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下了幾日的雨,氣溫又下降了幾度,雖然沒有達到結冰的程度,但是卻也很凍人了,尤其是刮著風下著雨所帶來的那種濕冷感,更是讓人冷入心肺。
陳憐月估計,這溫度差不多也就四五度吧,這幾日她也停了陳天蒙的戶外鍛煉,就怕把他凍感冒了,不用起早了到是把陳天蒙樂壞了。
今日就是十二月二十日,城主府舉辦夜宴的日子了。許是知道今天要開宴席,老天爺很給面子的收雲住雨了,從一早開始便艷陽高照,就連氣溫都回轉了幾分。
因為是夜宴,所以賓客不用去的太早,按往年的慣例,都是在申時初開始進入城主府的。
此時時辰還早著,穿戴整齊的陳憐月等人都被楊李氏叫到了小花廳來,就連慕容白和李海龍也沒有落下。
「嗯,這次裁縫做的衣服不錯,很好。」
仔細的看了看眾人的衣服,楊李氏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才剛剛午時,申時咱們再出發去城主府,現在還是先把午飯吃了再說吧。」
指揮著丫環將午飯擺上,楊李氏情緒高漲的招呼大家吃飯。
其實自打天一亮開始,楊李氏就一直是如此激動、亢奮的狀態了。楊芊芊拉著陳憐月坐到桌旁,呲著牙笑了笑。
「我娘天還沒亮就醒了,這都好幾個時辰了還這麼興奮,真不知道一會兒到了城主府會怎麼樣呢,有時候想想我爹也挺可憐的。」
看著被楊李氏拍掉了去抓雞腿的手的楊振天。楊芊芊悄聲的說著。
「呵呵,我看伯父倒是樂在其中啊。」
掃了一眼看到楊李氏將雞腿夾到他的碗中,而後開心不已笑呵呵的楊振天,陳憐月低笑著說道。
「反正以後我才不會像娘那麼凶呢,我會對柱子哥很好的。」
抬頭看向對面的柱子,楊芊芊咧嘴笑了笑,柱子忙將楊芊芊喜歡吃的魚夾了一大塊放到了她的盤中。
看著兩人的互動搖了搖頭,陳憐月一轉頭就看了對面正看著自己的慕容白。
今日的慕容白穿著一身新作的天藍色袍子,這種冷色系的衣服似乎特別的襯他,只顯得他清冷之氣更甚。卻也更加英俊瀟灑英姿勃勃。
直到被陳天蒙拉了拉衣角。陳憐月才發現自己居然看著慕容白看到了發呆,連吃飯都忘記了。趕快低下頭去看陳天蒙,陳憐月不由得有點臉頰發熱。
收回看著陳憐月的視線,慕容白的嘴角微微的翹了一下。顯示著他今日的心情很好。
吃過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眾人便出發朝著城主府而來。
城主府位于天源城的中部區域。離著福威鏢局的東城區還有著些距離,因著是在城中走動,馬車不能趕得太快。所以坐在馬車上走了大概有兩刻多鐘,陳憐月才看到了城主府的大門。
此時城主府前熱鬧非凡,各式馬車停滿了城主府前特意劃分出來的區域里面,雖熱鬧而不混亂,可見這城主府調度規劃的井井有條。
在門前下了馬車後,陳憐月看到立刻就有城主府的下人上前,引導著車夫將馬車停到了預留的區域去了,陳憐月感覺這就和現代的停車場保安差不多了。
在門口驗過了邀請函,陳憐月便拉著陳天蒙的手跟在了慕容白的身後,畢竟她是以慕容白妻子的身份參加夜宴的。而劉媽媽和小蝶則和楊振天一家在一起,她們可是楊芊芊的未來婆婆和小姑。
因為身份的原因,陳憐月、慕容白和楊振天他們分別坐在了不同的地方,在分開的時候,陳憐月回過頭朝著劉媽媽和小蝶點點頭,示意她們玩得開心。
隨著領路的下人來到了靠前的區域,陳憐月就看到半月前見過的宇文宏已經笑眯眯的站在那里了。
「慕容域主夫婦來了,未能出去遠迎,還望海涵啊。」
抱拳施了一禮,宇文宏客氣的說道。
「大公子客氣了,能收到城主府的邀請函是在下的榮幸。」
回了一禮,慕容白也客氣的說道。
「來來,快快請入坐,一會兒我父親就來了,他早想著見見域主的真容了呢。」
伸手讓過道路,宇文宏指著左側最靠近主位的一張方桌說道。
「多謝。」
對著宇文宏點了點頭,慕容白扶過陳憐月的手臂,讓她和陳天蒙先坐到了座位上,而後這才朝著宇文宏施了一禮,走進了坐席。
李海龍也朝著宇文宏施了一禮,隨後坐到了慕容白和陳憐月後面的位置上。其實,每個前排方桌位置後面都有小桌的席位,那是留給家人和女眷的,前排的位置只有被邀者夫婦才能就坐。
看到慕容白和陳憐月已經坐好,宇文宏朝著他們點了點頭,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倒是一直跟在他後面的一名獨臂老者,在宇文宏走後並沒有離開,反而走上前來替陳憐月的桌上多加了一盤水果。
「這位夫人,這是大公子吩咐的,給小少爺吃的水果。」
對著陳憐月笑了笑,老者看著陳天蒙一臉的和藹。
「多謝老伯。」
陳憐月接過果盤對著老者笑了一下,可是她的手剛剛一接觸盤子,便感覺到了不同。看著老者和藹的笑容和微微輕點的頭,陳憐月放下疑惑,面不改色的將盤子放下收回了手。
看到陳憐月收下了東西,老者笑眯眯的轉身走了。沒錯,這個老者便是程叔,他方才在果盤地下放置了一張字條,在陳憐月抬手接過果盤的時候,字條就到了陳憐月的手中。
看著程叔走遠的身影,陳憐月抬頭掃視了一遍四周,見人們都在聊天吃水果,便微微將身子靠在了慕容白的身上,從衣袖之中取出了字條。
看過字條,陳憐月的手忍不住的抖了一下而後臉色大變,慕容白伸手攬住她的肩遮住了她的失態,讓外人看起來就是小夫妻在秀恩愛而已,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怎麼了?這字條是哪里來的?」
因為陳憐月衣服的袖子比較大,所以方才傳遞紙條的時候,就連慕容白都沒有發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