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木西嘗也試過解開手上的定魄,可始終無果。無奈,她只得放棄然後等待它的自動解除。
到達廣場的時候,大會果然已經接近了尾聲。其他的都覺得沒什麼,只是沒有看見紫玉上台倒是有些遺憾了。
此時大會差不多結束,弟子們也走得只剩下了稀稀疏疏的幾個人,連晁若初,聞人末步個葉楚楚也都不見了蹤影,不過木西看見紫玉還有蘇玉娥他們都還留在原地,也不知是不是在等她回來。
快步走近,木西看著他們的背影心情忍不住有些變好。
「紫玉,蘇師妹。」走到三人身旁,木西從後面拍了下紫玉的肩膀如是喚道。
听到她的聲音,紫玉瞬間轉過了身,唇角也在那一刻綻放出一抹笑容。
「師姐你回來了。」
同時,蘇玉娥也沖她點了點頭。
見著木西,蔓水立刻跳出來一臉的遺憾便開起了口。「哎呀木師叔你去哪里了,您都不知道剛才聞人師叔和晁師叔的打斗實在太精彩了,只可惜您錯過了。」
木西挑眉,難以看清眼底神色。「那他們之間誰贏了?」
說起這個,蔓水眼底灼熱更甚。「師叔您想不到吧,他們二人打成了平手。不過最讓蔓水意外的是師叔您居然也通過了,還是掌門師叔親自開的口。但是師叔這麼厲害,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紫玉和蘇玉娥在一旁听著,表情依舊淡淡的。倒是木西听聞晁若初他們二人打成了平手眼底不由閃過一絲意外,只是想到自己通過了,她還是忍不住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抬眸,她看向紫玉,臉上難掩期待。「紫玉也通過了?」
紫玉臉上笑容溫和如風,看著她點了點頭。
「實屬僥幸。」
听他這樣說,木西只是笑了笑。倒是蔓水有些按耐不住的跑到紫玉身前,急忙說道:「紫玉師叔分明就比那宋青厲害多了,怎麼能說是僥幸。」說罷,還忸怩的看了紫玉一眼才轉身回到蘇玉娥身後。
「宋青師弟或許修為不及于我,但如果與我對陣的是聞人師兄或者木魚師姐,恐怕我也不能輕易勝出,如此又怎能不算是僥幸。」紫玉輕聲說著。聞言,蘇玉娥難得輕笑一聲接過了話,「師兄你呀,就別謙虛了。不過掌門師叔發了話,從今天開始各門弟子可以正常來往,正好大會已經結束,師姐不妨去緋閣坐坐?」最後一句她是看著木西說的。
木西有些意外掌門師叔寬松了弟子間的來往,但想到剛才她去過陵園,不由搖頭拒絕了。
「改日吧,改日我再去。不過你們是打算回去了嗎?」。
蘇玉娥正想點頭回應,這大會已結束,反正呆在這也無事可做,還不如回去。可她還沒做出動作,卻听得身後響起一聲熟悉的師叔,蘇玉娥回頭看去卻是一臉笑容的新月緩步走了過來。
木西也尋聲看了,見來人是新月不禁有些意外的挑了眉頭。
近了,新月在四人身旁站定一一的問候了一聲。
蘇玉娥收回原本要說回去的話轉而看向新月,疑惑的開口。
「可是有事?」
新月搖搖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木西後才說道:「弟子無事,只是見著師叔在這所以過來問候一聲。」
蘇玉娥了然的點頭,不再。木西和紫玉與這新月原本就不太熟,所以此刻也沒怎麼繼而轉頭向紫玉詢問著這次前十的人是哪些。
只有蔓水和她親近些,如此一來,兩人但也談得上話。
「新月師姐,你是要回緋閣了嗎?」。從自家師傅身後走出,蔓水看著她笑道。
新月也笑了笑,卻是搖頭道:「我不打算現在回去。」四下看了看,她微微壓低了聲音頗為神秘的繼續說道:「不過我剛剛在別的弟子口中听說後山的六合法陣不知是何原因竟然消失了,我正尋思著去看看,不知蔓水師妹有沒有興趣一同前去?」
听言,蔓水眼楮一亮立刻來了興趣。「六合法陣消失了?真的假的?」
新月神秘的笑了笑,「其實我也是听說,不看看也是可以的。」
那廂,蘇玉娥和紫玉听見六合法陣四個字皆是默契的將視線投到了低頭交談的兩人身上。見狀,木西有些好奇的看著紫玉然後又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了一旁的新月和蔓水,心里疑惑更濃。
