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枝春滿 第一百七十一章  驚心

作者 ︰ 渝念怬

而這時的徐幼容、徐明嬗和徐幼珊倒是也早各自回了徐家和北定王齊家眾人那邊,至于徐幼珊,當然也是回到了王霓裳和冷心雲的身邊。

但還不等徐幼珊她們坐熱呢,門外內監的通傳聲就又響起了,這次是周惠帝和眾位大臣們,而謝璟自然也是跟在了周惠帝的身後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冷心雲有了身孕的事,讓周惠帝大喜,今天的謝璟居然是走在了謝玟前面的,這讓徐幼珊微微一愣。

但不管徐幼珊怎麼奇怪,周惠帝是大步走到了太後旁邊,在首座上坐下,然後一聲開宴吧,這場大宴也是終于開始了。

謝璟也回到了徐幼珊她們這邊坐下,而他們這邊的席位是謝璟和徐幼珊在一個宴幾,然後順下去是王霓裳,再是冷心雲。

「還好嗎?」。而謝璟一回到了徐幼珊的身邊坐下,就轉過細長的美眸看著徐幼珊,語.+du.氣清冷的問道,那聲音里是謝璟一向沒有什麼情緒的聲音,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听在了徐幼珊的耳里,卻是讓她有些安心,尤其是剛剛賢妃竟然又親身過來找她說話時,和冷心雲又附耳說了幾句,賢妃這樣的態度,讓徐幼珊莫名的有些心驚肉跳。

「還好,但剛剛賢妃對冷側妃好像是有些太過關愛了,幾次都和冷側妃附耳親密交談。」徐幼珊低垂著視線,不看謝璟的低聲說道。

而謝璟聞言就皺了皺眉,看向了冷心雲的方向一眼。就對徐幼珊點了點頭,其他的沒說什麼,只是向身旁的沉香低聲吩咐了兩句。沉香就沉默著走到了冷心雲的旁邊,而徐幼珊見此,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也就放下來了,既然謝璟自己留意了,那就沒她什麼事了。

于是接下來,徐幼珊就沒再怎麼管冷心雲了,只是有氣無力的坐在原地。無聊的看著眼前不遠處,正在甩動廣袖,舞起陣陣奪目舞姿的舞姬們。而這場所謂的大宴。徐幼珊本就不想來,要不是實在不能避過去,謝璟也來親自提她,估計她還真想躲在被子里不出來。當然了。那時她已經忘記了會在這兒看見裴氏和徐幼容她們。

但相聚的時間實在是太短暫了,剛剛的短短相聚,現在就被分開了,她們之間相隔不過數丈,但就是這數丈之間,她們卻靠近不得。徐幼珊收回了輕輕看向徐家眾人的方向,在心底嘆息,然後又有氣無力的抬眼看著舞姬們舞出的絕色舞姿。

而就在徐幼珊無聊的時候。她居然沒去看謝璟一眼,這也是她有意避開的。但謝璟卻是一直就有關注徐幼珊的,看著她那有氣無力的病弱模樣,謝璟平靜的眸子里,也是時不時的會泛起微微的漣漪,但那漣漪波動太小,加之存在的時間也太短了,所以別說別人沒發現,就連是徐幼珊都沒有察覺。

朝陽閣里仙樂梵音,舞姿絕世,在觸眼可及的金銀煥彩得襯托下,倒是有著不凡的聲勢,而太後的這場千秋歲宴,舉行的也很盛大,期間周惠帝更是難得的主動向謝璟搭了幾次話,讓其他人詫異不已,讓謝璟的眼底深處也多了好幾分的戒備,但口頭上自然還是受寵若驚樣兒。

而至于一旁的賢妃和謝玟見此情景,心下自然也是冷笑連連,其他的人們心里,此時更是各自的小算盤響個不停,一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朝陽閣里,除了周惠帝和太後的面色淡然,讓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外,其余眾人的心里都是心思各異的在盤算著情勢的。

這場千秋歲宴,因此也就奇異的熱鬧,只是徐幼珊在偶然間的幾個回眸時,卻瞥見了在眾人都酒酣耳熱時,卻見徐幼容竟然是和聶蘇泫在一起的,為此徐幼珊的笑容都加深了幾分,這是個好兆頭啊。

「笑什麼?」

但就在徐幼珊不自覺的偷笑時,旁邊清冷的聲音響起,嚇了徐幼珊一大跳,然後趕忙回頭去望謝璟時,卻發現他還是在悠閑的執著酒杯,徐幼珊一時間就蒙了,暗想剛剛是不是自己听錯了?可就在這時,謝璟的聲音又起,徐幼珊肯定了,不是自己的幻覺,于是她頓了頓才回道︰「沒什麼,只是看見我大姐和聶家六公子在一起,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現象。」

