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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敏華到了老太房里,丫鬟們正設了桌椅,準備上早食。
老太朝她招招手,滿臉慈愛,「听說你今早做了三絲卷餅?」攬住了她,又轉頭對果兒道:「快些端上來,好些日子沒吃華兒做的早點了,這心里呀一直惦記呢!」
莊敏華靠在她身上,笑道:「老祖宗若是想吃,那以後華兒天天做給你吃。」
老太搖頭,拉住她的手看,「看看這雙小手,我可不舍得這雙小手變粗糙了,你有這份孝心就好。以後不要親自動手了,廚房里養那麼多人可不就是用來使喚的?回去記得用香膏抹了,保養一下。這女人的手啊!可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可不得精心些。」
老太順勢跟莊敏華說了一下保養之道,末了,問道:「我以前給你的方子用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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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敏華想起老太從小就給原主精心調養著,出嫁前也給了幾個保養方面的方子,都被莊敏華給忘記的了。
莊敏華如何會說真話,只道:「老祖宗,你看我這樣,皮膚是不是很好?我照著方子配了不少,每日都用著呢!」她都吃過洗髓丸的,皮膚能不好麼。
老太滿意的點點頭,一時,早飯擺好了,便開始用飯。
用了早飯,莊敏華回了房,換了身衣裳,去看了一回莊意端,見她已漸漸好起來,想來方家是能去的了。
到了方旦成親這一日。畢竟是小輩,大是不去的。莊敏行去了湖州還沒回來。只能由莊敏程護著行大女乃女乃程二t女乃女乃莊敏華莊意端去了。
因著是參加婚宴,定然是要穿得喜慶的。但是又不能搶了新人的風頭。
莊敏華穿著碧藍色暗紋褙子,米白色百褶裙,略顯穩重的顏色壓下了她幾分濃艷,卻又多了幾分端莊大氣;梳著墮馬髻,戴著一只攢珠瓖寶金簪;脖子上戴著孟靖寒送的那條美樂珠項鏈,橘黃色的珍珠,閃爍著柔和的光芒,襯得她更加嬌美。
莊意端穿著橘黃色撒花褙子,月白色繡金茶花馬面裙。極襯膚色;梳著雙螺髻,一邊用兩個瓖寶金環固定了,顯得整個人俏麗活潑。
行大女乃女乃穿著銀灰色緙絲褙子,大紅石榴裙,梳著傾髻,戴著朝陽五鳳掛珠釵,端莊明媚。
程二t女乃女乃穿著翠綠色妝花褙子,淺紫色百褶裙,梳著倭墜髻。戴著一只蝶戀花金釵,氣質溫柔,觀之可親。
幾人彼此打量一番,笑了起來。上了馬車。行大女乃女乃叮囑莊敏華與莊意端去了方家不要亂跑,特別是不要朝外跑,免得撞到男客。又叮囑席上不準喝酒。連果酒都不許;怕她們沒酒量,在眾人面前失態。丟了面皮。莊敏華莊意端都一一答應了。
行大女乃女乃又敲打了一番兩人的丫鬟,莊家跟方家也不過隔著一條街的距離。間很快便到了方家住的巷口。
雖然只是嫡長子成親,但是門口的車馬轎子還是擠滿了整條巷子。
莊家馬車到來,方家下人覷著家徽,趕緊過來問候,忙將幾人引了進去。
早有人報到方玉珍那里,莊敏華剛下轎子,便見一個著粉紅衣衫的俏麗姑娘笑吟吟的站在旁邊,正是方玉珍。見她們都下來了,方玉珍過來見禮。
「你們可算來了,我都是望穿秋水了。」方玉珍口里嬌嗔,腳步不停的帶著她們去了待客的花廳。同方見過,待行大女乃女乃程二t女乃女乃跟人寒暄的時候,又拉了莊敏華莊意端二人去了自己的院子。
屋子里早有四五個坐在那里,見她們進來,都站起來了。
方玉珍對大家笑道:「華大家是早認識的,這位便是華的大佷女,閨名意端的。」又對莊敏華道:「這里的人你都認識,我就偷個懶,你帶著端姐兒認識一下罷。」又對大家道:「我外面還有事,就先不陪你們了。你們隨意,需要什麼盡管吩咐下人們。」說著就去了。
莊敏華知道她是給自己機會跟這些重新熟絡起來,也不好辜負她的心意;朝前一步,按照站的位置的遠近。指著一個著石榴裙的,長相明艷的少女,對開莊意端道:「這是戶部侍郎之女鄭明珠。」莊意端與她見過。
莊敏華又指著一個著鵝黃衫子,長相清麗的少女道:「這是刑部郎中之女沐如意。」莊大老爺是沐郎中的上司,所以沐如意也親熱一些。
