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璟知曉自己現在說什麼高氏都不會听進去,但他必須讓高氏對夜琉璃消除誤會。他不想因為琉璃的事,再次讓兩人產生誤解。
「你也別說這些好听的給哀家听,你說什麼哀家都不信!除非拿出證據來……」高氏可不會相信就憑夜琉璃那一個女兒身能干出如此厲害的事來。
伸出手,直接向自己的索要證據。見自己的母後真的與自己扛上了,耶律璟出了苦笑唯有苦笑。
「母後,朕現在怎麼給你證據?是帶著您去疫區還是把染了瘟疫的人帶回來以此證明?」耶律璟神情認真的看著高氏︰「朕雖喜歡琉璃可也是不會拿全國百姓開玩笑的人!母後為什麼就不給琉璃一點時間來證明她可以呢?」
「你問哀家要時間?」太後高氏听後,冷哼一聲︰「好,哀家就給你時間!」
「多謝母後……」耶——律璟見太後高氏應下自己這個要求,心中欣喜語氣充滿了感激。
「你先別謝那麼早!哀家丑話說在前頭,若是那琉璃沒有成功哀家可是要皇上廢後的!」太後目光直直盯著他︰「皇上也莫要與哀家再繼續爭辯,哀家看得出來那琉璃心不在遼國更不在你的身上。哀家能忍這麼久全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國有國法,後宮也有後宮的規矩絕不能因為她一個人開了特例不是?」
「母後,琉璃需要時間!當初是朕執意要娶她並帶她回到遼國,這些並不是她的本意。」耶律璟說到這里,聲音低沉帶著幾許寂寞︰「母後或許你不信,但是朕一直都覺得上一世與她見過還辜負了她,這些年來朕一直反復的做這個夢。一直遇到琉璃的時候,這個夢才漸漸的消失,朕想這個人便是她吧……」
「夢?這是哪跟哪啊?你怎麼僅憑這個就斷言呢?」太後听耶律璟這話,有些不解。耶律璟搖頭︰「這是知覺,就好像你心中尋找的那個人在猛一個轉角的時候踫見,僅憑一眼你就會知道此人便是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那位,無需多言!」
「你,你,你真是要氣死哀家了!為了那你連這樣的話都編的出來?」高氏氣的拍桌子︰「你非要逼哀家下手是不是?」
「母後,朕是你一手帶大的,究竟有沒有說謊您應該知道!更何況朕並不像用謊言來欺瞞你,這對您對琉璃都不公平。更何況說一個慌需要更多的謊言來添補,朕不願去做更不屑!」
「好好好,皇上到底是不一樣了,口才是越發的好了!」高氏見耶律璟絲毫不退讓,氣的都要掀桌子︰「行,哀家就坐等看她有沒有那個能耐!哀家先說好了,若是到時候她出了什麼丑聞可別怪哀家出手!」
「不會……」耶律璟很篤定的搖頭︰「她絕不會!」
見耶律璟如此篤定的神情,還如此肯定的駁斥自己的話,高氏真是氣的心肝脾肺腎都疼。人家說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到了她這兒成了什麼?竟一直胳膊朝外拐,這歷代哪位皇後大婚的時候不出場?
不出場也就算了,竟然還悄悄的離宮,這離宮也就算了!她竟然還跑到別的地方去,還讓記掛她的皇上去了疫區。
這簡直是前所未有,後無來者啊!
太後都要氣的頭發豎起來了好不好?就算再寵一個也要有個限度吧?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這沒有人跟在身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想想,太後整個人就不好了!
可眼下還不是她跟皇上鬧僵的時候,更何況無憑無據的她也不能給自己的兒媳身上潑髒水,不然豈不是把自己的給貶低了?
