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的,從楚王府里就駛出了一輛華車,在數十人的護衛下,向著東陽巷而去,而這行人當然就是徐幼珊一行了,在巳時左右,徐幼珊就出了王府,向著東陽巷而去,不過徐幼珊倒是去的很勤快啊,並且心情也不錯,但當裴氏和徐幼容看到了她的到來以後,卻是哭笑不得的。
裴氏是覺得徐幼珊這樣接著來,來的太勤快了,會不會讓楚王不高興,但徐幼珊卻極力的安慰裴氏,說她這都是經過楚王的同意才來的,楚王怎麼會不高興呢?再說了,看這時間,徐幼容的「病」也是差不多該痊愈的了,那到時她就來不了了啊,那現在還不趕緊抓緊時間啊。
徐幼珊說的是情真意切,裴氏也拿她沒辦法,在徐幼珊又陪了裴氏好一會兒後,裴氏才把她趕去了薇洲院。
徐府,薇洲院。
「徐幼珊,你真是吃飽了閑的,是不是啊?你這每天都往我這兒跑,是幾個意思啊,想幫我制造一下給別人關注的機會,是吧?」而相比于裴氏的擔心,徐幼容對徐幼珊的哭笑不得,就是她每天都這麼大張旗鼓的打著來探她病的由頭,來回于楚王府和東陽巷之間,這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即將不久于人世了呢,听婉兒說,這幾天坊間都在傳她這是得了急癥了……徐幼珊這不是害人嘛!
但相比于徐幼容的憤怒來看,徐幼珊就是要輕松許多的了。她拍著徐幼容的手,悠閑的說道︰「哎呀,大姐你管別人怎麼說嘛。反正我看你差不多也是該病愈的了,到時候其他人就會知道你是沒事的了啊,不用急的。」
「你倒是不急,但要不是因為你這麼鬧,我還可以再繼續「病」好久的,你知不知道啊。」徐幼容火大的對著徐幼珊吼道。
而徐幼珊則是趕緊捂住了耳朵,然後賣乖的笑道︰「大姐。你要病這麼久干嘛,稍微病個幾天就行了嘛,你難道不怕某些人擔心到瘋掉。然後一往無前的殺到我們府里來看望你啊?到時候我怕是整個帝京里的人都會知道咯,某人對大姐你是終于上心了,而你也會被樹立成守得雲開見月明,和十年鐵杵磨成針的最成功得典範啊!」
徐幼珊話中有話的說著。語氣里的調侃意味是足了不能再足的。這讓徐幼容明艷無雙的俏臉馬上一紅,然後就追著徐幼珊討打了起來,這讓徐幼珊立刻撒開腳丫子就溜了出去,而兩人也在薇洲院的院子里貓追老鼠了好久、好久。
「喲,你們這兒熱鬧著呢!」
而就在徐幼容和徐幼珊都跑的快沒氣,也笑得快沒氣了時,在大門口傳來了一道熟悉的笑聲,徐幼容和徐幼珊聞聲望去。就見徐明嬗裊裊婷婷的立在那兒,笑著看向她們。
「嬗姐姐。」
「明嬗。你今天怎麼會來?」徐幼容和徐幼珊高興的迎了上去,有些驚奇的說道,最近北定王府里因了老王妃即將到來的壽辰,是忙的不可開交,雖這次老王妃的壽辰還是一樣的不大辦,邀請的賓客也只是交好的那幾家,但就算如此,北定王府里也還是忙得人仰馬翻的,而徐明嬗作為北定王世子妃,當然是不能壁上觀的,得跟在芮氏的身旁打下手。
因而在徐幼容一稱「病」後,徐明嬗除了來「探病」過一兩次後,就沒來了,因此現在徐明嬗的到來,倒是讓徐幼容和徐幼珊二人很是驚喜,畢竟她們還以為,要到了北定老王妃壽辰那日,才能見到徐明嬗了……不,說錯了,就算到了北定老王妃壽辰那日,也是只有徐幼容見得到徐明嬗的,因為徐幼珊現在這個楚王妃的身份,是不適合去參加老王妃那算作是私宴得壽誕的。
「怎麼,不歡迎我來啊?」徐明嬗笑道。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趕緊說,今天怎麼有時間來了,你不應該是先到麒麟坊那邊去的嗎,怎麼來這兒了?」徐幼容輕拍了徐明嬗一下,說道。
「還不是因為姐兒啊。」而徐明嬗聞言後,臉上的笑容略微的收了收,說道︰「前幾天我派琴心去麒麟坊和東陽巷這邊送點從臨州帶來的綦魚錦來,可等到琴心回來後,卻和我說姐兒的情況不對,于是我就修書了一封給我母親,問母親姐兒是怎麼了,是不是和翟家的婚事怎麼了,母親給我回信,說沒有,翟家大老爺還在府上做客呢,于是我想了想,今天就過來了。」
徐明的事,可能連氏不怎麼清楚,但徐幼容和徐幼珊這邊,卻有很大可能是知道什麼的,所以徐明嬗在想了會兒後,就還是抽空跑來了東陽巷,想問問徐幼容是不是知道點什麼,但湊巧,徐幼珊今天也在這兒。