徐幼珊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要對謝璟說謊話好,于是就把剛剛看到的說了出來,而謝璟聞言後一笑,斜斜的側眸看了她一眼,就沒繼續這個話題了。至于徐幼珊,見謝璟不再談論這件事更好,省得問下去,說不得還有可能把她和聶蘇泫當年榮華殿後殿的事給問出來了呢。

對于謝璟,徐幼珊可是完全不懷疑他有這種能力的。

而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徐幼珊也就不敢再亂瞟了,一直等到對于她來說,有些枯燥的宴會結束後,就趕緊離開了武台宮,也不打算等還在那兒周旋的謝璟,直接和聞歌說了一聲,就先坐著馬車回楚王府了。至于王霓裳和冷心雲,兩人一副小鳥依人的跟在謝璟身邊,徐幼珊是不會想管她們的,反正有謝璟呢,他自己的女人他自己看著吧。

楚王府,泊微後雲。

徐幼珊一回到了泊微後雲,就讓月黛燒水,而等到在大大的浴桶里待了很久後,徐幼珊才爬了出來,讓月黛給她擦干了頭發,她就上床睡覺了。而等到徐幼珊都已經上床睡覺時,謝璟和冷心雲她們都還沒回來,這讓徐幼珊有些微微詫異,可卻不怎麼想去管,只是敷衍的讓吳林氏去大門門房那里囑咐了兩句,就會周公去了。

可這一睡,還沒睡多久呢,徐幼珊就又在一陣陣的吵雜聲中醒來了,而她一睜眼。剛想問今晚為她守夜的月黛,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時,月黛卻已經沖了進來。一臉焦急的對徐幼珊說道︰「王妃,不好了,冷側妃動了胎氣了。」

徐幼珊瞬間就懵了,這是怎麼回事,剛剛在宮城里不是都還好好的嗎,怎麼會才一會兒就動了胎氣了?徐幼珊趕忙掀被起身,讓月黛一邊替她更衣。一邊向月黛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好好的突然就動了胎氣?冷側妃現在在哪?是什麼時候回到王府的。」

「冷側妃是在大約半個時辰前,和王爺、還有王側妃一起回到王府的。現在在苧蘿齋里,至于是怎麼動了胎氣的,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剛剛府里忽然就亂了起來。有人跑到了空山居去找王爺。吳媽媽便抓住了一人問是怎麼回事,這才知道冷側妃動了胎氣的。」月黛手腳利落的一邊為徐幼珊更衣,一邊口齒清晰的回答道。

「這麼奇怪?算了,我們先到苧蘿齋去看看吧。」徐幼珊皺了皺眉的說道。

雖然徐幼珊就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楚王妃,在這楚王府里跟個暫住的人差不多,但她現在不是還掛著這個楚王妃的頭餃嘛,那這種大事她要是不出面,估計事後那話柄是牢牢的會被別人捏在手里了。因此徐幼珊是趕忙趕到了苧蘿齋啊,而此時的苧蘿齋里。謝璟和趙嬤嬤赫然早就到了,此時都立在院中,看著慘叫聲傳出的正房。

「王爺。」徐幼珊看見了謝璟的背影時,先是更皺了皺眉,隨即又面無表情的走到他身邊,先向他福禮。而謝璟聞言,卻只是淡淡的轉頭看了她一眼,就沒說什麼了,至于謝璟旁邊的趙嬤嬤,此時是著急的不行啊,根本就連看都沒看徐幼珊一眼。

而徐幼珊也不在意,她站在了這群面帶焦急的人群里,特別像是一個外人,而她知道,自己也的確就是一個外人,于是她也就靜靜的站到了謝璟的身邊,在落後他半步的地方沉默不語著,但有些慘白的小臉上,卻還是露出了和其他人一樣的擔憂,恰到好處的很。

而這一折騰,就直接折騰到了半夜,最後墨儒才面色有些憔悴的終于從正房里出來了,謝璟見此,第一個上前,面色淡淡的問道︰「是什麼情況?」

墨儒沉吟了一下,答道︰「本來側妃的身子一向健康,這一胎脈象也很穩的,但今天不知為何,突現虛弱的征兆,而且還有滑胎的跡象。」

滑胎?徐幼珊一愣,謝璟卻只是蹙了蹙眉,而旁邊的趙嬤嬤則就是直接哀嚎一聲,差點就沒站穩,要不是旁邊有婆子眼疾手快的趕忙扶助,估計現在趙嬤嬤已經摔倒在地了。而謝璟回頭看見趙嬤嬤的情況後,只是讓婆子們趕緊把趙嬤嬤扶回明瀟院,要小心照顧,就轉首看著墨儒,問道︰「現在呢?」