提步走近蔓水,蘇玉娥徑直看向了新月的眼底,似乎想從她的眼里看出些什麼東西來。
盯了片刻,蘇玉娥才緩緩道:「是誰告訴你六合法陣消失了?」
聞言,新月和蔓水立刻抬頭。見著她眼里的嚴肅和冷色,新月眉頭一跳,又忙不迭的低下了頭支支吾吾的說道:「回師叔,這沒人告訴弟子……弟子也是無意間道听途說的。還有弟子說去看看也只是開玩笑,師叔別當真。」
蔓水在一旁听著,本想插話來著,可被蘇玉娥掃來的一記眼神壓了回去,不敢再開口。
不過她真是想去湊湊熱鬧。
另一邊,木西在心里暗暗將六合法陣念了一遍,同時又努力的在記憶里搜尋著有關這個名字的信息。
六合法陣,六合法陣……對了,在木魚的記憶里,這六合法陣是很多年前一位長老設下的法陣。說起來這六合法陣也算是普通,只是陣法精闢奧妙,倒也沒幾個人能夠參透。而且隨著那位長老的仙逝,這破解陣法的方法便更加沒幾個人知道了。
不過據說這六合法陣是那位長老特意用來封鎖後山的,這麼多年來,凌雲宗的弟子雖然不知道後山到底有什麼秘密,但也因為種種原因後山至今沒人前去查看。
又或許去了,只是沒能更深入的了解。
思緒里,蘇玉娥已經開了口。
「既然來了凌雲宗就要一心放在修煉上,別整日想些有的沒的。新月,蔓水你們先回緋閣。」這話,蘇玉娥說得干脆。蔓水听了,很想開口拒絕,可終究是沒有勇氣。
新月更是沒有說不的資格,只得道了一聲是拉著滿臉不願的蔓水快步朝著緋閣的方向去了。
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蘇玉娥瞬間眉頭一皺轉身走回了木西身側。
「我想我得去一趟後山,師姐你哪天若是有空了隨時來緋閣找我便是,還有師兄你也是。」說罷抬腳便要走。
听著這話,木西和紫玉同時頷首應下。但見她要走,木西趕緊上前一步開口說道:「反正無事,不如我陪你一同前去。」
紫玉听了也踏前一步,說:「我也去吧。」
蘇玉娥回頭看著兩人,然後點了點頭。
……
凌雲宗的後山其實也並不遠,三人不過用了一刻鐘的時間便趕到了後山。
因為長時間無人問津的原因,後山的路頗有些難走,連著那條傳統的小路也變得淺顯起來,道路兩旁雜草叢生,如果不是有蘇玉娥帶路木西還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走。
但不管怎樣,他們還是到了。
可是隨著他們的越來越深入,木西也確實感受到空氣中的法陣氣息越來越微弱,到最後甚至是消失殆盡。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停步,蘇玉娥看著四周蔥蔥郁郁的樹木,禁不住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六合法陣似乎完全消失了,我們要不要告訴司馬執事?」紫玉同樣停了下來,看著沒有一絲法訣氣息的四周,也是輕蹙了眉頭如是說道。
司馬執事素來管理內門之事,如今這六合法陣消失,想來告訴執事也是理所應當。
聞言,木西直覺的搖了搖頭。
「看樣子,應該是那位長老當初留在六合法陣上的法力耗盡了。就算告訴執事恐怕也無濟于事,倒是新月說她是從別人那里听來這六合法陣消失的,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對于木西的說法,紫玉細而一想便贊同了,蘇玉娥也沒有異議的默認。
「據我所知,這後山有一個山洞也歸列在凌雲宗的禁地之中,不如我們去看看?」蘇玉娥開口提議。听言,木西止不住挑了挑眉。
這個還真的可以有。
達成統一之後三人便沒有再耽擱的繼續前進。途中木西一邊走著,同時也沒閑下的觀察著四周。
說是後山,其實她連一匹山脈都沒有看見,四周除了綠樹也就只剩下雜草了。跟著蘇玉娥的步伐左轉右拐,他們很快就到了一處山洞前。
山洞看起來不大,洞口也只有一人高而已。而且洞口前亂草叢生,表面上看起來就像是個荒廢了幾百年的廢墟。
可是看著黝黑的洞口,木西心里難免有些好奇。
