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忍界大戰,戰火紛飛。
無數忍者掙扎在生與死的邊緣,有的死去,有的幸存。
大戰結束後,和平如之前的戰爭一樣,再次降臨在千瘡百孔的忍界大地上。
木葉村,公墓。
今天,沒有任務的卡卡西和帶土一起過來這里掃墓。這一次的忍界大戰里,有許多木葉的同伴死在了他們身邊,那些曾經熟悉的面孔,再也不可能在木葉的尋常街道上偶然踫到了……生命,死亡,戰爭,和平,經歷過的他們這一代,對這些事情有著痛徹心扉的感觸和領悟。
「走吧,卡卡西。琳為了成為更加出色的醫療忍者在努力著,我們也不能落後啊。」帶土已經不再戴他那個護目鏡了,在神無毗橋戰役里他終于覺醒了屬于自己的寫輪眼,他下定決心要用這雙眼楮守護他所珍惜的同伴,守護這個他所熱愛的村子。
「啊……我明白。」卡卡西用護額擋住瞎掉的左眼,露在外面的右眼中,有著不輸于他父親木葉白牙的凌厲眼神。
神無毗橋的戰役之後,兩人飛快地成長。
帶土開眼之後,以恐怖的速度迅速提升到了雙眼三勾玉的程度,一度震驚宇智波全族的高層人員。而在這期間,他又向卡卡西虛心請教了那個名為「雷切」的忍術,配合自己的寫輪眼,終于將卡卡西的這個術徹底完成;卡卡西失去左眼之後,將未完成版的「雷切」換了個方向重新開發,不再是用自己是雙手發動,而是將之融入到短刀的鋒刃之中,配合他繼承自他父親的刀術,融會貫通,最終形成了屬于自己的雷光流刀術,闖出「木葉藍刀」的名號,在忍界赫赫有名。
祭奠完畢,新任火影四代目的這兩位得意弟子轉身離開,走出公墓。
在他們離開之後,一個金色短發的人影出現在他們之前所站的地方,如果是認識四代目火影夫婦的人看到,定會驚訝地發現,這個人和那兩個人是如此地相像。
鳴人沉默地看著卡卡西和帶土離去的身影︰「……」這個人沒有在站爭中「死去」麼,那麼之後的故事又會如何發展呢?宇智波斑呢,他還會在這個世上復活嗎?這里的未來,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番風景嗎?
「說起來……這種平行似的世界,互相之間究竟是以何種形式存在的呢?有沒有相對的時間發展這個概念呢?我自己所在的那個世界,已經是三年之後,之前那個雪之國任務的世界,是中忍考試之後三年旅行之前,而這個世界,更是才到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後不久……」
「我來到的時間點,是隨機發生的麼……但是如果我第二次進入這個世界呢?」
鳴人回想起第二次進入雪之國任務世界的情景。
「我第一次離開原世界,來到雪之國任務的世界的時候……應該是下午一點多?而從雪之國任務世界回去的時候,雪之國任務的世界是第二天下午三點左右的時間,而我本身的世界里差不多是晚上七點。」
「在雪之國任務的世界里一天左右的時間,原世界走過了差不多5個半小時;但是第二次在隔天晚上七點左右再去雪之國任務的世界的時候,那里……如果小李晨練的習慣和原世界類似的話,那大概是早晨五點多左右,假設當時的時間是我離開那里的第二天早上,那麼大概是經過了14個小時15個小時,而我已經在異世界呆了差不多一天一夜24小時……」
「無論怎麼算,兩次的時間差都是完全不成比例的。」
「而且,後來再從平行世界回到原世界的時候,我離開的時間,差不多都保持在10分鐘以內,而我在平行世界里停留的世界卻並不一致……」
「那麼……之所以如此,難道是因‘我’而產生的麼?是因為我在使用時空忍術移動的時候,連自己都無法精確把握的那一點點微妙差異導致的麼?如果我能像是使用飛雷神之術進行空間轉移那樣,自由地控制自己出現的時間點……是不是就是說,我能夠做到‘穿梭時空’這樣的事情了呢?回到過去?去往未來?」
鳴人的身影原地消失。
玖辛奈臂彎上挎著小包,走在木葉的大街上,正打算去木葉醫院做一些例行的檢查。人柱力的身體狀況,村子需要定期的記錄,對于這種行為玖辛奈談不上喜歡,也不會抗拒,她丈夫已經是村子的第四代火影,玖辛奈不願意令他為難。
走在街上,看著漸漸從戰爭的陰影中走出來的居民,玖辛奈心想,如果和平能夠一直延續下去的話……正這麼想著,一個人和她錯身而過,玖辛奈的視線里一掠而過一抹金色,她驚訝地停在原地,轉頭去看,哪里有什麼金色頭發的人影?
「咦,玖辛奈師母,你在看什麼?」帶土和卡卡西從前面走過來,剛好遇到玖辛奈,帶土熱情地打招呼。
「剛剛有個人,和水門好像……」玖辛奈回過頭,有些遲疑,最後搖搖頭,「大概是我花了眼。」
卡卡西瞪著右邊的獨眼往玖辛奈身後的街道上看,看來看去也沒發現,這時帶土嘲諷的話已經扔了過來︰「你個獨眼龍看什麼啊看,看得清嗎?」。卡卡西青筋。
「帶土別說話沒個正經的!」玖辛奈教訓道。
「是是是……師母是要去醫院嗎,正好我們倆有空,陪你去吧!」帶土點頭應和,提議道。卡卡西一旁無語,個狗腿樣的家伙好意思嘲諷他的?
「不用了,你們自己做事去吧,村子里事情多著呢,去給你們老師分擔些壓力,別想著偷懶,我自己沒關系的。」玖辛奈搖頭拒絕,告別帶土卡卡西兩人,邊走邊想,剛剛……真的是自己的錯覺嗎?
……
……
砂隱村。
清晨,鳴人走出房間,推開門,空氣清新卻並不干淨,有一股子肉眼難見的細微沙塵彌漫在環境中……這讓習慣了地處火之國木葉村的環境的鳴人很不舒服,心想這里的人常年要生活在這樣糟糕的環境里,一直吵著要打仗爭奪土地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
火之國的人生來便能夠擁有優越的生活環境,而風之國的人便注定常年吃著風沙過日子。
出生在優秀的血繼限界家族,天生就比普通的忍者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就比如佐助,比如雛田,一個有著寫輪眼,一個有著白眼。其他的忍者就算是拼了命地修行,最終大多數都敵不過他們的這雙眼楮……
就算是他自己,漩渦一族帶來的強大體質和龐大查克拉也好,出生起就封印在他體內的九尾妖狐也好,都是如此。
而現在的他更特殊,不僅和普通忍者相比佔盡優勢,就連和「其他的自己」相比,也在起跑線上就開始領先……那份跨越時空的記憶給他的優勢,可不僅僅是一星半點。
這些……就是所謂的命運麼?
鳴人趴在陽台上,看著砂隱村平凡的一天的開始,遠處的太陽穿破朦朧的空氣,晨曦的光點點灑落在大地上。
忽然,一個念頭不可阻擋地浮現在鳴人的腦海,幾乎令他呼吸都停止……
「鳴人!干什麼呢?」屋子里自來也叫。
「哦……哦!來啦!」鳴人回過神,神色復雜地模了模月復部,看了一眼初升的太陽,返身走回屋子。
「佐助,‘我’死了之後……你們能夠對付那個奪走所有尾獸的斑嗎?」
清晨的微弱陽光,帶著一絲冷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