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獸玉版二段飛雷神,狠狠地砸在了紫色的半身須佐身上。
接著無聲的爆炸在兩者的接觸點上,迅速擴大、輻射到四周,他們腳下的沙丘在一瞬之間變成一個向下凹的半球形巨坑……一切都歸于寂靜了。
鳴人和中年佐助相對而立,默默對視著。兩人的查克拉的以每秒超過數百次的頻率激烈地踫撞著,心靈也因此而交流到了一處。
「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的事情。」中年佐助緩緩開口,他終于明白,為什麼鳴人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死在自己手中,今日他還會遇見另一個鳴人。
「是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宇智波佐助在那時將漩渦鳴人殺死……這種可能性想想也不是不可能。」鳴人平靜地說道。
「這麼說,是不是還會有漩渦鳴人殺死宇智波佐助的世界呢?」中年佐助面無表情地說。
+.++鳴人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他說︰「我們能夠想到的所有可能性,大概都會在某個角落的世界里存在著……比如漩渦鳴人成為顛覆整個忍界的惡人,之類的。」
中年佐助若有所思,輕聲自語道︰「或許,這樣也不錯……」
鳴人在對面見到這個佐助臉上忽明忽暗的神色,似乎是在決定了什麼,不禁開口問道︰「你打算做什麼?」
中年佐助恢復了什麼都沒有的表情,冷淡地說道︰「什麼都不打算做。」
鳴人微微一怔,皺著眉,過了一會兒,似乎意識到了中年佐助的想法,于是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別忘了,我們現在都是‘一流的忍者’。」
「……」中年佐助听到「一流的忍者」這幾個字,似乎是追憶起了什麼,他眼神變換,最終還是冷酷地說道,「帶上那個人快滾吧,這里不歡迎你們。」
鳴人沉默,知道對方心意已決,也就不再說什麼。
光芒吞沒了一切。
荒漠無垠,驕陽似火,只有一個紫色的巨大人影佇立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像一個最後的武士,最後的忍者。
……
鳴人帶著復雜的心情,直接使用飛雷神之術,來到了青年佐助的身邊。
「這是怎麼回事?」一現身,鳴人就看到了和青年佐助對峙著的,正值壯年的木葉丸以及老邁的卡卡西。
「鳴人大哥!」「鳴人?!」
木葉丸和卡卡西同時驚呼,死死地盯著眼前忽然出現的身影,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僅佐助仿佛變得年輕了不少,居然連已死的鳴人也出現了。」卡卡西喃喃自語,有些恍惚。
木葉丸緊緊盯著鳴人,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額……」鳴人看著這激動不已的倆人,雖然心里已經清楚這其中的緣由也很理解,但還是感到一絲尷尬……
于是他也沒理木葉丸和卡卡西如何激動,直接扭頭對青年佐助道︰「看來是來錯了,再試吧。」
青年佐助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夜幕下的這個村子,和鳴人一起,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喂!」木葉丸兩眼一瞪,毫無了火影的風範,難以置信地道,「不要走!你們究竟是誰啊!」
卡卡西默默地出神半晌,最後蒼老地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拍拍木葉丸的肩膀,低聲道︰「就當是一場幻覺吧。」
「可是——」木葉丸正欲分辯,卻見到巷子那端有個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卡卡西注意到木葉丸的反應,也轉身向後看去,他眨了眨已經目力不佳的雙眼,等那人影近了些,才認了出來︰「小櫻?!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了?」邊說著,卡卡西趕忙走了過去。
「我、我感覺到佐助他來村子了……」面上滿是皺紋的春野櫻哆哆嗦嗦地說道,她想推開卡卡西攙過來的手臂,卻沒有推動。
「……」卡卡西和木葉丸聞言,對視了一眼。
激動地揪住卡卡西的衣袖。
春野櫻一見這兩人的反應,頓時明白︰「他真的回來過!是不是?」
「回去好好休息吧,小櫻,佐助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佐助了,他也已經再無法回頭了。」卡卡西疲憊地嘆息。
「我、我……」春野櫻仿佛瞬間又老了幾歲,她臉上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嘴唇顫動著,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著什麼,但就連卡卡西他們二人都無法听的清楚了。
她的目光沒有焦距地看著遠方的星空,頭頂的審判之月皎潔的光輝灑落在他們腳下的木葉的土地上。
……
「我大概能夠猜到他的想法……他大概是想讓自己成為‘最惡劣、最悲慘、最孤獨’的那個‘可能性’,那麼其他的世界里的‘我們’,或許就都能擁有一個相對好些的未來吧。」
木葉村之外的樹林中,鳴人身邊站著青年佐助,他皺眉仰望著星空,低聲說道。
「……」青年佐助听了,也抬起頭,看向黑夜星空上,那輪獨自懸掛著的圓月,也不知想著什麼。
鳴人忽然笑了笑,說道︰「還真是符合你的性格呢,剛愎自用、自以為是臭屁的不得了樣子!」
青年佐助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為所動,這種話他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听到麻木了,只是淡淡地說道︰「趕緊開始吧。」
說著伸出獨臂,紫色的查克拉從他身上涌了出來。
「唉……」鳴人嘆氣,金色的火焰也在他的周身飄起。
一剎那間,金色的查克拉狐狸頭就已經披上了紫色的鎧甲,兩人拳頭相抵。
轟,周圍的環境變換,漆黑中懸浮著無數光團、光點的景象再次降臨,這是兩人在施展跳躍時空的忍術。
‘應該就和我們現在就身處的這個世界極為貼近,你仔細地分辨一下。’鳴人提醒青年佐助。
青年佐助沒有理會他,畢竟此刻擔當「眼楮」作用的是他,不能有絲毫分心。
過了許久,青年佐助終于無比確定地鎖定了一個光團。
‘就是這里了。’
下一秒,兩人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的木葉村之外不遠的地方。
……
「怎麼又是這里?」鳴人輕「咦」一聲,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發現居然還是上個世界的那個高塔里面。
只不過,這次來到的高塔,沒那麼破舊了。
「應該沒有錯。」青年佐助道,正在這時,高塔入口處傳來有人進入的動靜。
「有人來了。」鳴人低聲道。
青年佐助將右手按到腰後的刀柄上,然後他就看到,一個黑色中短發的小女孩,穿著紅色的衣服就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