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寫輪眼!?不對……」
憑空出現的天照黑炎將斑嚇了一跳,他不由地看向來人,一瞧見青年佐助那猩紅的右眼,斑就吃了一驚。
這種熟悉而陌生的瞳力,絕對是他們宇智波家族的寫輪眼沒有錯!但是……他的眼楮既不是三勾玉也不是其他,而是一種類似六角梅花的奇異紋路!
‘這究竟是什麼?這個人是誰?他和我們宇智波一族有什麼瓜葛?’
斑凝眉思索,同時緊緊盯著青年佐助的動作。他全神戒備著,稍有不對勁就要……想辦法逃了。眼前這個人給他的壓力很大,他能想到的念頭只有逃。
這很丟人,但能活命。
「我應該說……真不愧是‘宇智波斑’麼。」
青年佐助輕輕說著,將唯一的右手收回到黑色的厚重風衣之中。他的左眼被厚厚的`.``前發遮掩,靜止不動時別人很難注意到;右眼的萬花筒「倏」地一下,退回到三勾玉。
「你認識我?還有……你的這只眼楮是從哪里來的?宇智波家的人,我不可能不認識!」
斑年紀雖幼,卻已經是族中的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更不要提他父親宇智波島田便是宇智波一族的現任族長!尤其是如眼前這等危險而強大的人物,倘若是他宇智波家的人,他豈能不認識?
青年佐助卻沒有理會他的問題,他目光仿佛穿透了斑的身體,看向了他身體中最深處的某個地方,他搖搖頭,微微嘆道︰「你的身體里寄宿著那份力量,卻可惜,你們兩個似乎得不到那個老家伙的認同……我倒是希望你們能夠在你們這一代解決兩兄弟之間的紛爭……這樣,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那許多事端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
斑已經隱隱有些惱火了,他強自按捺著。眼前這個人似乎是來找他的,卻又好像並沒有將他放在眼中……這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討厭。
‘6歲的漩渦鳴人得到了忍界大戰時的記憶麼……哼……’
青年佐助閉上眼,忽然問道︰「宇智波斑,你今年多大了?」斑先是一愣,繼而雙目陰沉,這個人是來戲耍自己的嗎?!
砰!月復部傳來劇痛……斑雙眼瞪得滾圓,最後的視線里看到的,是一只奇異波紋中點綴著六顆黑色勾玉的怪異、特別、又充滿吸引力的眼楮,仿佛要將他的全部靈魂都給吞噬。
意識漸漸的模糊了……
將陷入幻術軟軟地倒下的斑扶住,使其倚在一棵大樹上,青年佐助站起身。這時他的左眼中,輪回眼上的勾玉漸漸隱去不見了。他低頭看著斑略顯稚女敕的臉,自言自語道︰「重新來過……你又會做出什麼選擇呢?」
左眼的瞳力消耗過巨,青年佐助微微閉上了雙眼。緩了片刻,他毫不遲疑地轉身、邁步,向著樹林的另一處離開了。
深夜,圓月高懸。
倚在大樹上的斑忽然睜開雙眼!他先是茫然了一會兒,接著看向密林的間隙外面,那漫天的星斗和皎潔的明月。
「我……沒有死?」
斑呆呆地喃喃道,他抬起手,卻仿佛被雷電劈過一樣地愣住了,他面色慘白,似不可置信、似猶如夢中,嘴唇哆哆嗦嗦了半晌,忽然瘋也似地跑走,在樹林間沒頭沒腦地橫沖直撞,終于找到了一處溪水。
「撲通!」他一下子跪倒在溪水旁,心髒「撲通」、「撲通」地劇烈震動著,里面仿佛有什麼東西快要炸開了。他幾乎是顫抖著將臉探到溪水正上方——
月光照著溪水的水面,這倒映出來的少年郎的臉,不是自己幼時的樣子,又是誰呢?
沒過多久,深夜的樹林中、溪水旁,隱約傳來某個少年瘋狂地吼聲、哭聲、咆哮聲;最後變成了越來越遠的說話聲,或許是心願、誓言、夢想吧……
……
時間稍微往前移一移,在和斑分頭離開的時候,柱間也遇到了一個人。
「你是誰?」柱間看向面前出現的金發男人,皺起眉問。同時提高警惕,悄悄注意起四周的環境,這荒郊野外的,突然一個陌生人攔住了他……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鳴人笑著擺擺手,他指了指自己額頭的護額,卻忽然記起這塊護額在這個年代好像沒什麼用。
‘這是哪個忍族的家紋?’
柱間看向鳴人護額上的那個木葉的標志,心里疑惑地想。
鳴人轉過身,指了指自己背後的那個漩渦狀的圖案。
「漩渦一族的?」柱間訝然出聲,漩渦一族是他們千手一族的遠親,自古便有往來;但是眼前這個人……起碼服裝衣著上,就給他怪異的感覺,他並不能就這麼信任。
「別這樣,你的敵意有點強烈……我叫漩渦鳴人。我知道你,千手柱間對吧?還有剛剛和你一起的那個,是叫宇智波斑?」鳴人微笑著。
柱間雙眼微微一眯……冷冷地看著鳴人。
‘這個人……之前一直在暗處看著我和斑麼?’
至于斑是宇智波一族的,他一直就隱隱有所猜測了;而且他相信,斑也同樣如此,大概也已經懷疑他是千手一族的人。
鳴人略帶無奈,看著柱間道︰「怎麼說呢……你相信穿越時間嗎?」。他想到了什麼,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時期的木葉村的開創者,「我可是知道的,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有個願望,想要在那里——」
他伸手指著柱間身後那片山崖,「建一個沒有紛爭、沒有仇恨的村子,孩子們可以不要無辜地死去,他們能夠在那里健康地學習、成長?」頓了頓,鳴人點了點自己額頭的護額,「而我,就是未來你和斑所共同建立的這個名叫‘木葉忍者村’的村子里的一員。」
「……」柱間沉默著,用一種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著鳴人,忽然問道,「然後呢?你想做什麼?」
「呼——」鳴人放松似的出了一口氣,在他的感知里,那個充滿了冰冷惡意的東西終于出現在了不遠處的附近……
‘終于藏不住了麼……’
看著年幼的初代目火影,鳴人微笑道︰「我嘛……只是來幫你們解決某個討人厭的家伙罷了。」
嗖,這個忽然出現的人,就這麼眼睜睜地在柱間的面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