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听完夏侯翼的話滿臉的錯愕,他有些膽怯地說︰「客觀這樣做恐怕不妥!」客棧里的伙計竟然敢去狀告自家客棧的客人,這往後還有什麼來往的商旅打尖吃飯?沒了客人他們老板光是想折磨死他就有一千種法子……
夏侯翼看到店小二的猶豫,心里嘆口氣,這要是丁勝在身邊,哪里用得著他這樣?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自己也算是體會到了!
「小二哥這話說的,我這麼做也只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你看著衙門就在你們客棧不遠處,就是他們想做什麼事也要掂量一下街上的衙役會不會,你說是不是?」
夏侯翼又將那五兩銀子拿出來遞給店小二︰「我也不為難小二哥,這些銀子就當是給你的辛苦費,等事成之後我在另有重謝!」
財帛動人心,如果說店小二期初還在猶豫不決的話,那麼看∼見真正的銀子之後就更是心動了,還有夏侯翼說的那話︰「事成之後另有重謝」,那麼是不是代表著只要他答應了下來,至少還有五兩銀子在等自己?
店小二咬咬牙結果夏侯翼手中的銀子︰「那就多謝客觀了!」
等店小二出去夏侯翼才有些自嘲的笑笑,他身上一共二十兩銀子罷了,這還是當年被拐賣了之後留下的心理陰影。
他當年被拐賣了到了那腌之地,後來雖然逃出來了。但身無分文,八九歲的小孩子見風似得長個子,那肚子就跟無底洞一樣怎麼都吃不飽,他原本也是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卻因為那該千刀萬剮的人販子落到這種挨餓受凍的地步,年齡小又無一技傍身,不得已才學那些小乞丐一樣去要飯,偷蒙拐騙的,生生將自己的自尊讓人踩在腳底下,良心也黑的不能再黑了!自此之後他就養成了不管去哪里都要帶上銀子的習慣。小到幾兩銀子。大到幾千兩銀票,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如今就將這些錢派上用場了!
沉思間,外面那店小二再次敲響了門︰「客官。您要見的人來了!」
夏侯翼撐著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半晌見自己沒有什麼不妥當了才淡淡的說︰「請他們進來吧!」
店小二推開門將兩個男人請了進來。然後看了夏侯翼一眼就將門關上走了出去,然後站在門邊不遠處仿仿佛守門一般。
進來的兩個人正是這商隊的大掌櫃和二掌櫃。
兩人是姓魏乃是親,一般大家都喊魏大爺、魏二爺。俗話說同心其利斷金,兩人將原本的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古玩店經營成如今這樣百十來人規模的馬隊,也可見一斑了!
魏大爺見人三分笑,哪怕夏侯翼此時所裝的夏華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他也能笑眯眯的問︰「夏的傷怎麼樣了?這段日子一直忙忙碌碌的也沒時間來看夏,你別見怪!」
他們這些做生意的人,那個不精明,多個朋友多條路,萬一哪一天這個夏華采藥發達了呢,他們兩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看人千萬不能門縫里面看人,一下子將人看遍了,再說將這個夏華救下來也沒話多少銀子,算一下也就是一匹上好綢緞的錢,他們兩難道還卻這身衣服不成?
「有勞魏掌櫃費心了!」夏侯翼隨意的說,然後看向一邊的魏二爺,語氣里帶些篤定地說︰「听說那天晚上是魏二爺救了我?」
其實魏家兩人心中都有好奇,他們一進來就這個夏華和之前見過的一兩面簡直是天壤之別,那時候這個小伙子看起來老實可靠,如今卻不知道為何身上多了一股殺伐氣息……
想到這里魏家二爺心中一凜,難道這個夏華有什麼不妥當?听完夏侯翼的問話,魏家二爺帶著審視的看了一眼夏侯翼,如果這人對他們心懷不軌,這些年魏家商隊經營下來也不是好惹的!
語氣淡淡的說︰「的確是我救了你。」
「一事不煩二主,如今我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估模著再有半個月就能到京城,這一路上勞煩二位當家照看,我心里感激不盡!但家二位當家的如此忙碌,我想著是不是讓二位當家派人打听一下我的親朋故舊,讓他來照看我,也讓二位當家不必為我在擔憂。」
一般情況下對救命恩人一般都會說必有重謝這樣的話,魏家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里看出來同樣的信息,然後還是魏家大爺笑著說︰「那不知道夏的朋友在哪?」
夏侯翼慢慢說了五個字︰「定西黑甲軍!」
魏家同時站了起來,還是為大爺驚疑不定的問︰「敢問夏說的可是最近被火燒了糧草的定西黑甲軍?」
「正是!」
「可是由夏侯將軍帶領的?」
「正是!」
魏二爺突然有些咄咄逼人的說︰「那想來你也並不姓夏吧?」
魏大爺倒是忽然福至心靈,該不會就是定西黑甲軍的一個小將領吧,他隱約听說有個小將軍失蹤了……
當時他們也是恰巧經過那座山坡,遠遠就听見上面的喊打喊殺聲,很多人還是驚慌了好一陣子,畢竟離得那麼遠都能听見上面的聲音可見那是有多少人,卻不想他們快速通過的時候就看見有人從上面滾了下來!
本來為了不惹麻煩的緣故,他們是不會救人的,只是二弟卻覺得這人看打扮不像是個當兵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不是當兵的那也好辦,因此就將人帶回來扔給了胡老三,等醒來知道是個采藥的,更是連過問都懶的過問,如今可好竟然真的跟定西軍有關系,而且還是黑甲軍……
魏大爺想通其中關鍵有些失望的說︰「這位小何必瞞著我們?都是大齊的子民,你在戰場上殺敵我們還能見死不救不成?」
「小可能說說你的真實姓名?」
「我叫夏侯翼。」
「失敬失敬!原來是……」
「什麼?夏侯……夏侯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