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蹦蹦跳跳地回宿舍的的,雖然一蹦一跳的拉動得右腿刀傷陣陣作痛,但如果不那樣的話,不足以表達我興奮激動的心情!
其實回來的路上我也有些失落,因為我想到一件事︰蔡老師我們是今晚才「表白」的,但短短時間我們你來我往已經吻了五個回合,而悠悠、楚芸和徐蔓,貌似我們表白已經夠久的了,我竟然都沒有好好……並且今天為爭座位的時候,她們說為了補償我可以讓我對她們為所欲為時,我只是摟了摟悠悠的腰、香了香楚芸的臉和抱了一下徐蔓,我是不是太**絲了一點!
時間真的不早了,因為第二天是周一,宿舍樓入口的大門都已經關閉了。我不得不輕輕叫喚宿管大伯,讓他起床來給我開門。
說起這個宿管大伯,我在中秋那一晚上跟李正良和蘑菇兩個變態干起來,完全就是上了他的寡當,當時我連要殺他的心都有了。但第二天跟他的勾通一番後,我們卻成了朋友,也還算是個緣分了。並且這大伯是個實誠人,就憑他告訴我9月份陳維東多次帶人想要黑打我,都被熊磊給攔住了的事,現在看來確是真事,因為熊磊根本就是陳維東的人,他們不過是做做樣子讓那個什麼輝哥看罷了。
宿管大伯應該睡著了,因為周五周六學生公寓幾乎不關大門,也就意味著他要通宵守著,所以到周日晚上可以想象他有多困。
叫了兩聲沒反應,我的聲音就稍微抬高了一些,才叫了一聲,三樓靠大門這面的第一間宿舍窗口便傳來一聲大叫︰「喊你媽筆的大伯,你娘的幾點了?一幢樓都給你吵醒了,不用上課的嗎?」。
我覺得那同學有些霸道和牽強了,論吵聲,我剛才就算抬高了一些音量叫宿管大伯,那聲音也沒有正常的說話聲大呀!要說吵到別人,反倒是他現在的叫罵聲好像才真把人給吵醒了。
由于理屈,我也不回嘴,只趕緊縮在柵欄門那,還好那個同學的罵聲好像把宿管大伯給叫醒了,因為那個小值班室的燈亮了。果然,隨後宿管大伯便出來幫我開門了。
那種拉縮式帶軌道的柵欄防盜門不知大家知道不,無論是開門還是關門的時候都會發出「嘩嘩」的響聲,雖然這道門好像是剛換的新門,但同樣避免不了在黑夜中有些刺耳的聲音。門才剛打開,剛才那叫罵聲又叫了起來︰「開你媽那個老筆喲,還讓不讓人睡了?」叫聲未絕,一個玻璃酒瓶便跟著砸了下來碎在門口的路面上。
「叭」的一聲響不但把宿管大伯嚇得不輕,連我都驚了一跳。我進去跟他輕輕說得一聲「謝謝」後,便準備替他關門,因為我覺得自己輕輕的去把那個門拉上的話,可能聲音會小一些。
但宿管大伯阻止了我,向外面路上的碎酒瓶指了指,並輕輕地跟我說了句︰「不及時掃了的話怕誤傷到學生,被學校的人檢查到也要扣工資。」說完後便轉身進值班室拿出了掃帚撮箕。
我本來是要幫忙的,但他卻不讓,只叫我趕緊回宿舍休息。因為想等他掃完後幫他關門,以免又惹來罵聲,所以我也沒走。
也幸好我沒走!宿管大伯出去後,只掃得一下,樓上的酒瓶又下來了,還是之前的那個聲音叫道︰「老***,還要掃出聲音是不是?」
宿管大伯讓得及時,沒讓那酒瓶砸到。但誰知第三個酒瓶跟著砸下,正中他的右腳腳背,「乒」一悶響就碎了開來。
「啊——」一聲大叫之後,宿管大伯整個人當即就蹲了下去,隨後也不顧地上還有碎玻璃渣子,又一**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那只腳痛苦地哼叫不已。
與此同時,我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叫得一聲「大伯」後一把將他扶起,想先把他扶進大門以免再受傷害。不想才抱起來他又是一聲痛苦的大叫,不得已只有把他扶在我背上,想先背進去後再幫他查看傷勢。
剛把他背起,我下意識地抬了下頭,卻驚得連忙向前竄了一大步,因為三樓那間宿舍的窗口人影一閃,竟又是兩個酒瓶同時向我們飛墜下來。
