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沐澤軒看他的反應,嘴角微翹︰「三皇弟可有想到你傷害琉璃的時候,她會不會害怕?會不會難過?恩?」
「你喜歡琉璃?」事到如今,沐翎羽若是連這點都想不到,他可以去死了。
沐澤軒听了,眉眼彎了起來︰「看來三皇弟也不是很笨呢……」
沐翎羽不知為什麼自己听到這個答案後,他的心猛的一個收縮隨後感覺到了漫漫的疼,就像慢性毒藥般,緩慢的緩慢的侵蝕自己的心口處。
「你真的喜歡她?」沐翎羽此刻沒有了囂張的氣息,只是平靜的問道。沐澤軒挑了挑眉,仿佛在說你耳背剛才沒听到我說了什麼?
「二皇兄你知道琉璃以後嫁的是誰嗎?」。忽略掐著自己脖子上的那雙手,三皇子目光淡淡的看向他︰「她會是一國之後,娶她的只能是未來皇帝!」
「呵.+du.呵……」沐澤軒听了他這話,掐著他脖子的手微微松口,隨後換換的劃著他的脖頸,就在沐翎羽寒毛豎起來的時候起身,長袖一甩轉身︰「那就試試看……」
說完,轉身離開,離去時桃花飛舞,三皇子模著脖子看著他的背影。十年,十年真的讓人改變了很多。有誰能夠想到,當年那個陽光的孩童,如今會變得這般陰魅,邪肆,讓人望而生畏。
這十年間二皇兄究竟經歷了什麼?竟讓他變成現在這樣,不過……
沐翎羽眼中閃過光,那又如何?與他何干?只是,夜琉璃……
他沒有料到二皇兄竟然會為了夜琉璃跑來給自己警告,那眼中毫不掩飾的佔有,似乎無人能夠逾越。呵呵……他低聲笑了起來,事情越來越好玩了呢!!
眾位的丫鬟和太監們,都低著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剛才兩個皇子之間的暗斗,可真是嚇壞他們的肝了。這要是幾天來一場的,可真是要命啊!!
似沒有看到院中奴才們的反應,三皇子轉身甩袖離去。
***********************熱鬧的宴會就要開始****************
天色漸晚,桃林中的燈籠均被太監們點亮,遠遠望去猶如遠方星空落入凡間。
穿著統一制服的宮女們,手中端著盤子忙碌的穿梭在宴會上。今晚是皇後親臨的宴會,自然不能與一般的宴會同比。
只看到那些管事嬤嬤,總管太監們揮舞著手中的東西,指揮著手下的人兒忙碌著。
雖說是忙碌著,可大家都比較有秩序的忙。並沒有看到一片慌亂,等到把水果,美酒和點心整齊的擺放好後,宴會也算是開始拉卡了帷幕。
boss最後都是最終出場的,所以那些嬌客們便會協同自己的家人早早的來到宴會場,根據大會的安排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嫡出的子女都是坐在頭排的位子,而庶出的就只能坐在身後。至于一些跟過來的姨娘們就只能充當老媽子的角色,伺候吃喝。
若不是因為今天意外得到了魁首,夜琉璃也不會這麼巴巴的早點過來。她總不能讓人說她風頭太過,恃寵而驕吧?當然,就算她恃寵而驕那些人也說不得她什麼,可她卻不願……
到了夜晚,夜琉璃換上一身淺藍裙裝,外面披了一層泛著銀光的薄紗,一舉一動靈氣逼人,不食煙火般。頭發依舊是很隨意的披散在背後,用一根繩子綁著。
夏雪和臨冬兩人還要為她梳著時下流行的飛雲髻,卻被夜琉璃給拒絕了。先不說抹一層又一層的發油,還有恨不得把頭當場聖誕樹的珠釵展示,無一不讓她頭疼。尤其她十分不喜頭上有重物……
這樣多好,隨意披散卻有著意外的效果。夜琉璃發現,經過自己詩會一次裝扮,似乎有一些們也開始打扮成她這般模樣。莫非自己還能帶動流行?夜琉璃忍不住一陣輕笑……
再回頭看著夜琉湘和夜琉芳,看著夜琉湘一身翠綠衣裙頗有些詫異。這麼難得的機會,她怎麼舍得把自己打扮的如此素雅了呢?這衣裝竟不如夜琉芳身上的來的好……
夜琉芳看著夜琉湘竟穿著舊衣,眼中遮掩不住一抹開心。柳姨娘看著夜琉湘並沒有穿自己送給她的衣服後,眉頭微皺再看自己兩個女兒,隱約猜到了什麼。
唉……造孽!柳姨娘的太陽穴又開始突突的痛了起來,為什麼她這兩個女兒不想著辦法聯合對付夜琉璃,偏生她們對付起來了呢?真是氣死她了……
「二你身上這件衣服可遠比姨娘給你的那件好看許多了呢……」夜琉芳的口氣中遮掩不住的幸災樂禍。夜琉湘眼中閃過懊惱,隨後抬起衣袖含蓄的笑著說︰「是嗎?也覺得這料子不錯?其實也覺得是呢,畢竟這可是三皇子送的布匹呢!」
「三皇子?」夜琉芳一听這話,瞳孔一縮然後再次仔細的看了。這一看臉色就不是那麼的好看了。
她身上穿的料子可不就是三皇子送給她的雲緞,當時她還死乞白賴的要她分給自己一部分,也做身衣裳。可偏生她和姨娘都死死護著,不願給自己,最後也是自己鬧的沒辦法才裁了一小塊給自己做手帕!!!
