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思啊……」見有人上前進言,馬上就有人跟著附和。
花容听後不語,只是目光清冷的看著那些臣子︰「你們的意思是天啟兵力雄厚,爾等毫無辦法?」
哈?眾人傻住,皇上你這是完全曲解啊啊啊!
「朕心意已決,陳昕你即刻帶領十萬兵將前去支援。」花容揮手,讓其他那些大臣閉嘴。
目光冷然看著他們︰「遼國能侵犯一個琉璃國,也定然會侵犯我這順天府。爾等覺得自守家門就無礙了嗎?」。
眾大臣咂嘴,不知如何開口。
「臣遵旨……」陳昕雙手抱拳,領命。許久都沒有派兵打仗,拳頭早就癢癢了呢。這會能夠帶領十萬兵馬過去定要打個暢快。
那些文臣看著武將們各個摩拳擦掌,恨不得來場硬仗玩玩,各個額頭滑下黑線。打仗好玩嗎?好玩嗎?拿命來拼的,這群莽夫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當然,這些話那些大臣還不敢說出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當花太後得知自己兒子在朝堂上決議派遣十萬兵馬助琉璃國的時候,差點氣倔了過去。
再也顧不上其他,帶著人去找花容。而花容正坐在書房里翻閱奏折,神情認真,斷流就在旁邊盡職的當個擺設。
此時,門外傳來花太後的聲音。只听她聲音嚴厲,訓斥門外的守衛,堅持要見自己的兒子。
只是守衛的木著臉看著她,皇上的旨意他們可不敢違抗的。
只能得罪太後,花太後氣的抬手對著守衛就是狠狠甩了一個巴掌︰「放肆,哀家見皇上還是你們能阻攔的?快讓開……」
「太後,皇上口諭書房重地,不得他傳召任何人都不許進去……」被太後打臉的侍衛依舊一板一眼的說。
太後氣的雙眼通紅︰「這麼說來,哀家都不行?」
侍衛不說話,心里暗說︰都說是任何人,便是太後也沒特權啊。放了您進去,到時候可不是一巴掌就能解決的事了。他寧願多挨幾個巴掌,也不要去得罪皇上去!
花太後見侍衛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氣的雙眼翻白,然後命令跟過來的婆子推開侍衛,今天她勢必要見到自己的兒子。
竟然派遣十萬兵馬去支援那個琉璃國,豈不是胡鬧嗎?現在天啟對他們虎視眈眈,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隨著外面爭吵聲越來越大,緊閉的房門終于吱呀一聲打開。花太後等人看到房門徐徐打開,紛紛停下手。
從里面走出來的是面無表情的斷流,走出去後側身,花容這才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外面,目光沉了沉︰「書房重地喧嘩,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慢著……」想不到自己兒子剛出來,就是要處理自己帶過來的人。花太後當下就不願意了,出聲制止。
可門外的侍衛都是隸屬花容手下,太後的話不管用,直接把剛才鬧的最凶的兩個婆子壓著,拿起板子就打。
見婆子慘叫,月兌掉襪子嘟著嘴,繼續打。
「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犯錯就要受罰,很簡單的意思!」花容看了一眼太後︰「書房的規矩,早就說了的。母後再有急事也應當遵守,今個這幾個婆子不長眼就全當殺雞儆猴!」
「你,你,你……」花太後抖著手︰「你這是與母後對著干是不是?」
「此話何意?」
「皇上,這些都是哀家的人,也是听命與哀家。你這般打她們,把你的母後置于何地?」
「幾個奴才,母後也要上綱上線的嗎?這麼說來,她們奴大欺主也要看主人的面子上放任一二嗎?那還要規矩做什麼?還要法典做什麼?」
「你,你,你……」花太後被花容接連幾個問話,頂的搖搖欲墜然後伸出手指著他,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反駁。
「若是沒事就回去吧,我還有奏折要看!」花容說完,轉身就要進書房。
「你站住……」花太後氣的渾身哆嗦。那邊的杖責已經結束,斷流速速讓院中的人都推掉,留下他們母子二人。
當然他自己也躲的遠遠的,火藥味那麼重,不想死速速閃開。
「還有事要說嗎?」。花容沒有轉過身,冷聲問。花太後閉了閉眼楮,長嘆一口氣︰「容兒,你一定要跟娘如此生分嗎?」。
「我性情本是如此……」
根本不是這樣,你明明對那個女人放在心尖尖上,什麼時候冷情過了?花太後有心想說出來,但最後動了動唇,卻什麼都沒有說出。
「你派遣十萬兵馬去支援琉璃國是不是真的?你為什麼一意孤行?」花太後望著自己兒子消瘦的後背︰「安心的在順天府跟香香過日子不好嗎?」。
「娶她,是你的心願我已經圓了你的心願。現在你又要變本加厲嗎?」。花容轉過身看著花太後︰「我一直都沒說,可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的記憶出了問題,你知道是誰的手筆嗎?」。
花太後听後,臉色一駭,驚的連連後退幾步︰「什麼,什麼問題?你,你的記憶怎麼會出現什麼問題?!」花太後說這話的時候,雙眸閃躲,有些心虛不敢直視花容。
「我一直都很疑惑,在記憶中似乎總是缺少一塊。如今看你的神情我便明了……」花容唇角掀起一抹冷笑︰「你一直都在算計,我到底是你的兒子還是你的仇人?」
