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們不是帝陵的人,而且此次前往帝陵也是為了找尋一個多年的舊識,所以你也大可不必拘謹防備!畢竟,我要殺你,完全是在分分秒秒的事!」
唐雨夢看著那男子蕭衣,冷清的說道。話音一落,卻見那蕭衣神情一怔,眼前這紅衣女子雖不會對自己不利,但在他看來,此女子的月復黑,端倪,情況。卻無不讓人隨時都有一種小心謹慎的感覺!皺著眉頭,輕嘆一氣,胸口的傷一直隱隱作痛,此時的蕭衣深知自己的傷勢情況,所以他也必須強迫自己理智,盡量不要去惹怒這個一身紅衣似火的女子!
信手一帶,反手握住,男子被唐雨夢直接拉上來馬車,然而就在那蕭衣上馬車握住唐雨夢的手腕時,眉宇間,卻閃過一絲深深的疑惑!眸光深邃,有那麼一瞬間蕭衣便朝唐雨夢清冷的面上探去……
然,他卻這個一臉常=.==態,仿佛天生就是如此笑吟吟且無害的坦然模樣。
閉目養神,三個人的馬車並沒有顯得擁擠。馬車滾滾,一路前往帝陵的途中……
當旭日的朝陽升起,這一日唐雨夢和蕭衣早已經到了帝陵境界,正要朝那帝陵國國都方向駛去。然而卻在還未京城,國都城外竟然遠遠可見好幾隊士兵正在搜查行人……
各國城門的駐守,雖然不乏檢查什麼的,就算偶爾找個人,貼個告示。也大不了就在城門口拿張貼著畫像比對什麼的!可是看眼前那麼多士兵,如此嚴謹的搜查模式,每一個進城的人都要嚴格搜身,卻很讓人不懷疑,在這帝陵國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眸子一緊,瞳孔一縮,就在這時候,卻見那坐在唐雨夢對面的黑衣男子,突眉宇緊皺,不自覺緊握的拳頭。帶著盛怒。正捏得咯咯作響!然而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也正朝遠處城門口的那些士兵望去——
有戲!看來今日唐雨夢帶著這個叫蕭衣的男子,是無法安然進城了!畢竟,這蕭衣此時的神情和舉措。唐雨夢都很難不去相信。這外邊發生嚴密盤查。和這蕭衣被追殺的事情無關!
「小米,叫車夫掉頭,就在城外先找一處地方落腳。」聲音很淡。帶著一絲冷凝。然而卻在這時,卻聞那蕭衣突然神情淡然的對唐雨夢說了一句。
「不用了,在下在帝都城外就有一座莊園,如果姑娘不嫌棄,還請姑娘今天就先去在下那兒落腳,也便讓蕭衣對姑娘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謝。」
一番客套的話,然而在臉上卻有著一種難以言表肅然,看著那蕭衣此時如此認真的模樣,唐雨夢竟然出乎意料的回了一句,‘好啊!’
沒有拒絕,這讓那蕭衣臉上有過一絲迥然,畢竟他說要請唐雨夢去自己莊園坐坐,也僅僅是客套的話而已!但話既已出,如果此時再找借口拒絕,那就顯得有些做作了……
在唐雨夢看來,既然自己已經在向東離的計劃中提前到達了帝陵。那本就對帝陵不是很熟悉的她,為何不可以在這個帝陵國蕭衣郡守的別院中,先暫住兩天,打探好有關于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一處隱匿的樹林,一處靜悠且不知流向何處的湖……
身後有風,正推駛著載著三人的小船急速向前。
彎唇一笑,唐雨夢坐在船上沒有說話,雖然此時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叫蕭衣的男子,會把他們帶到哪兒去,可是唐雨夢卻相信,此時這身受重傷的男人,他對自己根本就沒有殺傷力,而他,就算是真要想耍什麼陰謀,也是沒那個能……
唐雨夢站在小船的尖端,看著這片靜宜的湖,碧波藍天倒影,將這一片清澈的流水叮嚀,也感染了一絲深深的醉意!手攬過長裙,扣住船舷,唐雨夢將手指伸向水面,隨著小船的行駛,劃著一條美麗的水紋。
空氣中泛著湖水的微涼,世人都說心若止水,便可以得到超然!然而當自己那顆孤傲冷漠的心湖,被人為的蕩開一圈圈漪淪時……她又該如何做到靜心若然!
一路行駛,唐雨夢一個人陷入自己深深的沉思。
風吹過,卷起一飄殘葉灑落在碧水之上,隨著小船的蕩漾,一片青色葉朝唐雨夢飄了。信手一撈,眸子間的清冷,彰顯出一絲落寂的顏色。放在唇邊,竟然從她唇邊,緩緩吹響起一首輕悠的曲子……
小船行駛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的樣子,終于觸到淺談,落上了一座湖中心的小島。
嘖嘖,唐雨夢回身瞻望,身處的這座小島和那剛剛的那片林子間,有好幾個轉口,已經看不到剛剛的方向,此時在不遠處的湖水之上,一圈圈水霧泛起,也完全掩蓋了外邊的世界!
「姑娘請!」
出于禮貌,那叫蕭衣的男子在到達小島的時候,便沖唐雨夢友好的一點頭,然後率然轉身,引領著唐雨夢主僕,朝那栽滿了無數紅梅的莊園走進!
紅梅點點,此時正和唐雨夢那一身鮮艷的紅裙相互輝映,微風一吹,花香撲來,幽香陣陣……
「主子……這里……這里好美啊!」
小米丫頭人不足一陣感嘆,但何止是她個人覺得這湖對岸,隱匿的莊園美麗,就連那唐雨夢也不得不對這一處世外桃源之地,產生美麗的憧憬!
‘碧水蕭蕭君不見,魂歸來兮兩不知……’
一路跟隨著那受傷的蕭衣前往莊園,然而就在這時,唐雨夢突然停駐了前進的腳步,就折身朝那寒梅深處的林間望去!
一身白衣悠然似雪,落在那一棵滿是盛開的紅梅樹下,只見那一頭凌亂的長發,胡亂的蓋在臉上,讓人根本就看不清她本來的相貌。而若不是那梅花樹下的人開口說話,唐雨夢他們三人心思各異,肯定都無法這一女子的存在!
「來兮……」
一聲低呼,那蕭衣竟然一個蹣跚不穩,就朝地上摔去,傷勢過重的他,這一摔倒,不免磕踫到了身上的傷口。一聲悶哼,縱然疼楚難受,卻還是見其艱難的爬起,就神色慌張的沖如那梅花樹下,那依然看不清模樣的女子身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