地上「叭叭」兩聲巨響,酒瓶正砸在剛才我們所在的地方。如果不是我沖出去背起大爺、如果背起來後沒有抬那一下頭,後果可想而知。
這下我也怒了,顧不得宿管大伯的申吟叫喚,將他靠著柵欄門放坐在地上後,沖出去對著那間宿舍就大聲吼道︰「怎麼這麼沒公德心呀?都已經砸傷人了知道嗎?」。
樓上沒人回應,但那間宿舍里卻明顯有人在竊竊私語。
「大伯,靠大門這里的三樓是幾號?」見無人回應,我便問了宿管大伯一聲,但眼楮卻沒敢離開那間宿舍的窗戶,我怕他們再扔瓶子下來砸我。
宿管大伯痛苦地哼了兩聲後,斷斷續續地回道︰「每層樓的號碼……都一樣,這邊的第一間是最後一號,所以應該是……3042號。」
我听了後又扯著嗓子向上吼道︰「3042室,剛才誰扔的瓶子?已經砸傷宿管大伯了!」
這兩聲喊叫後,一到四樓的幾間宿舍里都有人在低聲詢問著什麼,顯然是真正吵到他們休息了,但三樓卻仍舊沒有人站出來,仍舊只听得到人小聲的說話聲,以及一些窸窸窣窣的雜亂聲音。
我听宿管大伯的叫喚聲更響更痛苦了,見無人理會我的叫喊,于是又趕忙回到大伯身邊,給他查看被砸到的情況。
雖然天已經轉涼,但宿管大伯穿的仍然那種款式很老的白塑料拖鞋,被砸到的那只右鞋在我從背上放下他的時候掉在了旁邊。我抬起他的右腳,見腳背雖然腫得老高,並且隱隱有些發黑,但好在沒出什麼血,殘留的玻璃渣也只有兩三小塊。于是安慰道︰「大伯,不要緊的,沒多大事,就是有點腫了!」說著想把拾的拖鞋給他套上,但鞋才挨到腳指,他便又長聲大叫起來。
「張……張世明,我的腳背肯定是傷到骨頭了,疼得很!穿不得鞋了。」宿管大伯一邊叫喚一邊制止我給他穿鞋。
我看得心里一陣酸,不由得又向外悲憤地叫了一聲︰「已經把人的腳掌都給砸碎了,還不想下來趕緊幫忙送醫院,至少也下來看看賠個禮吧!他可是個老人呀,你們良心被狗吃了嗎?」。
宿舍還是沒有動靜,連原本小聲說話的聲音都已經靜了下來。
我正想接著開口罵幾句,然後才想辦法處理宿管大伯腳傷的事時,宿管大伯卻掙扎著制止了我,小聲地說道︰「別罵了,罵不得!」
見我住了口疑惑地看著他,他哼了一聲後才又輕聲解釋︰「張世明,罵不得喲!那人的聲音我听出來了,是莊老師家那個,我跟你說過的那個酒瘋子莊潛貴。我們惹不起的喲!」
以前下課後無事的時候,我偶爾會鑽到值班室跟宿管大伯聊兩句,主要是向他請教學校那些大哥的事。這莊潛貴他確實跟我說過,恰好是我們班那個體育老師莊潛福的親弟弟。
我對他有印象除了因為他是莊老師的外,最主要的是以前宿管大伯談到他時曾說過,這莊潛貴不但嗜酒如命經常爛醉,而且發起酒瘋的時候人人都怕!連校長和學生科的彭老師、學校保安以及各方學生頭頭腦腦,無不讓他三分。還有一個印象就是說他也是收保護費的,但不是月票,而是叫「酒錢」!這酒錢就要看他的心情或者誰倒霉了,反正他想喝酒或者沒錢的時候就隨意溜一圈,逮到誰算誰倒楣。
從入學來我到是沒跟學校的這一號酒瘋子有過任何交集,但今天卻給突然踫上,還連累了宿管大伯受傷,要不是他拉著我,我倒還真想去他宿舍找他理論理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宿管大伯估計是疼痛輕了一些,拉著我苦口婆心地勸道︰「你頭上都還包著,好像又不受學校這些學生大哥的待見,算了,別去自討苦吃。我找校醫也我弄一下也就好了的。」
我想想也只能這樣,本身這事就是因我而起,不行的話請假帶宿管大伯去給劉醫院看一下就是了。于是又背起他,將其直接背進了值班里的床上放好,這才準備出去幫他鎖門。
「記得一定要輕一點!」宿管大伯不忘交待我。
我出來後手還沒踫到那柵欄門,便听見身後的樓梯上似有人沖下來的聲音,警覺地回頭一看,四個男生正氣勢洶洶地沖下來,一個只穿著條平角褲、兩個穿著球褲光著上身、另一個穿著套睡衣,看他們邊沖下來邊狠狠看我的樣子,正是沖著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