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笙見她那模樣就知道她還沒有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你不狠別人就要來取你的命。
林輕語恍恍惚惚的,始終不已經死了十年的宋氏會突然冒了出來,並要取她而代之?
所以直到阮如笙離開的時候她都不知道
「,你沒被老太太發現實在太好了!」
蜜雪和心悠都等在蘭馨院門口,派了二丫去上房打听是不是有五姑娘被老太太抓住了的消息之類的。
見她平安回來,否提多高興了。
阮如笙覺得自己不枉此虛。
對蜜雪握手說道︰「替我謝謝你哥哥,改日我肯定在父親面前提起他。」
蜜雪高興的笑道︰「別別別,你別在侯爺面前提起我哥的事,我哥現在巴不得低調做人呢。」
阮如笙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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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往屋子里走︰「那你哥哥今日怎麼同意幫我這一次了?他就不怕被人發現。」
蜜雪嘴就翹了老高,有些自豪的說道︰「我哥本領大,不會被人抓住的!而且你不知道我去給我哥說的時候,他一下就同意了,那樣子照我看來,還生像是巴不得天下不太平似的。」
心悠哼了一聲︰「你哥就是個壞胚子!」
阮如笙前世只知道蜜雪的哥哥在侯府里當苦力,只偶爾有一次無意中看見蜜雪和她哥哥見面。
印象中年紀很輕,長得跟蜜雪有些像。都是瓜子臉,看起來十分的機靈。
只是後面再沒有見著了。
她那幾年也甚少出院子,更沒有機會見著。
幾個丫鬟嘰嘰喳喳都除不去她心中的隱患。
一夜噩夢。
翌日阮如笙醒來的時候都是滿頭大汗,生怕母親和父親突然沒有了。
老太太對眾人放了話,何姨娘身上揣著的的確是滅老鼠的藥,還將大和五姑娘的胡鬧狠狠地訓斥了一番,說她們是捕風捉影,空穴來風,就為了報復二!
何姨娘完好無損的回了自己的暖香閣。
大也沒再出來找事,府里好像一下安靜了。
「大這次也是被逼急了。」
「這都是主子們的事。我們還是少管的好。」
幾個婆子丫鬟在私下討論。
許姨娘去找何姨娘。上下掃了她一眼︰「听說你身上藏了老鼠藥被大搜出來了?」
她口吻幸災樂禍。
顯然是不何姨娘有那個膽子的。
平日她討得大的信任和歡心她老早就看不順眼了。
這會大找她事,她自然喜聞樂見。
何氏抿著唇沒。
阮如煙進來,喊了她一聲︰「姨娘。」
按道理自己母親出了這事,她是要過來看看的。
何姨娘淡著臉。也沒怎麼理會她。心里在琢磨著該怎麼圓滿的解決這件事。
老太太當時顯然是對她很憤怒的。可是又顧忌著宋氏,所以沒有把她怎麼樣。
但是也沒有受她暗示的威脅!
「如煙啊。」許姨娘走過來,皮笑肉不笑的打量她︰「我听如欣說那日你隨大去清泉廟上香的時候。遇見岳家的世子爺了。」
如煙頓時紅了臉,不敢看何姨娘一眼。
何姨娘剛剛還對她愛理不理,一听許姨娘這話就站了起來,逼視著如煙的眼楮問道︰「那你跟他說上話沒有?」
許姨娘似笑非笑的斜睨了她一眼,譏諷道︰「何止,還一起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了呢!」
何姨娘張大了眼。
上上下下看向阮如煙。
阮如煙羞得沒地方躲,臉上紅霞滿天,低著頭也沒否認。
何姨娘就過來揪了她辮子︰「是不是真的?」
阮如煙嫌她揪的疼,就捂住頭發喊道︰「疼疼——」
何姨娘松了手,目光落在自己發白的指關節上。
這些動作,都是宋氏喜歡做的。
她現在轉嫁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可是她控制不住。
許姨娘眼里帶了笑,說出的話也不無曖昧︰「如煙,你就詳細的告訴我們,你也到了適婚的年紀,沒什麼害羞的。」
阮如煙低著頭到處躲閃。
「還不說出來!」何姨娘作勢又要打她,心里十分氣她扭捏的模樣,就仿佛看見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她十分厭惡這樣的阮如煙。
阮如煙一瑟縮,就小聲嚅囁道︰「其實是岳世子陪五吃的,與我並沒關系。」
許姨娘一听,哈哈哈彎腰笑了幾聲,然後用繡帕甩她臉上︰「你長得這麼可人,你確認岳世子是想和那個黃毛丫頭玩?你太不懂男人的心了!」
何姨娘看向她,阮如煙哪里還敢抬頭看,頭都快埋在心口里,她手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衣角。
是嗎?
