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澤軒臉一僵,心里妥妥的想把眼前的人分分鐘剁成肉醬。這該死的東西,就是存心跟自己杠上嗎?
「現在唯一的線索都斷了,就算本世子神通廣大也無計可施!」花容說到這里,聲音里有著不可捉的挫敗。
沐澤軒冷哼一聲︰「世人都當忠王府的容世子是神,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我不過是凡體肉胎哪里是神?」花容自嘲。
沐澤軒又是哼哼兩聲,木著臉沒有。
打小就不對盤的兩人,別指望長大還能和睦相處!
另一邊。
夜琉璃只覺得自己的頭昏腦漲,似被人下藥般讓自己的頭疼欲裂。待睜開眼楮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的泡在黑乎乎的水中,刺鼻令人惡心的藥水味讓夜琉璃幾乎嘔吐。
「呵呵,醒了?」沙啞粗糲的聲音在夜琉璃的身後響起,夜琉璃循聲望去這才發現自己四肢無力頓時眼光一寒︰「你做了什麼?」
然此時的她軟綿無力,就連的聲音都有氣無力,說出來的話語自然沒有半點力道。
那人听了夜琉璃的話後,嘿嘿笑了幾聲︰「你不必在意我要做什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說著伸出手觸模夜琉璃露在外面的肩膀。
粗糙令人惡心的觸感,讓夜琉璃雙眸的寒光一閃一閃,若不是現在她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此人必會被自己戳成無數個窟窿。
「呵呵,這肌膚當真是玉如凝脂啊!用這個身子做容器當真是極好……」那人又發出幾聲嗤嗤的笑聲,手指繼續撫模著夜琉璃的身體。
「你最好期待我死了,不然定要你千刀萬剮!」從未受過如此屈辱經歷的夜琉璃,眼底一片冰冷。
帶著溫熱的藥浴竟開始緩慢的接上一層寒冰,那人見藥浴的冰片伸出手撈了一把放在手中。
觸手模到的冰涼,那人嗤嗤發出笑聲︰「呵呵,寒冰能力?想不到聖女的後人會擁有如此厲害的能力!」
「你是白族的人?」夜琉璃見他輕易道破自己的身份,便直覺這跟白族有關。
可是白族總共就那麼些人,她都認識並沒有見過這人。
「白族?呵呵……」那人嘴里發出嘲笑的聲音,隨後猛的從後背抓起夜琉璃的長發,手中力道加重然後看向她︰「不要跟我提白族……」
此時,夜琉璃總算看清楚抓住自己的人是誰。看著瞳孔里倒映的人影,夜琉璃雙眸眯起︰「是你!!」
「呵呵,你還認得我?」那人見夜琉璃認出自己,再次發出難听的笑聲。
夜琉璃听後冷哼一聲︰「長的那麼丑還能有勇氣活下來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
黑衣人一听夜琉璃這話,雙眸赤紅緊抓著夜琉璃的頭發狠狠的揪扯著︰「無知的女人,本座以前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都是那些人該死,該死毀了我的臉,我的臉!」
「我听聞你是逆天而行遭了雷劈管別人什麼事?」夜琉璃冷哼一聲︰「命中定數妄想改命,沒劈死你都算是命大!」
「閉嘴,閉嘴……」黑衣人听了夜琉璃這話,氣的掐著她的脖子見她面色漲紅,眼中閃爍著瘋狂︰「你們都懂什麼?都懂什麼?若是能讓摯愛的人活下來就算逆天改命又如何?無知,你們全都是無知……」
「就算你陪著自己的性命改命可人家依舊心中沒有人,不然也不會跟個外族人跑了不是嗎?」。被掐著脖子的夜琉璃,似乎不覺得那人掐著是自己的,依舊視線冰冷的看著他。
「該死,該死……」黑衣人有些發狂,就差那麼一點要掐斷夜琉璃的脖子。
「你最好掐死我……」夜琉璃眼露嘲諷。特麼,去看皇姑姑而已,竟然還能讓她遇到這麼一個瘋子。不知道自己是幸還是不幸?!
