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敏華听說了此事,也是無語。
橘黃還在那里說著後續,「十醒過來後就叫人將那個丫鬟拖到院子里去打板子,十姑爺不許,兩個就吵了起來。然後郭就來了,十那暴脾氣,直接頂撞了郭,氣得郭當時就暈倒了。十姑爺生氣了,讓十禁足抄女戒,十一氣之下就回了莊家。二听說了,帶了人打上了郭家的門……」
卻說二打上郭家的門,將郭家鬧了個雞犬不寧。回到莊家,就被老太好一通罵,命她給郭家賠禮道歉,順便將十丫頭送回去。二拉不下面子,大只好在庫房里取了幾樣禮物,親自陪著二和莊敏玉去了郭家。
雙方見了面,坐下喝茶。郭頭上戴著抹額,面色有些憔悴,垂著眼皮只是端著茶盞喝茶。大心里雖然不喜,但是這事確實是二弟妹做得不地道,以十——丫頭的光明正大呷醋的行為和之後頂撞郭的行徑,可是犯了七出之二了,郭家完全可以將十丫頭休離了。不過結親是為了結兩家之好,只要莊家還在,莊家的權利聲勢還在郭家之上,郭家就不可能真的將十丫頭休離了。
所以十丫頭的那些行徑運作得好可以掩得嚴嚴實實的,倒是二的那些行為鬧得太大,掩不住,所以莊家才需要上門道歉。否則大家都道莊家欺人太甚,莊家便是不被唾沫星子淹了。也會被在朝堂上御史參上一本。這且不說,還有更嚴重的,若是這事宣揚開來,日後還有誰敢娶莊家的女兒,稍微受點委屈,娘家就打上門去,誰家也受不起啊!
莊敏玉垂首站在一旁白著一張臉不,二也拉著一張臉,大看了這母女倆心里不舒服,但是為了莊家也得為她們收拾爛攤子。「听說姑爺的大哥城哥兒如今也在吏部做主事。正巧吏部有一個員外郎的缺。我家二弟說城哥兒做事踏實能干,今年考核後,怕是有望升任呢!再有我家老爺麾下也缺個主事,不知道姑爺有沒有興趣?」
二也道︰「親家。這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所謂關心則亂,還望親家原諒則個。「
郭揉額頭的手頓時一頓,說實話。這兩個職位,他們家老爺不是弄不下來。只是好鋼要用在刀刃上,為了兩個這樣的職位動用人脈,老爺並不願意,他更想讓兒子自己爬上去。但是對于郭來說,能讓兒子少走一步路,就少走一步路。
郭面色緩和起來,嘆氣道︰「這事也怪那丫頭是個賤胚子,我讓她過來伺候奕兒,可沒讓她伺候到奕兒床上去啊!也難怪生氣。我那次也是被那個丫頭給氣壞了,我對她千叮囑萬叮嚀,要她伺候好老二夫妻,沒成想她的心這麼大。罷了,我等會就打發她出去,好歹服侍了我這一場,也挨了一場板子,就不要她的賣身錢,賣身契與她,讓她自去吧!」
說著又拉住莊敏玉的手,「玉兒你也是的,有什麼事好好跟我說,我難道還不站你這邊?好好的一個俊俏孩子,你看看這小臉,這眼楮都哭腫了,可憐見的,看得我都心疼壞了。其實這事也怪不得奕兒,奕兒當時也是被那丫頭下了藥,迷迷糊糊的就被那丫頭給拉上床,你想,奕兒往日對你怎麼樣?他怎麼會不經過你允許就做出這種在書房里行事的事來?奕兒不是那種人。當然,他對你凶也是他的不對,回來我叫奕兒給你賠罪。兩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夫妻哪有隔夜仇,這日子還得好好過下去,是不是?」
