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三思啊!」
「閉嘴,來人,將皇後關起來。」
薛隱言顯然沒有料到新皇會如此的對待自己,雙眸閃過一陣錯愕,轉瞬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也罷,也罷,事情終會變成這樣了!!
薛隱言閉上眼楮,心里掩飾不住陣陣的失望。
她曾經以為,他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可到了現在,他還是讓她失望。
到了現在,薛隱言決定為自己以後的半生,堵一把!!
她不想做為新皇李臨的陪葬,也不想成為政治的犧牲品,她想要活著,還想要阿昌也活下去。
薛隱言被關進了鳳儀宮後,她就抱起了自己的孩子,輕輕地親吻著孩子的臉,「阿昌,我們會努力活下去的。」
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薛隱言是醫。
一樣藥材,用到了恰當好處,那是藥。
若是稍有偏頗,那便是毒!
薛隱言雖是醫者,卻也有辦法在不傷害人身體的情況下,藥倒門口的侍衛。
更何況到了這樣的時候,還有人會真心守在門口?
從鳳儀宮,到外面,這一路上,都是順順當當的。
宮中有許多人受過薛隱言的恩惠,要逃離,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薛隱言抿著唇,懷里抱著阿昌,從皇宮的西華門出來,直接去了一善堂。
她知道,在一善堂里。有一處地道,這是時天驕以前告訴過她的。
她抱著孩子進了一善堂,打開那一處地道,地道里,什麼都有,做一個短暫的歇息,並不是什麼難事。
顧北凌剛到地道,就瞧見薛隱言抱著阿昌,坐在地道里面,那幽暗的地道里。有一種長年不見陽光的味道。
「你是誰?」
盡管來人衣衫整齊。薛隱言還戒備的看向顧北凌。
顧北凌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皇後娘娘,到了我的地盤,你還這麼戒備嗎?」。
「你們不是去了南齊嗎?」。
薛隱言听顧北凌這麼一說。才稍作放松。顧北凌坐了下來。「北齊和南齊就要成為一家了,讓我來安撫民心的!」
「為什麼?她們為什麼這麼做?」
顧北凌覺得薛隱言問的話很是好笑,「這件事情。是遲早的事,難道說,非得等李臨將我們殺死了,我們才能反抗嗎?」。
「也對。」
地道里,很長的一段時間沉默,薛隱言坐在一片光影之下,那明暗之中,是一張沉靜如水的臉龐,瞧著這一張臉,顧北凌竟然很希望,時間就這麼停滯不前。
很長一段時間,顧北凌都懷疑,自己不曾動心,是否因為,和別人不一樣。
可現在……
他動心了。
一眼萬年,說的就是他吧。
「你願意做我妻子嗎?」。
顧北凌的這句話,月兌口而出。
薛隱言愣了一下,「你……」
「你的身份,以後不宜曝光,我的意思是,你今後怎麼生活?」
顧北凌想了想,繼續補救。
薛隱言淡定的看了一眼顧北凌,「我會醫術。」
「那孩子呢?若是他以後知道這事,怎麼辦?」
薛隱言的心口,隱隱作痛,她一直希望,他不曾變……可時光轉移,他變了。
她自然也不曾用最初的真心去待他了,只是阿昌,以後會原諒她嗎?
「我一直沒有娶妻,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願意幫阿昌的父親,你依舊可以行醫的……」
听著顧北凌說著這樣的話,薛隱言氣乎乎的抱著阿昌就走。
她傻了嗎?坐在這里被人調|戲?
顧北凌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說錯了?
「那個,你不用走,我說的是真心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心……」
薛隱言想,顧北凌一定是一個瘋子!!
听著顧北凌這信誓旦旦的話,薛隱言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這話是真的?誰信吶?
……
……
薛隱言的暗自出逃,最生氣的,莫過于太子李臨了,他氣沖沖的砸了好多名貴的瓷器,時子琬不遺余力的在一邊火上澆油。
「皇上,人家說,這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分,我原是不相信的,今兒個皇後的做法,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李臨對薛隱言的感情,與眾不同,那怕這時,薛隱言已經逃跑了,但在李臨的心中,她始終是不一樣的。
「閉嘴!!」
時子琬乖乖的閉上嘴,眼下,只需要勸李臨投降不好了。
作為一個降臣,到時候,依舊會被優待的,至少,吃穿用度,是絕對不會虧欠的。
時子琬打著一副好算計,就自己所經歷的那些事情,別人不知道,南齊的那幾個,卻是知道的。
索性就這麼乖乖的生活在一起,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皇上,不如,我們投降吧!」
李臨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時子琬,「投降,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投降的……」
「皇上,你死了?那我月復中的孩子呢?你忍心我月復中了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再者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總有機會復國的……」
時子琬捧著月復部,低聲勸著李臨。
李臨睜大著眼楮,看著時子琬,那一瞬間,他才明白,每一個,都是天生的演技派。
時子琬最初的時候,表現的是那麼識情趣,最後呢?不照樣將了他一軍?
至于薛隱言,更是呵呵了。
「你是不是告訴皇後,你懷孕了?」
時子琬搖頭,「皇上,臣妾真的沒有……」
李臨笑了,他是真傻啊,以為給了時子琬一個干淨的身份,就可以讓她好生的生活在一起,卻不料了,的心,就和那海底的針一樣,深不可測啊。
時子琬是真的沒有告訴薛隱言,她和李臨有了陰差陽錯的一夜。
薛隱言身處後宮,掌控著鳳印,當然知道這些小事,至于時子琬懷孕的事,更是……壓在薛隱言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無論李臨出于什麼原因,做了什麼樣的事情,背叛就真的是背叛了,更何況,還有一個孩子!
剛大婚時,她也寄希望于他是不同的。
是不一樣的皇家人。
直到出逃前一瞬間,薛隱言才深深的明白,沒有什麼不同?有的人,骨子里都是一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