黑衣人看了夜琉璃一會,忽而笑了起來,伸出手摩挲著夜琉璃細女敕的臉蛋︰「死?本座怎麼舍得讓你死呢?你可是本座好不容易尋找的容器……」
夜琉璃不,此刻她全身無力,就算有心反抗都抵抗不了倒不如靜觀其變。
「別怕,本座會很的抽離你的靈魂!」黑衣人一邊說著一邊不忘記在水中扔著草藥︰「本座這次一定會成功的!」
「做容器?你想做什麼?」夜琉璃依舊平靜的問著。對于這具身體,她本就是佔用現在被人取出來雖然很生氣,可現在她毫無辦法只能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自然是讓我心愛的女人歸來啊!這些年在地府里她應該過的很艱難……」黑衣人那辨不清面部的臉上露出痴迷的模樣,一雙眼楮露出痴痴的目光。
「你確定她不會投胎轉世?」夜琉璃看那人痴迷的目光冷哼一聲︰「人家說十八年後還是好漢,如今與她死去都了幾十年你覺得她還存在嗎?」。
「你閉嘴……」黑衣人似乎不願意听到夜琉璃說出這般的話來,死死掐著她的脖子眯著一雙眼楮︰「就算轉世又如何?只要這天地間還存有她的魂魄,本座就有辦法!」
夜琉璃听了這話,冷哼一聲︰「就算你耗費力氣她難不成就對你感激涕零愛慕你了嗎?」。
「這些不必你費心!」黑衣人呵呵發出笑聲︰「就算她不心悅我又如何?一切都是我願意的,我做這些可不是為了讓她感激只是想讓她繼續存活!」
木桶里的藥浴越來越讓夜琉璃神志昏迷,夜琉璃很想嘔吐。那種嘔吐感很重,強壓了許久終于忍不住嘔吐出來。她本就胃里沒什麼東西,這下連膽汁都吐光使得她的胃一直在微微抽搐著。
黑衣人見夜琉璃一直在嘔吐直到再也吐不出什麼的時候,面色依舊不見慌張。從桌上端來一直碗,碗里有著不知名黏稠液體的氣味令人做嘔,然黑衣人卻面不改色的端著藥碗來到夜琉璃的面前灌了下去。
刺鼻惡心的氣味,讓夜琉璃掙扎想擺月兌,可無奈自己毫無氣力只能讓黑衣人捏著自己的下巴灌下那刺鼻的藥水。
喝完那藥水後,夜琉璃的眼皮越發的重了起來。不僅如此,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奇怪,無形中感覺有種力量在拉扯著她和這具身體。
黑衣人見夜琉璃昏睡後,把她從木桶里撈出隨後放在一個長兩米寬一米的木桶中,木桶里擺放著許多稀奇古怪的藥材。
等到夜琉璃進去後,那些有著墨綠色液體的東西竟詭異的進入夜琉璃的身體內,血管內可以見到隱隱的有綠色液體的進入。
黑衣人見此情景,嘿嘿的發出幾聲滲人的笑容,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木桶里的變化。
眼見著差不多後,黑衣人微閉著眼楮手里不停的打著節,口中念念有詞,彼時四周的微風越來越大,詭異的在木桶的四周打著旋,隨後變成不可進入的旋風牆壁。
這時,原本灰黃的天空電閃雷鳴,天空中閃電響雷不斷,不時的落下擊打四周。
尋找一夜未果的花容此刻有些疲憊的揉著眉心,天空突然落下的驚雷把他從冥想中驚醒。
斷流古怪的抬起頭看著上空,這可是寒冬臘月天怎麼會有雷聲?尤其是這閃電更是讓人升起不詳!
「馬上派人去看雷電落下的地方!」花容不知為何心越來越慌,有種從心底的恐懼越來越強,讓他升起不安。
更可怕的是,他隱隱的覺得這古怪的現象與失蹤的夜琉璃有關。一想到這里,花容有些坐不住了!
斷流很難得看到自家主子驚慌失措的樣子,也不敢過問直接飛身跑去安排事宜。饒是如此,回來看到花容蒼白的面容,斷流還是一陣的擔心︰「世子,您沒事吧?」
「我,我有種不詳的預感!」花容感覺自己的胸口被什麼緊緊的揪扯著,十分的難過。
這時,紅陽和白雲兩人在看到那電閃雷鳴後就暗叫不好。不顧四周人驚慌失措的表情,兩人如閃電般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朝著雷電落下的地方奔去。
小琉璃你可千萬別有事!紅陽心中焦急如火,卻又壓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比起紅陽,白雲緊張了不少。俊美稚女敕的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抓著紅陽運用自己的能力閃身出現在目的地。
只是一瞬間,紅陽便來到了地方,這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當頭頂的驚雷再次響起,紅陽這才回過神來。
目光打量了四周,這里是郊外十分荒涼的地方。四周雜草叢生,且灌木叢頗多,紅陽目測了一下見五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間破木屋頓時帶著白雲奔去。
兩人一邊跑去,一邊還要的避過落下的驚雷和閃電。看著四周燒焦的木頭,還有一些火點都讓他們無視下去。
眼下他們去尋找自家的小琉璃才是正道,正道啊!!
詠唱完一段後的黑衣人,額頭漸漸出現密集的汗水。聲音也漸漸顯得無力但他依舊努力讓自己恢復幾分精神。
木桶里的夜琉璃身體的肌膚越來越透明,唇色毫無紅色。昏睡中的她只覺得自己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隨著黑衣人一聲爆喝,原本閉著眼楮的夜琉璃猛然睜開雙眸,隨後感覺身體里似乎有什麼遠離自己而去,一雙原本明亮有神的雙眸也變得呆滯無神。
「琉璃……」紅陽面色蒼白的看著木桶里的夜琉璃,再看地上奇怪的符號還有那黑衣人時,顧不上說第二句話直接揮手對著黑衣人打了。
黑衣人正在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此刻被人干擾依然是擾亂心神如今被紅陽對著胸口打了一掌,口中黑血噴出隨之像塊破碎的東西般摔落在地上。
「……」白雲看到木桶里閉著眼楮蒼白毫無血色的夜琉璃也是大吃一驚,忙把她從桶內撈起來。不過看到夜琉璃的身子後整個人面色漲紅隨後赤紅著眼楮看向那個黑衣人︰「你對她做了什麼?」
黑衣人被紅陽打的吐血,受了很嚴重的內傷看著兩個干擾自己做事情的紅陽和白雲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可現在的他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只是淡笑看著他們︰「做了什麼?自然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什麼?!紅陽和白雲兩人大吃一驚,低著頭看向桶內的夜琉璃。見她毫無反應,心中的不詳感覺越來越深。
等到他們回頭再去質問黑衣人的時候,卻發現黑衣人早已沒了身影,氣結。
「先帶小琉璃回去!」紅陽月兌上的紅衣把夜琉璃仔細的包裹著隨後兩人疾馳奔去趕回去。
他要抓緊修書給聖子大人,若是真如那個該死的男人所說那般。那麼小琉璃現在豈不是十分的危險?
紅陽帶著琉璃並沒有直接回到榮王府,反而去了忠王府。他心知這樣做不好,可也沒有辦法。花容那貨好歹還有些醫術,認識的能人也不少。若是能夠幫助小琉璃撐到聖子大人歸來,他願意承受日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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