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拿起水壺,灌了幾口,看向空地上站著的鳴人。
「差距還是很大啊……不過,我能感覺到自己在進步……」
佐助默默地想著,擦了擦嘴,這時一旁休息的雛田遞過來一張紙巾,佐助點點頭接過,擦了擦滿腦袋的汗水。
至于一直站在空地中央的鳴人,他忽然動了……其實說是「動」也有失準確,因為事實上他的身體是沒有動的,動的只是他的「位置」。
只見鳴人在他周身大概5米的範圍內,瞬移一樣地閃來閃去,一會出現在這里,一會又出現在那里,每一次出現和消失都顯得那樣無聲無息,如果剛好眨了一下眼楮,甚至會讓人以為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寫輪眼,白眼。
佐助和雛田各自打開了眼楮,這時候兩人視覺中,清楚地看到,一團東西正彌漫在鳴人的周身,將他團團包圍。
那好像是一團迷迷蒙蒙的霧氣一樣——佐助的寫輪眼里是藍色的,而在雛田的白眼里則是黑色的。
在鳴人不斷瞬間移動的時候,擁有極強洞察力的兩人,敏銳地發現……在鳴人瞬移的時候,他即將會出現的那個地方的霧狀查克拉,會有那麼一小團發生一點扭曲,好像是憑空扭曲成了一個圖案。
「那是……鳴人的飛雷神印記!」雛田驚訝。
佐助恍然,明白了鳴人的這個術的原理,不過……這種方法也只有鳴人這種查克拉多到可怕的家伙才能用吧?佐助無語地想。
當然這麼多年來,鳴人這家伙揮霍起查克拉的方式早已經數不勝數,最平常的就是分出一大堆影分身同時學習、看書、練習忍具、提煉查克拉……佐助見的多了,也早習慣了。
「不過……就算是鳴人,也只能將查克拉彌散到身邊幾米而已的距離吧,戰斗的時候,也只能在貼身搏斗的時候擁有奇效。」佐助暗暗分析。
雛田看了看天,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卡卡西老師那里吧,今天還要做任務呢。」
佐助點點頭,他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鳴人停止「無印飛雷神」的練習,轉身,下一步就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雛田身旁,笑道︰「那走吧。」
雛田遞上紙巾,鳴人接過,嘀咕道︰「我沒出什麼汗啦……」
「……」佐助轉身先走。
三人邊走邊聊,甚是輕松,以忍者的鐵腳板,不一會兒就從後山樹林里來到了木葉街上的一家飯店門口,他們和卡卡西約好在這里匯合。
「咦,真難得,卡卡西老師居然比我們先到了?」鳴人老遠就看到卡卡西捧著一本親熱天堂站在飯店門口,絲毫不知道注意影響。
「卡卡西老師。」雛田乖乖地打招呼,她還是很講禮貌的。
佐助自然是酷酷地站在一旁,什麼都不說。
「我偶爾也會守時的嘛……」卡卡西無奈,收起小黃書,這些學生真是越來越不知道尊敬他這個老師了,不過還好有雛田這樣乖巧的學生,甚是欣慰。
「那麼,一起去綱手大人那里吧……」卡卡西道,忽然察覺到身後飯店內的動靜,目光一凝,轉口道,「佐助雛田,你們兩個先去吧,鳴人……」目光看向鳴人,發現他臉色也嚴肅下來,卡卡西明白鳴人也發現了飯店里那兩個可疑之人。
那兩個人,剛剛突然消失在了飯店里。
不過鳴人卻是說︰「卡卡西老師,讓佐助也跟來吧……我想不應該避開佐助。」
佐助听鳴人的語氣,愣了一會兒,下一刻一個念頭躍入腦海,他瞪大眼楮︰「鳴人,難道……!?」
卡卡西也很驚訝,問︰「鳴人,你是說這兩個人里……」
「嗯,應該是他沒錯了。」鳴人點點頭,扭頭對雛田道,「不好意思了,雛田,稍微有點事情,你先去綱手婆婆那里吧。」
「嗯……」雛田點點頭,沒有多問。
鳴人佐助卡卡西三人頓時縱身離開。
……
河道旁,卡卡西攔住面前兩個斗笠風衣的人,沉聲問道︰「兩位……不是我們木葉的人吧?」
「呵呵……出現了多管閑事的家伙呢。」斗笠風衣的兩人中,身材魁梧高大一點的那個說道,他將手伸到背後繃帶纏繞的大刀柄上,「就讓我砍死你好了……」
「卡卡西,你那只眼楮……」另一個人緩緩開口,抬起他那只帶著「朱」之戒指的手,拿下了頭上的斗笠,露出了他那雙猩紅無比的雙眼,「在我面前,是沒有用的。」
「那我這雙呢?」
鼬听到身後那令他牽掛了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的聲音,心中微微一笑,臉上卻依舊面無表情,他淡淡開口︰「听語氣,你對我的恨意好像還不夠呢……佐助。」
鬼鮫轉身,頓時看到兩個小鬼。
一個金色短發,面色沉著冷靜;而另一個則雙眼血紅,冷峻地看著這邊……準確說是看向鼬的背影,這個小鬼的眼里根本沒有其他人。
「寫輪眼?鼬,這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小鬼是你什麼人?」鬼鮫奇怪地問。
「他是我弟弟,宇智波佐助。」鼬波瀾不驚地說,語氣平淡地仿佛沒有一絲情感,「一個僥幸活下來的可憐蟲。」
佐助聞言皺眉,臉色沉了下來。
「呵,虧這個小鬼還能活下來呢,就讓我砍死他好了。」鬼鮫咧嘴一笑,寒意森森。
但這時,一道金光沖向他!
