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龍說的某些人肯定是我!他身後那些人听見他的前半句話是都是歡呼雀躍,舉起手中的家伙就要沖上前來,但听了他的後半句話後卻都又立即頓在了原地。
我們的人反應也快!我說的反應快,是對手才剛有了點動靜的時候,他們也立即就舉起了家伙向前迎上,而對手頓住後,他們同樣馬上站定。眼前的這種局面,我們縱然有王豪東、木代和小向等人這種高手,群歐起來吃虧也是必定的,能拖得一刻是一刻呀!
當然,小向除外!他的反應比對手慢一拍不說,比自己兄弟也都慢了半拍。對手要沖過來的時候,他還在我身邊呆呆地看著那個之前罵他的男人;等兄弟們都停住腳步時,他卻徑直朝著那個人沖了過去,而且還沒有停。
我們的目光再次被這小個子吸引……
雖然小向是空著手沖上去的,但那個男人也—無—錯—小說不敢怠慢,趕緊伸手就向懷里模去。
我沒看見對手拿出的是什麼武器,應該不是長家伙,但一直守在我邊上的王豪東卻忽然叫了一聲︰「小心!小向!」
「別讓他那東西踫到!」木代也緊跟著高叫了一句。
王豪東和木代的提醒聲未落,只見那男人已經將從懷里抽出的右手按朝了小向。
我終于看清他手上拿的東西了,原來是一個小電筒樣的黑色電擊器。這東西我熟悉,毛朕宇去年來學校找劉允諾麻煩的時候,對手馬 就是用這東西把王豪東都給電翻的,馬 的電擊器後來被孫天在醫院里搶了交給我,但我們都很少使用,因為我覺得打架用那種東西的話,就算勝了也是勝之不武,所以後來就被我壓在了箱子底。
此時再次見到對手使和電擊器,難怪王豪東和木代都會如此沉不住氣!
可惜小向的動作太快,而且自我結識他以來,就很少見他對危險有過躲避的時候。他沖上前的時候,右手的下勾拳是跟著打向那個男人的,但在一拳擊中那人左臉時,男人右手的電擊器也結結實實按在了他的小月復上……
我的心一緊,第一反應便向他們沖上,奔跑中早已熟練是把甩棍和匕首拿出握在手上。
不過我這個緊張的舉動卻顯得有些多余。小向被對手用電擊器按了一下後,不但沒有觸電倒下,反而是他的那一記重拳,把對手給「噢」一聲直接打得後退了幾步。
我沒有心思去探尋小向是不是絕緣體,電擊器竟然都傷不了他!我既然已經沖上前去,那就得有一點表示才行。所以縱然使用電擊器的對手已經被小向打退,在田小龍和毛朕宇身邊被另外兩個男人扶住了,我還是掄著甩棍朝他的頭上砸了過去。
「二哥小心……」
身後那擔心而又急促的叫喊聲是秦立叫出的。在他的喊叫聲起時,我的甩棍已經打中了那個男人,疼得那家伙又是「噢」的一聲叫喚!與此同時,一根鋼管卻「啪」地一下打在了我的後背上,把我打得向前撲了一步後,差點撲在了另外一個手里拿著把長西瓜刀的人懷里。
左手握著匕首向前胡亂劃了一下後,我退得兩步後才將頭完全抬起。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心里還真是又氣又急︰我身前的對手被我匕首亂揮已經給逼退了,但打我的人卻拿著鋼管站在我身側不遠!氣的是這趁機打我的不是別人,正是昔日兄弟、今晚對手田小龍;急的是兄弟們可能是怕我有危險,見我向前沖時也都趕忙跟上,但此時卻和我一樣被對手給圍住了。
就算是有我這些兄弟跟著沖上,田小龍也沒有任何顧忌,趁我幫小向的時候打了我一棍不說,此時竟直接對兄弟們視而不見。他好像是要裝筆裝到底,在本方佔盡優勢的時候,反過來又抬起手示意自己那些想要動手的同伴。
「張世明,曾經兄弟過一天,我不想別人說我田小龍是個不念舊情的人!剛才那一棍是還你打我兄弟的。只要你把那天在醫院門口從阿武身上搶走的東西交出來,那今晚我請你的啤酒隨你喝不說,之前那些對你不敬的兄弟,我也會讓他們親自登門向你道歉。」田小龍眼見大家都再次愣在原地了,這才把手和鋼管一同垂下,用那低沉的聲音看著我說道。
我的甩棍和匕首倒是握得更緊了,此時情勢不容樂觀,雖然我裝起筆來絕對比田小龍要更專業,但我不敢拿兄弟們的安危來冒險。听了他的話後只是冷冷地回應︰「我不管你說的是什麼東西,我都沒有從誰手上搶走過。當然,要我真搶了的話,那也絕對是不可能再交出來的。」
田小龍笑著點了點頭沒說話,毛朕宇卻上前一步,媚里媚氣地插了句︰「張弟弟,別不承認了!都說了那東西在你手上沒用。這樣吧,只要你交出來,龍哥在這請你喝酒的情不說,等你喝好了,今晚我再請你們去我的場子,我單獨來侍奉你一晚上如何?」