莊敏玉被郭摟在懷里左一個我兒,右一個我的肉,想到這些日子的委屈,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好容易收住眼淚,听說要讓郭奕給她賠罪,莊敏玉想了想,沒有推卻,她覺得確實是郭奕的不對。
郭瞧在眼里,記在心里,面上不顯,只是笑眯眯的。一時大堂內的氣氛和睦起來,大又同郭說了好一會閑話,才帶著二告辭了去。莊敏玉送到門口,大叮囑她,「不可再耍脾氣,有什麼事,問清楚了再發作。就算要發作也要想好了名頭,讓別人找不到理由來訓斥你,你要做得光明正大才是。」這話就是二都沒跟莊敏玉說過,莊敏玉听得若有所思,記在心里。
大想了想又道︰「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態,你也要想開些。」
莊敏玉有些不服氣,「那為什麼大伯沒有妾室和通房?」
怎麼扯到莊大老爺身上了,這能一樣嗎?大不悅,「若是你能說服姑爺不要妾室和通房,那也是你的本事。下次你再因為這樣的事鬧出來回娘家,我是不會再管了。」說著大自上了馬車。
二倒是跟莊敏玉道︰「你大伯母的話說得也是沒錯,不過真讓他們欺負到頭上來了,你還是回來告訴我,我便是再被老祖宗禁足一次,定然也是要給你出頭的。」
莊敏玉感動的點點頭,送走了二。
莊敏華听完這些話,忍不住為古代的女子心酸,不就是成親半年沒孩子,丈夫就要納妾收通房。她還算幸運的了,講真,若是太靜也那樣,她怕自己都過不去,她有嚴重的精神潔癖。
若不是孟靖寒真心不喜歡要那麼多女人,便是她也沒有法子,所以對于這種事,她無能無力,端看莊敏玉自己能不能想通了。
到了初六這天,方玉珍上門來拜年,倒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來。
卻說上次鄭明珠上次跟漢王見面後,兩人就你來我往的有了聯系。這幾日不知漢王受了什麼刺激。突然約了鄭明珠見面。鄭明珠也是暈了頭,居然跟漢王在望岳摟**,被不撞進來的樂陽公主抓了一個正。
那會看到的人太多,漢王不得不對鄭明珠負責,但是因為鄭明珠婚前就與漢王發生了關系,所以連個側妃都沒撈著,只一頂小轎從漢王府的角門抬了進去,做了侍妾。
莊敏華聞言也是唏噓,記憶里鄭明珠也不是這樣沒成算的人啊!怎麼就這麼昏頭昏腦的扎了進去,好歹有幾年的交情。希望她能過得好點吧!
听完了故事。兩人又說了一會閑話,約定了十五的適合一起去看燈會。
到了初八樂陽公主上門了,話語里很是委屈,她雖然有意給鄭明珠一個教訓。但是也沒想到要撞破漢王與鄭明珠的奸情。鄭明珠她並不在乎。但是因為這件事。害得漢王被昭元帝再次訓斥,壞了兄妹的情誼,卻不是她的本意了。
莊敏華忍不住問她。「你怎麼想著去望岳摟了?而且怎麼就撞破他們的事?」漢王和鄭明珠哪有那麼倒霉,怕是有人設計的吧!而樂陽公主也不過是被人利用了吧!
