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里只有一個打掃的大媽,看門的大爺外加她這麼一個丫鬟了。衣食住行都是要靠自己打點的。
看著小丫鬟離開,床上的人微微閉了閉眼楮隨後躺在床上靜養。現在的她沒有武功就如那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人左右。想著,不禁為自己悲憫。她的一生結局就是注定為他人左右嗎?
皇宮
未央宮內,皇上以及一後三妃皆是端正的坐在上座。夜琉璃隨著趙德海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皇上,皇後一臉威儀,皇貴妃和端妃略帶擔憂的望著自己,一旁的麗妃則是咯咯笑的看著熱鬧。嘴角一抽,她特麼覺得這麗妃就是一傻逼有沒有?咯咯,咯咯笑個不停當老母雞下蛋呢???
「皇姑夫,皇後,姑姑……」夜琉璃走到他們面前行了禮,還不等他們開口自己就站了起來然後挨個抱拳算是打了個招呼……看著夜琉璃這獨特的行禮,座上的人集體嘴角一抽。倒是皇後先反應了,微笑的點頭︰「你這孩子走了一路怕是累了,快坐下吧……」
皇後的話是客套的,可夜琉璃卻真的坐了下去。皇後的嘴角又是隱隱的一抽,就連皇上變的若有所思的看著夜琉璃。似乎現在才反應,夜琉璃的確與以往不同……
「臣婦叩見皇上……」
「臣女叩見皇上……」嘩啦,瞬間下面跪了不少的朝廷命婦和貴女們,那些少爺們也紛紛的跪在地上行禮。
「都起來說話吧……」皇上沉聲說道。夜琉璃暗暗打量著皇帝,見他長的人模狗樣的暗暗撇嘴。
人是人樣,做的卻不是人事。若不是他,姑姑也不會吃了那麼多年的苦。一想到那麼漂亮溫柔的美人就此孤老後宮,夜琉璃心中一陣抽痛。目光看著上座的夜清秋,許是姑佷連心夜清秋的視線也看向夜琉璃。眼眸里遮掩不住的擔憂,讓夜琉璃心底一暖隨後對著她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夜清秋看夜琉璃的反應,心中微微放下心來。怕是這個丫頭是個有主意的,心微微放了下來。
「皇上,求你給臣婦做主。不然我等長跪不起……」隨著御史大夫的的話音落下,原本想起身的人也只好跪在地上。心中暗暗罵她,若跪她一個人跪著好了,憑什麼還要拉她們這些人跟著跪?
「這位是準備以死相逼皇姑夫為你做主嗎?」。夜琉璃看她眼中閃過的狠意,懵懂的說道。
阮蔣氏哪里料到夜琉璃會說出這要命的話來!她哪里逼著皇上了?她敢嗎?敢嗎?又不是活夠了……
「郡主,你莫要血口噴人!臣婦何曾以死相逼了?」阮蔣氏此刻吃了夜琉璃的心也有了。
「在座的耳朵若是沒有出現問題的話都能听出來啊!」夜琉璃甚是無辜︰「皇姑夫讓爾等起身,可你卻讓皇姑父做主,不然長跪不起!你這不是打了皇姑夫的臉嗎?」。
「你,你,你……」阮蔣氏面色慘白。她敢打皇上的臉嗎?敢打嗎?