「皇上現在是越發有自己的主意了,哀家也不想多管這樣的事情。可這國母的身份可不是隨便給個人玩的,若她沒有那心思皇上還是再好好思量吧!哀家累了,皇上也歇息吧……」
「是,母後早些安歇吧,明個朕再看您!」見高氏面露疲憊,耶律璟起身離開了寧心殿。
而高氏一回到內室,就發了好大一通的脾氣,抓起桌上的東西就是一頓的亂砸。好在高嬤嬤看出高氏面色不愉,便早一步把閑雜人等給遣了出去。
現在內殿只留下她們兩個半老徐娘,而她的手邊放著厚厚的一摞碗碟,不時的伸出手遞給高氏,讓她使勁的砸。
砸到後面,高氏累的手腳發軟跌坐在軟榻上,她才收回那些碗碟然後默默的打掃好。
「真是氣死哀家了……」高氏坐在軟榻上,還在氣呼呼的發著脾氣,眼楮看著高嬤嬤在打掃地面︰「行了,你都一把老骨頭了,還掃什麼?讓那些宮女進來打掃便是……」
「奴婢可不敢讓別人看到這些東西,若是讓旁人看到又要碎嘴不知道私下胡說些什麼了!」高嬤嬤把地上的碎片歸攏一起︰「再說奴婢這身子骨再伺候您個幾十年都不成問題,哪里算什麼老骨頭?」說完還嗔了太後一眼。
原本還在氣頭上的高氏,難得見高嬤嬤這般模樣頓時樂了︰「咱們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不算是老骨頭?」
「比咱們歲數大的人多的去了,咱們若算的上老骨頭那些人怎麼辦?」待地上的隨便都收拾干淨,高嬤嬤這才來到桌前倒了一杯清茶遞給太後︰「不是奴婢說您,您瞧瞧你都多大歲數了火氣還那麼大?這是祛火茶,快趁熱好了……」
「哀家能不氣嗎?一個個的不省心!皇上之前欺瞞哀家也就算了,可這皇後不在宮里這麼大的事情他也敢繼續騙著哀家?舉行大婚的時候,哀家還體諒她身上有傷不宜勞累特許了不必出息,你說說那麼重要的場合哀家都準了,你說哀家是不是很開明的人?」
「太後您一直都是啊!」高嬤嬤笑著點頭。
「可,可你瞧瞧皇上,皇上他竟然……」高氏氣的有些說不上話來。高嬤嬤適時的把祛火茶塞進她的手中︰「奴婢之前不是勸過您了?這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呢何必操那麼多的心做什麼?皇上是個有分寸的人,他不說也並非是有意要欺瞞您,還不是怕你操心難眠讓你多了心事嗎?」。
「哼……他哪里有那麼孝順哦!」被高嬤嬤這麼一說,高氏冷靜了很多。見高嬤嬤如此夸自家,高氏嘴上不認同可心里卻是笑著的。
「奴婢瞧您又說氣話了吧?這在遼國誰不知道最孝順的便是皇上?」
「他若是真孝順我,就不該在皇後之選上跟我作對還帶來一個外國的公主回來!」
「兩國聯姻不是挺好的嗎?再說奴婢瞧著那位琉璃公主並不是那麼不好相處的人啊!若沒有她,太後您能听到那些好听的故事嗎?」。
「那,那算的上什麼?總歸她離宮還去了疫區這件事,哀家很生氣!」高氏立場鮮明,她是真的真的很生氣。
「可若是這次她能夠治愈那些瘟疫的人呢?此事若是成了,對咱們遼國也是見好事,對天下更是大功德一件不是嗎?到時候世人都知道咱們遼國的皇後是治愈瘟疫的人,那太後您的面上不也很光彩嗎?」。高嬤嬤笑呵呵的勸著。
太後呶呶嘴︰「那也要她成功了啊,若是失敗了怎麼辦?豈不是讓人笑話,再說那麼多醫術高超的大夫都不行,偏生她就可以啊?」
「可您又怎麼就認定人家不行呢?咱們要給皇後信心,再說皇上也不是那般胡鬧的人兒!只怕是皇後那有了把握才會接下這個重任!」高嬤嬤笑勸著高氏︰「之前不還是勸過你兒孫自有兒孫福,偏生您就听不進去!」
「哀家不想管,可听到這樣的事情總是有些不痛快!更何況你也瞧見那丫頭心根本就不在皇上這兒,哀家是擔心她……」高氏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完,但高嬤嬤卻是明白她想說什麼的。
「您心里不都是打算好了?咱們再等等就是……」高嬤嬤勸著太後,太後勉為其難的點點頭算是火氣消了。
而琉璃殿中毒一事,卻絲毫沒有進展。那些被帶審問的宮女不知為何突然全都集體暴斃,死樣很是恐怖。
耶律璟听到消息趕到牢房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被扣下來的幾個宮女個個都是七孔流血,而且是黑色的,可見是劇毒。
「這是怎麼回事?」耶律璟怒了,他只不過剛下令把人羈押就出現人暴斃的事?且全都死了,這等于線索就是這麼斷了,他還怎麼查下去?
「回皇上,這些人下官一直關在這個牢房里,可誰知半夜听到這里傳來慘叫便趕一看卻已經是……」被皇上點名詢問的牢頭戰戰兢兢的走出來說。
「就沒有什麼人闖進去?」耶律璟听他這麼一說,眉頭一皺。牢頭忙搖頭︰「沒有,下官一直派人緊緊盯著,並未有什麼異常!」
「那飯菜呢?」耶律璟想著,既然沒有人進來,那麼唯一能夠下毒的只有飯菜這個選擇了。
然牢頭再次搖頭︰「下官恐擔憂有人會在飯菜動手腳便沒有派人送來飯菜,不過水倒是給她們一些。只是那水下官與這里面的人都有喝過,應該沒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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