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元寶一听,兩眼放光隨後開心的拍手。
「琉璃,你沒事吧?」看著眼前的女兒與自己的庶子如此的親近,榮王有些不敢。不過卻有一些的欣慰,她果然像她那麼的善良。
夜琉璃看著榮王一臉疲憊,顯然一整夜沒有好好睡覺。夜琉璃心中有些泛酸,這種感覺不是來自她而是她的心。或許是原主身體的反應吧,十幾年來不曾過問如今這般多少有些感動。
「我沒事,有勞了……」到底是半路得來便宜的爹,夜琉璃還真不好意思開那個口。所以只是淡淡的客氣的謝過,隨後低頭看著夜琉星和元寶他們目光落在身後的花容。花容看她目光望著自己,臉上帶著幾分縱容的笑容對她點點頭隨後一行人便下山上了各自王府的馬車回城。
兩輛馬車並排前行著,夜琉璃掀開車簾看著對面的馬車。春風無意,掀開了對面厚重的窗簾正巧看到了一身白衣的花容微笑的望著自己,那笑里的意思好似在說他一直等著,果然等到的意思。讓夜琉璃忍不住的翻個白眼,刷的一下又放下簾子。
而彼時花容只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炙熱無比,離毒發的日子還有些日子,可現在卻提前發作似乎並不是好事情。手指褪去了平日里的蒼白,隱隱的泛著紅光,這是血液燃燒後的效果。幾乎沒有人可以承受人體血液在體內沸騰的極致痛苦,可他卻年年,月月都要經歷。若不是強大的意念支撐著自己,只怕他早已離去。
「哎,情字傷人,想不到如今動了情念毒卻越發的厲害了!」花容在車內輕輕念著,嘴角依舊是掛著笑容可卻十分的苦澀。
該死的花妖孽,笑個屁啊?她看起來就那麼好笑嗎?夜琉璃坐在自己的馬車里,小聲的咒罵著。當然很大一部分她是不會承認他笑起來的面容看起來更如仙人般,一個大活人卻又這神仙般的絕色容貌,且笑起來傾國傾城不讓她嫉妒才怪呢。
「琉璃,琉璃,琉璃……」馬車剛到了京城內,前方就听到張揚少年的聲音。夜琉璃疑惑,隨後打開車門探出頭望去就看到一身藍衣的俊美少爺,披著披風騎在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飛快的朝這邊騎來。看到夜琉璃推開車門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甚︰「琉璃,琉璃,我是你輕揚哥哥啊……」說完興奮的揮舞著手中的馬鞭。
誰特麼有你這麼二貨的哥哥?夜琉璃低頭撇嘴,還沒等自己抱怨完少年放大的臉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夜琉璃微微把臉向後退了一些︰「沐世子,有必要這麼靠近嗎?」。
「呵呵……一段時日不見琉璃越發的漂亮了!」沐輕揚看到夜琉璃越發傾國的美貌,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如今的夜琉璃猶如出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卻又妖嬈似芍藥。世上怕是沒有幾人可能把潔和妖相揉一體,更何況琉璃的身上還有說不出的冰美人的感覺。那種拒人千里,卻又被她深深吸引總是讓人樂此不疲。「桃花會後,只怕榮王府的門檻要擠破了!」沐輕揚隨後直起身笑呵呵的說道。
看著夜琉璃沒好氣的望著自己,沐輕揚更是肆意張揚的哈哈大笑。目光看著那邊沉香木的馬車,目光一閃隨後笑著對夜琉璃說道︰「琉璃,哥哥這段時間有事不在京城可有人欺負你啊?」說完眼楮有意無意的看著那邊的沉香木。
「怎麼著?我長的那麼容易被人欺負嗎?」。夜琉璃立刻送他個大白眼,對他更是唾棄。沐輕揚一听又是一笑隨後臉色一板,模樣甚是認真︰「昨日遇刺之事我今早才知道,你沒受傷吧?」
「有花世子,那些人豈是對手?」夜琉璃縱縱肩笑著說。沐輕揚一听,手中的鞭子一緊隨後不在意的甩頭︰「哼……保護女子可是男兒們應有的責任!昨個本世子不在,若不然定也會護你個周全……」
「哼……吹牛誰不會?」夜琉璃直接很不客氣的鄙視︰「被你吹上天的牛怎麼不砸死你?」
「哎喲,哎呦,琉璃你好狠心啊……」沐輕揚一副受傷的模樣捂著自己的胸口,惹來夜琉璃對他更加的鄙夷。就這樣,一路上有著沐輕揚在,與他斗斗嘴倒也是打發了不少無聊的時間。
馬車內的花容听著外面兩人毫不客氣的互相斗著嘴,嘴角一直帶著笑容。尤其是听到夜琉璃在沐輕揚面前袒護自己的話語,惹來他心中微微顫動。剛剛平靜的血液似乎又再次灼熱了起來,花容苦笑隨後閉眼調息雙耳再不听外面的聲音。
不夠,不夠,他還沒有好好的陪著琉璃。他不能就這樣的放手,他不甘心亦不願!