「唉。」听完了徐明嬗的話後,徐幼容和徐幼珊卻都是長嘆了一口氣,徐幼容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徐幼容把翟玉來信那天的事,都和徐明嬗說了,而徐明嬗听完後,也馬上做狀要起身,但徐幼容和徐幼珊卻馬上就拉住了她,問道︰「你要干什麼?」
徐明嬗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回去找姐兒,讓她把那封信拿出來。」
「哦,是嗎。」徐明嬗說完後,徐幼容和徐幼珊卻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而她們倆的那種笑容,讓徐明嬗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等抖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後,徐明嬗拔腿就想跑,但卻被眼明手快的徐幼容二人給牢牢的抓住了,徐幼珊更是極其溫柔的說道︰「哎呀,嬗姐姐你別怕啊,容姐姐和我又不會做什麼的,我們只是要你幫一個‘很小很小’的忙罷了。」
「什麼忙?」徐明嬗的警惕一點也不松的問道。
「就是小忙啊,真的是小忙。你要相信我們,嘿嘿嘿……」看著徐幼容和徐幼珊那極其「溫柔」的笑容,徐明嬗真是深深的感嘆了一聲。交友不慎啊!
……
……
徐明嬗才剛到了東陽巷不久,就又乘車離開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著麒麟坊而去,只是一路上,徐明嬗所乘的馬車里,都是就沒有消停下來過的,沒隔多久就會傳出一聲壓抑的怒吼聲。雖路人們不會听見,但像護衛在馬車旁的侍衛們,卻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並且臉上都露出微微的哭笑不得的神色。
「喂,徐幼容、珊姐兒,你們兩個臉皮還能再厚點嗎?我不是都叫你們不要吃了,那是我一會兒要帶回去的糕點。」
「誒。徐明嬗。你還能再小心眼點嗎?吃完了一會兒再讓人去買就是啦。」
「對嘛,嬗姐姐你不要這麼小氣啦。」
「你們兩個說的倒輕松,你們知道我讓人去江春入排隊都要排多……喂,你們倆還真是說不听了是吧,不準再吃啦!」
馬車里一路上就是吵吵鬧鬧的從東陽巷駛到了麒麟坊,而馬車也是直接就開進了徐府,然後又在一些管事們的親自迎接下,隔開了一些小丫鬟和僕從。有些隱秘的換乘了軟轎,直接就去到了樵蘇院。
徐府。樵蘇院。
有時候徐幼容、徐明嬗和徐幼珊還真是會感嘆,樵蘇院里的風景還真是數年如一日啊,但這倒不是說樵蘇院里的擺設一直如此,院里的陳設倒是年年都會有些大大小小的改變,畢竟徐明是女孩子嘛,總喜歡漂亮的風景,但就算如此,在樵蘇院的庭院里,在那顆二月蘇之下,某個人呆頭呆腦的看著天空的景象,卻還是又那麼讓人印象深刻的出現了。
「王妃,大小姐,容大小姐。」墨畫聲音里有喜意的行禮道。
「起來吧,墨畫。」徐明嬗有些無奈的看著徐明得方向,問道︰「姐兒這樣幾天了。」
墨畫回答道︰「回大小姐的話,自從翟大公子給二小姐的信到了以後,二小姐就一直是這樣的了。」
「嗯,知道了。」
徐明嬗點了點頭,和徐幼容、徐幼珊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三人就走到了徐明的身後,然後再在心里默數了一二三後,就齊聲在徐明的耳邊石破天驚的大吼了一聲,讓徐明直接一個哆嗦就嚇的跌下了椅子,然後在好不容易終于回神後,怒火瘋狂的冒出,轉頭就想對著身後的「凶手」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時,卻在看清了她們的樣子後,所有的惱怒就瞬間灰飛煙散了不說,並且徐明還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絲的笑容,對著她們干笑道︰「大姐,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啊。」
