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想要謀逆嗎?」。
杜微一怔,「太子,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只是想請皇上名正言順的禪位于我而已!」
「就憑你,你還想做皇帝?」
杜微突地邪氣的笑了,她可是抱著破斧沉舟的勇氣來做這件事情的。
「那是自然,又沒說,只允許男人來做皇帝!再說了,做皇帝怎麼了?在我所在的世界里,當官做商人,比比皆是,也只有你們這里,才會呆在家里,相夫教子,連出軌,都不敢發一個屁,還大度的替納妾……。」
北齊帝李善還沒有從杜微的變化中醒悟,倒是太子冷聲一哼。
「難道就不該相夫教子嗎?善妒可是七出之罪!」
太子李臨不想承認杜微說的,卻忘記了,他深愛的薛隱言此時坐在他的身邊,這天下的,同樣包括薛隱言。
「七出個屁!七出是你們男人強加給的,你問問母後,問問太子妃,這天下,有那個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願意替別人養孩子?你問問他們,願意嗎?」。
陸皇後听見杜微的這話,只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改變了。
是啊,從來都沒有一個想過改變這一切。
「杜微,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就憑你,你就可以改朝換代了嗎?」。
杜微冷笑,「我失敗了又如何?至少。你的母後,你的妻子,我所認識的那些,不會再逆來順受了?至于你們……這些男人,不過就是有一根用爛的黃瓜罷了,還有什麼可囂張的?再說了,就算我失敗了,我還有同盟的嘛,我相信,我的老鄉盛清寒一定會改變這個世界。至于你們。等著吧……」
「住嘴!」
北齊帝李善這才後知後覺的發怒。
杜微卻絲毫沒有被嚇到,她淺笑的看向李善,「皇上,你何必這麼生氣。這江山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不變的道理,就算你不懂,太子也是懂的呀。你北齊的江山,不也是從大齊朝分裂出來的嗎?」。
太子李臨見杜微越說越離譜,當下就扔了一只杯子,再也控制不住站了起來。
架在太子李臨脖子上的那一把刀,銳利的劃開一道細細的口子,鮮血溢了出來。
太子妃薛隱言一聲驚呼,「殿下!」
「太子妃,你這麼心疼他呀?他有什麼好心疼的?反正都是一死,你願意陪著他去做地下鴛鴦,也是沒有可以的,但是,太子妃,你活著的目的就只是為了一個男人嗎?如果只是為了相夫教子,你當時何必要去學醫?你可知,你苦心學習的那些醫術,自從你嫁給這個男人之後,就會被束之高閣,你的價值呢?」
杜微再看向怔怔發呆的陸皇後,「皇後娘娘,我和你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應該知道的,我也從未置你于死地,你應該很清楚,我沒有這樣的心情,至于你,你活的幾十年,嫁給他的幾十年,你快樂嗎?曾經的快樂,就如過眼雲煙,而後,依舊有新歡代替你這舊愛?你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啊……可惜了,嫁給這麼一個無用的男人,毀滅了自己的一生……」
杜微懶得再多說什麼了,這些話,她說給陸皇後和太子妃听了,她們若是听懂,自會有所改變。
若不是懂?
多說無益!
「皇上,你不是那麼寵我嗎?簽個字,蓋個章!」
一卷明黃的卷軸,就這麼放在北齊帝李善的面前。
北齊帝李善一下就扔到了地上,他才不會簽的。
北齊的江山,可不能斷送在他的手上!
杜微揚起手一巴掌,打在北齊帝李善的臉上,「賤人……」
這兩個字,平時都是男人用來罵的,這時杜微用來罵北齊帝李善,陸皇後卻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真是從心底感到爽快啊。
經此一事之後,大抵北齊帝李善會想不開吧?
「你意氣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做這北齊的皇帝,還能保住這片江山,等你們父子倆來做,不出一年,就江山就移主了,你信不信?」
杜微對于盛清寒可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她這段時間想的明白,盛清寒不是那一種愛出風頭的男人。
若不然,他也不必在坐在輪椅上的這段時間,就暗自的弄出這麼多的好東西。
這樣的男人,沉默只是不想爭。
而眼下,太子李臨逼的盛清寒不得不爭之時,那盛清寒才不會看在他曾經是他的徒弟份上手下留情。
「還有你,太子李臨,你有多蠢啊,你居然敢威脅他?你知道他是誰嗎?你以為,就憑你的那幾個暗衛,就敢要威脅他嗎?」。
杜微的膽子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冰冷。
北齊帝李善咬著牙,咯咯作響。
「既然皇上還想要做皇帝,那我就只能告訴你一個秘密了,我親愛的皇上呀,你知道你最近吃的那些藥,是有問題的嗎?你的身體啊,早已經是油盡燈枯了,趁著還能動,好好的活著吧,至于太子殿下,你就眼盼盼的看著你的父皇尋死嗎?哦,不對,你和他之間,本身也沒有多少情誼的?」
杜微使了一個眼色。
黑衣人手中的刀起刀落,北齊帝李善的脖子,就拉出一條細細的口子。
氣絕而亡。
太子李臨當然沒有想要救他的意思,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佔著皇帝之位的男人去使了,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帝了。
「真是夠冷血的……」
太子李臨也不再磨嘰了,「來人,將微貴妃帶下去,她殺了皇上……」
杜微的臉一沉,還未反應,就被人包圍了起來,敵我實力懸殊,杜微絲毫沒有反手的能力。
太子李臨洋洋得意的看著杜微,「哦,怎麼辦?微貴妃,你說,孤應該給你選一個什麼樣的死法呢?」
杜微翻了一個白眼,「傻子!陸皇後,太子妃,容我再好心好意的提醒你們一句,如果你們在北齊不快樂,去南齊吧,以後,那里一定會很好的,我相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