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悠悠是水做的,見我這樣的時候,她沒有抗拒也沒有迎合,眼淚卻又掉了下來。
楚芸插了一句︰「世明,什麼時候你才會誤會我一次?要不,我也假裝找一次陳維東!」
我听了後心里一急,連忙放開悠悠向楚芸道︰「楚芸姐,你是想讓我一個學期都不到就退學了不成?我求你別這樣了!」轉過頭後見徐蔓正在專心地朝我們的碗里撈著菜,又對她說道︰「還有你,小蔓姐,可也千萬別有這種想法。我可還想與你們朝夕想處,就算你們先畢業了,我也不想和你們分開。」
楚芸和徐蔓都吃吃地笑了,悠悠也難得地露出笑容,蔡老師更是調笑著問我︰「怎麼,這才幾天,你就被打怕了?覺得自己呆不下去了不成?」
我撐著桌面站起來,正色回道︰「我是有點怕了,但不是被打怕的,而是心痛怕了。中秋那次也是在這里,得知楚芸姐和陳維東、小蔓姐和丁鵬仍舊沒有正式分手的時候,我就自己的心痛得厲害,而後兩次見到悠悠姐跟滄小六在一起,更是讓我痛到心碎!所以算我求你們可憐可憐我,再也不要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見我說得一本正經,三個學姐都有些感動,楚芸更是趕緊把我拉回椅子坐好,像安撫小孩一樣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說︰「傻瓜,不會的了!如果我們是那樣的人,當初怎麼可能來跟你這個人見人打的過街老鼠在一起,還同時愛上你呢!」
徐蔓也安慰道︰「放心吧,我們保證,從今以後,一輩子都不會再讓你因為我們而傷心難過!你這次醉了雖然沒有說那些我們想听的情話,但你的心意其實我們都懂,否則也不會听你的,專門把你留在蔡教師家照顧,早就送你上醫院了。」
說起上醫院,我也有些奇怪,剛才下床披浴巾,以及來到客廳悠悠給我加上小毛毯的時候,我都偷偷觀察過自己的身上,胸口、手臂和腿上到處是瘀青,加上痛感強烈,看傷勢好像不比前幾回輕多少,怎麼她們沒想著把我往醫院送呢?難道是因為醫療費用的問題?
想了了我心里又否定了這個原因,且不說我們買過保險可以報銷一部分,學校好像也設有專門的「治療費基金」,而且悠悠本身就是個可以「包」下我的小富婆不說,我還有一個根本不把錢當成錢的鐵桿田小龍呀!
「蔡老師,昨天後來究竟是怎麼回事,能告訴我嗎?」。吃了一口菜後,我忍不住追問。
「邊吃邊說吧!你睡著的時候不覺得,你這一醒,大家可都餓得慌呢!」蔡老師輕輕招呼了一句,這才看著我回道︰「我們幾個早就約好了,原來計劃是等再到我家,一起吃火鍋過新的,剛好我們幾個也單獨相處聊聊天。但昨早起來見下雪,學校決定放假後,在楚芸的提議下我們也臨時決定將時間改在昨天早上,因為這些菜是我們四個星期天就一起準備好了的。」
「本來以為你在花園處理好與廖祥的事後就會,誰知我們一直等到過了飯點也不見你蹤影,楚芸去宿舍找你的時候才知道你們在食堂的事,原來你們被所上給抓走了。她也沒有主意,打電話給我後我正想趕去派出所,車才開到校友口就見到了田小龍和木代回來。」
「听說我要去派出所找你們,田小龍便讓我不用去了,說他老爸正在想辦法。原來他倆是田小龍父親派人塞了些錢給艾所長才得出放出來的!」
「我和他倆回到你們宿舍後,田小龍就一直在打電話給他爸爸讓趕緊想辦法,木代卻嚷著要喝酒壓驚,讓秦立出去給他買酒。」
「秦立拿著酒回宿舍的時候,告訴了你已經回來的消息。田小龍他們都非常高興,但听說你的反應好像有點反常,又放心不下,當即就召集我們班的男生去找你。我卻誤以為你是直接到我家了,但又不好意思當面說破,只隨便交待了他們幾句便回來了。」
「誰知回來後你並不在這,倒是悠悠卻一臉傷悲的樣子,詢問之下才知道你們在校門口恰巧相遇的事。楚芸和徐蔓本來要出門找你的,但田小龍卻打電話,說你朝宿舍樓二樓上去了。所以我們當即又一起跑到男生公寓。」
我見蔡老師只顧講話,站起來夾了點菜隔著桌子到她碗里,示意她先吃一些再講。