「就在你呆頭呆腦的時候啊。」徐明嬗毫不客氣的回道。
「呵我什麼時候呆頭呆腦的了啊。」但徐明卻打算裝傻的混過這一關,可在她說完後,看見徐幼珊三人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只是眼里那些了然的情緒太清晰了,清晰的都有些刺眼時,徐明突然就像漏氣一般的回到了椅子上坐下,不言也不語。
而看著徐明這樣,徐明嬗也長長的就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後,卻直接就問道︰「信上說了什麼?」
徐明咬著唇沒回答,但卻從懷里取出了一封素白的信件,直接遞給了徐明嬗,而徐幼容她們也很迅速的就靠近了徐明嬗,在徐明嬗打開信件時,徐明幽幽的聲音也響起了︰「其實信上也沒說什麼,就只不過是讓我……」
「哇,想不到翟大公子還挺了解你的嘛。」沒等徐明的話說完,徐明嬗就感嘆道。
「是啊,看來這是翟大公子自己的意願嘛。」
「本來就是,以翟大公子那種人,既然說出口的話,當然就都是他自己的意願了。」
此時,徐幼珊她們根本就是顧不得理徐明,都在那兒看翟玉寫給她的信呢,雖這信上就只是寥寥幾語,但每一句話卻都可以正中徐明的要害,而其中讓徐幼珊她們感嘆的就是。翟玉對徐明說,他對她說過的話,每一句都會信守。這樣堪比許諾的話語。真是太了解徐幼珊此時忐忑的心情了,但就不知翟玉他知是不知,徐明到底是在忐忑什麼了。
但就在徐幼容、徐明嬗和徐幼珊正在圍著那封信團團轉時,早被三人拋到腦後的徐明終于是忍無可忍的對她們吼道︰「喂,你們不要太過分了,一封信就能讓你們這麼忽視我了?你們三個今天到底是來干嘛的啊,是來打擊我的吧。」
徐明吼完。徐幼珊三人一愣,然後就迅速分開,徐幼容更是清咳了一聲。難得的有些臉紅後,才說道︰「姐兒,翟大公子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了。都還窩在這兒發呆。我是該說你淡定自若呢,還是該說你沒腦子啊?」
「我就是……」徐明怔愣。
一旁的徐明嬗卻馬上接著說道︰「你就是什麼啊,容姐兒說的對,翟家伯父可不會一直在麒麟坊待下去的,而且你拖的越久,翟家伯父對你的印象可是會越來越不好的哦。」
「為什麼?」徐明有些吃驚,「婚事拖延,翟伯父應該是會以為是祖父和祖母他們在考慮啊。怎麼會對我的印象不好呢?」就算徐明現在還是在猶豫,但對于翟玉的父親翟衍對她的印象。徐明可還是緊張到不行的,因此現在徐明嬗這麼一說,直接就是讓徐明有些大驚失色了。
「哈……姐兒啊,你真笨,翟家伯父和堂叔祖、堂叔祖母他們是什麼樣的關系啊,那是極親密的,而且我們的父親和翟家伯父的關系就更是好了,你這小九九,翟家伯父怕是早就知道的了,不然翟家伯父怎麼可能在麒麟坊逗留啊,翟家伯父可是嶺南府的府尹呢,他這次的公休,估計都是浪費在這兒咯。」
徐幼容悠悠的說著,可徐明卻听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這位的翟家大老爺、翟玉的父親是不知道,這樁婚事的拖延,是因為她得猶豫不決的,可現在听了徐幼容和徐明嬗的一番話後,徐明卻覺得大不妙了,敢情是翟家伯父一直都知道是她在拖延的?
「完了完了。」徐明忽然就一臉的茫然,還有些蒼白。
而看著徐明這樣,徐幼珊則擔心的看了看她,又湊到了徐幼容和徐明嬗的身邊,小聲說道︰「這劑藥會不會太猛了啊,你們看姐姐都這樣了。」
「不會。」徐明嬗也小聲的回道︰「姐兒這是第一次這麼喜歡上一個人,所以特別的患得患失和茫然無措,而這樁和翟家的婚事拖久了畢竟不好,不下一劑猛藥怎麼行,我和幼容就是要姐兒趕緊明白,她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而就在徐幼容和徐明嬗對徐幼珊低聲的在解釋時,旁邊剛剛還在完全靈魂出竅了一般的徐明,卻猛然的站了起來,在嚇了徐幼珊三人一大跳後,她卻不管不顧的就沖了出去,嚇得其他人趕忙追了出去,但就在徐明嬗想讓人攔下徐明來時,卻見徐明早已一溜煙的向著鄭老夫人的院子跑去了。
「怎麼辦?」徐幼珊擔心的問道。