又一個著翠衫,眉目如畫的,乃是大理寺卿之女周蓉;剩下的一個著茜衫,明眸善睞的少女乃是國子監祭酒之女李文秀。彼此廝見過了,便分別坐下。
鄭明珠開口就道:「華自出嫁後,就不來找我們頑了,今兒可要好好親香一番才是。」
其他人對視一眼,現在誰不知道莊敏華和離了,鄭明珠還提什麼出嫁。
莊敏華仿佛听不出一般,回道:「正該如此。」
鄭明珠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說不出話來。
沐如意忙轉了話題,「听說新娘子今天的喜服從設計到繡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做的,看了的人都說好呢!」
「我听珍也這樣說了,正想看看呢!」這話正說進莊意端的心窩里,她馬上就接了話,其他人也就贊嘆了一番。只沐如意與莊意端兩個興趣最大的湊在一起討論新娘子的喜服來。
其他人也不能冷了場,說起新興的胭脂水粉布料首飾來。
突然周蓉指著莊敏華脖子上的珍珠項鏈道:「天,我沒看錯吧?這是美樂珠吧?」其他人聞言也忙看了過來,幾人都圍了上來,鄭明珠更是用手抓住項鏈放在手上細看。
可能是由于太激動了。莊敏華被她扯著,勒得慌。忙伸手在解開脖子後項鏈的搭扣。將項鏈取下來。
鄭明珠一把搶在手里,其他人也圍了上去品鑒。人群中不時傳出。「好漂亮,不愧是美樂珠。」「听說連皇室都收藏不多,尋常人家能得一顆,都瓖在簪子上顯擺呢!哪像莊,做成項鏈,這里足足有二十顆呢!」……這樣的話語。
莊敏華看她們愛不釋手的模樣,頓時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的行徑,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莊敏華正靠在椅子上出神,突然衣袖被輕輕拉了拉。她轉頭一看,卻是一個著方府統一丫鬟制服的圓臉小丫鬟,她拉著她朝外指了指。
莊敏華猶豫了一下,見大家還圍著她的項鏈品評著,便隨著丫鬟到了門外,橘黃也跟了過來。
那小丫鬟不以為意,到了門外才道:「莊,我家分身無術,想請您幫個忙。」
莊敏華聞听是方玉珍要幫忙。想起她今日確實是很忙,便點頭答應下來。
雖然她早年看過不少小說里面的場景,說是借宴會生事,但是她自認為沒有得罪過人。且自持有系統在身,橘黃又緊跟不放,就大膽的跟著去了。
那小丫鬟邊走邊道:「是舅家的表姐。不弄濕了裙子;見你們身形相仿,想跟莊借身衣裳。」
听到這莊敏華有些起疑心了。忙打開系統地圖一看,小丫鬟在地圖上顯示的是中立的灰點。她就放心的打發橘黃回馬車去取衣裳。待橘黃取完衣裳回來,果然也不見有事發生,莊敏華放下幾分心來。
很快到了一處院子,小丫鬟解釋道:「院子里在招待客人,只好委屈表在客房里換衣了。」說著就要推開門。
莊敏華頓時繃緊了神經,卻不料門打開了,屋內坐著一位,听見響動,回過頭來,驚喜道:「可算來了。」
莊敏華見那二八芳華,杏眼圓臉,身形果真跟她差不多,月白色的馬面裙上有一道茶漬,非常顯眼。
那表听說穿的就是莊敏華的衣裳,連忙跟她道謝並自我介紹,「我姓張,閨名如晴,這次真的多謝你了。改日我定當登門拜謝,並奉還莊幾匹衣料子。」
兩人客氣了一番,表轉入內間換衣。
小丫鬟熱情的給她倒了一杯茶水,莊敏華放在一邊並不喝。等了沒多久,張如晴出來了,穿了她的衣裳,除了胸口處有些松以外,倒還算合適。
張如晴很是感激,要親自送她回方玉珍的院子。
兩人一路走一路,張如晴並不諂媚,卻總能恰好的接在點子上,讓人頗感舒服。莊敏華見她沒有惡意,在地圖上顯示的也是中立的灰點,還隱隱帶了點友好的綠,這下所有的戒備都放下了。
可惜莊敏華才放下戒心,下一刻,她便覺得腦後一痛,最後看見的便是張如晴也倒下的身影。
且說方玉珍院子里,眾人總算盡興,正待依依不舍的將項鏈還給莊敏華,卻發現她與她的丫鬟都不見了。都是大家閨秀,名門嫡女,誰不是眼皮子淺,看到點好東西就想偷偷佔有的。大家只當莊敏華出去玩了,于是就將項鏈交給莊意端收著。
又各自說起話來,除了莊意端時不時伸著脖子看莊敏華有沒有過來,其他人都不以為意。出來做客的,又沒說一定要坐在一個地方不動,都是來交際了,說不定莊敏華跟其他人在呢!