「既然阮蔣氏喜歡跪著,那邊讓她跪下其他人起來吧!」皇上和皇後听了夜琉璃這一番話,臉色十分不好。
那阮蔣氏一听皇後這話,後背的冷汗都浸濕了一層里衣,而阮寶珠氣的差點仰倒。自己母親跪在地上,她這個女兒哪有站起身的只能跪在地上。
可恨現在身上還各種疼痛,如今又跪著個中滋味只有她明白。這筆賬,她再次算在了夜琉璃那小jian人的身上……
「琉璃听說你今天大鬧國子監了?是不是不喜歡那里啊?」夜清秋不等皇上和皇後先開口,便問道。
夜琉璃輕嘆一聲,隨後從位子上站起︰「不是琉璃不喜歡國子監。琉璃打小就沒有受到很好的教育,本想在國子監好好學習一番。可是……」說到這里,夜琉璃眼楮泛紅︰「琉璃不知道怎麼召了那些人的不滿,各種編排詆毀的話滿嘴胡來。面對這些人,琉璃若是不回手豈不是真當那些話是真?榮王府的顏面何在?皇姑夫你們的顏面又何在?」
「這,這跟皇上有什麼關系?」皇後有些遲鈍了。看著一段時日不見的夜琉璃,她暗黃干燥的臉不見了,皮膚吹彈可破。
那往日里看著平淡的五官,現在卻越來越加的明顯隱隱可以看出絕色的模樣,心中還是有些欣慰的。這幅容貌配她還算是有些資格的,若是在國子監好好學習一段時日,那便是極好了。所以,對于夜琉璃所說的話,皇後的語氣也變了許多。
看著皇後明顯是想偏幫夜琉璃的模樣,眾人心中一驚。預感果然是不好吧……
「因為我要喊皇上一聲皇姑夫啊,若是我教養不好那豈不是連皇姑夫……」夜琉璃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卻讓在場,尤其是那些在國子監對夜琉璃找茬的小姐們個個變了臉色。
「咯咯……一段時間不見,郡主這口才真是越來越進步了!」麗妃忽然笑了出來,眼楮望著夜琉璃︰「改明兒有空,郡主也教教我如何?這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本妃可得好好學學……」
「麗妃你何曾听過琉璃顛倒是非黑白?難道皇上,皇後都看不出來,偏生你看出來了?」夜清秋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對于麗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拆台,她怒了。清絕冷艷的臉,望著麗妃透著絲絲的寒氣讓麗妃癟癟嘴,沒有開口。
皇上眼神幽幽的看了一眼麗妃,隨後又看了一眼皇後。皇後氣的狠狠剜了麗妃一眼,那麗妃身子一抖隨後低下頭。
「郡主所說話是不是確有其事?」皇上威儀的看了一圈四周,隨後問他們。
下面一眾小姐,低著頭皆不敢說話。隨後皇上的目光看向阮寶珠︰「阮寶珠,你說郡主的話是不是實情?是不是你們在國子監詆毀她?」
阮寶珠身子一抖,眼神躲閃。皇後一看她的模樣便知夜琉璃說的八九不離十,頓時沉聲斥道︰「說……」
「回皇上,皇後,郡主郡主所說是實情……」阮寶珠怕死,一听皇後這迫人的聲音,頓時什麼都說了出來,
听著阮寶珠的話,眾人的面色各有不同。「皇上,您瞧瞧琉璃這孩子吃了多少的苦?那些害人的謠言也不知道是誰居心叵測的傳了出去,這可是毀了一個女子的聲譽啊!」夜清秋心疼的眼楮紅了起來,眼中隱含的淚水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皇上一看夜清秋一直對自己清冷,可為了夜琉璃竟如此軟儂細語,別有一番我見猶憐的滋味。皇上心底一熱,月復部燥火難耐,恨不得此刻就拉著夜清秋去她的瑤光殿。但他還未失去理智,微微斂下心神。
「愛妃所說的對,這種詆毀他人名譽的著實可恨!」皇上說完,看著下面的眾人︰「你們可都知罪?」
眾人哪里敢說不知啊?個個苦著臉,低頭認罪。隨後皇上和藹的看著夜琉璃︰「那琉璃覺得該如何處置她們呢?」
夜琉璃看皇上把這燙手山芋丟給自己,暗罵一聲老不死的狐狸,隨後笑著抬起頭︰「有皇姑夫,皇後在,自不會讓琉璃受了委屈!所以還請皇姑夫定奪……」皮球瞬間踢了。
皇上听了笑著點點頭,隨後望著夜琉璃︰「你倒是落個自在……」說完對著下面的人說︰「每人掌嘴二十,抄寫女戒一千遍交給皇後……」
「是……」眾人一听掌嘴二十,只覺得今日從皇宮里走出後,定會讓那些看她們出丑而幸災樂禍的嘴臉。心中甚是氣惱,卻又不得不認了。早知道就不該去跟阮寶珠湊什麼熱鬧,招惹那位了。如今便宜沒佔到,倒是被人打了嘴還要罰寫一千遍的女戒。心中對夜琉璃的恨瞬間轉移到了阮寶珠的甚是。那阮寶珠又豈會感覺不到背後那如芒帶刺的眼神?心中暗暗叫苦,卻又不得低著頭。若為她們帶過,自己豈不是連臉都毀了干干淨淨?
「皇姑夫,這些人只不過听了別人的話先入為主誤會了琉璃,不如這二十個掌嘴改為十個由當事人代罰如何?」夜琉璃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引來大殿一陣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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