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張房契,夜琉璃便敲定看鋪子然後裝修。只是自己是不便露面的,便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耶律璟想了一下,便安慰夜琉璃不必多想。找人幫忙裝修這種事他會安排好,至于裝修這種事還是讓夜琉璃偽裝一下自己實地考察一番然後再做商議。
耶律璟的提議正是夜琉璃心中的打算,見他既然已經想到了也就沒有要說什麼了。
商討完後,天色已經很晚。耶律璟要留在椒房殿,卻不是與夜琉璃睡在一張床~上。
在內室,有張類似單人床的軟榻擺在那里,那是每晚耶律璟過來報到後後歸屬。
耶律璟說過,他會等到夜琉璃敞開心扉真正接納自己的時候再與她做真正的夫妻,為了那一日~他可以等待!
他們兩人獨有的相處模式,身邊的丫鬟都是不清楚的。都以為兩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實,就等著瓜熟蒂落有一一天會出現小主子呢!
兩人躺在不同的地方,並沒有睡下。房內兩人淺淺的呼吸聲,帶著幾分的曖昧,夜琉璃知道耶律璟肯定沒有睡著。
「爺爺那很安全,你不用擔心!」準備閉上眼楮睡覺的夜琉璃,沒來由被耶律璟的話給驚醒了。
「你派人去打听了?」夜琉璃沒了睡意,坐起身。
見夜琉璃起身,耶律璟也跟著坐了起來︰「嗯,遼國與西夏的地界很近,所以一直都有派人密切注意著!爺爺那邊情況還好,畢竟他手里的兵都不是吃素的……」
「是啊,爺爺手里的那些兵都是驍勇善戰的,我倒是不用擔心!」夜琉璃很贊同的點點頭。
就看爺爺那耍著偃月刀的架勢,她完全沒必要擔心啊!誰想死去招惹這位不能惹的人物……
「西夏皇帝對爺爺十分的欣賞,縱使他有心侵犯他天啟但看在對方是爺爺的份上也會客氣點!」耶律璟說到這里有幾分好笑︰「只是天啟的皇帝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感到開心,反而覺得是件很恥辱的事情!」
「男人有時候為那可憐的自尊,呵呵……」夜琉璃幾分的嘲笑︰「待沒有人為他守江山,看他還也要什麼自尊!」
「有他哭呢……」耶律璟笑笑。
夜琉璃似乎也想到了那副場景,不禁失笑出聲隨後又說了一些這才歇息。
守在門外的夏雪臨冬兩人听著房內不時傳過來的談話時,還有那低笑聲似乎表明里面的氣氛很不錯。
噢,她是世子黨的人!按理是堅決擁護世子的,可,可皇上人家做的比世子爺還好呢!至少敢光明正大的陪著,雖說世子是想保護!
腫麼辦啊,她都快要變成皇上派的人了!嗷嗚,這麼好的男人出現在身邊也很頭疼啊!
夏雪瞥了旁邊臨冬一眼,然後失笑搖頭。看那丫頭抱頭捶地的模樣估計又胡思亂想去了,這丫頭就沒能好好收收性子別亂想。
今個太後心情頗為不錯,到了歇息的時候與楚嬤嬤說了幾句。原想著覺得那夜琉璃是個狐媚子的人,可她一舉一動處處透著大家風範只要不招惹她,倒也是個很安分的人。
「皇上的眼光素來都是獨到,太後您就不用過多操心了!爭斗了這些年來,也該歇歇了!至于那些事,都是年輕人玩的,咱們靜觀其變便是!」听太後說了那些後,楚嬤嬤說出自己獨到的見解。
楚嬤嬤的話在太後的耳中的確有幾分的道理,只是她哪里真的能夠放任不管呢?
「薇兒這丫頭太有些沉不住氣了,今整天她表現的都頗小家子氣!瞧瞧那些們,再看她……」太後忍不住嘆口氣。
「恕奴婢說句冒犯的話,薇兒如今這般還不都是太後您寵的?」楚嬤嬤的話當真是毫不客氣啊,也只有她敢這般當著太後的面說這樣要受罰的話。
太後啞然,無從辯駁。
自己爭寵了一生,唯一留下的孩子就只有皇上,其余的不是流產便是夭折根本活不到成年。
看到高薇的時候,那五官小模樣頗與自己夭折的孩子有幾分的相像便動了心,對她也真是當閨女般的寵著。
以至于讓這孩子越發的拎不起自己的身份來,現在想來都是她的責任太後也不好說些什麼。
「罷了罷了,以後哀家注意點便是!」太後覺得若是一直有著高薇這性子,真擔心會闖出什麼禍事來。
那孩子素來都不是那種有氣大喊大叫的,反而是悶著不吭聲可那些招惹她的人偏偏就沒幾個下場是好的。
多來幾次後,太後也便知道高薇的尿性。
這孩子的性子何時變的如此陰沉呢?
「嬤嬤得空你提點提點她一番,莫要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尤其是對椒房殿那位……」太後不放心,生怕那高薇又耍什麼性子來陰人,不得不對楚嬤嬤吩咐。
楚嬤嬤也心有所悟,點點頭表示一定會尋個機會把此事給交代清楚了,萬不能把太後給黑了下去。
現在皇上與太後關系剛剛緩和,若真是出了什麼事說是太後無關可皇上願意信嗎?
