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容白來到自己的面前,離得近了這身高的差距竟然帶來了一絲壓迫感。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慕容白,陳憐月一時不知道,他離得這麼近這是要做什麼。
剛剛張開嘴想要出聲,就看到慕容白的右手朝著自己伸了,一時沒有反應,直到對方從自己的頭上取下一片落葉的時候,陳憐月這才明白,她的臉一時之間更加的紅了。
「氣色不錯,看來你恢復得很好,紫陽參還要繼續吃,不夠了我會讓冥域再送一些。」
玩味的看著臉紅的陳憐月,慕容白的眼底也帶上了一絲笑意。
明白自己被對方戲耍了,陳憐月微微惱怒的瞪了慕容白一眼,稍稍後退了兩步,轉而從衣袖之中掏出絲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她這邊剛剛擦了兩下臉頰,手中突然一空,絲帕就被慕容白搶到了手中——
「你這是什麼意思?」
微微生氣的看著慕容白,陳憐月不明白這冥域域主今天是抽什麼風了。
慕容白沒有說話,只是朝著陳憐月走了兩步,而後抬起手用絲帕將陳憐月額頭的汗水輕柔的擦掉。
被慕容白這回的動作嚇了一跳,陳憐月這下可是完全的呆住了,真是沒有想到堂堂的冥域域主,江湖上公認的冰山冷男,居然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呆呆的注視著眼前的慕容白,陳憐月驚訝的僵住了動作。一臉的見鬼表情。
看著陳憐月震驚的身體僵硬,微張開嘴的樣子,慕容白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怎麼了,做什麼一副見鬼的表情啊,我有做什麼嗎?」。
無辜的眨眨眼,慕容白順手將絲帕塞進了自己的懷中,還有些愣神的陳憐月居然一點都沒有發覺到他的動作。
被慕容白的聲音喚醒,陳憐月發覺自己居然被這樣小小的動作就驚嚇的呆愣了,頓時大感丟了顏面,忍不住老臉更紅了。
在前世。雖然陳憐月活到二十六歲。但是她一直都埋頭苦練家族武學,根本就沒有談過戀愛。除了與家族子弟練功對打,或者是代表家族去參加各式比武之外,她就從來沒與異性有過肢體接觸了。
現在與異性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而且還是一位俊帥無比的冷美男。並且兩人的動作也有著些許的小曖/昧。這讓陳憐月久未萌動過的少女之心居然開始蠢動了。
當然,中藥那一次陳憐月全程都已經失去了理智,哪里還能有害羞和值得回憶的地方。
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了一絲涼意。也讓陳憐月的心跳恢復了正常,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而有氣勢一點,陳憐月忍不住抬起頭又往後退了兩步。
可巧這一往後退,正正的踩到了一顆老茶花樹從地下伸出的老根,陳憐月氣勢還沒有端足,這邊腳下一滑整個人便往前撲去。
站在對面的慕容白快速的上前一步,輕巧的抬起手來,自然的就接收到了陳憐月的主動入懷。看到陳憐月自打撲進懷中便沒了動靜,慕容白終于忍不住低沉的笑了起來。
話說陳憐月腳下一滑重重的撲進了慕容白的懷中,這挺翹的小鼻子就撞到了對方堅挺的胸膛,頓時一股算爽的不要不要的感覺立刻就充斥了陳憐月的所有感官,淚水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這也讓她馬上就不敢再有動作了。
此時听到慕容白的笑聲,感受到臉頰下胸膛的起伏,陳憐月頓時怒了,鼻子被撞痛的所有火氣頓時都被加到了慕容白的身上。
她立刻抬起頭,用眼楮狠狠的瞪視了慕容白一下。
「笑什麼笑,我只是一時沒有站穩罷了,你也用不到這麼幸災樂禍吧!」
突然懷中的柔軟消失了,慕容白有點遺憾的看向陳憐月,卻立刻被對方通紅的小鼻子,和略帶淚痕的樣子逗樂了,這下子慕容白的笑聲更大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堂堂的冥域域主就只會幸災樂禍!」
冷冷的看著笑的一派仙氣的慕容白,陳憐月暗恨不已,一句話說出這才自己這濃濃的鼻音,反映的她立刻將手捂在了鼻子上。
「不許看,有什麼可看的,誰叫你的胸口那麼硬的,撞得我疼死了。」
「我看看,有沒有撞破。」
將陳憐月捂在鼻子上的手拉開,慕容白仔細的看了看。
「怎麼樣,應該沒事吧?」
雖然自己用手模過了,感覺骨頭應該沒有斷,但是確實挺痛的,陳憐月便由著慕容白檢查一下,以免自己看不到別真的撞壞了。這可是顏面問題,要真是鼻子歪了,那可就毀容了!
「沒事,就是有些紅了,很痛嗎?」。
看著陳憐月紅彤彤的鼻子尖,慕容白微微皺了皺眉頭,轉而從腰間的荷包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瓶。
從瓶中取出一點如果凍般透明清涼的藥膏,慕容白將藥膏輕輕的涂到了陳憐月挺翹的小鼻子上。
「這是什麼?」
感受到鼻子上的清涼和鼻端的清淡藥香,陳憐月忍不住低眼去看,瞬間變成了斗雞眼。
眼楮看到陳憐月可愛搞笑的樣子,慕容白一邊仔細的上著藥膏,一邊還要默默的忍住笑。他知道,如果自己再笑出來的話,這個脾氣不太好的陳三小姐一定會炸鍋的。
「這是上好的化瘀活血的藥膏,你留著後過一個時辰再涂一次,晚上應該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將藥膏塞到陳憐月溫熱的小手中,慕容白對于指尖的細膩柔滑有點留戀。
看著手中小小的瓷瓶,陳憐月一時有點沉默,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隨著微風吹過,樹上的葉子飄落下來,飄飄蕩蕩的飛落在兩人之間,一時之間這花園角落里的氣氛是如此的和諧,以至于兩人都有點沉醉。
就在慕容白抬起手想將陳憐月攬進懷中的時候,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咳嗽聲,陳憐月被驚醒回過頭來,就看到少閣主吳梅詠正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邊。
陳憐月忙退開幾步,和慕容白拉開距離,而後快速的看了慕容白一眼,轉身便朝著花園的出口走去。
在走過慕容白身旁的時候,陳憐月停頓了一下,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便快速的離開了。
當來到吳梅詠身旁的時候,陳憐月低著頭點了點頭,便匆忙的側身而過。一是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通紅的鼻子,二是與慕容白的互動被人家看到了,陳憐月感到不好意面對對方。
一直看著陳憐月的身影消失在花園的出口處,慕容白看了看自己伸出去的手臂,這才緩緩的將手收了回來,轉而抬頭看向走了正一臉挑釁的吳梅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