「現在我勉強施針保住了孩子,可側妃的狀況不怎麼好,這個孩子到底保不保得住,最後還兩說。」墨儒面色也不怎麼好的說道。

「那原因呢?」這時,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徐幼珊竟開口問道︰「墨大夫,那冷側妃會突然這麼虛弱的原因是什麼呢?」

徐幼珊說完,就定定的看著墨儒,而謝璟則眼中流光閃過,卻也沒打斷徐幼珊,而是同樣看向了墨儒,但墨儒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原因是什麼,墨某現在還不敢肯定,畢竟這孕事一門,不是墨某的長項,而且女子身孕,本就是一個凶險萬分的事情,期間是一點差錯都不能有的,更何況……」說到這兒,墨儒頓了一下又才繼續說道︰「更何況墨某早就向側妃建議過了,側妃應該在王府里安心養胎,不宜常常出門應酬的,這身懷六甲,乃是更該靜心調養的,但側妃她……」

話說到這,墨儒就沒再繼續說下去了,有了身孕的人,本來就該靜心安胎的,但冷心雲最近的一段時間里,是各個極富盛名的宴會差不多都去參加了的,那活躍的啊,就連謝璟也有耳聞,因此墨儒說的是什麼,他們都知道。

于是謝璟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就對墨儒問道︰「那現在能做的,就是讓她靜心安養嗎?」。

墨儒答道︰「是的。這幾天我會開幾副安胎的藥給側妃服用,但看現在的趨勢,墨某也不一定敢保證這個孩子能保得住。」

謝璟聞言點了點頭。就讓聞歌送墨儒回去休息了,而他自己卻站在了院中,靜默不語。徐幼珊見他這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就只能在他身後福了一禮,轉身欲走,反正這是人家一家三口的事。她不想多管。

可徐幼珊才堪堪轉身,準備踏出離開的腳步時,謝璟的聲音卻響起了。「要去哪兒?」

徐幼珊一頓,然後回身,說道︰「我想王爺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那我就不打擾王爺了。不過冷側妃受此一驚。肯定現在是還惴惴不安的,王爺就請先去安慰冷側妃一番吧。」一番話,徐幼珊說的是極其流利,一點空隙都沒有的,而且話里的情真意切也有,一副很是擔心的樣子。

可謝璟在徐幼珊說完後,卻回眸看著她,紅唇竟輕揚。清冷的問道︰「你說的是真心話?」

「是。」徐幼珊答的斬釘截鐵,可周圍的氣氛卻是馬上一凝。但徐幼珊卻是渾然不覺一般,而不一會兒後,謝璟就收回了看著徐幼珊的目光,長腿一跨就向著正房的方向走去。而也就是謝璟一動的時候,徐幼珊也立即就轉過了身,背向著謝璟的方向,一點都不遲疑的就大踏步得離開,一次回頭都沒有。

可謝璟,他有。

在徐幼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苧蘿齋時,謝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徐幼珊漸行漸遠的身影,竟然從紅唇里吐出了一聲輕了又輕的嘆息︰「徐幼珊,你就是只倔驢子!」

……

……

冷心雲動了胎氣的事,第二天就在京城里是傳的是沸沸揚揚,就連周惠帝和太後都是驚動了的,接連派了兩個御醫來為冷心雲診脈,但診脈的結果都和墨儒的大致相同,皆是可能這幾天太過勞累,所以導致心神耗損什麼的,所以身體虛弱,動了胎氣,恐怕有滑胎等等的一致結論。

而等到太醫們把這診斷結果回給了周惠帝和太後之後,周惠帝和太後有些發怒,都說冷心雲太過恣意妄為,不把皇家子嗣看重。可冷心雲此時畢竟是孕婦,周惠帝和太後也不會真拿她2怎麼樣,但徐幼珊就慘了。

「唉……」

一聲長了又長的嘆息,從楚黛的嘴里飄出,听得徐幼珊耳朵都快要長繭了,于是她扭了扭楚黛的小耳朵,嗔道︰「被聖上和太後召去訓斥的是我,你個小丫頭片子在唉聲嘆氣什麼呢,別再嘆了啊,听得我耳朵都快要長繭了,不然我就讓你去門外罰站,不準進來了,知道了沒?」

楚黛趕忙從謝琰的手上解救回自己的耳朵,在揉了揉後,才憤憤的說道︰「可是這對王妃您太過分了吧,那冷側妃自己不小心自己的身子,明明都是有了身孕的人,還整天出去瘋,現在好啦,瘋的動了胎氣,可到頭來怎麼會是王妃您替她被罵啊?聖上和太後還把您叫去罵了兩次誒,這是什麼事嘛,聖上和太後也太糊涂……」

最後「糊涂」兩個字,被劉媽媽迅速的捂住了楚黛的嘴,而湮滅在了楚黛的嘴里,而徐幼珊那驚懼的神色這時也才緩了下來,至于楚黛看著徐幼珊和劉媽媽的神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說了什麼,也不禁猛地就煞白了臉,一絲血色都無,比起徐幼珊那慘白慘白的小臉,此時更是要難看上好幾分吶。