一想到這里,夜琉芳的牙齒都快要被自己給咬崩了。再看夜琉湘的時候,眼神就不是那麼的好了。看著夜琉芳發黑的臉,夜琉湘的心中覺得有些過癮。
「三皇子對二可真好,但願二去了三皇子府上當賤妾的時候還能記得三皇子對你的好!」夜琉芳看不得夜琉湘臉上得意的笑容,抬起頭嬌女敕女敕的說著誅心的話。
這下換做夜琉湘面色不好看了,眼楮恨不得戳穿了夜琉芳的腦門。賤妾,賤妾,這個她最不能听到的稱呼,她卻再次提醒了自己,怎能不讓她氣惱?!
「哎呀,瞧我這記性!二哪里是去三皇子府上去當賤妾,分明是個通房丫頭!」夜琉芳一副我忽然想起來的模樣,訝異的小聲叫著隨後嘴角一彎︰「唉,皇後娘娘太狠心了,竟生生讓二這輩子再也沒有盼頭!」
「夜琉芳……」夜琉湘磨牙看著眼前的少女。衣袖下的手帕緊緊的抓著,她怕,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上前撲恨不得掐死了她。
「二不必這麼親熱的喊我,受不起!」夜琉芳說完這話後,隨後便去找其他府上的們聊天去了。獨獨讓夜琉湘有氣發不得,只能瞪大眼楮呼哧呼哧的穿著粗氣。
柳姨娘頭大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一來一去,唇槍舌劍,互不相讓。再看前面夜琉璃嘴角微翹,似乎心情不錯,只覺得自己的心口又開始疼了……
「琉湘,莫氣!那個丫頭不過是心中不平胡說而已,其實她心里還是有你這個的!」柳姨娘生怕夜琉湘就此恨上了夜琉芳,只得小聲的勸說著。
夜琉湘听了這話,只覺得是莫大的諷刺。有她這個?哼……只怕就算是有,也是想怎麼除掉她這個吧?
雖是心中不甘,夜琉湘還是听從柳姨娘的勸不跟夜琉芳計較。「姨娘我曉得,你不用擔心……」
柳姨娘仔細的看了一眼這個女兒,發現她的確沒有生氣這才松了一口氣。「唉,你沒有往心里去就行!」說完輕嘆一口氣,又去忙著做事情去了。誰讓她是姨娘,是老媽子呢?
柳姨娘不是沒有看到以前那些與她交好的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頻頻看向自己這邊。但是她能怎麼樣?只能咬牙忍受這些來自四面八方的嘲笑……
這樣的羞辱,柳姨娘默默的咬牙吞在肚子里,再次把仇恨記在夜琉璃的頭上。
********************我是花容很不爽的分界線***************
「世子,時辰到了……」斷流來到整一個一直坐在窗前不動,幾乎成了雕像的花容面前,提醒道。
奈何那人卻依舊不動,連眼楮都不眨一個,只是出神的看向外面。斷流看此,輕嘆了一聲。
世子打回來後就一直是這幅樣子,不曾動過若不是看胸口還有呼吸,真的以為是一座雕像。
對于世子這樣的異樣,斷流只能猜出一二卻不能解其意。他不明白世子為什麼看到二皇子回來後,就會變的很焦躁,變的沒有平日里的冷靜。更是對二皇子充滿了地一,當然二皇子面相來看也不太像是個好人。
遠處傳來幾聲鑼響,斷流知道皇後已經到了宴席。再看自家世子依舊做雕像,只好默默的退了出去。隨後低頭把世子身子不適傳給皇後身邊大太監的耳朵里……
花容沒有出現在宴會上,夜琉璃有一些意外。確切的說,從詩會二皇子回來後他似乎就變的有點不一樣了。就連望著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冷,似乎控訴自己的背叛和傷害!
這個可是讓夜琉璃鬧不明白了,她哪里背叛哪里傷害了?可她素來極要面子,根本不可能拉下臉去跟他探討這個問題。既然那貨甩臉子,那自己就要巴巴的湊上去嗎?哼……誰稀罕呢?!
夜琉璃氣頭上,只覺得自己後悔在山洞里救了那貨。若是自己見死不救,準保他現在就躺在棺材板里睡大覺。可後悔的藥沒有,救了便是救了,只能繼續忍受這禍害每次不陰不陽的對著自己。
哼哼……夜琉璃越想越氣,最後直接端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就好像在生吞某人的血似的……
「琉璃的酒量似乎是不錯呢?」正在大口灌酒,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突兀的聲音,讓夜琉璃嗆住一口噴了出來,然後用力的咳嗽著。稍稍緩過氣,瞪大眼楮看著罪魁禍首。
接著就看到對面的人,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怒火。只是笑臉盈盈的看著她,手中還舉著酒杯沿著唇形慢慢的劃過。
一舉一動,妖氣四散……
「二皇子這里可是女賓席,你來錯地方了!」夜琉璃心中暗罵此人一句妖孽,然後微微坐直身子,義正言辭。
特麼的,沒看到一群雄性發光的看向自己這邊,還有雌性充滿敵意的目光。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好生生的坐在這里喝酒,也能把這個妖孽招惹過來???
莫非這就是今年傳說中的犯太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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