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豪東的實心鐵棒舞得呼呼作響,听了我的提醒後,盡朝著便衣們棍棒的中下段打去。和他對打的三個便衣連連後退,過得幾招就只有高舉盾牌全力防守的份。
其中一個便衣在退讓時,試圖從兩塊盾牌之間打出一棍,但棍棒還未落下,早被王豪東一棍反砸在小手臂上,眼見那只手是當場就折了。
跟刀疤對抗的兩個便衣情況也好不到哪,被他左一下右一下的鋼管捅在盾牌上,也虧得盾牌的質量不是「浙江造」,否則估計早就捅破了那層防護。連捅二十余回後,刀疤忽然變捅為掄,棍棒一收高高舉起就往一個對手頭上猛砸下去。那對手反應也還算快,急速向後便快速閃開。
刀疤不等一棍使老,鋼管揮出個睡「8」字型,重新掄起鋼管砸向另一個對手。那名便衣忙把盾牌向上一橫,拿棍的右手也撐向盾牌後面,想硬擋住這一棍砸。不料刀疤這一下只是個虛招,鋼管掄得一半便收了回來,隨即迅速捅出戳在對手胸口,那名便衣長叫聲中倒地不起。
大華哥拾到那根便衣掉落的棍棒後,不再畏懼對手們拿著的家伙,揮棒就是亂砸,但出棍的速度很快。一個對手的棍棒跟他的踫撞在一起,直接被砸得握捏不住飛了出去,身邊三個對手一看形勢不妙,已也不敢進攻,站成一排豎起盾牌向後退走。
但大華哥沒有給他們機會,而是做出了一個電影里才能看到的連環踢,上前抬起右腳後「 」接連向三個對手的盾牌上各蹬了一腳。前兩個對手一個坐倒在地、一個退得老遠,第三個可能受力輕一些只退了一步,但大華哥踢完後,身體跟著一個360度快速回旋,矮身一棍砸在了他的小腿上,那第三個便衣身子頓時轟然倒地……
現場再也不是之前大華哥和便衣們對打時的那種沉悶氣氛,自王豪東和刀疤加入後就喊聲大作,不過那些听起來略為淒慘的叫喊聲都是便衣們發出的。
那韋隊長見手下情況不妙,竟然沒有半絲驚慌,只是和彭老師一起,慢慢地向大路邊退去,之前一直在當觀眾的小楊保安,此刻便站在他們的邊上護衛著。
我心頭略為有些不安,這次不安很快就找到了原因︰對手的身份!既然是警察,那應該是帶槍的角色呀!如果他們……
想到此節,我連忙掙月兌劉允諾的手,向她說了句︰「你假裝打彭老師,但一定要吸引住那個韋隊長注意力!」
不知劉允諾是不是也想到了這個隱患,這次竟二話不說,掏出跳刀就繞過打斗的大華哥他們,向著彭老師等人逼去,嘴里大聲叫道︰「彭老師,你還沒把話說清楚呢,怎麼就想跑了嗎?」。
我收好甩棍,左手拿著匕首,又從地上撿起一根便衣掉落的棍棒垂在身側,躬著腰順著花壇向大路上小跑。那個姿勢如果有觀眾在現場看到的話,保不定要向我扔爛番茄臭雞蛋了,因為一眼看上去我就是像要趁著混亂逃跑的樣子。
不過我肯定不是在逃跑,經過一個倒在地上的保安身邊時,我把手里的棍尖捅到他身上,想試一下電力,但按下黑色按鍵後棍頭一亮,那保安卻毫無反應,仍在申吟。來不及再按紅色按鈕,我便繞著從彭老師等人身後抄去。小楊保安看見了我,但他只恍了一眼便又將眼光看向仍在交手的大華哥他們了。
韋隊長不知劉允諾底細,見她上前挑釁,便停住後退的腳步笑道︰「小姑娘,沒事就趕緊去找個好人家嫁了吧!我這根棍棒又長又硬還帶刺,你受不了的!」
听見他那猥瑣的話語,彭老師用更猥瑣的笑聲附和道︰「別以為現在就贏定了,今晚韋隊長的棍子是一定會捅爆你……」
我的棍子已經抵在了彭老師的後腰,同時按下了棍子上的紅色按鍵。彭老師一句話沒完,身子便似抽羊癲瘋一般地抖了幾下,隨後「啪嗒」一頭橫倒在地。
韋隊長身後動靜不對,剛想轉身,我的棍棒已經戳在了他的右肋下……
見他不敢動了,我也沒有按下那個紅色按鈕,因為我覺得如果把他也電倒,那我和劉允諾的偷襲就毫無意義了,所以只是大聲叫道︰「所有人住手,不然我廢掉這個姓韋的!」
其實我那句話顯得有點多余,因為話音落下後才,除韋隊長外,他帶來的便衣已經全部被大華哥他們三人打倒在地,或昏迷不醒、或痛苦申吟,反正是全軍覆沒了!