鬼鮫悚然一驚,電光火石之間,全力揮動鮫肌擋到身前——「砰!」一股大力砸到了鮫肌的刀身上,鬼鮫忍不住往後倒退幾步!
「別人兄弟兩個的事情,你就別摻和了吧?」金身鳴人站在鬼鮫方才的位置,抬頭微微一笑。
「這個小鬼!這是什麼速度!?」
鬼鮫心中大恨。
而這時,一只戴著手套的手拍在他的背上——
神威!
唰,鬼鮫整個人都扭曲成幻影,毫無抵抗之力地就被卡卡西直接吸進他猩紅的左眼中,三角飛鏢的黑色紋路在他那只眼楮里微微旋轉著……
見到這一幕,鼬雙眼瞳孔狠狠一縮,罕見的露出震驚的神色……
「這個術是?!」
「少東張西望的了!」佐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沖到了鼬的身前!他手持苦無刺向鼬的心口!
鼬輕松避開,探手一拿,便擒住了佐助的手腕,他猩紅的雙眼看著這個夢里才會出現的弟弟,冷著語氣道︰「雖然已經是三勾玉,但……你還是太弱了,難道已經忘了對我的憎恨了麼?」
佐助同樣冷冷地看著這個男人,心中充滿了憤怒,寒聲問︰「告訴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真相到底又是什麼?你……當真是殺了一族的凶手麼?」
鼬道︰「看來……你的成長出了意外啊。」頓了頓,大概是需要調整一下,他用上一種嘲笑鄙視的語氣道,「居然連自己內心的憎恨都不敢正視了麼?怎麼,難道是想要逃避對我的憎恨,好讓自己過得舒服一些麼?」
然而,听到鼬這樣說,佐助的眼神更加冰冷,嘴里的話仿佛一個一個冰碴一樣地蹦出來︰「我要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鼬擒著佐助的手腕,回頭看向只是圍觀卻不動手的卡卡西和鳴人,心里微微一沉……三代火影他,不會是已經將自己的真相透露了吧?
轉著心思,鼬一腳將佐助踹走,他的聲音在佐助耳邊響起︰「等你有了跟我一樣的眼楮的時候,才有和我平等對話的資格……」
「憎恨我,然後丑陋地活下去吧。」
鼬瞬身不見。
「混蛋!不要跑!!」佐助爬起來大吼,但放眼四顧,卻哪里還有鼬的身影?
他茫然呆立在原地,許久,扭頭憤然責問鳴人跟卡卡西︰「你們為什麼不留住他?」他低頭咬牙,恨恨不已,又神色復雜,最後縱身一躍,消失不見了。
……
火影辦公室。
綱手放下手中的材料和文件,和一旁已經退休的三代火影對視一眼,綱手嘆道︰「「我宇智波鼬還活著一天,就算換了火影,也不可以違背不能傷害佐助的約定」麼?鼬這個家伙……」
三代抖了抖煙斗,望著窗外,沙啞道︰「想必中忍考試以來,鼬就一直在木葉周邊活動……估計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大蛇丸襲擊木葉的計劃,並且認為大蛇丸他,至少也能把老頭子我給殺死吧……」
這時,自來也推門走了進來,臉色嚴肅地道︰「老頭子,卡卡西的神威吸收的那個鬼鮫……變成了一個普通山賊的尸體,應該是「曉」的那個替身術。」
「嗯……」三代也想到了鳴人的記憶里,在營救我愛羅的路上鼬和鬼鮫利用砂隱的忍者使用過的替身術,他 出一口煙,緩緩道︰「那麼,曉那邊大概是已經知道鳴人的成長了?而且,他們還知道自來也你、綱手和老頭子我都在木葉,所以鼬這兩人才會不敢以真身跑進木葉……」
「嗯。」自來也點點頭,「那麼差不多……我和鳴人他們也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