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說了什麼,司涵晴不知道,言銳逸也不知道,倒是章太醫似乎是覺得什麼,一直低著頭不敢說什麼,哪兒還有半分剛剛的張狂。
「殿下,劉公公……怎麼說的?」司涵晴開口問道,旁人可以不管,她作為人家主子還是要關心的。
莊景鑠看了司涵晴,完了慢慢說道︰「沒事兒,身子有些弱,等會兒跟劉喜哪兒那幾顆藥丸,吃了就沒事了。」
莊景鑠有些無所謂,眼楮卻不停的看像司涵晴,眼神有些怪異,讓人琢磨不清。
「是這樣啊,那可得謝謝劉公公了。」司涵晴連忙把話說的好听些,笑著跟劉喜不停的道著謝。
月蘭也跟著道謝,畢竟為的是自己的事兒,這點兒好歹還是有的。
劉喜沒說什麼,老實的按照自己主子的吩咐去做。
「啟明,你跟我。事兒完了,莊景鑠冷著臉也不管章太醫和言銳逸直接對司涵晴說道。
司涵晴腦子里一團迷糊,可是莊景鑠的話她還得要听,跟著莊景鑠走到一邊,無視掉言銳逸那充滿好奇的雙眼。
「殿下找啟明可是有事?」司涵晴見莊景鑠半天不開口,只盯著自己看,確定自己臉上不是長出一朵花來,無奈只好自己開口詢問。
「咳咳……」莊景鑠听見司涵晴的聲音,掩飾性的咳嗽兩聲,他絕對不承認自己剛剛竟然盯著一個男人看入了迷。
想起自己劉喜剛剛說的話,開口道︰「你……你那丫鬟現在這日子,如果……對你實在不好,不吉利,所以平常要節制。」
莊景鑠一邊說著,只覺得自己渾身發燙,就好像生病了般,實在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可是想到對司涵晴不好,他就覺得自己就算是再說不出口也是要說的。
司涵晴疑惑的看著莊景鑠,不知道莊景鑠究竟要說什麼,什麼你你你的?
「殿下,啟明實在沒明白你的意思。」
莊景鑠有些抓狂,眼楮等著司涵晴,他都說的那麼明白了,這啟明,不是才子嗎?怎麼沒明白自己的意思。
深呼吸一口氣,莊景鑠咬咬牙,然後開口︰「你不要太風流了,小心髒病纏身。」
按道理來說,男人跟男人有什麼不可說的,可莊景鑠就是下意識的覺得司涵晴跟別的人男人不同。
司涵晴頓時一頭黑線,對于學霸來說句子通順,那就十分容易理解,風流?
司涵晴頓時明白莊景鑠什麼意思了,看著有些狼狽逃掉的人,司涵晴嘴角微顫,真是管太多啊。
她就是想那啥也不可能那啥啊。
搖搖頭,司涵晴跳過這個插曲,優哉游哉的走著去找劉公公去了,月蘭的狀況是久等不得的。
劉公公因著莊景鑠的吩咐,司涵晴沒去之前就準備好了,司涵晴一去拿著就走人,當然了,謝謝兩字兒還是不會忘的。
拿著藥遞給月蘭,卻見月蘭只是拿在手里,抿著唇並沒有要吃下去的意思。
「怎麼了?」司涵晴疑惑的問道,隨即想到什麼似得,臉上帶著笑意的說道︰「你不會是怕苦吧。」
「少爺……」月蘭嘟著嘴埋怨的看著司涵晴。
司涵晴臉色一僵,難道自己猜錯了?
「月蘭,怎麼了,就水服下吧,你就會感覺舒服些的。」司涵晴非常認真的說道。
「少爺,您忘記了,你的月事也到了,明日是第二日吧。」月蘭挨著司涵晴很近,小聲的說道。
「是啊,這不是很顯然的嗎?」。司涵晴非常不解的問道。
這跟自己又有關系了?
「哎呀。」月蘭急的一跺腳︰「小姐,您忘記了,你的月事來的時候是不會痛的,可第二日起就會月復痛難忍,比奴婢還要嚴重的。」
一著急,月蘭竟然忘記了司涵晴的稱呼。
「月蘭,你說笑的吧?」司涵晴愣了愣,明白月蘭的意思,臉上一絲勉強的笑容,開口說道。
尼瑪,痛經?上輩子的老毛病也跟著穿了不成?
月蘭很是鄭重的點點頭,她可是半點兒玩笑的意思也沒有。
看著月蘭認真的眼神,司涵晴徹底無語了,要不要這麼衰啊。
哭笑不得,說的估計就是司涵晴現在的狀態吧,這時候,司涵晴也明白為什麼月蘭拿著藥也不吃了,心下感動不已。
「月蘭,沒事兒的,你現在不舒服,還是吃了吧,大不了我再去找劉公公,再拿幾顆來。」月蘭對她好,她自然也要為月蘭考慮了,月蘭一張臉毫無血色,她怎麼忍心自私為了自己?于是她便勸著月蘭道。
這邊司涵晴勸說唇舌都快要說干的,可月蘭這丫頭平常的時候看著性子挺軟的,可沒想到竟然固執的要命,任憑司涵晴怎麼說,就是緊咬著唇,不松開。
這一幕落在另一邊的莊景鑠的眼里可就變了樣子了,在莊景鑠看來,那是司涵晴在哄著月蘭吃藥,那小心翼翼,那柔聲細語的,莊景鑠的眼里都冒起一團團火。
司涵晴的動作落在莊景鑠的眼里只覺得下賤,明明是主子,去寵的丫鬟如此放肆,莊景鑠只覺得這一幕如此礙眼。
「劉喜,既然那丫鬟不識好歹,明日便不要再給藥了。」莊景鑠冷聲對身邊的劉喜吩咐著,憤怒的語氣讓劉喜只得應是。
心里卻也埋怨著不識好歹的月蘭,順帶著連司涵晴都覺得看不順眼。
言銳逸也看著這一幕,和莊景鑠的怒氣沖沖不同的是,他的臉上一直都是溫潤的笑容,看起來跟翩翩一樣。
「言大人,您可得跟太子殿下求求情啊,臣、臣……」章太醫弓著腰站在言銳逸的身後,急的滿頭大汗,一臉的慌張。
听著章太醫的話,言銳逸笑意不減,半響後才不緊不慢的開口︰「章太醫,太子殿下並沒有說什麼不是,再說了,您可是陛下親自委派的,再不濟,還有二皇子勒,慌什麼啊。」
「哎呀,言大人,二皇子是好,可……」章太醫還是猶豫,他是屬于二皇子那邊的,所以言銳逸的話他才听,誰讓人家是二皇子面前的紅人,可是,如今在外面,二皇子的面子還能那麼好使嗎?太子殿下剛剛的眼神可是很嚇人的,看的他只覺得渾身冰冷,透著刺骨的寒意。