不過大華哥等人卻沒走上前來,眼楮仍舊警惕地看著我的身後,劉允諾更是上前一步,踮著腳將跳刀向韋隊長脖下一橫,嘴里大聲叫道︰「別再!否則我要了他的命!」
我順著他們的眼光看向身後,心里不由得大叫好險!
只見球場圍牆的轉角處,涌來了更多的便衣,這些人沒有拿盾牌和棍棒,但卻清一色地托著手槍指著我們,正慢慢地向這邊靠。
「放開手中人質,放開手上武器,否則我們要開槍了!」便衣中有一人喊話,聲音不大,但卻很威嚴。
我們都沒有說話,但肯定也不可能放開韋隊長。倒是今晚一直在擺造型的小楊保安把手上的橡膠棍一扔,高高舉起雙手轉過身去對持槍的便衣大聲叫道︰「警察同志,你們可千萬別開槍,今天是誤會!這里的大華哥是華省長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大家都擔待不起呀!」
「真的?」那個便衣的的聲音問道。
韋隊長開口叫了聲︰「他們是……」但話沒出口,劉允諾的跳刀便在他脖子上輕輕劃了一下,嚇得他又趕緊住口。
我招呼王豪東︰「頂著他!」
等王豪東也拿著一根棍棒上前按在韋隊長的身上後,我轉過身來,對著那些便衣回道︰「你們是鐵警吧?為什麼組織來我們學校行動,這里好像不是火車站嘛!」
這話幾乎是照搬大華哥之前對韋隊長的質疑,但卻說得那些人當場就動搖了,那個喊話的便衣大聲問道︰「韋隊長,你說的正在組織列車搶劫案的嫌犯就是他們這幾個學生嗎?」。
韋隊長哪里還敢出聲,他可是才領教了劉允諾的凶殘呀,何況現在還有個看起來更狠的王豪東守著他。
見韋隊長不回答,那便衣又看著我問道︰「同學,你叫什麼名字,真的是華省長家的?」
我迎著他們的槍口上前一步笑道︰「我不是,華在後面呢!不過你們看來是被這姓韋的利用了,他今天來這里不是執行什麼任務,而是來給自己的大舅子報仇的!」
那便衣听了我的話後,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至少沒有讓隊友們放下槍,而是再次問道︰「韋隊長,這位同學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有那位保安,請問華省長的真的在這里嗎?」。
韋隊長仍舊不敢動,小楊保安卻趕緊應道︰「真的,他叫華勝志,我們都稱他大華哥!本來今晚學生在宿舍樓打架後,我們是陪領導見大華哥商量善後工作的,但他們不知為什麼竟打了起來,領導叫喊了幾聲,韋隊長就帶人了!」
「大華哥見韋隊長後,打過電話給市局的什麼辛局長,韋隊長接到電話後本來要走了,但听說大華哥是捉拿擊斃李副校長的功臣後,不顧他是省長,直接就叫你們的人開打,如果不是後來這兩位趕來幫忙,估計大華哥都被韋隊長打死了!」
小楊保安果然深藏不露,彭老師清醒的時候他唯唯諾諾,打架出工不出力只擺造型,到這關鍵的時候,卻幾句話就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那便衣終于讓其他人收起了槍,但他卻仍舊拿槍指著我們這邊,嘴里說道︰「真相誰也不能編造,不管怎麼說,你們先把人放了!」
劉允諾忽然插嘴道︰「我已經報過警了,你們一個系統的同事馬上就會到來!最好你們先退走,否則你們這樣狗抓老鼠的行動,恐怕會給鐵警隊伍抹黑。放心吧!不被逼到絕路我肯定不會動他的,但如果你們定要相逼,那我只有把他的脖子給割了,反正我還差三天才滿16歲!別說殺一個人,就是把這些躺著的全殺了,法律也不會判我死!」
不愧是分局政委的親妹妹,一句話比我和小楊保安半天的口舌都管用,那個便衣想了一下,把槍放下後示意隊友們退回了拐角。
我剛松得一口氣,正想請示大華哥接下來該怎麼辦時,只見陳校長帶著另外幾個保安,還有其他幾個老師,急匆匆地從球場對面花園的拐角處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