「再不閉上你的臭嘴,我敢保證還會破例對女人動手一次!」
對這個厚顏無恥的大姐大,我不想有太多的糾纏,也顧不得危險在即,一開口就是直接威脅加挑釁的話。
哪知她的臉皮厚度超出了我的想象,听了後不但不怒,反而繼續調笑道︰「那正好,以前你把我左胸這陀肉拉長了一些,我一直都感覺有些怪怪的不對稱,那今晚你就再拉拉我這右邊的。反正我听說了,胸前肉長的人,以後生了小孩不會缺女乃水。」
田小龍可能也有些听不下去了,伸手將毛朕宇向後拉了一把後道︰「小宇,別胡鬧!」
見毛朕宇哼了一聲後悻悻地站朝一邊,他這才又對著我說道︰「世明,你知道我不喜歡說多話。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今晚的酒將會是我們之間的絕情酒,你是重感情的人,不會是想酒都沒喝就真的拔刀相向吧?所以我再說一遍,東西交出來,你和你的兄弟們都會沒事。」
「我說小龍老表,你都還沒忘記曾經兄弟過一天,怎麼就忘了張老表從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呢?你的什麼狗屁東西,張老表既然說沒搶,那就肯定是沒搶過的,找這些沒用的借口干嗎?」。木代橫握著刀搶了一句。
王豪東也接了句話,但他的話有些讓人莫名其妙,居然是用帶著點相求的語氣說︰「小龍,二哥你都打了,麻煩你再動一次手,順便也給我的身上來一棍吧!」
田小龍沒有理會木代,對王豪東的話倒還好像更感興趣,斜著眼楮微笑地看著王豪東回道︰「豪東,你這又是何苦?難道我對兄弟們的付出,就不如一個成天只顧自己泡妞和不斷鬧事的人?」
「打不打隨便你,反正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今後你別說給我身上來一棍,就算只是有那種想法,我也不會再手下留情。」王豪東回了一句後,不再看田小龍一眼,那冷冷的目光只在圍著我們幾人那些臉上掃來掃去。
木代這時把刀橫了一下,跟著笑道︰「小龍老表,豪東老表你都不打,那我這棍你是肯定也是不用說的了!不過我也是丑話講朝前,你打不打是你自己的事,我雷岩木代心中是只當你已經打過了。」
「木代老表都這樣說,我們其他兄弟就更沒什麼說的了!不過我們也是一樣,都當被你打過了,再說你打二哥一棍,跟打在我們身上又有何差別?」宋波有些忿忿地大聲插話。
田小龍「呵呵」一笑,向兄弟們嘲諷道︰「好一群有情有義的兄弟呀!只是都沒把情義用到正路上。張世明那東西捏在手里不交出來,別說今晚你們討不了好去,就算全部卷著行禮滾出職校,怕也不會有什麼安穩的日子。」
我沒有接口,現在不是打嘴仗的時候,再說嘴上佔到了便宜又如何,反正改變不了我們此時的局面。我明白王豪東和兄弟們說的那一棍是什麼意思,田小龍盡管與我對立一月有余,但以往大家兄弟感情太深,要說真的刀槍相向,我們對他還真有些下不去手,如果他先向我們動手的話,那就是他先拋棄那份情義,我們便可以在動手的時候再無顧忌。
「怎麼樣,還是想把那不屬于你的東西給咽下去不成?」田小龍嘲笑完我們這些老兄弟後,向我下起了最後的通牒。
我把手里的家伙揚了揚,正色回道︰「如果你覺得在我身上能拿回去什麼東西,那就別再繞圈子了,直接來吧!」
「放心吧,我們龍哥不會親自動手了,他曾經跟我們這些人交待過,他要是動起手來,那就不會像以前那樣只是小打小鬧,至少都得要有人的手腳斷下來給我們下酒。」毛朕宇始終還是不甘寂寞,此時又接了一句。
我的回應很簡單︰「那你就先上吧,不過這次我的手忙不過來,恐怕沒機會拉長你身體的某些地方了,倒是有可能直接給你那兩塊肉割下來,讓你從大姐變成大哥!」
毛朕宇臉上一股怒氣閃過,不過隨即又露出笑臉道︰「你這張嘴確實毒!真還是讓人又愛又怕!但龍哥給面子不讓我們動手,想要對你們動手的人也永遠不會缺。」
毛朕宇這話一點都不夸張,在她開口的時候,他們身邊的人已經讓開了一些,而不知何時來到球場的唐堂帶著另一干人,正從那向著我們擠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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