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是累了吧?要不先去歇息一會?」花容見花婆婆面容有些憔悴,體貼的對她說道。
花婆婆搖頭︰「不累,婆婆還想跟你說會話!」
花容听後,笑著點頭沒有再繼續勸說。其後花婆婆又與他聊了一些,一直到晚膳準備好的時候,花婆婆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世子,晚膳已經備好了!」斷流走進來對著花容說道。
「你去問琉璃公主用膳了沒有?若是還沒就請她一起過來吧……」花容如此吩咐斷流,斷流應了一聲。
花婆婆一听這話,面上微微有些不自在。花容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她心里有數的很。只怕那夜琉璃根本就不會出現。
果不其然,斷流很快回來告訴花容,那邊軒王已經準備了膳食,琉璃公主已經用下了,多謝好意了。
「既如此,就這樣吧……」花容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琉璃似乎對自己還沒有消氣吧?呵呵,若是換做是他,只怕他也會生氣不是嗎?
這頓飯吃的有些不是滋味,花婆婆似乎也看出來了花容情緒不復之前,帶著失落和寂寞有些心疼難受,可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勸說,便也是默默吃些飯菜。
就算兩人在飯桌上還聊著一些話,可那氣氛遠沒有剛才那種了。
比起花容這邊飯桌上的有些沉悶,隔壁那邊可就熱鬧非凡了。不管怎麼說,身邊有個逗比的存在,想沉悶都沒有辦法的。
夜琉璃看著拉澤那一頭柔順漂亮的頭發此刻炸開的像剛從非洲考察回來,順便燙了個發的模樣,忍不住噴笑。
拉澤見她笑,頓時跑到她面前大倒苦水指著一旁見到琉璃回來就殷勤煮茶的沐澤軒︰「琉璃,嗚嗚,那個人欺負我,可勁的欺負我!你快幫我出口氣……」
那小可憐的模樣,那語氣無疑就像是被欺負的孩子回家找娘撐腰的即視感。
阿達早已有先見之明把眼楮給蒙上,他再這麼繼續看下去,自己的三觀會漸漸的崩塌。
「怎麼今個弄這麼別致的造型?」累了大半天的夜琉璃,回來看到這幅場景只覺得渾身輕松,心情不由得轉好。
「都是他,都是他。我說今個輪到我來做飯,可他卻硬要搶走我的福利,最後還拿把我弄成這樣!」論戰斗力,拉澤真不是沐澤軒的對手。
五歲便被發落到邊陲小城錘煉成暴力猛男,對付一個雖說在草原上生長但一直都是很和平環境下的長大的小美男簡直就是個小意思啊!
「在外面累了吧?快喝茶……」沐澤軒懶得搭理拉澤的控訴,體貼的給夜琉璃端來熱茶然後幫她捏肩捶背的,那忠犬模樣簡直讓拉澤目瞪口呆。
這還是剛才那個不要臉趁著夜琉璃不在,使勁欺負他的那個混蛋嗎?做什麼一副忠貞的表情給誰看呢?人家都是遼國皇後好不好?你還想去當人家面首啊!
咦,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奇跡的懂得了面首的意思!
「你們兩個真是冤家……」夜琉璃捧著熱茶,淡淡的評價。但因為這句話,卻惹來兩人互相的怒視。
冤家,冤家個屁,仇家還差不多!拉澤心中憤憤的念道。
沐澤軒則是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後說道︰「能做本王冤家的只有一個人,很可惜不是他!」
我呸你全家哦,本可汗好歹是草原一霸,你丫再敢用鼻孔看我,老子跟你沒完!
拉澤不滿的看著他︰「別整的別人都希望跟你做冤家似的,本可汗跟你站在一個地方都覺得空氣好渾濁!」
「哦?是嗎?你確定不是你腸胃不好引起的嗎?」。沐澤軒做出疑惑的樣子說出這樣噴水的話來,就差沒說你確定不是你放屁引起的嗎?