徐幼容和徐明嬗卻高興的說︰「沒事沒事,我估計不出一會兒後,就會有好消息傳來了哦。」
「啊?」徐幼珊有些不解的看著徐幼容、徐明嬗二人,但她們倆卻是不再說什麼,反而是牽著她慢悠悠的登上了軟轎,不緊不慢的也跟在了徐明的後面,向著鄭老夫人的院子走去,只是這一路上,不管徐幼珊怎麼問,徐幼容和徐明嬗卻都只是神秘的笑著不說話,讓徐幼珊好生郁悶了一番。
而也就是在今天下午,神都里傳出了一個爆炸性的大新聞,江左徐家二房的嫡次女徐明,與桓川翟家的嫡長子翟玉定下了親事,而在不久之後,徐明也就即將成為桓川翟家的宗婦了。
整個神都里,人們一下午都在這事所激起的陣陣余波中議論不休,桓川翟家雖已在帝京中失去身影好久了,但他們那帝國英雄的光榮,卻還是不會在人們心里抹滅的。至于江左徐家的名號,就更是不需要多說了,因此這樣的兩戶門第聯姻,所激起的這種熱鬧,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而就是在這樣一陣陣的喧嘩爆發開來前,神都的大道上,卻有兩輛華車,在眾多侍衛僕從的簇擁下,靜靜的從東陽巷離開,各自向北定王府和楚王府駛去。
……
……
冬至終于到來,天氣也越發的寒冷了起來,而離徐家發布了和翟家聯姻的消息,使得前段時間讓神都沸騰的那天,已是過去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了,可最近的泊微後雲里,卻還是一直喜氣洋洋的,而這當然是歸功于徐幼珊那整天笑眯眯的表情,和歡欣喜悅不已的心情了,這是不管隆冬再怎麼寒冷,也澆不息的喜悅,而這也讓整個泊微後雲里的人們都跟著喜氣洋洋了起來。
「誒,你們說是要送姐姐這套七彩寶石瓖瑪瑙花鈿的頭面,還是送這套羊脂白玉鏤空梅葉南珠的頭面啊?不然全送了。」
徐幼珊興致高昂的在泊微後雲的倉庫里,一件件親自挑選著即將要送給徐明當賀禮的物品,而吳林氏和劉媽媽她們頭疼的看著前面已經快要堆成了一座小山的華裳玉飾,這些都是徐幼珊要送給徐明的賀禮,而且在這之前,徐幼珊可是早就挑好了一批賀禮送去麒麟坊的了,現在這已經是第三批了,而這些賀禮也實在是太多、太貴重了,貴重到裴氏都來信說,嚴氏已經哭笑不得的對她提過,讓珊姐兒不要再送賀禮過去了,這添妝也不是這麼個添法啊,而且時間會不會太早了點?
畢竟翟玉和徐明的婚事雖說是已經定下了的,但待六禮過後,就算時間再趕,翟玉和徐明的婚事也是得待到年後才有可能舉行的啊,徐幼珊在現下就開始大費周章的這樣準備,實在是太早了些。
「哎喲,我的好王妃啊,您就不要再折騰了好吧,夫人不是已經都來過信了嗎,說您送去麒麟坊那邊的賀禮已經太多了,現在連騰給二小姐準備嫁妝的倉庫,都要被您和世子妃送去的賀禮給塞滿了,您們就算是準備幫徐家嫁女兒也不是這麼個幫法吧?」
吳林氏見徐幼珊又要把手上那兩個裝著七彩寶石瓖瑪瑙花鈿的頭面,和羊脂白玉鏤空梅葉南珠頭面的錦盒,讓無奈的楚黛和月黛拿到那堆華裳玉飾里去時,趕忙就阻住了徐幼珊,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沒事的啦,吳媽媽。我送的也不算多啊。」可徐幼珊卻趁著吳林氏說話的空檔,連忙又讓楚黛和月黛把那兩套頭面拿過去,並且不是很在意的說道︰「而且我送去的東西,姐姐不一定喜歡嘛,所以還不得就多送點,讓姐姐在里面能多幾件喜歡的東西啊。」
徐幼珊滿不在乎的說著,而吳林氏和劉媽媽她們看了一眼這幾乎半空的倉庫一眼,也是無奈的很,想到一會兒徐幼珊又挑出的這些珍奇錦緞飾品送到了麒麟坊後,連氏和嚴氏臉上會有什麼表情,她們現在是完全已經可以預料得到的了。
而這還得慶幸一句,好在徐幼容是還沒有出嫁啊,不然就單看已經出嫁,有了自己嫁妝和田產得徐明嬗、徐幼珊二人的這種送法,還真就像是裴氏說得那樣,二房嫁女兒,自己幾乎都不用再置辦什麼嫁妝了,就徐明嬗和徐幼珊送去的那些賀禮,就是夠江左徐家女兒出嫁時的豪氣規格了嘛。
不過這當然是說笑的,但從其中也可以看出,除了現在還沒有出嫁,沒有自己的財產可以隨意使用的徐幼容外,徐明嬗和徐幼珊送給徐明的賀禮是已經貴重和繁多到什麼地步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