紫玉和蘇玉娥也是第一次進入這個傳說中的禁地,心里也是難免有點忐忑。
「師姐,我們這樣貿然進去會不會不妥?」忍不住的,紫玉有些打退堂鼓。
聞言,木西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蘇師妹知,你就放心吧!再說了,我們是來這里查看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有什麼好擔心的。」
紫玉輕抿了唇瓣,精致的眉頭也是輕蹙了起來。
見他這副模樣,蘇玉娥卻是忍不住撲哧一笑,打趣道:「想不到師兄竟也是一個扭捏之人。」
听這話木西也忍不住笑了,讓紫玉微微紅了臉龐。
「其實……其實我只是,只是……」只是了半晌紫玉也沒只是個什麼出來,見狀,木西輕咳一聲忍住了笑意決定不再逗他。
「紫玉別擔心,我們只是進去看看而已。」說罷,木西轉頭看了蘇玉娥一眼。四目相對,兩人交換了一個視線然後抬腳走了進去。
紫玉心中雖有猶豫但也抿了抿唇抬腳跟上了。
洞口後的道路說寬不寬,但也足以一個人輕松走過。而進入山洞後,木西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倒是石壁兩側長滿了青苔和不知名的野花,看著還頗為順眼。
蘇玉娥在前,木西在中,紫玉斷後。三人沿著小路一直不停的走,走著走著前方竟然傳來了細微的流水聲。
然後空氣里也應景的飄來一縷若有若無的清香,和著這昏暗的四周竟是說不出的冷魅清幽。
此刻的山洞安靜得只能听見幾人腳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響,蘇玉娥尋著那水聲快速走著,木西和紫玉緊跟于後。
走了沒一會,眼前突然一亮。
蘇玉娥猛然停下了腳步,驚訝的咦了一聲。而這時候,腳下的路已然可以讓三個人並排而立。
听見蘇玉娥的聲音,木西踏前一步越過她的身旁然後抬眼看去,映入視線的卻是一方不大不小的水池。
池中煙霧彌漫,似有水滾滾而響,再加上撲面而來的硫磺氣味,木西忍不住驚訝的瞪大了眼楮。
竟然是一個溫泉,還是天然的。
不過此時的空氣中不止有硫磺的味道,就連剛才聞見的那抹若有若無的清香也夾雜在空氣中,混合著刺鼻的硫磺味竟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
說不上好聞,但也絕對不讓人生厭。
而就在木西驚詫于這里有一個天然溫泉的時候,紫玉忍不住疑惑的出聲了。
「想不到這里居然會有一個天然的溫泉,而且還是難得一見的活水。」
是啊,眼前的水池一直冒著熱煙。可即使如此,幾人還是瞧見了那從溫泉正中央的上方的石壁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石洞,而此刻,正有滾滾的熱水從那石洞里滔滔流出,也正是木西他們之前所听見的流水聲。
只是這水源從何而來,他們無從所知。
就在紫玉這樣想著的時候,木西已經沿著溫泉四周走了起來。
可這一眼看去,紫玉也忍不住踏出了腳步,卻是滿眼好奇的朝著一側的石壁邊走去。蘇玉娥見著他的動作沒有,只是將視線放在了眼前看不清水底的水面上。
此刻,木西和蘇玉娥的注意力都在溫泉上。而紫玉卻對這石壁四周成片生長的小花興趣濃厚。
這些花朵大多數呈紫色,少數的帶著微微藍色。它們成片的綿延在石壁縫隙里,看起來頗有些美感。而且它們每一朵都花瓣眾多,層層疊疊的十分濃厚,只是紫玉叫不出它們的名字。
附身,紫玉禁不住攏過一朵放在鼻端輕嗅。
這是一種淡淡的,但卻讓人不能忽視的清香,與空氣里漂浮著的香味無異。
低頭看了半晌,紫玉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這些花朵似乎越看越熟悉,他似乎在什麼地方看見過,究竟是什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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