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齊朵一大早起來就收拾東西去了福安大公主府,此時皇帝和矮子還有一班朝臣們正在商量著犬戎假扮土匪燒毀大齊糧草這件事,哪里有空閑管蘭齊朵上哪去,因此蘭齊朵出宮的時候竟然前所未有的暢通無阻。
一路到了福安大公主府卻不想竟然踫見雲凱旋正在和福安大公主在用早膳。
蘭齊朵去福安大公主那里,向來不用人通報,此時一口氣走到平日里呆的的小花廳,卻不想恰好踫見福安大公主手里拿著一個水晶小籠包要給雲凱旋喂食,四目相對時,蘭齊朵尷尬的別開眼,咳嗽一聲道︰「你們先慢慢用,本宮去花園里看看!」
真是的,吃個飯罷了,竟然還互相喂食,真是幼稚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似乎還看見那雲凱旋撅著嘴巴等待七皇姐給他喂吃的?
可憐見的蘭齊朵,就算成過一次親也沒享受到什麼夫妻=.==間的情趣,只覺得那兩人簡直不忍直視,絲毫沒想過那不過是人家夫妻感情好罷了!
那邊蘭齊朵在花園里漫無目的的游蕩,這邊雲凱旋跟自家的母老虎不滿的說︰「真是沒禮貌,來別人家里都不知道打個招呼!」其實心里埋怨,好不容易自家母老虎溫柔了一次還被人打擾了。
福安大公主雖然知道雲凱旋是跟他撒嬌呢,而且蘭齊朵那樣子確實很沒禮貌,但還是嬌叱一聲︰「說什麼呢!那是我九皇妹!」
雲凱旋瞬間想到夏侯翼那個傻瓜也是這麼維護元嘉大長公主的,容不得別人說一句不好。自己夾了個小籠包塞進嘴里含混不清的說︰「也不知道夏侯翼看上她什麼了!」
福安大公主耳尖的听到他這麼一句話,想到之前跟蘭齊朵鬧得不愉快就是因為這個夏侯翼,急急忙忙扯著雲凱旋的袖子說︰「這又跟夏侯翼有什麼關系?你昨天給我的那個盒子說是別人讓給元嘉的,是誰給的?里面裝的是什麼?」
雲凱旋听到自家母老虎一口氣追問了這麼多,原本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將嘴里的東西咽進去。
拉著福安大公主的手這樣那樣的說了一番話。
福安大公主皺眉道︰「你別沒事找事,這件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別看我父皇溫和好說話,但是你別忘記了,當年菜市口的血腥味那可是好幾天都散不去!」
「一碼歸一碼。元嘉大長公主是她的親女兒。再說夏侯翼救過我一命,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你看看他現在多可憐的。沒爹沒娘,更沒媳婦。哪里像我一回家就有這麼賢惠的媳婦噓寒問暖的!」
兩句話不僅將夏侯翼描述的跟那大冬天里的小白菜一樣可憐。還給自己臉上貼金。將福安大公主哄的心花怒放。
蘭齊朵進來的時候,福安大公主就朝她招手道︰「喝茶!上好的紅茶,這個季節喝最好!」說罷又將面前的一碟子乳酪紅豆酥王蘭齊朵跟前推了推。
蘭齊朵也不推辭。在外面溜達了一下確實挺冷的。她也不好意思提雲凱旋走沒走這些事,倒是福安大公主先說︰「陛下說他辦差辛苦了,讓他歇息幾天再上朝!這不,好好睡了一覺,今個一大早就去看朋友了!」
蘭齊朵見福安大公主面帶桃花,紅光滿面的實在很不好意思說什麼,兩人的私密事情就沒有必要說了是不是?什麼好好睡一覺的。
但听到後半句雲凱旋去看朋友的時候,蘭齊朵心想難道雲凱旋跟夏侯翼關系很要好?是了,如果關系不要好,怎麼會把他們兩人私下的交易這麼隱蔽的事情跟別人說?那麼上次七皇姐質問她的事情也是從雲凱旋嘴里知道的?
一想到先是雲凱旋知道了這件事,然後告訴了福安大公主,指不定他們暗中的交易還有多少人知道呢!蘭齊朵這樣一想,就覺得簡直想把夏侯翼拉出來打一頓再說!
福安大公主見蘭齊朵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有些小心的說︰「你這是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她不說還好一說蘭齊朵臉色更不好了。
「七姐何必明知故問?」
蘭齊朵有些自嘲的說︰「本來還想問問那個寒玉盒子是誰給你讓你轉交給我的,但是看來現在沒這個必要了!七姐不說我也知道是誰!」
「你既然知道是誰就沒想看望一下他嗎?」。話說開了,福安大公主索性挑明說,再想到雲凱旋離開前說的那一番話,她不等蘭齊朵開口就說︰「听說夏侯將軍背上被人砍了一刀,從脖子開始一直到腰部,都能看見骨頭了,受傷之後又滾下了山坡,雖然被人救了起來,但當時條件惡劣,夏侯將軍怕有奸細也未曾伸張自己的身份,延誤了療傷的最佳時機,如今正值青壯年的男人竟然連走路都吃力的不得了!」
蘭齊朵竭力讓自己鎮定起來,面不改色的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夏侯將軍乃是國之棟梁,自然要為了大齊盡忠職守!」說完就站了起來。
「放屁!」
福安大公主現在覺得雲凱旋果然沒說錯,元嘉竟然真的如此冷情冷性!連他一個外人都忍不住為夏侯翼叫屈!忍不住一句粗話就冒了出來。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為了護著給你摘的那勞什子雪蓮,夏侯翼怎麼會受傷!」
「本來我就覺得他一個粗魯的武夫根本配不上你,更何況咱們蘭家又有公主不嫁武將的祖訓在,你怎樣都是對的!而且你不矯揉造作、是非分明,又是大齊的嫡公主,以後自然有一門更好的姻緣等著你!」
「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管你是為了什麼要那雪蓮,也不管你跟夏侯翼是為了什麼認識的,但總歸人家拿命為了你取到的東西,看你一副本就該如此的模樣,蘭齊朵,你真真叫我失望,虧得這麼多姐妹里面我看你最順眼!你太叫我失望了!」
蘭齊朵站在那里听完了福安大公主的一番慷慨激昂,淡淡的說︰「他要怎樣,與我何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