大家正說得熱鬧呢!方玉珍從外面進來,隨意往椅子上一坐,「誰賞我一杯茶,從早上起就沒喝過茶了,渴死我了。」
李文秀正坐在桌邊,聞言她倒了一杯茶遞給方玉珍,開玩笑道,「來,賞你了,還不快點謝恩。」
方玉珍也愛耍寶搞怪,聞言雙手將杯子舉在身前平方,「謝秀恩。」
大家都笑了起來,方玉珍喝了一杯尤覺不夠,又坐到桌邊自己連連灌下幾杯,方才覺得活了過來。
她動作雖快,但舉止優雅,不會讓人覺得粗魯。
方玉珍緩過氣來,朝屋子里一打量,奇怪道:「華沒回來嗎?」。
鄭明珠問道:「回來?」
「哦!」方玉珍解釋道:「我表姐裙子髒了,我瞧著她跟華身形相似,便叫丫鬟過來跟她借一身衣裳。怎麼這會還沒回來?」
一時大家面面相覷,李文秀道:「想是跟你表姐,忘了時間吧!」
方玉珍想想覺得也是,表姐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做事讓人也覺得舒服。華能跟她交好,也是不錯的。
方玉珍正待再說,卻見自己的母親的大丫鬟六芝匆匆走了進來,朝她使了個眼色。
方玉珍心里「咯 」一聲,勉強掛上了笑容跟大家告辭,心里祈禱千萬不要在大哥大喜的日子出事。
兩人出了院門,六芝才低聲道:「客院那邊出事了。」
方玉珍眼前一黑,她想到表姐跟華不就是在客院嗎?希望她們已經離開了。
她定了定神,腳步急匆匆的往客院趕去,一面听六芝。
因為她年歲不小了,也要說親了。方就將她帶在身邊,教她管家。今日方旦成親,方也交待了不少事給她;並派了六芝協助她;像接客待客,就是她其中的一份任務。
如果出了事,鬧出來。不但方家丟臉,她日後說親也會難上幾分,想到這,方玉珍背心都濕了。
六芝將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原來是一個男客喝醉酒走錯了,進了內院,睡倒在路邊。
方玉珍聞言倒是松了一大口氣,「可將那位扶了出去?那位沒有踫到內院的們吧?」
六芝想了想,「已經讓小廝扶到外院客房了。至于有沒有踫到,還得問一下丫鬟婆子。丫鬟發現鄭世子時,他正躺在路邊呼呼大睡。」
「鄭世子?」方玉珍腳步一頓,「可是襄陽侯世子?」要是那位世子,可真是惡心透了。
「可不就是。」六芝低低的回了一句,這位襄陽侯世子可是個五毒俱全的人物,且噬色如命,後院都塞滿了姬妾,外面還有不少紅顏知己。而且還听說他男女通吃,為了爭戲子還打死過人。當然這位鄭世子跟鄭明珠沒有半毛錢關系,或許很早以前是同一個祖宗。但是他的靠山卻來頭很大。宮里得寵的鄭貴妃,是他的姑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