楚芸見狀便接口說︰「我們到田男生公寓的時候果然又出事了,田小龍、木代、王豪東帶著你那些,被莊老師帶著一大群人圍在了門口的路上,如果不是蔡老師及時上前協調,他們恐怕要吃大虧,因為莊老師的人好多,還多數是拿刀的。」
「莊老師雖然給蔡老師面子放過了你的那些,但卻提條件所有人不得上樓,理由是他弟弟莊潛貴受傷了正在宿舍躺著,怕我們的人上去找你的時候又起沖突。所以我們只得就在那門口等著,看你會不會下樓來。」
「也沒等多會,便隱隱听見你在三樓叫喊的聲音,明顯是醉得厲害,因為你在開口大聲罵人。不但罵莊潛貴,還連莊老師也一起罵!莊老師一听就忍不住了,帶著一部分人沖了上去。」
「我們雖然擔心,但莊老師的人留了一部分在正面拿刀擋著我們,蔡老師又生怕你那些小弟受傷,所以只得在下邊等著,好在也沒听到什麼打斗聲,莊老師上去後並沒有和你打起來。」
我有些疑惑地插嘴問道︰「沒打起來?你們剛才不是說我是被人從三樓打了滾下樓梯來的嗎,我也記得我腿上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傷呀?」
「那個我來說吧!」悠悠終于開口了,還給了我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才道︰「因為當時我上樓去了。
「我見田小龍他們都有點激動,想要跟莊老師留在下面的人火並,特別是那個王豪東,都已經把一個男生給抓在手里了。所以就借口上去找班上的人有事,他們見我只是一個人上去,又是個女生,便也沒攔我。「
「循著你的聲音上到三樓時,我被嚇了一跳,因為莊老師的人正在樓梯那圍著你,而你卻空著手在好罵莊潛貴,見到我都像不認識一樣。莊老師本來是不好意思對你動手的,只是一個勁地威脅你,要你去給莊潛貴道歉。
「誰知你不但不同意,還讓莊老師也叫你做干爹。莊老師終于生氣了,拿著要棍子上前想要教訓你時,寧哥上樓來了,並阻止了莊老師,說莊潛貴也算是他的人,他要親自來給莊潛貴討回公道。「
「莊老師見寧哥親自前來,也不敢說什麼。寧哥卻說他討回公道後,莊潛貴和你的恩怨就算徹底結束,以後誰也不得再找誰的麻煩,否則就是不給他面子。」
「你本來是很囂張的,但見了寧哥後卻立馬停聲,連他拉你的時候,你也非常順從。他把你拉到樓梯口時,沖你低聲說叫你滾下去,見你沒反應,又威脅說滾下去後就跟你恩怨兩清,還沖你的**踢了一腳。」
「你滾了,是真正的從樓梯上滾下來的!寧哥雖然踢了你,但我看你那樣子一是太醉,二來好像你是自願滾下來的,特別是後來寧哥幾乎都沒打過了你。」
「雖然滾得有點慢,但你一直滾到了一樓。寧哥見狀後讓莊老師把人散了,他自己也回了樓上。我們見你爬不起來了都很著急,木代背著你就要往醫院跑,誰知你死活不肯去,明明都已經認不出我們了,卻偏偏大聲叫著要去蔡老師家。無奈之下,所以只得順從你了。」
這些事我完全記不起來了,在听幾人敘述後還是有了點頭緒,當時在2007宿舍的時候陸譽寧應該沒有再為難我,但我離卻沒有下一樓,而是上了三樓,接著去發泄自己對莊潛貴的不滿,終于引來了莊老師的出頭。
弄清來龍去脈後,我隱隱感覺有些不對,陸譽寧既然放我走了,為什麼又跟著上三樓找我麻煩,而且是在莊老師帶人上去準備干我的時候?還有莊老師身為老師,怎麼會帶著那麼多學生小弟?難道僅僅是要為自己的弟弟報仇嗎?
見我臉上帶有憂色低頭不語,徐蔓忽然插了一句︰「世明,你惹了那個陸譽寧大哥也是無意之中的事,雖然他打你,但我覺得更像是在幫你避免了莊老師的報復!但有一點我弄不明白,諾姐不是一直幫你的嗎?怎麼我跟蔡老師去醫院給你找劉醫生拿藥的時候,回來見到她時,她在男生公寓門口那嚷著要剝你的皮?你又怎麼招惹到她了?」
提起劉允諾,我心里一驚,這才想起自己離開花園角落的時候讓她在那等著,我會給她解釋的,可後來自己卻把這事忘得一干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