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天四位來訪,是不是有什麼事?」
而等所有人都坐好後,翟玉就向徐幼珊四人詢問來意了。
「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翟大在敝府已下榻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這孤簑院里,可有什麼地方不滿意、或有什麼物什是缺了的?請翟大一定要和言明,不要客氣。」徐明嬗首先客套道。
「貴府的孤簑院清幽高雅,擺設皆是有名之物,僕從們也都進退有序,一切周到有禮,怎麼會還有令人不滿意之處呢,世子妃說笑了。」翟玉禮貌的回道。
而听著翟玉說話的徐幼珊四人,又一次對翟玉這個外表看著深冷、內里實則溫文爾雅的少年戰將英雄,好感度又飆升不少。
圍獵大會最後一天的那個晚上,在騎射表演賽的勝利者是誰一錘定音後,德妃和二皇子謝琰的臉色鐵青就不說了,就連賢妃和∼三皇子謝玟都吃驚不已,而且周惠帝在人前一向仁愛慈悲的仁帝式笑容都凝了一剎那後,才恢復了的示意旁邊的禮官,宣布勝利者是翟玉。
那麼翟玉勝利了,在賽前周惠帝就金口許下的諾言,當然就是翟玉獲得了,因此在翟玉到周惠帝面前跪下謝恩時,周惠帝問︰你想要朕完成你什麼願望啊?
翟玉回答︰微臣希望聖上能準許微臣入太學求學。
桓川翟家雖在交還兵權之前,族中子弟都多被周惠帝隨便尋了一個由頭就罷官貶罪。但在還沒禍及本家宗房時,幸得翟家老爺子翟冉「告老還鄉」的快,因此在翟家幾乎所有人都退守回桓川後。像翟玉這些雖已沒在軍中任職的人,可其他的掛名勛職卻還是有的,因此翟玉在周惠帝的面前,還是自稱「微臣」。
而就在翟玉把他的願望說出來了後,大部分的人都有點吃驚不已,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他就只求了這麼點事?
可吃驚歸吃驚。在周惠帝含笑應允後,這事就算這麼揭過了。
所以翟玉也就順理成章的和徐家一起回了神都,而翟家在神都里。當然也是有府邸的,而且佔地不小,但現下神都里的翟家府邸,卻再沒一個翟家人了。只有雇的幾個僕從。在守著房屋大院罷了。因此在翟玉一到帝京後,就準備向長輩們告辭回府時,被齊老和鄭老給硬扣了下來。
所以在翟玉到太學入學,也就近在太學里入住在里面專門給學子準備的房舍後,他都是要在徐家里暫住的了。
可也托了翟玉在徐家里暫住的這些時日的福,徐幼容和徐明嬗可以對他進行多面的「考核」,而也是在越來越久的觀察里,除了被刻意瞞著的徐明外。就連徐幼珊都被翟玉的才華學識和人品休養給折服了。這不,所以當徐幼容和徐明嬗這麼「折騰」徐明時。她都默默的站在了徐幼容她們這一邊。
「若真是像翟大說的這樣就好。」
而在客套和花痴完後,徐幼容和徐明嬗就開始了正題︰「對了,我听母親說,翟大自幼就隨你的祖父和父親鎮守疆界,而且少年就已獨自帶兵征戰沙場,是真的嗎?」。
少年就已獨自帶兵征戰沙場?因被徐幼容和徐明嬗強硬架來,而有些不自在的徐明,這時耳朵一動。
前面也說過,因翟玉長年跟著其父在邊疆沙場上保家衛國的戰斗,因而他的大名在神都里,礙于周惠帝當年對翟家長久的猜忌,所以有意不被宣揚的抑制,而在徐家內,這些朝堂之事,對于當時年紀還小的徐幼珊她們,也是不會對之宣諸于口的,于是徐幼珊四人對于翟玉在兵之一道上的天縱奇才一事,在先前是同樣絲毫不知的。
「過譽了,翟玉只是一個兵卒小將罷了,當不得什麼‘獨自帶兵征戰沙場’。」
翟玉透著瑩白的俊美臉龐,禮貌的笑了笑,沖淡了些冷峻的味道,多了些讓人對他不可抑止的好感。
「不不不,什麼兵卒小將啊,我可是听我母親說過,翟大在十二歲那年,就已奇兵致勝過一場大戰的,當時啊………」徐幼容不顧翟玉婉轉的阻止神色, 里啪啦的就把他那說也說不盡的光榮事跡給全抖露了出來,讓一旁就算早听過一遍的徐明嬗和徐幼珊,又再次佩服的五體投地,那就更不用說,是第一次听說的徐明了。
那真是看著翟玉的雙眼,現下都在發光啊。
「咳…咳…」而性子本就有些內斂的某人,對著四個亭亭玉立的絕色少女……啊,不,三個亭亭玉立的絕色少女,用那種會發光的眼楮看著自己,終于還是受不住了,于是翟玉忙出聲打斷了徐幼容還在滔滔不絕的演講,「徐大小姐,你過譽了,真的不用這樣。」
「我沒過譽。」而對于別人打斷了她興致高昂的演說,徐幼容破天荒的在除了聶蘇泫後,翟玉是第二個沒讓她發火的人,「翟大,我最了解我的母親,能讓她夸獎的人本就不多,而她居然能這麼贊美你,你真是了不得啊。」
而徐幼容話都這麼說了,翟玉再否認什麼,豈不是在說,是裴氏說大話了?因此翟玉一時默了,可一會兒後就又把話題岔開的說道︰「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
翟家當年所遭遇的退回桓川一事,本就是極為引人悲憤之事,而徐幼容此時說到翟玉的光輝往事,只是為了讓徐明了解翟玉而已,並沒想到翟玉會說起「陳年往事」四字,一時就讓徐幼容驚心,並馬上住嘴,不語。
剩下的徐幼珊三人也與徐幼容一樣,心里「咯 」一下,本打算再追問一下當年翟玉怎會能想出這麼多,如此驚才絕艷的詭異行兵之法的話,都通通咽了。
而看著本來讓自己十分不自在的四個尊貴的小姑娘,被自己一句話就弄得緘默不語時,翟玉倒是沒有不自在了,可看著她們明顯的自責情緒,翟玉突然淺淺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