可是那天她看岳世子眼里只有五啊,壓根沒有看過她一眼。
可是她又覺得許姨娘說的沒錯,五才十歲
她有些恍惚。
許姨娘心里鄙夷的呸了一聲,就是看上了也是給人家玩的東西而已。
憑她的庶女身份,她能嫁到什麼好人家。
幾人又閑聊了一會,許姨娘就甩了帕子回自己的毓秀閣。
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卻猛然從後面跑出來一人抱住了她的腰。
她剛想大叫,就听見一聲粗里粗氣的熟悉聲音︰「別叫,是我,待會有你叫的。」
許姨娘眉間一樂,一抹春色蕩漾出來。
那人壓著她就朝床上走去,一邊模一邊猴急的月兌衣服。
許姨娘嚶嚀一聲。很快就化成了一灘水,轉身媚眼看向他︰「死鬼,這麼久才來找我」
那人喘著粗氣,月兌光了她的衣服,粗魯的分開她的雙腿,壓向胸口就直奔主題粗暴的沖撞了起來。
房間里就響起啪啪啪的水聲,混合著許姨娘壓抑的嗯嗯啊啊的聲音
「你能不能別再梳了!」
從阮如玉進了房間後,就見如一直對著銅鏡比比照照,一會嫌這個釵子不對,一會嫌棄發髻梳的不對。
阮如恍若未聞。吩咐身後的寶珠︰「再給我換一個。這個發型顯得太老氣了些。」
寶珠只得任命,剛剛給梳了少女髻,她又說看著不好看,像個小孩。這會梳了一個稍微成熟的。她又說太老氣。
來來回回都已經梳了一早上了。
于是她不得不又重新將她的發髻拆了。因為梳得太多,頭發間難免撕扯打結。
阮如嘶抽了一口冷氣,喊道︰「你想疼死我不成!」
寶珠于是更加翼翼的散開三千發絲。用琉璃梳輕輕的往下梳著。
可是因為頭發太多又打了結,有些地方就不太好梳。
阮如氣得轉身︰「真是笨手笨腳!去把瑞珠叫來!」
寶珠委屈著放下了琉璃梳,咚咚咚跑出去喊瑞珠過來。
她真是受夠了,希望大出嫁的時候不要帶上她。
中午偷了個空就去蘭馨院找阮如笙。
將如這兩日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阮如笙。
「大這兩日都在換發型,說一定要在出嫁的那天當最美的新娘子,我都給她梳了一天的頭了手都軟了」
心悠笑嘻嘻的說道︰「你給她說你不會梳不就成了唄。」
寶珠囁嚅道︰「哪能啊,都知道我擅長梳頭的,而且大的發型一直是我梳的。」
阮如笙听到這里心里一動,擅長梳頭的人?
何姨娘不就擅長梳頭嗎?
她何不讓何姨娘去給阮如梳頭,然後趁機借如的手除了她。
她愁眉不展的眸子一亮,是了,如下個月就要成親了,以她好面子的個性肯定想什麼都是最好的。
趁她還沒有在外面找了梳妝打扮的人進來,她就向她舉薦何姨娘。
她心里想了來來回回,就微笑著喊寶珠過來。
寶珠想著自己以後不陪嫁到尚書府,就想以後到五姑娘房里來伺候。
剛好走了一個子鳶,她補上子鳶的位置正好。
于是阮如笙一喊她的時候,就乖乖巧巧的坐在了她對面︰「五姑娘有事請吩咐。」
阮如笙笑了笑,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大姐她不是嫌棄你梳頭梳的不好嗎?你就回去找個機會告訴她,何姨娘會梳頭,而且各種各樣流行的發型她都會梳,你讓她找何姨娘去給她梳一個看看去。」
寶珠張大了眼,好似突然想起來似的︰「是哦,這個何姨娘不但心靈手巧,還梳得一手好頭呢,我怎麼忘了這事。」
阮如笙笑著頷首︰「是啊!」
寶珠就跟得了糖一般的站起來︰「我這就告訴去!」
阮如笙見她急切又招手喊她坐下來︰「你先不急,你不要一回去就告訴她,你等她再不滿意的時候,摔梳子的時候委婉的告訴她」
寶珠嗯嗯嗯的一個勁點頭,覺得五姑娘這是個好主意。
阮如笙想了想,又說道︰「她讓何姨娘去給她梳頭試試看的時候,你過來告訴我一聲。」
寶珠應下了,然後心情不錯的離開了蘭馨院。
阮如拿出銅鏡照了照自己的臉,發現一顆紅色的小痘,眉頭皺了起來,煩悶道︰「怎麼這個時候長一顆痘出來?」
瑞珠收拾好梳妝台過來仔細看了看,哎呀一聲,說道︰「上火了,姑娘最近多吃些清淡的食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