「奴婢會好好開導薇兒一番!」楚嬤嬤可不願自家的主子因為一個晚輩給連累了名聲,當下十分嚴肅的應了。
太後高氏听後點了點頭,對于楚嬤嬤這人她是十分信任的。
「罷了,哀家也累了,歇著吧!」雖說高氏現在不過40左右,可早前過度透支身體讓她現在有些力不從心,竟有種未老先衰的感覺。
唉,紅顏易老!看著自己的兒子漸漸長大,娶妻生子她真覺得自己老了呢!
楚嬤嬤服侍太後高手睡下後,便在她的香爐中點了催眠的香料又的檢查了一番窗戶確定萬無一失後,這才走向外面抱著一床被子守夜。
按規矩這守夜根本就不需要她這個等級嬤嬤來操心,可她自幼與太後成長。當年若不是太後把自己從販子手中買走,現在她究竟會有什麼結局都不自知。這份恩情,她就算用一輩子的時間都無法償還,自然要對每件事都盡心盡力。
這種事太後也說過幾次,還與她置氣。可依舊改變不了她的決心,到最後太後被她這倔脾氣逼的沒法也只好由著她來。想著她歲數也不小了,便讓人給她弄軟榻或者小床擺放在外面讓她守夜,亦或者與她睡在一個房內中間隔個屏風什麼的,可她依舊不願意。
太後最後被她這個倔脾氣是真心給打敗了,只好就默許她。
也因為此舉讓太後對楚嬤嬤更加的依賴,幾乎是一轉眼見不到楚嬤嬤就渾身不得勁。宮內的人都曉得楚嬤嬤在太後心中的分量,還沒有幾個不怕死的曲挑戰她的勸慰。
但好在楚嬤嬤不是那種拎不清,恃寵而驕的奴才。凡事都以理服人,從不以自謀權所以在耶律璟那里也十分得到敬重,但凡宮里或者大臣都會對她禮讓三分。
夜琉璃出嫁已經有三個月了,天啟似乎也從當初那場浩大的婚禮中漸漸恢復到平靜。榮王府老王爺親自帶兵前往西夏也有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中可算是十分的煎熬。
北方雪災眼中,瘟疫也開始爆發。更可怕的是隨著天氣漸漸暖和,原本那些積雪融化成冰竟變成了可怕的雪水,淹沒了不少莊稼還有住房。
那些依靠牲畜討生活的人家更是雪上加霜,牲畜在撼動的時候因為缺少糧草挨餓凍死了不少,現在又出現這種情況,幾乎算是滅頂之災。
花容讓人推著他四處查看民情的時候,被那些人眼中的絕望深深震撼著。這些人的眼中已經沒有了生的意願,一雙眼楮呆滯的看向前往。若不是鼻息間還有微弱的呼吸,只怕會被人當做是雕像。
「世子……」斷流也被這情況給驚著了,他竟沒有想到北方的情況會如此的糟糕。
間,緊跟他們腳步跟過來的拉澤看到這情況,面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凝重︰「這個地方與我們靠的很近……」
下面的話他沒有說完,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話語中的意思。
草原上遇到這樣的情況,只怕更為嚴峻。
「多吉已經回去查看了,等等消息!」阿達在旁邊也是面色很嚴峻。
他們一行人原本打算偷偷尾隨遼國的隊伍制造混亂趁機把琉璃給搶回草原去,做個草原上的王妃。只是一路跟過來看到的景象,讓他們再也無法只專注在兒女私情上面。
拉澤從草原前往天啟的時候,天氣遠沒有這麼糟糕。更何況他幾年前就按照夜琉璃所說的,在冬季即將到來的時候遷徙尋個地勢高的地方扎營,然後囤積糧草。如果條件允許蓋上房子,不要住在帳篷內。
對于他們這些游牧人來說,蓋房子就意味著扎根。哪有他們隨時帶著帳篷想住在哪里便住在哪里自在?
只不過在看到夜琉璃演示一遍帳篷的漏洞後,也就默默許了這個事情。
尋了個地段很不錯的地方,蓋了不少房子,也弄了不少圈放羊牛羊馬。每年的冬天都會帶人直接過來住下,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再離開,這幾乎都成了他們的習慣。
可現在他帶著人離開,也不知道老可汗有沒有帶著大家去那里避開這惡劣的天氣。
還有那些牛羊馬,留下來的糧草也不知道夠不夠!
越往下想,拉澤就有些坐不住了。
同樣著急的也有阿達,這次他帶著紫瑩回天啟便把孩子放在了草原讓老王妃幫忙照看著,也不知道大家都怎麼樣了!
「眼下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花容看了一眼這個情況︰「按照我寫的藥方讓隨行跟過來的大夫抓緊制成藥丸分給這些人吃,務必抑制瘟疫!」
「是……」斷流應下,便招來身邊的小兵讓他傳話去了。
隨後花容讓斷流推著自己繼續查看,拉澤也緊跟其後。抑制窩在房內,他也是憋不住的。還不如出來看看情況也有個心理準備,看看四周的慘狀拉澤表示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
查看一番後,花容便吩咐下去讓人把死去的牲畜挖個大坑統一焚燒銷毀。至于那些染了瘟疫的人,也是用此方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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