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幾聲響動,隨後便看到夏雪驚慌失措的走了進來。花容見夏雪的一瞬間,心中陡然升起不詳的預感。
「你不是琉璃公主身邊貼身婢女嗎?怎麼只有你?你家公主呢?」皇後見走進來的是一個模樣清秀可人的婢女,一眼認出是夜琉璃身邊的婢女。
夏雪見皇後認出,跪在地上神情淒然︰「皇上,公主在宮內被人劫走不知去向,奴婢冒死驚擾聖駕求皇上速速派人尋回公主!」
「什麼?」皇後驚的整個人站起身來,瞪大眼楮看著跪在地上的夏雪︰「琉璃公主不見了?」
眾臣一陣嘩然,不敢置信的看著殿內跪著的夏雪。何人不怕死的敢去戳榮王府的胡子??琉璃公主是誰?那可是榮王府老王爺的掌中寶,心頭肉。
更何況她貴為榮王府嫡女,下一任的皇後人選!身為在天啟僅次于一後三妃,究竟是誰敢在天子眼皮子下做出這種事情?是預謀還是陷害?
這些眾人都不敢表現出來,坐在龍座鳳椅的皇上和皇後那臉色可真是五顏六色,各種蛋疼的神情。
夜琉湘听到夜琉璃被人劫走後,心中一片暗爽但面上卻露出擔憂的神情。只可惜她這些表情白做了,眾人根本就不去看她是什麼神情,全都被這個消息給驚呆了。
在听到夏雪說夜琉璃不見後,夜琉芳神情露出擔憂。現在的她的確拋去了成見,尤其是夜琉璃對她的態度遠比自己的親要好許多。
「來人,傳朕的旨意關閉宮門,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琉璃公主找出來!」皇上的聲音透著怒氣,似乎對夜琉璃在皇宮里失蹤十分的氣惱。
聲音落下,馬上便有人跑出去傳話。花容給斷流使個眼色,斷流隨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耶律璟看了一眼座上的皇上,眼神冰冷聲音更是冷的徹骨︰「什麼時候天啟的皇宮連賊人都可以隨便進來劫個公主走了?看來這天啟的治安也不過如此嘛!」
如此毫不留情的奚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臉色都變了幾變。尤其是皇上的面色,十分的陰沉難看。
眾位大臣更是大氣不敢喘一個,低著頭看著自己衣擺上的花紋。
咦,這上面的花紋挺好看的啊,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這是天啟的家事就不勞遼國新皇擔憂了!」沐啟的面色很難看,口氣便的冷硬。
耶律璟似乎沒有听出沐啟的不悅,俊美的五官,眼眸冷幽幽的看向沐啟︰「听聞這琉璃公主在天啟也算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究竟是何人敢在陛下你的眼底小動作?」
嘶……
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此刻恨不得自己老眼昏花,眼瞎耳鳴什麼看不到,听不到!
這遼國新皇當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這,這話的意思不就是直言是皇帝授意害的琉璃公主失蹤嗎?
翼翼的看了一眼上面的皇上,見那面色幾乎滴出墨水來,更是不敢大氣喘一聲。
「遼國陛下多慮了,琉璃公主失蹤本宮與陛下都十分心憂,究竟是誰下的手還是先找到琉璃公主再說吧!」
耶律璟听後,唇角掀起一抹弧度隨後端起酒杯喝酒,眼眸掃了一圈︰「你們怎麼不跳了?」
站在殿內中央的舞娘,早在有婢女前來稟報的時候便已經停下。適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如今見遼國新皇要求她們跳舞,不由得視線看向皇上身邊的大總管。
「繼續……」沒了心情,可皇上還不想落下怠慢客人的把柄,便示意大總管繼續讓舞娘起舞。
拉澤坐在位子上,原本還頗有興致的等待著夜琉璃過來。如今听到夜琉璃被人劫持,口中的烤肉也變的索然無味。
「該死的東西,究竟是何人敢對琉璃下手?」拉澤耐不住自己火爆的性子,就要跑出去尋找琉璃。
站在他身後的阿達按住拉澤欲起身的身子︰「可汗,這里是天啟尋找琉璃公主自有天啟皇帝的安排,咱們還是先靜觀其變!若是他們找不到,咱們再出手也不遲!」
阿達的話說起來也是頗有幾分道理的,只是此刻的拉澤心系夜琉璃的安危,根本听不見去。
阿達見拉澤執意要去尋找夜琉璃,眉頭微皺最後靠近他的耳邊說道︰「咱們算是琉璃公主隱秘靠山,若是可汗現在出去,對琉璃公主並不利,你覺得天啟的皇上會放過擁有草原聯盟靠山的公主嗎?」。
阿達的話,讓緊張的拉澤漸漸恢復冷靜。雖然有時候阿達說的話比較毒,但他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他就暫且先看看天啟皇帝能不能找到琉璃吧,若是實在找不到再出手也不遲!
更何況,拉澤看了一眼那邊早已空了的位子,唇角彎起一抹弧度。他不信,會有人比自己更坐得住!