然,夜琉璃就是被這兩個人逗的噴了茶水,隨後優雅的擦了擦嘴角仿佛剛才失態的不是自己。
「你們也別吵鬧了,飯菜好了沒?回來半天就听你們在吵嘴,我都快餓死了行不行?」夜琉璃對兩人一見面就杠上,表示愛莫能助。
這世上有些人的磁場就是天生相斥,有的是相吸。很可惜,拉澤跟沐澤軒兩個是相斥的那一對。
一听夜琉璃發出餓了的信號,不用傳喚,沐澤軒就已經自動去準備了。簡直就是在夜琉璃的生活中無孔不入,務必讓夜琉璃習慣他的存在。
jian男!拉澤看沐澤軒這麼殷勤,完全把自己給秒殺,氣的跳腳。最後低聲咒罵了一句,索性也不去過問了,就看著他忙里忙外,然後自己跟琉璃聊天,氣氛不要太好。
接連忙碌了幾天,疫區的病情得到了極大的緩解。夜琉璃也大批量的制造出了青霉素,並把這一方法告訴了玉離他們,讓他們繼續留下來幫助。
而她,已經準備回去了。
「你,你要回去了?」花容在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忙讓斷流推著自己過來,看著已經打包好的夜琉璃,面色蒼白,眼中摻雜太多的情緒。
「嗯……」夜琉璃點頭︰「現在瘟疫已經得到控制,已經沒我什麼事了!」
「不,不是這樣的。」花容搖頭,想說什麼,可夜琉璃根本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方法已經交給了你們,接下來如何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夜琉璃把玉離等人叫到跟前,對著他們說道。
玉離點頭︰「請放心,定不辱命!」
夜琉璃笑笑。
在眾人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隨後院子里涌入一大批身著鎧甲的將士開道,然後就看到有兩個打扮異族模樣的人動作飛快的鋪著紅毯。
「這是做什麼?」剛從自己房內出來的拉澤,看到這一景象時有些好奇的來到夜琉璃的身邊張望著。
夜琉璃同樣也是搞不清狀況,便抱著圍觀的態度繼續往下看。
沒多會,就看到一身鮮紅紗衣,模樣艷麗的猶如罌粟的女子走了進來。待她進入眾人的視線中這才發現她里面身著若隱若現,甚至連里面肚兜的模樣都能看得出來,簡直是十分大膽的很。
更讓眾人驚訝的是,她的雙足瑩白如玉,未曾穿鞋,兩只腳各帶著一圈精致的金鈴鐺,行走見發出叮當清脆悅耳的聲音。
夜琉璃瞄了一眼拉澤,見他眼楮都直了,直接給了他一圈打在他的鼻子上。痛的他捂著鼻子也很快回過神來,只是代價是止不住的鼻血。
「她是誰?」此刻,眾人看著越來越近的妖女,不禁心中同時問道。然那妖女面對大家蠱惑一笑,隨後扭著她那盈盈一握的細腰走到花容的面前,見他如畫的容顏頗為滿意的笑了︰「夫君,奴家總算見到你了!」
「夫君?他他他他他,你你你你……」拉澤在听到那妖女的話後,驚的差點跳起來,然後指著花容又指著妖女,然後瞪大眼楮看著花容︰「你什麼時候娶妻了?口味還這麼重?」
面對主子的月兌線,阿達默默的躲在角落里,暫時還讓他安靜一會吧。
「這位姑娘認錯人了,我從未見過你又怎麼會是你的夫君?」饒是一向冷靜的花容,听她這麼一說也有些愣住了。回過神來,算是溫和的解釋。
然那個妖女卻抬起袖子笑的好不開心︰「呵呵……奴家怎麼會連自己的夫君都不認識呢?說你是我的夫君便就是,奴家可不會認錯呢!」
「這位姑娘,可本世子並不認識你啊!」見妖女當著琉璃的面,一口一個夫君喊著,花容的面色有些難看,謙和君子的形象在慢慢的崩塌。
「可奴家認識夫君啊……」妖女輕遮袖口,一雙大眼魅惑的看著花容︰「奴家一直心心念念的想快點看到夫君,如今見著了夫君卻不搭理可真傷奴家的心呢!」
「你到底是誰?我家世子何時有你這樣的妖女做娘子?」站在身後的斷流忍不住了,便要拔劍相向。
那妖女委屈的就要去抱花容,卻被花容早先一步預感用內力讓椅子移向旁邊躲開了她的攻擊。
「夫君,奴家好委屈呢!」妖女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只是沒有人理會。拉澤站在一旁,肉麻的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喂,你就不能好好的啊?作何一副灌了一缸子糖水甜的膩人的聲音,難听死了!」拉澤這邊說完,那邊的妖女眼帶寒光,身邊立刻有兩個大漢欺身上前,以虎爪的凌厲撲上前來。
站在拉澤身旁的夜琉璃,眼疾手快的抓著拉澤的肩膀險險躲過這一招。隨後眾人看到剛才拉澤站著的地方留下三道深深的爪印,很是可怖。
拉澤驚了一身的冷汗,若不是剛才夜琉璃伸手,自己只怕早就被人撕成幾段了。想著,臉色難看了起來,看著那妖女︰「怎麼?本可汗說錯了嗎?讓你惱羞成怒的要殺人滅口?啊呸,一口一個奴家的,要不要臉啊呢?知不知道京城里那些花樓的姑娘都是稱呼奴家的?你連那些花樓的姑娘都不如……」
「花樓?什麼花樓?」妖女有些疑惑,很快有人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然後就看到那妖女面色呈現暴怒的狀態,一雙魅惑的大眼陡然變的殺氣騰騰︰「找死……」說完,腳上金鈴鐺一響,很快看到她周身冒出不少像馬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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