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誰約會去了?」老太太看著二怒聲問道。
二搖頭表示不知︰「我也是听了下人說的,說那日五姑娘好像被一名男子抱著走了。」
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里早在歡騰了,阮如笙才多大,就被一名男子抱走了。
可想而知老太太知道後會有多麼的憤怒。
她這兩日一直瞅了機會想把這事告訴老太太,本來之前希望借其他人的口告訴老太太,但顯然這事被侯爺給壓下來了。
若不是她房里的丫鬟遠遠看見了,她也不知道那天發生的事。
問那丫鬟那男人是誰,那丫鬟又說太遠了沒看清。
那日端王來過侯府,她起初懷疑是不是端王,後來又否定了這個事,端王那時已經離開了不說,而且端王不會武功,怎麼可能在牆頭上飛?
若是能把阮ˋ如笙的名聲搞臭,以後她定嫁不了什麼好人家,那麼老太太也不會給她準備嫁妝。
大哥也沒有其他的嫡子嫡女了,以後老太太手里的家產,還不是從武和從文的。
如玉她是不敢動的,如玉和如她只能討好。
老太太氣得不輕,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胸口起伏不定,死死捏著椅子的扶手臉色鐵青,一字一句的說道︰「被、一、名、男、子、抱、走、了!」
阮如笙才多大,這消息對她來說與驚雷無疑。
思雁趁機出去倒茶,然後偷偷去給大知了聲。
林輕語和阮永定正在院子里對弈。明月就進來稟告︰「,侯爺,剛剛老太太房里的丫鬟思雁傳來信說老太太將五姑娘叫到花廳去了,說是那日五姑娘被端王挾持走的事被二的人看見了,二這會正在老太太的房里告狀呢。」
然後將二說得很難听的話學給了林輕語和阮永定。
阮永定氣得鼻子險些翹起來︰「這個楊氏!亂嚼舌根!污言穢語!一把年紀了中傷一個十歲的女孩子!簡直是有辱婦德!我今天倒要看看她還能說出什麼好听的話來!」
說著就拂袖朝上房大步流星的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踫見阮如笙進來,神色緩了緩,對她溫言說道︰「你跟你母親留在這里,爹去你祖母那里一趟。」
說完也不待如笙問話就徑直走了出去。
女兒才十歲,況且那日是被端王所抓,他去找人沒找見這幾日心里本來就十分的憋屈。
好在岳祁將她帶了回來。
本來下令不得將此事外傳卻還是讓讓有心人知道了去。
楊氏敢詆毀他女兒的清白。哼!
阮如笙看父親滿眼怒氣的出了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剛好,所以老太太差的去找她的丫鬟就在蘭馨院撲了個空。
林輕語掀了簾子出來,臉上帶著笑,見了如笙就說道︰「你爹替你出氣去了。否管他。」
阮如笙還不知道祖母已經知道她那日被男子挾持走的事。就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母親︰「爹爹為我出什麼氣?」
阮如?
她只想到了這個可能。
林輕語不想多說外面的流言。就模了模她的頭說道︰「交給你爹爹就行了,我們商量一下何時出發回蘇州。」
其實蘇州的娘家,林輕語並不是特別的想回。
也只是看看如笙的舅舅。
兩年前她那次。和繼母的關系搞得更僵了,也沒有家的感覺。
所以其實她並不想。
好在如笙的外祖母還是挺疼她的,這麼久沒見了,就帶她見見她。
阮如笙躊躇著怎麼開口給她娘說岳祁想和她一塊上路的事。
跟著進了屋,林輕語笑著想象阮永定去花廳討二的事,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這次二詆毀如笙可是真惹他生氣了。
侯爺是很少動怒的。
阮如笙承在她的膝蓋下,睜著明亮的大眼,躍躍欲試的說道︰「娘,我想征求你一事。」
林輕語一邊拿起了女紅,一邊唇角含笑問道︰「你說吧!什麼事?」
順便低眼瞅一眼如笙的表情,見她水靈靈的眼楮亮亮的看著她,想開口又不敢開口的嬌俏模樣,臉上還帶著一絲酡紅,唇角彎彎的欲言又止。
林輕語忍不住捏了捏她白女敕女敕的臉頰,笑著說道︰「你有什麼事就快說?」
她這個女兒啊,長得不像侯爺,也不像她,反倒是像她的外祖母,還有些外祖父的模子。
也不知道怎麼生的這血緣。
也難怪老太太會不喜歡她。
阮如笙笑嘻嘻的拉著她的手說道︰「岳世子說他也要去蘇州,所以想跟我們一路。」
她說完就小心翼翼的看著母親的神色,生怕母親教訓她。
林輕語一開始是皺了皺眉,轉而憶起岳祁多次伸出援手,想來沒什麼壞心眼,所以猶豫了一番就說道︰「那好啊,一道上路就上路吧。」
阮如笙心里一喜,歡呼一聲就撲到她的懷里。
林輕語笑著接過,嘴上嗔怪道︰「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還來這招,也不害臊。」
阮如笙往她懷里又鑽了鑽,厚著臉皮說道︰「不害臊不害臊!」
阮永定蹬蹬蹬的前往老太太的花廳。
老太太在廳里等著人把阮如笙叫來訓話,沒想到阮如笙沒等來卻等來自己的大。
二一見侯爺來了,並且還以不善的目光看著他她心里就一抽,有些躲閃的避到了老太太的身後。
阮永定進來後也沒有直接找二的事,而是目光如刀的看了一眼她,然後就給老太太請安施禮︰「母親,孩兒給您請安。」
老太太神色緩了緩,凝眉說道︰「免了吧,我現在可管不了你們了,哼。」
阮永定正了正身子,說道︰「母親這話從何而來?」
這話問得好像是開閘的洪水,老太太憋了幾天的氣找到了發泄口,劈頭蓋臉的就質問道︰「你自己的女兒你不關心一下嗎?你看看她天天都在做些什麼事?小小年紀,不學好,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與人幽會,這要是傳出去了,我侯府的臉都被她丟光了!虧她還書香門閥出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