「世子,皇貴妃內殿的香爐里似乎有迷香……」斷流去而復返,來到花容的面前並把手中的香爐遞給他。
花容低頭看著手中金鏤香爐,爐蓋已經被打開。捏起一小撮香灰放在鼻尖聞了聞。
生草烏、川彎、當歸還有曼陀羅花、鬧羊花其中曼陀羅花的香料略重一些,至于其他的香料已成灰,他也看不出什麼。
「世子,可有看出什麼?」斷流在一旁問起。花容丟開手中的香灰,掏出帕子把手擦了擦隨後說︰「有些藥草無色無味,焚燒過後更是查無蹤跡!這香爐了的香料看似是正常的安神香,但用料甚重……」
「這是不是說若是從香料下手,找不出線索?」斷流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花容搖了搖頭︰「後宮妃子的吃穿用度都有各司坊管理,你去派人查瑤光殿內的香料是何人所配,何人送去,務必查出一二來!」
斷流听後,雙手抱拳︰「是……」
「現下先帶我去瑤光殿,我要親自問那兩個宮女!」
花容的話,讓斷流察覺似乎里面還有隱情。安排好事情後,斷流推著花容來到了瑤光殿內。
彼時那些犯事的宮女和太監還跪在殿門外,依舊有人看守著。
「世子……」玉離來到花容的面前,簡單的把這些人的錯處告知了他並且告訴他公主對此事很生氣。
花容掃了一眼那群人,那雙眼眸猶如在看一堆死人般。
「你家公主說的沒錯,這些人活不過明天!」容世子的話,無疑是對那些人呢再一次的宣判死刑,眾人露出絕望的眼神來。
有膽小的直接是嚇破了膽,躺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最後兩眼一翻腿一蹬生生嚇死了。
那些跪在他身邊的宮女和太監看到那人模樣,個個都嚇尿了,放聲的尖叫。
只是還沒等她們再次開口,就有人對著他們射出利箭一箭穿心斃命。
隨後一身紫衣的沐澤軒帶著周身的殺意走了進來,冷厲的眼眸看了一圈四周︰「殺……」
一聲令下,跟隨他前來的那些弓箭手面無表情的搭弓放箭,一時間瑤光殿內血氣沖天,血腥味令人作嘔。
花容看了一眼沐澤軒︰「軒王這里可是瑤光殿,你在這里大開殺戒豈不驚擾了皇貴妃?」
沐澤軒看了一眼花容,臉上盡是冷漠︰「這些膽大包天的奴才敢在瑤光殿里行這些骯髒之事,便要在這里就地正法以是正听!」
「是皇上的意思還是軒王?」花容冷眸挑眉看向他。
「容世子現在不是糾結此事的時候吧?琉璃公主失蹤不是應該先尋回來嗎?至于其他的事情無關緊要,現在不提也罷!」沐澤軒說完袖子一掃,那些弓箭手立刻收回弓箭然後把那些宮女太監抬走,隨後便有人提桶沖刷地面,仿佛剛才殺戮根本就不存在般。
花容見那些人的速度,看向沐澤軒︰「早就听聞軒王手下的兵訓練有素,今日一見確如傳聞!」
「世子過獎了……」軒王客氣道,隨後不再說什麼直接走進殿內。彼時殿內的兩個宮女已經悠悠醒來,似乎已經听聞琉璃公主不見正低著頭哭了起來。
「來人,把這兩個賤婢抓起來送往慎行司!」沐澤軒一聲令下,那些身著黑衣勁裝的侍衛齊聲應了一聲前去抓人。
兩個宮女嚇的臉色蒼白︰「軒王,奴婢可是皇貴妃的貼身婢女。就算要審問也要先請示皇貴妃才是,如今軒王不請自來驚擾了娘娘,軒王你擔得起嗎?」。
「擔不擔得起是你們這兩個賤婢可以定論的嗎?琉璃公主失蹤,你覺得皇貴妃娘娘會坐視不管嗎?」。軒王冷哼一聲︰「兩個賤婢而已,別以為搬出皇貴妃本王就怕了你們!」說完手一揮,直接讓人拿下。
侍衛的手勁十分的厲害,兩個嬌女敕的宮女被他們抓在手里,兩只手臂擰在背後冷汗淋灕,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慢……」花容從外面走了進來,那兩個宮女見花容出現後眼中露出亮光︰「世子救命……」
花容只是掃了她們二人一眼,隨後看向沐澤軒︰「軒王這陣仗未免太大一些了吧?」
「若是能最快找到琉璃,就算屠光這瑤光殿的人又如何?」沐澤軒冷哼看向花容︰「我倒沒有容世子的我佛慈悲,但凡有一點線索本王決不放棄!」
嘶……
跟著進來的斷流听到這番話,只覺得他家主子以後的競爭壓力何止大啊!連他都禁不住要拍手鼓掌,臨陣倒戈了!
「這兩個婢女出身與榮王府,又是皇貴妃身邊的紅人!我想比起軒王,榮王府更有資格來審問這兩個宮女吧?」花容挑眉看了一眼兩人,只見那兩人的面色越發的蒼白。
見此反應,花容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沐澤軒听了花容這話,看了一眼那邊的兩個宮女冷哼︰「榮王府現在忙著找琉璃公主呢,哪有空管這兩個賤婢?還是交給本王親自審問的好,定要讓她們吐出一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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