「現在知道怕了?剛剛不是還挺勇敢的嘛,我看真是該讓王妃把你調到城外的莊子上去咯。」一旁的吳林氏現在也是吐著氣,拍了拍胸口的對楚黛怒道。

而楚黛現在則是聳下了頭,閉著嘴不敢再說話了,于是徐幼珊、吳林氏和劉媽媽三人對望了一眼,也是無奈的搖搖頭笑了,接下來便轉移了話題,不讓這小妮子再自責了,其實楚黛機靈的啊,但在泊微後雲里太安全了,所以她才會這樣口無遮攔的。可別看楚黛這樣,凡只要是離開了泊微後雲,她的嘴就是比蚌殼都還難撬開的了,對此徐幼珊她們還是有信心的。

但現在徐幼珊的情勢說不得多好,所以楚黛的這點毛病,還是得糾正的,于是徐幼珊和吳林氏三人也就沒和楚黛搭話了,只是說起了冷心雲的這件事情。

「王妃您不管怎麼說,現在也還是掛著楚王妃的頭餃呢,不管冷側妃他們母子發生了什麼事,估計這個責任的大頭還是會歸在您的頭上啊,我們得早做準備才行。」吳林氏臉色有絲凝重的看著徐幼珊說道。

「是啊,若是平常也就罷了,但偏偏冷側妃這胎是聖上的皇長孫,聖上和太後又如此關注,看來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那聖上和太後不會輕饒冷側妃,也不會放過王妃您啊。」劉媽媽也點頭的附和道,以冷心雲和月復中胎兒現在受到的這種厚寵看來,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情,那周惠帝肯定是會龍顏大怒的。

「這些我自也清楚,可其實我覺得冷心雲動了胎氣這事實在是太蹊蹺了。」徐幼珊蹙眉說道。

「王妃這話是?」其余幾人不解。

徐幼珊卻接著說道︰「冷心雲在入宮參加太後的千秋歲宴之前,的確是到處去赴宴,但她自己豈是粗心大意之輩?估計對于冷心雲月復中的胎兒,她自己是最上心的人,肯定是每天都讓大夫把著脈確定胎像的,若有不妥,冷心雲怎麼還可能那樣出府到處去赴宴?但就只是進宮去赴了一場千秋歲宴,胎像就不穩了?這也太湊巧了吧。」

徐幼珊的話,讓吳林氏和劉媽媽大驚,吳林氏更是接著說道︰「王妃,您的意思是,冷側妃是在宮里被什麼人動了手腳,才會這般的?但不大可能吧,墨大夫不是已經替冷側妃把過脈了嗎,可墨大夫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啊。」

「墨大夫自己也說過,他對于孕事這一門並不精通,那其中的馬腳,墨大夫看不出來也並不奇怪。」徐幼珊淡淡的搖了搖頭得說道。

「可隨後聖上和太後派來的那兩名太醫就精通此門了啊,但他們也並未查出些許的異常啊。」劉媽媽想了想,又對徐幼珊說道。

而這次徐幼珊卻是冷冷的笑了笑,答道︰「劉媽媽,若冷心雲真是在宮城里被人下的手腳,那她這一路上可是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的,有幾人是能近得她身的?」徐幼珊話落,一旁的楚黛還有些懵懂,但吳林氏和劉媽媽的臉色卻都是一變,徐幼珊見此,點了點頭的就繼續說道︰「除了賢妃外,再無其他人靠冷心雲極近過,而若冷心雲下手的人就是賢妃,那聖上和太後派來的那個太醫,會說出和墨大夫一樣的結論,是根本就不奇怪的。」

是啊,若對冷心雲下手的人真是賢妃,那也的確是不用奇怪的,現在皇宮內廷之中,掌管六宮的實際之人,已是賢妃無疑,尤其是在德妃因謝琰之故,被周惠帝冷落後,賢妃在後宮之中就是獨一人了。而太後,那根本從頭到尾就是根本沒踫到過實權的,因此賢妃要收買兩個太醫,那不是最簡單不過的事了嗎?

「若照王妃您這麼說,那這事還真就說不好了,可就算事情真是這樣,但我們若沒十足的證據,估計也是沒辦法的吧。」劉媽媽皺著眉說道。

「是啊,王妃,就算事情真是這樣的,但我們若沒有證據,那也拿賢妃沒辦法啊。」吳林氏也擔憂道。

「這才是最棘手的。」徐幼珊終于沒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說道︰「賢妃在後宮里叱 多年,後宮里的陰詭手段又何其牛毛之多,我們哪能窺得清啊,而且偏偏墨大夫在這方面還是不擅長的,這讓我們更是有些束手無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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