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洞甚大,點!」玉離不知道這個山洞會如此之大。微微皺了眉頭,同時叮囑自己的伙伴。眾人听了他這話,紛紛點頭隨後凝神靜氣的跟在他的身後……
在玉離他們焦急的尋找自己的時候,夜琉璃卻十分的忙碌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花容毒發後身子甚是嬌弱,總之他很虛弱的發起高燒來。
迷糊間總能听到花容口中發出的囈語,眉頭微皺再也沒有平日里看似溫潤實則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而是脆弱的就好像易碎的女圭女圭,在昏迷的時候抓著自己的手總是小聲的飲泣著……
她不曾見過花容這幅模樣,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受。總覺得看到此刻的他,她的心竟有些微微的刺痛。
「娘,容兒難受……」花容虛弱的小小聲的喊著,抓著夜琉璃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臉頰。
「唉……真是這輩—無—錯—小說子欠你的!」夜琉璃忍不住的嘆氣,對花容真是說不出的復雜情感。模著他滾燙的額頭,夜琉璃只好用冰塊放了一些他的四周摩擦,降溫度。可到底不是酒精,效果並不是明顯。
眼看著花容的溫度是越來越高,夜琉璃咬牙似下了重大決定月兌了兩人的衣服抱在一起為他降溫。
大抵是這種法子真的有了不少的療效,夜琉璃松了一口氣。同時竟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鼻子有點塞住頓時扶額。得,她把這貨治療好了,自己倒是感染上了……
听著耳邊均勻的呼吸,夜琉璃終于疲憊的沉沉睡下。當玉離,斷流的等人終于找到夜琉璃他們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滿地的水,還有一些未曾溶解的冰塊。而在冰塊圍著的四周是他們日思夜想的主子……
「你們都轉過身去……」玉離只看了一眼,便命令其他跟過來的人背過身。
斷流和玉離兩人的視線交流了一會,看著地上緊緊相擁且衣衫不整的兩人。
看來在他們尋找的這些時辰里,主子們似乎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先帶他們回去……」玉離把自己的外衣月兌下裹住自家的身體。斷流贊同的點頭,隨後準備抱起花容卻發現他後背布滿了木刺,有的地方已經深深刺進肉里,不禁倒吸一口氣。
「先出去……」玉離自然也看到了花容身後的傷痕,對著斷流說。斷流自然明白。的把外衣披在花容的身上,這才背起他離開。
察覺到了有別人的氣息,昏迷中的花容漸漸的恢復了幾分神智。「琉璃呢?」花容虛弱的問道。
「世子爺,屬下來遲了!」斷流有些哽咽的說了一句。他們高高在上的世子爺清白被大給毀了!!!
「回去吧……」花容的眼楮看到了玉離懷中的人兒,看她安然無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毒發後身體的過度虛弱,讓他有氣無力,隨後任由斷流背著自己離開……
當玉離和斷流他們或抱著,或背著夜琉璃和花容出現的時候。人群中發出驚呼聲。沐輕揚看著被衣服緊緊包裹的夜琉璃,瞳孔緊緊的一縮隨後幾步沖上前︰「她這是怎麼了?」目光中帶著擔憂和緊張。
「德世子,大只是高燒昏迷,還請讓屬下帶回去讓太醫檢查一番!」
沐輕揚什麼都沒有說,倒真的很配合讓開,看著玉離抱著夜琉璃離開。視線又落在花容,看著他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還有**在外的斑斑血跡,便知道他們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也必是受了重傷。而花容一定是保護了夜琉璃,才會讓自己受傷……
「堂兄,但願你能承受得住榮忠王府的怒氣!」沐輕揚看著玉離,斷流一行人離開後,模了模自己俊逸的下巴望著面色陰沉的三皇子︰「唉,夜爺爺是個護犢子的,若是知道他的寶貝孫女……」
「沐輕揚,看到本皇子責罵你很開心是不是?」三皇子磨牙看著從小就讓他十分討厭的沐輕揚。
「哎呀,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沐輕揚一副很受傷的模樣看著三皇子︰「你不領情也就罷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小爺不理你了……」說完掩面離開。那畫面活像被人拋棄的哀怨模樣,著實驚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三皇子看著到這個時候還不忘耍混的沐輕揚,雙拳緊握然後眼楮凌厲的掃了一圈厚道︰「都是死了嗎?還不繼續去搜……」
眾人忙領命,如今搜山都不過是個形式。誰不知道這經歷了兩天一夜哪里還能找到刺客?就是刺客身上掉下來的毛發都別想找得到……
沐輕揚拍拍**去找他的琉璃去了,可是剛來到琉璃住的院落就被人家很不客氣的攔了下來。理由很正當,大人家是菇涼,沐輕揚一個爺們跑過來干什麼?這不是落人話柄嗎?所以沐輕揚小魔王只能轉而去了隔壁的院落,花容的住處……
斷流看了一眼不請自來的沐輕揚,倒也沒有說驅逐他的話。只是翼翼的把花容趴放在床上。沐輕揚看到花容後背的傷後,倒吸了一口氣。那上面幾乎布滿了木刺,有的還深深的刺進肉中。不知道這種罪他是怎麼忍的?
