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魯力呢?」
不管小白說的是不是真話,若水知道再在這個真假問題上糾結也已經沒有意義了,只能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想從其他方面來找些蛛絲馬跡。
「不知道。」
若水無語。
「……那你們主子現在在哪?」
「不知道。」
若水咬牙切齒。
「那你至少會知道自己怎麼接到新命令吧?」
「這個……無可奉告。」
「死小白!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若水被連連堵了幾次,終于磨掉了所有的耐性,開始吼了起來。
「我知道,你是個,出現在這邊境大營當中,絕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雖然我並沒有接到保護你安全的新任務,但是我想主子既然能給你那塊玉佩,想來也不會千里迢迢的把你弄到這里來,最後卻只能讓你莫名其妙的死在這里。說說吧~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會視情況來決定要不要為你提供幫助。」
若水從沒想過,竟然會從小白這里得到這樣一個回答。
她與小白相識不久,最深刻的一次接觸就是因為她的原因間接害死了小白的哥哥,為此小白差點沒把她給掐死,所以她對小白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凶暴」「魯莽」等貶義的層面上。可是,如今的小白說起來話條理清晰,不疾不徐,倒顯得她大呼小叫的有些沉不住氣了。
不管小白說出這番話來背後有著什麼樣的含義,反正至少他是有意願想要幫自己的。所以若水也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說話時,已經隱去了自己的情緒。
「我醒來之後就被軟禁了。但是不知道原因。現在正想著如何逃出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這不是借著平暴的機會跑出來,正遇見了你。對了,我的家人那邊有沒有消息傳?你們答應過我,會經常給我他們的消息。」
「……我們才到這里沒有幾天,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消息傳。」
若水自己也知道現在有消息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問了出來,結果果然還沒有他們的消息,雖然心里早有準備。但是也禁不住一陣黯然。
「不過我可以先將你的消息傳給他們,怎麼樣?蕭姑娘有什麼想要跟他們說的麼?」
「是麼?我……我想一下……可是我現在身上也沒帶什麼東西,這……」
盡管沒有消息,但是直到自己還能跟家人通信。若水就感覺很滿足了。她驚喜的在自己身上到處模索了一番。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用來當作信物的東西,不禁又有些著急了起來。
「沒關系,等會兒事了之後,知道姑娘住在哪個營帳中,我會找機會去找你的,屆時再準備也不遲。看目前的情況,我感覺,你很有可能短時間內都不會離開這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些什麼?」
听了小白似乎是意有所指的話。若水瞬間又警覺了起來。
「不,我說過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主子做事都是有用意的,既然將你送到了這個地方,自然是需要你在這里做些什麼。據你所說,到這里也有幾日了,卻一直還沒有接到過任何指令,那想來是還沒到時候,可能是在等什麼時機吧~」
時機……什麼時機?
若水沉吟了一會兒,自己實在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正欲再揪住小白問個究竟的時候,卻突然听到小白說。
「你看。」
我看?看什麼?
若水急忙抬起頭來往前看去,卻看見遙遠的邊線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一路騎兵,正朝著前方疾馳而去,騰起了漫天的黃沙,在這一望無垠的戈壁灘上顯得氣勢格外的恢宏。
對了!他們是要趕往塔密區平暴的,之前光在那糾結其他問題,倒把自己一開始懷著的目的給拋到了腦後,若水急忙回過身去催促小白道。
「我們快些追上去吧~」
「不行。」
小白非但沒有听從若水的要求,反倒直接勒住了馬,停了下來。
「怎麼了?停下做什麼?」
若水急忙問道。
眼前那路騎兵的前進速度也不慢,就他們停下的這一會兒的工夫已經跑出去了不短的距離,儼然又要離開他們的視野範圍了。
「這里可是邊境地界,除了兩國的兵將,沒有人會在這里騎馬飛奔。我們現在是獨自行動,並不在大軍原本的平暴計劃當中,你可以想一下,如果他們了我們,是會先確認我們的身份,還是直接就地射殺呢?」
「……」
若水覺得這個問題根本連回答的必要都沒有,因為即便他們是有幸被先確認了身份,那也根本解釋不了為何會獨自出現在隊伍之外。
說他們也想平暴?別開玩笑了~平暴為何不跟隨大部隊,偏偏要自己行動,而且還要搞出兩人一騎這種奇葩的出行方式。最重要的是,若水還是女扮男裝,扮相根本經不起查驗。更何況她原本應該待在大營當中的俘虜,現下說是越獄也差不多了,這種狀態之下被抓住了,兩人鐵定是長了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那……要怎麼辦?」
想來想去,若水竟然想不出自己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可是大家的目的地卻又是一致的,早晚得踫面,所以算來算去,最後竟然算出了一個死結。
「你現在還要去麼?」
小白沒有回答若水的問題,而是向她拋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還要去麼?
再被問到了這個問題之後,若水才突然,自己好像還真的已經沒有去的必要了。
原本她想要去平暴的原因,其實就是找一個借口來忽悠杜軍醫把她放出去,而放自己出去的目的就是要搞清楚她目前的處境,以及找機會離開。可是現在遇到小白之後,處境雖然還不明確,但是至少已經確定待在這里是那位貴婦人的意思,既然是她的意思,那想來就已經有辦法護她周全,所以若水現在應該做的是安安靜靜的待在大營之中,等待事態自行發展,而不是自己跳月兌出來,把局面搞的越來越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