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子推略帶靦腆的笑笑,「臣弟明白!」
「子推,來來來!不說那些有的沒得,皇姐要跟你說件正事,很大的正事!」博陵長公主完全忽略掉某些人,拉著拓跋子推興致高昂的說自己一直忙著的事。
「什麼事,皇姐盡管說!」拓跋子推看著博陵長公主,以為她有什麼事要自己辦。
博陵長公主扭頭看了馮落璃一眼,而後渴了幾聲清清嗓子,而後非常鄭重的看著拓跋子推,「子推,這些日子皇姐和璃兒一直都在忙你的事,現下有些眉目了,不過還是要你來做個選擇的?」
「忙我的事?」拓跋子推一頭霧水的看看馮落璃再看看自己的皇姐-博陵長公主,「做個選擇?」然後甩甩頭讓自己理清思路,「皇姐,你別著急,慢慢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有勞你和皇嫂了呢?」
博陵狠狠的瞪了自顧自悠然喝茶的拓跋浚一眼,他竟然一點兒都沒告訴拓跋子推為他選妃的事,「那個…你皇兄沒告訴你嗎?這些日子皇姐和你皇嫂都在張羅為你選妃的事。」
「選妃?!」拓跋子推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事聯系起來了,怪不得前幾日皇姐寫信提及是否有中意之人,還有方才皇兄的含糊其辭,進門前听到了究竟選誰,原來都是在給他選妃,「那個…皇姐、皇嫂,你…你們稍安勿躁。我…不…臣弟一直軍務繁忙,顧不得……」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拓跋子推。這會兒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當真是奇觀。
「什麼顧得顧不得的?!」博陵一下子就打斷拓跋子推以軍務推月兌的話,「新城不也是一方守將嗎?人家就沒有娶妻生子了嗎?」。一本正經的教訓起拓跋子推來,像極了愛護孩子的母親。
「皇姐…不是…」拓跋子推從小打心底就有點兒怕這位皇姐,明知道她處處為自己著想,卻偏偏不懂得拒絕。而是落下的陰影,到現在都沒好全,見博陵義正詞嚴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好求助的看向拓跋浚,「皇兄!那個…救我…!」
拓跋浚很是同情的看著拓跋子推。這種感覺他可不陌生。從小到大雖然姐弟幾人沒有經常在一起,可博陵他就有一種非凡的力量,一旦聲音大起來,臉色一板。無論是拓跋子推、拓跋雲還是拓跋浚都是怵怵的。
這會兒正是博陵發威的時候。拓跋浚自然堅守識時務者為俊杰的信條。干咳了一聲,就感受到側面來自博陵那發飆的目光,「三弟啊!皇姐說的對。新城都大婚生子了,你也該好好考慮考慮了。」
拓跋子推忍不住兩條黑線,咽了咽幾次涌到嘴邊的話,看著拓跋浚討好似地看向皇姐博陵,「皇姐,消消火!喝茶喝茶!」心中還是忍不住月復誹了幾句。
「皇姐!求你饒了我吧!你知道我打小就是個跟女孩子玩不來的人,當下南朝局勢又那麼緊張,我實在是有很多很多的軍務要處理,這選妃之事我看就……」雖然很瞧不起拓跋浚那種趨利避害的樣子,但在博陵跟前拓跋子推還是不由得拱手求饒。
「南朝局勢緊張?!」博陵看看拓跋子推再看看拓跋浚,兩人皆是頻頻點頭,「緊張到了主帥可以離營返京的地步?」
「呃…」拓跋子推語塞,目光移向拓跋浚,後者急忙笑著緩解尷尬,「沒…沒有,緊張是有些緊張,不過主帥成個親選個妃子的時日還是有的!皇姐,你放心!朕是站在你…你們這邊的!」
「皇兄!」拓跋子推終于忍不住表達不滿,拓跋浚則是裝作沒看見,只看著馮落璃很是深情的笑著,遞了杯茶水溫聲道︰「璃兒,今日的冬菊特別好喝,來你嘗嘗!」
馮落璃像是看客一般看著這三姐弟,博陵一副大姐教訓小弟的樣子,拓跋浚則是盡量避免引火燒身,而置身其中的拓跋子推則是一臉的菜色,只得悶著頭喝茶。
「子推!皇姐和本宮也是好心,你業已封王數年,也該有個知冷知熱的王妃才是。你放心,這些日子本宮和皇姐已經看了許多的皇室貴族家的女兒,篩選了一下。你呢就不必去應付那些紛繁復雜的貴婦人了,只需見見本宮和皇姐覺得還不錯的幾個就是了。當然了,選妃之事還是要你順心才好,若是不滿意,本宮和皇姐再給你挑好的便是。」
馮落璃只當是拓跋子推常年在軍營,獨自一個人慣了,猛的接受不了選妃的事,就軟言相勸。
「皇嫂!」拓跋子推抬起頭看著馮落璃,過了片刻,把想說的話都壓了下去,繼而看看沒有任何轉圜余地的博陵,點點頭道︰「子推多謝皇嫂和皇姐費心了。你們想子推怎麼做,子推依你…們便是了!」
「這才對嘛!」博陵一下子陰轉晴,上一刻還板著臉,這一刻便拉著拓跋子推講述比較中意的姑娘的長相、家世和所長了。
拓跋浚對上拓跋子推少有的苦瓜臉,與萬千敵人廝殺都面不改色,偏偏對皇姐沒任何辦法。不由得小小的慶幸了一下,他還是一國之君呢,到時候若是下不了台就糗大了。
馮落璃看著三姐弟這般的互動,卻是心里暖暖的。
「所以說,眼下皇姐和璃兒最為滿意的就是這三人,你看是皇姐一個一個的為你約見還是怎麼的?」說了一大通的博陵長公主最後總結了一下,總之拓跋子推要和那些姑娘見面。
「一個一個約見啊?!」拓跋子推一副饒了我的表情,「皇姐,那樣豈不是太浪費時日了,而且皇姐你也辛苦,不如…不如就不見了吧!等到我哪天……」
「想都不要想!不行!必須得見!」博陵一下子堵死了拓跋子推要撤的心思,「若是挨個見辛苦,那邊約在一起見上一見!」
「約在一起?!」剩下的人听得睜大了眼楮。
博陵點點頭,「是的!璃兒,你下詔宣她們三個前來赴宴,而後我們邊閑話家常,邊從中觀察,也好知道子推的心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