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浚點點頭,「二弟也著實是長大了,找個好人家的女兒也是應該的。父皇在世時就常常叮囑我和二弟要照顧好皇弟皇妹,卻不曾提及要我照顧二弟。如今想想對于二弟的彌補也只有替他物色個好的王妃了。」
馮落璃點點頭,「我听聞劉尼的二女兒聰慧賢達溫婉賢淑,此番也著實是天作之合。」
「二弟上奏,長兄如父,大婚當日新人要前來拜見你我,你覺得可好?」
「也好!今後新城還是免不了前去鎮守邊陲,嫁了人也就不好時常居于娘家。讓她先行明白,可以時常來宮中走動也是好事。」
拓跋浚點點頭,「你想的倒是很周到。劉尼這個二女兒劉婧曦也是個喜好抄詩文、描丹青之人倒是和你的脾性甚為相像,想來你們二人也好相處。」
馮落璃笑笑,「是了!」給拓跋浚盛了碗西米粥,()「哦!今日乙凌前去沮渠夏娜那里鬧來著,西昭陽殿里的宮女前來求救,我去了小施懲戒,讓乙凌吃了些苦頭。」
拓跋浚倒是不甚在意,「經歷了這麼多事,乙凌還是那副跋扈的樣子,也不知道乙肆是怎麼教的,合該吃些苦頭。」
「你此話當真?如今乙凌的父兄可是戰功在身,你不怕落得個苛待有功之人的名聲?」馮落璃有些調侃的看著拓跋浚。
拓跋浚伸手刮了刮馮落璃的鼻子,「你啊!對我說話總是這般刁鑽。罰都罰了何況還是該罰。南境戰事乙肆父子是出了些力氣,但也不至于讓乙凌飛揚跋扈成這般模樣。親自跑去昭陽殿耀武揚威去,殊不知收服沮渠部眾沮渠夏娜的功勞可是大多了。」
馮落璃笑笑,「這個你倒分的清楚,說來說去都是在比誰的功勞大誰就可以肆意張揚啊。」說著故意蹙眉,「我思來想去,自己著實沒什麼顯赫之功,更沒有臣服一方,是不是就該整日夾著尾巴做人才是?」
看著馮落璃那般小妻子爭風吃醋的模樣,拓跋浚心情大好伸手一把將馮落璃攬在懷中。「你怎麼也學會這般吃醋了?」
馮落璃故作傷心委屈的抬頭看著拓跋浚。「你的意思是我連吃醋都不可以了嗎?」。
拓跋浚摟緊了馮落璃,「怎麼會呢,你啊怎麼都行!」說著俯首在馮落璃的額頭之上輕吻了一下,深情道︰「璃兒。你不知道你的功勞有多大。你沒有戰功、沒有臣服一方可是你收服了我。收服了大魏皇帝的心。此生他就只能活在你身邊,任誰都無法拿走。」
拓跋浚跟馮落璃說過很多的情話,每一次馮落璃都像是在石頭之上刻字一般。一筆一畫隨著那滿心的滿足和安然鐫刻的清清楚楚。
拓跋新城大婚之日,除了在京的皇室宗親之外,拓跋子推和拓跋楨也從各自封地趕來,其余王爺未到的也都著人送來了不菲的賀禮,盛大的婚禮也算聲動整個平城。作為和皇家結親的劉尼更是喜不自禁,筵席之上頻頻敬酒喝酒。
拓跋新城和劉婧曦前往宮中拜見之時,馮落璃才算見到了劉婧曦的模樣。白淨的瓜子臉施了薄粉更顯白皙,一雙罥煙眉含情目之中掛著點點的笑意,宛若初放的蘭花靜幽雅致,一襲紅色吉服也難掩清冽之氣。
新人拜見之後,馮落璃將精心準備的賀禮交予兩人,再行跪拜之禮之後敬茶。
「臣弟恭祝皇兄身體安康,皇嫂萬事如意!」拓跋新城先行敬茶恭祝。
「臣妾恭祝皇上龍體康健,皇後娘娘萬福金安!」劉婧曦亦是敬茶說祝詞。
拓跋浚點點頭,「恩!好!」喝了一口茶放在紅漆托盤之上,而後對兩人笑笑,「你們此乃佳兒佳婦,今後定將和睦相處為表率才行!」
「臣弟謹遵皇兄教誨!」
馮落璃淺笑著接過劉婧曦的茶,輕抿了一口,而後將一枚裝有賀禮的錦囊放到劉婧曦的手上,溫聲道︰「新城常年征戰難免受傷,你今後要好生照顧他才是!新城亦是要好生待王妃,否則皇嫂會不高興的!記住了嗎?」。
拓跋新城急忙點點頭,「是!皇嫂,臣弟記住了!」
劉婧曦羞赧一笑,「是!臣妾遵命!」
「好了!時辰也到了,你們也該行吉禮了,快些去吧!莫要誤了時辰!」
「是!臣弟告退!」「臣妾告退!」
拓跋新城和劉婧曦的婚事辦的無比風光,拓跋浚也特許了拓跋新城這對新婚燕爾半個月的休沐,好讓他們享受新婚之喜。
拓跋新城大婚最高興的莫過于劉尼了,在婚宴當日就喝的醉醺醺的,再加上幾句奉承就惹上了禍事。
「爹!你何以如此糊涂!乙肆是什麼人,你怎麼就听得他幾句奉承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呢?」劉婧曦看著低頭不語的劉尼不覺開口訓斥。
劉尼一臉菜色,「女兒啊,這也怪不得我。爹和乙肆本就是多年的好友,他言道自己的女兒在宮中受人欺負,心中郁結不得發很是氣憤。爹就想著為他出頭,讓他到陛下那里告狀,誰料想他一紙奏折就上奏到了陛下那里去。」
「糊涂!」劉婧曦指著劉尼的鼻子罵,「在家中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乙肆此人雖是武將但心思細密的狠,若當真是乙凌在宮中受了什麼委屈,他那般寵溺女兒的個性怎麼會不去陛下面前說理去,還會跟你在這訴苦?誰知道他此番趁著我的婚事,找你說這些事意欲何為?」劉婧曦簡直快被這個耳根子軟脾氣又暴躁的爹給氣糊涂了,凡事總是不經大腦,又嗜酒如命,喝醉了酒什麼事都干得出來,這不听著乙肆一番說辭想都不想就當場寫了封奏折署上自己的大名讓乙肆前去告狀去了。
「那…那乙凌一臉的紅腫爹是見了的,這怎麼做的了假?」劉尼瞅了一眼自己這個二女兒,不禁小聲為自己爭辯,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自從劉尼的原配死後,劉尼雖然續弦,但是因著大女兒出嫁的早,也只有這個二女兒降得住他這個臭脾氣,即便是繼室也拿他無法,大多時候都還的這個處事決斷的二女兒出主意解決。因而劉尼對這個二女兒甚是疼愛,自然也比較听她的話。在她跟前犯了錯就像個小孩子似得等著挨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