樂陽公主有些茫然,她想了想,「咦,我為什麼要去呢?好像是突然想吃望岳摟做的魚吧?應該是這樣,後來我听說三皇兄也在,我就進去找他了,可是……」
可是她卻壞了漢王的好事,莊敏華在心里幫她補全了這句話。莊敏華沉吟了一下,一點也不負責的安慰她道︰「或許你這樣是幫他們,這樣他們就不用偷偷模模了。」
樂陽公主一愣,「是這樣的嗎?」。
莊敏華笑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應該是的。這事怪不得你,畢竟你是無心的。」莊敏華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將樂陽公主打發了。
送走樂陽公主,莊敏華靠在椅子上,揉著額頭,所以說這個春節,她都是听著八卦度過的?她一時出了神,連孟靖寒進來都沒發現。
孟靖寒從外面進來,還帶著寒氣,他站在旁邊待身體暖和了,才走了過來。這時莊敏華已經醒過神來,朝他笑了笑,「事情都做完了?」
孟靖寒點點頭,將她抱在腿上坐下,「這是一條不歸路,成功了,你我皆踏青雲,失敗了,大家都要入地獄。敏敏你真的不害怕嗎?」。
分不清,這是孟靖寒第幾次問她害不害怕了,他究竟是在不確定什麼?莊敏華毫不猶豫的道︰「如果你不做,那麼就得等死,現在的皇帝不會放過你,他的繼承者同樣不會放過你。為了太妃,為了我,為了你自己,就算這條路再荊棘,也得繼續走下去。而且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若是後悔,讓那些跟著你的人怎麼辦?」
孟靖寒道︰「我並沒有說要後悔,我只是怕你後悔罷了。不過既然敏敏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何畏懼呢!」
在離京城不過兩三日路程的地方,有一座千行山,山下有一座小村子,雖然不算富裕,但是也是一個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村民淳樸的小山村。
因著過年,此時的小山村里人們來往走著親戚,鞭炮聲不時的想起在小山村里,給寂靜的大山增添了幾分熱鬧。
此時村長的院子里多了幾位客人,幾名大漢在外面幫村長砍柴,女子則坐在暖和的屋子里休息。
一個眉目清秀的侍女對坐在炕上的紅衣女子道︰「公主,還有兩三天路程,我們在這里稍作休整,明兒一早就繼續出發。這里的村長是我們的人,不會泄露我們的行蹤。」
那紅衣女子點點頭,「叫大家低調點,此事容不得任何差池。」聲音堅定有力。她眉毛修長,鳳眼光芒銳利,鼻梁挺直,整個人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氣勢。一身紅衣更是襯得她明艷無比。
那侍女應諾下來,公主又道︰「以後記得不要叫我公主,要叫我。我們的人已經到了哪里了?」她竟絲毫不在意侍女會不會答應,或者說她篤定侍女會按她說的做,所以不需要等待侍女的答復。
果然那侍女道︰「是,,據烏恩其的飛鴿傳書,我們的大軍已經打散進入大齊,目前已經漸漸朝錦州靠攏,當到達錦州之時,他們應該可以到達據錦州相鄰的濰州。」
公主頷首,「我听說潛伏在錦州的有一百來個人手被發現了?真是廢物。我們費心費力的將他們弄進去,居然那麼快就暴露了。可知道特木爾做了什麼好事?」
侍女道︰「據說特木爾開始想綁架容郡王妃,後來又想為公主打前鋒,刺殺容郡王。」
公主大怒,「混賬,我娜仁需要他特木爾打前鋒嗎?容郡王是我的,這事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他是生是死,也只能由我決定,父王不是早就答應過我了嗎?這事應該也通過飛鴿傳書,通告所有的人了吧?」
侍女毫不猶豫的道︰「是的。」想了想,她還是為特木爾說了一句好話,「可能是特木爾立功心切,才如此行事,怎知棋差一著,反而暴露了潛伏在錦州的人手。」
娜仁公主冷笑,「最好特木爾沒有被抓,不然他就是死了,我也不會去救他。當然,就算他沒有被抓,他也逃不過我的懲罰。吩咐下去,只要見到特木爾,先賞他十鞭子。爾後再讓他戴罪立功,若是再犯錯,他可以去死了。」
侍女繼續應諾,這時,簾子打起,從外面再進來一個眉目英氣的女子,手里端著茶壺,走到桌邊,先洗了杯子,然後斟茶,「公主先將就一下,這小山村里也只有這種普通的茶葉了。」
娜仁公主不答話,端起茶杯豪爽的喝了一口,「解渴的東西,哪里那麼多講究。我就看不慣那些喝茶也喝出百般花樣的人。」
那英氣女子嘆息,「公主,入鄉隨俗,你這樣在大齊怎麼混得開?別人都會嘲笑你的。」
娜仁公主哼了一聲,「我堂堂北蠻公主,誰敢瞧不起我?我一鞭子抽花她的臉。」
英氣女子看了一眼旁邊的侍女,侍女會意道︰「,你如今是隱姓埋名的出現在錦州,別人哪里知道你高貴的身份。」
娜仁公主托著下巴,撇了撇嘴,端起茶杯小口喝了起來。一面道︰「烏蘭,以後記得叫我。」
英氣女子也就是烏蘭,笑眯眯的應了一聲,「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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