到了榮王府,沐輕揚目光不舍的望著夜琉璃走了進去隨後打馬追上了忠王府的馬車,人影一閃便出現在花容的馬車內。看著花容的模樣,嘴角冷哼︰「哼……我就知道你肯定出了事,若不然斷不會容忍本世子與琉璃一路上說了那麼多的話!」
听到聲音的花容緩緩的睜開雙眼,此刻雙眸早已變成了赤紅那眼底的火焰讓沐輕揚一愣,隨後別扭的轉過臉丟給花容一塊玉︰「給你,若不是看在琉璃的份上才不會給你!」
「世子……」門外傳來斷流詢問的聲音。
「沒事……」花容輕聲的說道。手中的玉帶著絲絲的冰冷,緩解了他體內沸騰的血液。「寒玉?」花容知道這塊寒玉世間罕有,目光帶著疑惑看著沐輕揚︰「你送給我?」
「自然,不過我有個條件……」沐輕揚蹲在馬車上,十足小痞子的態度。花容一听,寒玉扔了,沐輕揚一看忙伸手接住然後氣急敗壞的吼著花容︰「喂,死娘娘腔你不要太過分啊!本世子好心給你玉你竟敢給我扔了,想打架啊?」
「你的條件我是不會答應的……」花容直接毫不客氣一口回絕。沐輕揚卡住,隨後撇了撇嘴︰「我都沒說什麼,你就拒絕我?可別忘了,有了這寒玉隨身帶著你身子骨可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咳咳……我如何與你無關,你還是收起來吧!」花容有些難過的輕咳了幾聲。沐輕揚看著花容難過的模樣,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頭兩把隨後把寒玉塞進他的手里︰「行了行了,小爺真是怕了你啦!給你,給你啦,不跟你提條件了!」說完還不滿的嘀咕著︰「小爺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遇見你這個娘娘腔……」
「確定不提條件?」花容再次確認的問道。沐輕揚擺手︰「不啦不啦,小爺是個算數的人!」說完還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花容這才嘴角彎起一抹弧度,這可謂是一笑傾城傾國。沐輕揚很沒出息的閃花了眼,再次罵了句妖孽。
「喂,你知道昨晚刺殺你們的是一些什麼人嗎?」。打破了短暫沉默後,沐輕揚問道。花容搖頭︰「沒有線索……」
「一點都沒?」沐輕揚有些不死心,卻又帶著一些松口氣的感覺。花容挑眉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
「沒有……」沐輕揚搖頭,隨後兩人又繼續沉默。直到忠王府到了,沐輕揚這才從車窗跳出來騎在自己的棗紅馬上。出來迎接花世子的管家,看到沐輕揚的時候嚇了一跳隨後忙跪在地上︰「給德親世子請安……」
「好好照顧你家世子吧,小爺走了!」沐輕揚馬鞭一抽,人立刻沒了影子。管家這才起身來到馬車前恭敬的對著里面的花容說道︰「世子爺,老王爺要見你……」
「咳咳……讓爺爺等一會,容我換身衣服!」花容咳嗽了幾聲,斷流便把馬車直接開進了紫竹院的門口。打開車窗看到里面面色十分不好的花容時,心中一驚然後顧不得其他直接去了臥房打開機關走進後面的冰池……
「出去等著吧……」花容淡淡的對著斷流說道。斷流眉頭擰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看著斷流走出來後,紫竹院里的花農爺爺,紫音還有絕情紛紛看著他︰「世子怎麼了?」
斷流搖了搖頭,眾人心中一沉。花農爺爺弓著背,手中拿著花鋤面帶凝重的走去了自己的藥園中。紫音輕嘆一聲,但還是退了出去。世子是不喜女子近身的,她還是遠離一些……
過了一刻鐘,房門打開。看著面色蒼白的花容,斷流和絕情兩人有些擔憂的望著他︰「世子……」
「無礙,去見爺爺吧!」花容披著純白的披風,手握成拳輕咳幾聲。碩大的斗篷把他整個容顏全都罩了進去,看不見一點他的容顏。
經過老王爺院落的時候,忠王府一些旁系的子女看到花容後,皆是一驚隨後都戰戰兢兢的行禮問安,卻沒有人敢上前接近他三丈範圍。
「容哥哥……」長青灌木叢中,站出一身粉衣少女。模樣嬌俏,身材修長目光帶著瑩瑩清水般,帶著幾分羞赧喊住了花容。花容听到聲音,腳步一頓斗篷微微朝那邊少女移動一下,隨後便又離開。
那少女看著花容理都不理自己就走,模樣委屈極了。看著其他少爺,們望向她好笑的眼神,頓覺的羞辱扭頭轉身離去,手下卻早已被灌木叢中的枯枝扎的滿是傷痕。
三刻鐘後,花容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望著花容猶如仙人般的身子,眾人的目光或羨慕,或仰慕,或崇拜,或嫉妒又或春心亂動。那麼多的眼神卻都被他擋在了斗篷外面,眾人只能隨著他的移動而目光移動,一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
榮王府
回到琉璃居後,廚娘早就燒了一大鍋的柚子水。夏雪和臨冬兩個丫頭,手中拿著柚子葉,沾著柚子葉的水口中念念有詞,不但如此還搬來一個火盆讓她垮了。一切做完後,又忙著讓她去泡柚子煮的水,去去晦氣。
「那衣服別扔了……」夜琉璃看著夏雪要把自己月兌下來的衣服扔了,忙出聲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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