。
「爹,我在笑那些人全都不是三哥的對手,一會三哥一定能把他們全都打的抱頭鼠竄!」七月一派天真的模樣說道。
「你這丫頭啊!總是長不大!」陳奇笑著的對七月說道。
隨後他看著陳南雨嘆息道「你三哥當年從文我還不願意,但如今看來,也許這到是個好出路,至少皇帝不會因為我對他有所忌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