「不,不……」花太後連連後退。
「看來本公主倒是錯過了好戲!」香香公主不請自來,看向她們,目光掃向太後︰「太後,事情早晚水落石出的。我覺得你還是說出實情的好,免得有天皇上知道真相後會更加的恨你!」
「你胡說什麼?」花太後面色鐵青,看著過來攙一腳,恨不得鬧的更凶的香香公主︰「我們母子說話,跟你有什麼關系?」
香香公主听了她話,只是掃了她一眼隨後看向花容︰「皇上,稍後我便回南疆了。與你周旋了這幾年,卻依舊沒有走進你的內心,本公主也厭煩了,受夠了。從今天開始咱們一拍兩散,橋歸橋,路歸路……」
「你要離開?」花太後沒想到香香公主過來,說的竟然是這件事。
香香公主掃了她一眼,目光看向花容︰「臨走之前,我想給你說一些話,只有你我二人你可願意?」說完挑眉看著他,似等著他的決定。
見他不說話,香香公主失笑︰「你不必如此防備與我,我要說的話可是十分重要,你若是不听以後後悔的肯定不會是我!」
「你進來吧……」花容見她不似假話,看了她一眼,進了書房。
花太後想跟過去,不知為何,她有些心慌,似擔心香香公主會說些什麼。
「太後,這話只有我跟皇上二人能說,您還是回去吧!」香香公主止步,看了一眼跟過來的花太後‘好心’提醒。
「那請公主記住我們當初的約定,有些話是說不得的!」花太後忍著氣,看向她︰「若是把容兒氣惱了,公主也討不得好處!」
「呵呵,太後這是在威脅嗎?」。香香公主听後嬌笑兩聲,隨後雙眼眯起,唇角一片冰冷︰「你以為我即便討好他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嗎?你以為你拿捏到我的短處就可以威脅我?告訴你,本公主不怕,倒是你要好好想想了……」說完再不看花太後一眼,進了書房毫不客氣的關上房門。
花太後身子搖晃了幾下,面色變的有些慘白。她有預感,待這個書房的房門打開,自己與皇兒真的要決裂了。
想著那未曾出現的夫君,花太後整個人恍惚。這幾年來,夫君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啊?!
花太後突然有些膽怯,匆匆離去,讓人關閉房門,不見任何人。
斷流覺得奇怪,不知道太後又鬧了什麼ど蛾子,索性沒有去過問。
倒是他對主子許香香公主進書房表示好奇,主子不是最討厭這個女人的嗎?這會怎麼還允許她進書房里呢?
書房內的香香公主悠哉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的喝著。
花容見她這幅模樣,眼底一沉︰「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急什麼?本公主喝點茶水解解渴再說不行嗎?」。香香公主掃了花容一眼︰「本公主稍後就帶人回南疆了,你別擔心我會留在這里!」
「公主說的話一向說到做到,我信!」花容揮開袖子,坐在上座,居高臨下望著香香公主︰「希望你說的話沒有欺騙……」
「呵呵,事到如今我騙你還有什麼圖謀?要說以前是為了得到你,可得到了又如何?你從未把我放在眼中,當我是無物,便是路邊的乞丐你都能停下與他多說兩句。花容,本公主在你眼中就那麼不找你待見嗎?」。
「我對你本就沒那份心思,若對你溫柔相待那才是最殘忍的!」
「呵呵,我寧願你殘忍的對我!」香香公主听他這話,低低的念了一句,隨後抬起頭︰「不過如今我也不奢求了,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就是!只不過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說……」
「第一就是你不能殺我!」香香公主深知花容的脾性,若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只怕他會殺了自己。她必須要給自己留下一個籌碼,保住自己的性命。
「好……」
「第二就是不能不可以對南疆下手!」
花容眯著眼楮,看向香香公主︰「似乎你要說的事情不簡單……」
「簡單,不過對你來說就不同了!」香香公主目光直視花容︰「我說的你可答應?」
「那第三個條件呢?」
「自然是放我離開,讓我平安回到南疆!」
「這就是你的三個條件?」
「對,這就是我的三個條件!」
「好,我答應這三個條件。你可以說了……」花容點頭。
香香公主不擔心他會反悔,以花容的性子也不許自己食言而肥。
喝完杯子里最後一口茶水,香香公主這才緩緩說起。
越往下說,花容的面色越黑沉,最後一張擊碎桌子。
香香公主驚嚇的站起身,看向花容︰「你答應過我不會殺我……」
「滾……」花容怒吼出聲,香香公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緊咬下唇離開。
書房里的動靜,自然把香香公主身邊的侍從給引了過來。看到自家主子面色蒼白的從里面跑了出來,紛紛上前攙扶。
「公主,你沒事吧?」
「不要多話,咱們走!」香香公主沒有過多解釋,帶著自己的人速速離開順天府。早就打包好的行李,說走就走很是快速,仿佛後面有什麼追趕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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