「我去把太醫拎過來……」皇後上香,總會跟著幾個太醫。沐輕揚親眼看到花容受了這麼大的罪後,身形一轉便去準備把太醫給‘飛’過來。斷流沒有阻止,只是很的褪去他後背破碎的衣衫。在看到上面血肉模糊,緊緊的握著拳頭,眼中閃過幾絲的怒氣……
世子難道為了一個女人,連性命都不顧了嗎?如若是這樣,他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王爺和王妃?
「此事是我自己的主意……」躺在床上的花容緩緩的睜開眼楮,微微側頭目光直視望著斷流︰「這次毒提前發錯了,若是沒有她我早已死在洞內!」
「什麼?」斷流面色變了幾下然後緊張的看向花容,再去探向他的脈象果然是一副毒發後的癥狀。
「所以你明白嗎?郡主是你們的恩人,亦是我的恩人。何況她為了救我耗損了不少自己的真氣且染上了風寒,這份情你們一輩子都要記住。」花容說到這里,目光直直看向斷流︰「若不能把她視為主子對待,那麼以後也不必留在我身邊了……」
「世子恕罪,請世子責罰!」斷流雙膝跪地。
「起來罷,以後記住今日我說的話!」花容說完便不再開口。一直到外面傳來腳步聲,斷流這才從地上起身隨後轉身便看到沐輕揚拎著幾十歲的老太醫走了進來。
可憐那老太醫年紀大了,還被拎著飛了一圈剛踫到地面就感覺像踩在棉花上似的,雙腿虛浮。好一會才算漸漸回過神來,再看屋內的貴人這才哆哆嗦嗦的跪下行禮。
一番行禮過後這才拿著醫箱去診治,看到花容後背的傷也是驚了好大一口冷氣。隨後忙拿出金瘡藥就要撒上去……
「等等……」頭重腳輕的夜琉璃被夏雪和臨冬兩個丫鬟扶著。剛才從隔壁她無意間得知花容似乎受了很重的傷,便猜想應該是墜落的時候受的傷。
所以她不顧自己兩個丫鬟的阻止,硬是趕了過來。在看到花容後背的傷後,眼楮微紅隨後對著斷流說︰「去拿壇烈酒過來……」
「是……」斷流不知道夜琉璃要酒做什麼,但世子說了今後要把她一視同仁。夜琉璃有些詫異斷流突然對自己的恭敬,若說之前也不是對自己不敬。只是,有些古怪。夜琉璃來不及細想,只是側身坐著……
那太醫一看是郡主大人,忙行禮。夜琉璃此刻的心思都在花容的後背,心想這麼美人如玉的後背,若是布滿了傷疤該是多麼的令人心痛?
「郡主,世子後背的傷拖不得,還是……」太醫大人顫顫巍巍,似乎想勸說夜琉璃移臀,不要霸佔床邊的空間。
「太醫,不是本郡主故意阻止你。而是這後背上傷痕過多,若是只是撒上金瘡藥只怕還會引起炎癥!」夜琉璃淡淡的說道︰「我曾看到有人,在傷口上涂上烈酒消毒四周的傷口,再上金瘡藥遠比單純的撒上金瘡藥的效果要好……」
「這,恕臣不曾听聞!」太醫很誠實的告訴夜琉璃,這方法他還真沒听說。
夜琉璃看這眼前的太醫並不似不屑或者嘲諷的樣子,這才緩緩說道。「我且問太醫一句,以往處理這些傷口後會不會出現傷口潰爛?化膿?而患者高燒不退,嚴重的最後會死于這些傷口上?」
太醫一听這話,面色微變隨後點頭應道︰「確實……」
「那便是附在皮肉中的髒物,唯有用烈酒才能除掉……」夜琉璃說著,斷流的酒已經送到。隨後夜琉璃讓夏雪倒了一些酒出來把自己的手放在里面泡了一會︰「不但病人的傷口要消毒,就是要給他上藥的人也要消毒!」說著已經取了一塊干淨的錦帕擦了擦自己的雙手。
看著床上的花容︰「待會有點疼,忍著點……」
「恩……」花容輕輕點頭。再大的痛苦他都忍過來了,還會在意這些嗎?對他來說,不過就是瘙癢而已……
夜琉璃看花容點頭後,這才放心的剔出刺進他體內的木刺。每一下都是十分的利索,不拖泥帶水。太醫等人看著詫異,倒也佩服小丫頭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面不改色的看著如此血腥的場面……
木刺很多,需要的是很大的耐性。不光如此,還需要很干脆的剔出做到眼疾手快,省去受傷者的痛苦。
看著桌上盤子里一小堆的木刺,夜琉璃的眸光閃了閃隨後又取了干淨的巾布沾了烈酒還是一遍遍的擦拭花容的後背。
而此刻花容似感覺不到疼痛般,只是微微閉著雙目任由夜琉璃擦拭自己的背部。即使他知道此刻夜琉璃身體不適,可他還是想留住她讓他親手為自己治療。
一個時辰多後,夜琉璃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看著花容後背包裹好的傷口,總算覺得自己松了一口氣。隨後大腦再也抵擋不住席卷而來的黑暗,摔了下去……
那時,她似乎看到一道身影緊緊的抓住自己,還有四周的驚呼隨後沉沉的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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